第25章 頑劣
玉女峰側，一處瀑布中。
金人鳳身著一身短布衣衫，站在那瀑布之前，練習著劍術招式。
長劍揮舞，刺砍劈削，不斷向著那瀑布洪流中攻去。
激流帶來的力量給長劍的劍路帶來極強的干擾。
金人鳳面色平靜，內力運使在劍上，將外力抵消。
這使得長劍在激流，依舊保持著精準無比的劍勢。
瀑布潭水之中，水流湍急，可金人鳳下盤極穩，即便站在那水流之中，也能紋絲不動。
「人鳳！人鳳！」
就在金人鳳沉心練劍之時，卻聽遠處傳來幾聲呼喚之聲。
金人鳳轉頭望去，卻見一身青衣的師娘寧中則站在岸旁叫他。
他身子一縱，從水中躍起，連續幾個縱身，跳到岸上。
「師娘怎麼來這處找我？」金人鳳笑道，「可是有事？」
「你這小子，怎麼如此糊塗。」寧中則笑罵道，「忘了不成，今日可是你和沖兒拜師一年之時，當初你們可是約好了要在今日比劍，決下大師兄之位。」
聞聽此言，金人鳳這才想起一年前的約定，他拍了拍腦袋。
「沒想到這麼快就過了一年了。要不是師娘提醒，恐怕我就真的記不得了。」
寧中則道：「既然想起來了，就快些準備準備，去正氣堂前候著。」
「師娘還有他事？」金人鳳疑惑道，「為何不一同前往正氣堂？」
寧中則面現無奈，「你和沖兒真不愧是師兄弟，明明你們要比劍，卻一個人都不記得這事，偏偏要我和你師父替你們操心。」
「如今要比劍了，沖兒那孩子卻還不見蹤影。附近都被找遍了。你師父已經去山下找他了。我這也要去尋他。」
「我尋思著，你和沖兒年齡相近，交情又好，你可知曉沖兒去了何處？」
金人鳳皺眉道：「弟子也不清楚。年夜之後，我本想拉著他一同練劍，可他卻一直不肯。無奈之下，我才獨自一人來這瀑布之前，用這水流練劍。」
「現如今想去找他，弟子也不知曉該從何處尋起。」
聞言，寧中則不由得嘆了口氣。
「沖兒那孩子，著實有些浪蕩不堪。修習武功不見刻苦不說，還整天帶著靈珊四處遊玩，這一年來，劍術倒沒見多大長進，反而那野果子，野兔子帶回來不少。」
「一身的天賦就此浪費，我和你師父也時常為此發愁。」
「令狐兄弟天賦異稟，現在年紀尚小，玩心重些也是常事。」金人鳳勸慰道。「待到一朝覺醒，必是一飛沖天。」
寧中則瞪了金人鳳一眼。
「說的輕巧，我看你也不比沖兒大多少，怎麼你就從不見那玩鬧之心？要是沖兒和你一般，我也不至於如此發愁。」
「我看這次比劍，倒是個好機會，沖兒平日東玩西鬧，浪蕩不堪，這劍術倒是遠不及你，你擊敗他，承了大弟子的位子，卻是要好好整治一番。」
「我？整治令狐沖？」金人鳳手指著自己，難以置信道。
「若你成了大弟子，自然有輔助我和你師父教導眾弟子的責任。」
寧中則朗聲道。
「你不是想讓他陪你練劍嗎？現在你們都是弟子，自然約束不得他。等你成了大弟子之後，就可以師兄之名，教導他劍術修行。」
「到時候，他不從也得從。」
金人鳳眼前一亮，這倒是個好辦法。
他早就想用令狐沖當陪練，練習劍法，可偏偏對方一直躲著他，讓他無從下手。
令狐沖天資卓越，尤其劍術上，更是得天獨厚。
這笑傲江湖世界中，能勝過他的沒有幾個。
若是能將令狐沖拉來做陪練，想必長此以往，劍術定然大有裨益。
而且作為主角，他身上帶的因果之力絕對是此世最強。
平日裡拿他練劍，既能刷因果，又能提升劍術，再好不過。
若是他得了大弟子之位，考較起令狐衝來，也是名正言順。
「弟子沒想到這大弟子之位竟然還有如此妙處，既然師娘提了，弟子一定竭盡全力。」
金人鳳抱拳應道。
見金人鳳臉色認真，寧中則也露出幾分笑意。
和令狐沖不同，金人鳳很少提起那比試約定，也從不將其放在心上。
原本她們夫婦還擔心金人鳳看不上大弟子之位，到時候故意相讓，讓沖兒得了那弟子之位。
現在有了這份保證，加上金人鳳的實力，這大弟子之位算是十拿九穩了。
想讓金人鳳得那大弟子之位，倒不是他們夫婦偏心。
如今華山派百廢待興，正式需要出色弟子撐起門面的時候。
和老成持重的人鳳比起來，沖兒就顯得太過浮浪了。
。。。。。。
正氣堂前。
金人鳳身著青衫，手持長劍，靜靜等待。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師父師娘的身影才姍姍來遲。
只見師父臉色發黑，師娘也是神態發苦，顯然兩人心情十分不悅。
金人鳳向後看去，卻看見兩個泥猴兒也般的人影正跟在師傅師娘身後。
「這是個什麼玩意兒？」看到那東西，金人鳳也不由疑惑。
岳不群走到堂前，大喝一聲，
「你們兩個，還不去洗漱？在等什麼？」
話音落下，兩個「泥猴兒」頓時逃也似的跑了開去。
寧中則也跟隨離去。
「這兩個小畜生！」
岳不群一屁股坐在太師椅上，低聲罵了一句。
金人鳳也反應過來，這一高一矮兩個「泥猴兒」怕不是令狐沖和岳靈珊。
兩個傢伙弄成這幅模樣，親爹娘也認不出來。難怪師父師娘找不到。
金人鳳心中感到好笑。
又過了半個時辰，師娘這才帶著清洗乾淨的令狐沖和岳靈珊返回正氣堂前。
見到岳不群，令狐沖和岳靈珊立刻上前跪在地上。
「師父，弟子知錯！」
「爹爹，我錯了！」
岳不群沉聲問道。
「你們錯在何處？」
「弟子不該帶著小師妹去捉泥鰍，結果摔在河道里，弄得渾身髒污。」令狐沖老實道。
「我不該纏著師兄，帶我去玩。」岳靈珊怯聲道。
「既然知錯，為何要犯？」
「弟子也是沒想到那河道泥濘如此之多。」面對師父，令狐沖沒有狡辯的打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