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靈思要裂開了
「仙篆·魚龍舞？」
「那是什麼？何為魚龍舞？」
看到激動的墨瀾大儒，靈思不知為何心裡有些不安，看向一旁的清風問道。
「嗨，管他是什麼東西，反正師妹你贏定了。」
「就算那張素紙說出花來，也不過白卷一張，難道還能贏你？」
「那這作弊可就作的太假了。」
清風十分自信的說道。
一旁不遠處的書翰聞言並未說話，只是眉眼帶笑的靜靜看著。
仙篆·魚龍舞不出名嗎？
當然不是，曾經的孺仙，可是憑此書法幾乎橫推了整個儒道，才獲得那孺仙的稱號。
只不過時間過去太久了，一些老一輩的人不願提，因為孺仙幾乎是踩著所有人上來的。
在加上這些年孺仙格外低調，也從未當眾使用過魚龍舞，這才使得年輕人大多沒聽說過。
不過但凡是經歷過孺仙崛起那個時代的人，一定終生難忘！
「魚龍舞？墨瀾，你在說什麼？」
此時逸賢大儒聞言也是一驚，出聲問道。
魚龍舞.當初整個中州城漫天蒼龍聚首的恐怖景象，他還歷歷在目。
最重要的，當時他還在那漫天巨龍的對立面。
如今再次聽到那熟悉的詞彙，忍不住心緒波瀾。
「仙藝之首啊」
一旁的衛蒼眼中帶著回憶之色，面露感慨。
年輕時的李輕塵，是何等的意氣風發。
當初儒道不公，大儒壓制，整個文壇烏煙瘴氣，紛紛逼李輕塵交出仙家四藝。
一退在退的李輕塵最終給了。
他矗立蒼穹，一筆落下，一百二十九枚仙篆騰空，無盡蒼龍鎮壓天地！
「我的東西，你們可拿的穩？抓的住！」
那一日龍吟怒吼響徹整個中州城，大聖喋血，聖王橫屍，偌大的儒道聖地被李輕塵一日推平。
自那之後，便是孺仙的時代，萬儒獨尊。
很少有人知道，孺仙，不是靠道理講出來的，而是殺出來的！
蘇長卿看著有些沉寂的氛圍，有些好奇的看向李輕塵，小聲問道：
「老師，那兩位前輩，怎麼好像有點嗯，害怕的樣子？」
李輕塵聞言不在意的笑了笑，「當初你老師年輕氣盛，得罪過一些人。」
「不過這麼多年過去，應該也都釋懷了，沒事的。」
蘇長卿聞言瞭然的點了點頭。
年輕打架嘛，很正常。
他和二牛就沒少打過架，但現在關係依舊很好。
「墨瀾，你好端端的.」
話音一頓，逸賢看了一眼李輕塵，小聲道：「好端端的提魚龍舞幹嘛？」
雖然現在他們已經和李輕塵講和了，但提起當初還是不免心有餘悸。
「不是我要提，是」
墨瀾的看向蘇長卿，眼中是掩藏不住的駭色，
「是這少年的答卷，便是以魚龍舞書法寫的！」
「什麼！」
逸賢當即大驚失色，「他的不是白卷嗎？怎麼會是魚龍舞？」
他震驚的不是因為那白卷上為何有字，而是駭然魚龍舞有了傳人！
「不可能！」
衛蒼聞言搖了搖頭，肯定的道：「仙篆·魚龍舞的入門要求極高。」
「必須一生從未學過書法，且書法到了『意』字境，才能學會！」
「難道智愚的書法層次，到了『意』字境？」
墨瀾聞言苦笑一聲，「的確不是『意』字境。」
衛蒼和逸賢兩人鬆了口氣。
可不等他們說話，墨瀾的聲音再次響起。
「他的書法層次，是.入道境。」
轟！
此話一出，衛蒼、逸賢、清風、靈思等人，宛如五雷轟頂，一臉不敢置信。
「入道境？」
「仙篆·魚龍舞的入道境？你在開什麼玩笑！」
逸賢和衛蒼兩人，第一時間拿過了墨瀾手中的答卷。
可看到素紙上凡俗不顯，道韻恒生的字體，兩人瞬間呆滯。
入道！
以他們的學問，第一眼就能確定，這的確是入道境的層次！
而那字體相連魚龍共舞的書法，更是全天下獨一份的，魚龍舞！
「怎麼可能」
逸賢顫著手拿著蘇長卿的答卷，眼中滿是震撼，
「不到二十歲的年級，竟.竟書法入道，還是以魚龍舞這種級別的書法入道！」
「不可思議，這世間竟真的有此等大才？」
「魚龍舞有傳人了，竟又有傳人了.」
逸賢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顫著身子低聲喃喃。
他好像.又看到了一尊孺仙在緩緩升起。
一尊孺仙，已經鎮壓整個儒道幾百年喘不過氣來了，如今又來一尊？
逸賢的臉色變幻，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而衛蒼此時已經呆呆的坐在了座位上，久久不曾回神。
他僵硬的轉過頭，看向面色平靜的李輕塵，聲音乾澀的問道：
「你你為何不提前說？」
要是李輕塵提前說，這場比試根本不需要。
靈思『意』境的書法的確夠強了，但和入道級的根本不在一個層次。
退一萬步來說，哪怕靈思的書法也是入道級的，依舊會敗。
因為對方的書法，是仙藝，魚龍舞。
「我只是想讓師兄輸的心服口服。」
李輕塵輕聲笑道：「你可是我的師兄啊，我當然要盡最大的努力。」
「至於你說的羞辱？那不過無稽之談罷了。」
衛蒼苦笑：「既是盡力而為，那為何這場比試，你連一件像樣的文房四寶，都不曾給你徒兒？」
「要不然我也不至於如此誤會。」
李輕塵聞言笑了，「因為不需要。」
衛蒼啞然，看向一旁安靜的蘇長卿，忍不住長嘆了一聲。
確實啊，連仙藝都入道的人，又豈會在乎文房四寶的好壞。
而且連浩然氣都不曾凝聚，便以然書法入道，這日後的成就難以估量。
……
學堂前的一眾前輩，因為蘇長卿的一副字都沉默了，
而清風和靈思兩人，聽到幾人的談話，則是整個人都快碎掉了。
「白紙.難怪是白紙。」
「入道級的字體，我這平庸之才又如何能看的懂？」
「可可誰能想到，一個二十歲都不到的師弟，竟會書法入道？」
清風眼中的駭色，即便到了此時都沒落下。
等回過神來後，他第一時間來到蘇長卿身前，深深的施了一個大禮，
「師弟.是愚兄有眼無珠，剛剛言語放肆，還望師弟見諒。」
清風的年歲比蘇長卿要大的多，可此時姿態卻低到了塵埃里。
他很明白，雖然蘇長卿一絲浩然氣都沒有，但對方的儒道成就，他只能仰望。
「師兄大可不必如此！」
蘇長卿見狀頓時有些慌了手腳，急忙扶起對方雙手，
「師兄教誨就算有錯，師弟也亦當受著，哪裡有師兄和師弟行禮的道理。」
清風聞言更是羞愧，他見過的文道天驕不少，但像蘇長卿這樣平易近人的還是頭一個。
在想想自己剛剛說的話，此時恨不得一頭鑽進地縫裡。
然而。
清風是羞愧，可此時的靈思卻都快裂開了。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很久，好像和整個世界都隔離了。
她到了現在，腦子裡都有一個疑問沒有解開。
「一個書法入道級的天驕.為何還要找關係？」
想到自己一個剛剛步入『意』字層次的儒生，去鼓勵一個書法入道級的妖孽。
還大言不慚的道，自己會手下留情？
靈思的臉騰一下就紅了，眼眶也瞬間紅了。
這也太欺負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