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衛莊對白亦非
「你我都在這新鄭之中,九公子何必強求。」
白亦非似笑非笑,拱手向韓宇道:「軍中事務繁忙,本候先行一步,四公子勿怪。」
說完,白亦非直接帶著隨從離開,根本不給韓非開口的機會。
『衛莊兄,動作可要快啊。』
韓非自知已被白亦非察覺端倪,在心中祈禱道。
「四哥,我也走了。」
「請便。」
韓非行跡匆忙。
韓宇笑道:「我道他是想做什麼,原來是借我的手,調虎離山。」
韓千乘想了想,道:「若是血衣候誤以為此事是九公子與您合謀所為。
那您對他的拉攏可就不可能了。」
「放心,我早就想到了這點。」
韓宇神色淡然:「若是今日老九不在我府上,白亦非來了,再回去發現府中出了變故,第一個懷疑的對象便是我。
那才是真正的不妙,我想他展示十位後天圓滿的橫練武者,也會被認為是示威。
但老九卻在這裡,而且露出了破綻,情況大不相同了。」
「義父深謀遠慮,千乘不及。」
「千乘啊,我知道你心中有所不滿,但你放心,你跟著我的時間最長,我不會虧待你的。」
韓千乘連忙道:「千乘不敢。」
韓宇拍了拍韓千乘的肩膀,道:「他們的實力雖然在你之上,但在我身邊,你的武道見解依舊是最高的。
依你之見,白亦非比十位橫練後天圓滿如何?」
韓千乘鬆了口氣,的確,論武道見解,還是他最強。
那些人,不過是被那神奇的丹藥催化而來,本身的資質並不強。
待到十年後,他破境先天,單打獨鬥,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
韓千乘思索片刻後,道:「義父,恕我直言,血衣候恐怕還未使出全力?」
「哦,為何?」
「剛剛橫練武者的拳力直接了當的命中了血衣候的肩膀。
但是奇怪的是,他很輕鬆就將力道卸去,沒有絲毫影響。
可是要知道,若沒有撐開真氣護體,就算是先天強者,肉身也不見得有多強。
那一拳,至少能將血衣候打得氣血翻湧才是,可是他氣息悠長無比,沒有半點紊亂。
如此足矣見得,血衣候有所保留。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沒有用雙劍!
若是雙劍齊出,那……」
…………
血衣堡。
衛莊順利潛入血衣候的房間,並未驚動護衛。
「雖然收拾的很乾淨,但空氣中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另外,他的修行之地在哪?」
衛莊仔細找尋,想要發現機關所在。
武者亦有屬性之分。
陰陽家的金木水火土五部,便是專門搜尋適合修行相應屬性武道的天才。
不過受限於武道一途,對天地元素的開發並不深,而且往往要到先天才會展現出屬性武道的優勢。
所以,除非是身處大勢力,資質又能抵達先天的武者,才會修行這類武學。
白亦非以冰屬性真氣見長,便在此列。
這種武者有一種特點,偏愛與自身屬性相適應的環境,而且在那種環境中修煉,會有一定的加持。
修行水屬性武學的武者希望河流,甚至常常會選擇將住處搬到河邊,其他屬性也差不多。
白亦非為冰,冰在這個時代是奢侈品,只有權貴之家,王公貴族才會有冰窖,尋常人家負擔不起。
但白亦非顯然不是尋常人,以他的財力,建立冰窖綽綽有餘。
衛莊已經將血衣堡翻了個遍,可就是沒找到蠱母,猜測蠱母便在白亦非建立的冰窖之中。
「嗯,有暗門。」
衛莊敲打木質地板,終於有所發現,他用鯊齒插入地面,將木板砍斷。
「咔嚓!」
「什麼聲音!」
「是侯爺的房間!」
不過這個舉動也發出不小的動靜,將士兵的聲音吸引了過來。
衛莊迅速踏入其中,速度飛快,若是這裡還沒有蠱母,那他只能離開血衣堡了。
進入通道,一股冷風襲來,隨著衛莊的深入,寒氣升騰,四周都被冰塊覆蓋。
「我的猜測是對的。」
衛莊臉色喜悅,穿過通道之後,冰窟豁然開朗,一名全身赤裸的昏迷少女被束縛在冰柱上,她的肌膚雪白,私密處被血色蝴蝶遮擋。
而在她的胸口處,有一隻血色的蠱蟲,蠱蟲所在,血色蝴蝶更是最為密集。
「這便是血衣堡一脈的血蠱之術,以鮮活少女為養料,飼養蠱蟲……真是邪惡!」
衛莊臉色惡寒,他能感受到少女尚有生機,但虛弱到了極點,過不了多久就會被胸口的母蠱吸食殆盡。
但若是將母蠱剝離,以蠱術的特性,少女又會立即死亡!
「下輩子投個好胎吧。」
衛莊神色冷淡,果斷將母蠱摘下放入早已準備好的玉瓶中。
長痛不如短痛,少女尚有一絲意識,時時刻刻都在感受自己的生命在流逝,卻又無能為力,只能任由自己寶貴的生命在被母蠱貪婪的吸走。
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少女臉上掠過解脫的笑容,而後便如風中殘燭,徹底消散。
「刷!」
衛莊原路返回,衝出通道,便見房間內外已經被士兵團團包圍。
「撕拉!」
劍芒飛出,衛莊一劍劈開窗戶,飛躍而出。
「不好!」
「別讓他跑了!」
士兵一擁而上,足有百人之多,手持長槍向衛莊刺去。
「橫貫四方!」
衛莊驟然爆發,四道兇悍的劍光轟出一條通道,他身形閃爍,就要揚長而去。
「快!放箭!」
「咻咻咻!」
上百隻箭矢齊齊發射。
「無用。」
衛莊撐開護體真氣,不願和這些士兵纏鬥。
士兵源源不斷包夾過來,阻擋在衛莊身前。
「撕拉!」
劍氣閃爍,鯊齒帶走一條條生命,衛莊殺到牆邊,施展輕功翻越圍牆,就要成功離開。
「既然來了,何必這麼快走?」
玄冰劍氣從側面暴射而來,衛莊瞳孔微縮,瞬間做出反應,鯊齒橫斬,劈開玄冰劍氣。
「你是九公子韓非的人?」
血衣候眼中滿是嗜血之意。
衛莊冷哼一聲,並未回話。
他身穿夜行衣,全身包裹嚴實,只要不承認,誰知道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