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牧看到了什麼?
獅子口大屠殺,整個過程的詳細記錄。
是誰指揮,是誰下令,有誰參與……
還記錄了鬼子在城內進行了長達四天三夜的大屠殺。
兩萬多龍國人被殘忍殺害,屠城!
過去,龍國早已找到確鑿的物證。
可是,卻沒有找到關於鬼子方面的證據,所以人家始終死不承認罪行。
而眼前這份文件,不光有指揮官等人的簽名筆跡,還有一些印章證據。
有了這份文件,才是真的『物證確鑿』。
只要公布出來,必然會造成全球轟動!
突突突……
噠噠噠……
恐怖的槍火在這一刻瞬間炸響。
數把槍口幾乎同時開火,火光閃現間。
子彈如同密集的雨點,劃破空氣,呼嘯著飛向肖牧。
可就是這瞬息間。
渾身散發著狂暴殺氣的肖牧消失了。
一隻手刀,砍在了指揮官的脖子上。
咔嚓一聲,鮮血爆射。
指揮官的頭顱脫離的脖頸,飛上了半空。
即使在空中翻滾的時候,眼睛裡還露出困惑的目光。
當頭顱還在半空飛舞旋轉。
肖牧猶如瞬間,出現在一名名頂級特勤與戰兵身前。
殺人?
呵呵!
咔嚓、咔嚓、咔嚓……
各種骨裂聲音炸響。
只是眨眼的功夫,當頭顱落到地上的剎那。
無數人的四肢被打斷,失去行動力。
哀嚎聲此起彼伏,如同受傷的野獸在黑夜中無助地呼喚。
撕裂著每一寸空氣,讓人不忍卒聽。
這正是肖牧要的。
他怎麼會這麼便宜的殺掉他們?
他們怎麼可能這麼簡單的死去?
不讓他們受盡折磨,不讓他們生不如死,肖牧怎麼可能甘心?
多達三十名特勤與戰兵,就好像是螻蟻一樣被踐踏,被碾壓。
一條條手臂,一條條大腿。
在恐怖的骨折碎裂炸響中,被撕下,被碾碎。
當肖牧停下身時,這些人連哀嚎都做不到了。
因為他們的下巴全部被挫開,嘴巴都不能用。
只能用喉嚨去痛苦悲鳴!
等葉武等人抵達的時候。
已經有五人的全身上下骨頭,都被肖牧一塊塊,一點點捏碎。
那五個人居然奇蹟的沒有死去。
卻好像五條肥胖的蛆蟲一樣,在地上微微蠕動。
那種瘮人的場景,那種噁心的畫面。
有一名九處的國安警察一個沒忍住都吐了出來!
……
平房外的院子內。
肖牧靜靜的坐在地上,叼著煙。
葉武沒有去打擾他,察覺到小老弟的狀態不對。
那是一種在極力去壓制,處於爆發邊緣的狀態。
直到許久,肖牧的身上再無半點煞氣。
手臂一揮,把一卷文件遞給了大舅哥。
葉武隨意掃了幾眼,瞬間目眥欲裂,眼球充血。
半晌。
葉武咬牙切齒的小聲說道:「要不然,咱們兄弟去一趟櫻花國?」
「哈哈……」
肖牧樂了,「你特麼是從精神病院越獄出來的患者吧?」
精神病院院長:對不起,他是趁我們不注意的時候跑出來的!
葉武:……
在小老弟眼裡,他現在是不是那個譁眾取寵的小丑?
「別想多了。」
肖牧收起笑容,冷聲,「現在還不是時候,不過……也快了!」
「到時候帶老哥去不?」
葉武眼睛明亮如燈,舔了舔嘴角。
「帶你也是累贅。」
肖牧白眼,發現大舅哥一臉失望後,「行,到時帶你!」
「好兄弟!」
葉武呲著大牙笑了,摟住肖牧肩頭,「一輩子!」
「滾滾滾,誰特麼和你一被子。」
肖牧笑罵,「我要為秋哥守身如玉。」
「靠!」葉武送上中指。
好哥倆一起吸著煙,瞅著夜空。
「結束了?」
「嗯。」
「回京?」
「走吧!」
……
三天後,山城機場。
肖牧與葉武、七名警王,走上了一架飛機。
連同文件,那群櫻花國的特勤、戰兵,都被帶上了飛機。
當客機起飛的那一刻。
眼前的案件,或者說事件,就這麼結束了。
可是,真的結束了嗎?
……
夜晚降臨,棚戶區被一層淡淡的月光輕撫。
狹窄的巷弄間透出微弱的銀色光影,顯得格外寧靜而又神秘。
三道身影悄然的走入棚戶區內。
其中兩人正抬著一個巨大的箱子,正悄悄來到棚戶區的中央。
把箱子放下,又從箱子內拿出了……一枚炸彈!
這是一枚老式航空炸彈,但被保存的非常完好。
炸彈的彈體上印有紅色三角形標記。
在月色之下,它的表面泛著冷冽的金屬光澤。
如同一頭沉睡的巨獸,隨時準備被喚醒,釋放其毀滅性的力量!
「叮!」
一聲清晰的電子音響起。
一人把引爆器安裝在炸彈上,處於激活狀態。
突然。
噗噗!
兩聲輕音槍鳴,三人中有兩人被爆頭。
另一人收起手槍,向著一處地點走去。
大約三分鐘。
這人站在一扇院門前,推開院門,走了進去。
一邊走,一邊觀察著院子,隨後走入了平房。
開始翻找,搜查。
最後爬上了屋頂,掀開了一片片瓦片。
進入了其內開始尋找,結果還是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
「不對啊,應該在這裡的。」
低喃聲從她的口中響起,悅耳的女聲。
她跳落到地面,重新進入平房內。
突然。
她看向了屋內的紙棚。
找來了一把破舊的椅子,踩在椅子上。
撕碎了紙棚,在裡面尋找。
又伸手在棚架上摸索。
突然。
她的身體猛然一顫,摸索到了一樣東西。
當手臂伸下時。
一塊巴掌大小的泥塊,出現在她的手中。
驚喜,開心,在她的眼中閃爍。
走下了椅子,剛準備轉身離去。
啪。
打火機的聲音響起。
聽到這個聲音,她的身體僵直了,連眼神都呆滯了。
還聽到香菸被點燃,有人吸了一口煙,吐出來的聲音。
當僵直著身體,宛如上鏽的機器一樣,慢慢的轉過身。
視線之內。
一名高大俊美的青年正倚在門框上,冷冷的看著她。
她的眼神變得空洞了。
仿佛所有的希望都被抽離,只留下一具絕望的軀殼。
冰冷,一點點侵蝕著心房。
那是前所未有的冷。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