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大離秦王 大將軍上線(上)
陽光正好,微風不噪。
任平生不知自己何時睡著,也不知何時醒來。他慵懶的躺在軟榻上,警了眼被陽光照的透亮的琉璃古窗,聽著屋外的蟲鳴鳥叫,幽幽清香的臥房襯映出任平生寧清、悠然的心境。
日上三竿我獨眠,誰是神仙?我是神仙。不過,摟著軟香的小韻兒午睡才是神仙日子——--任平生打了大大的哈欠,摸出手機看時間,還早,兩點二十二分。
任平生坐起來,伸了個懶腰,撿起地上的歷史書,穿鞋走到圓桌旁,提起茶壺,發現是空的,便下意識的想去倒水,走到門口,忽意識到他好像不知道茶水的位置。
應該是在廚房吧-----想著莫聽院到私廚最少要走八分鐘的路程,任平生不由覺得院裡是得要一個侍女,任府太大了。
拉開房門,任平生走到內院門口,忽聽見月冬語氣頗為嚴肅的說話聲。
「」—公子讓你們做什麼,你們就做什麼,公子沒讓你們做的,你們要根據實時情況自行判斷。例如茶水,你們不能等公子開口,要提前備好。用膳則要提前詢問,不可直接端上來。院落的清潔,要在公子未在時完成。
而如按摩等會與公子產生肢體接觸之事,只要公子未開口,哪怕公子自己在捶肩捏腿,你們也不可主動上前為公子按摩。更衣時,不可為公子更換貼身衣物,要讓公子自行更換,這是陛下之意。
不過,要是公子開口,你們要遵從公子之命。總之,從今日開始,公子是你們的主人,公子的命令勝過一切。」
月冬看著她精心挑選的雙生子,遲疑道:「如公子命你們侍寢,你們不能拒絕。當然,這只是一個例子,公子高潔,斷不會如此。你們不可引誘公子,有非分之念。讓我發現了,絕不輕饒。」
「喏。」
俏麗可愛的雙生子齊聲應道,嗓音之清脆、動聽,宛若百靈鳥。
「咳咳。」
任平生用力的咳嗽幾聲,有些無語的走出來,掃了眼穿著相同侍女服,模樣俏麗,好似複製粘貼的雙生子,再看向乖巧的月冬,張了張嘴問:「她們是韻兒給安排的侍女?」
「回公子,陛下見公子無人伺候,特命奴婢尋兩個宮娥送來,」月冬扭頭對雙生子說,「還不快拜見公子。」
「奴婢拜見秦王。」
雙生子宛若一人的行禮拜道。
月冬說:「她們二人此前是尚衣房的宮娥,平日裡做些端茶送水的雜活,未有伺候人的經驗。奴婢會挑她們來伺候公子,主要是看二人模樣尚可,為人老實本分,又有幾分機靈。公子若不滿意,奴婢另換新人。」
模樣尚可----任平生又警向恭敬站立的雙生子,她們的長相、氣質雖不及南韻萬分,但一點都不弱於現代的明星。這等模樣在月冬嘴裡成了尚可,是該說月冬審美高,還是說月冬乖巧、懂事。
「韻兒見過嗎?」
「回公子,奴婢挑好後,便帶去見了陛下。」
「韻兒既然沒有意見,我也沒有意見,」任平生問,「她們倆怎麼稱呼,怎麼分別?」
「回公子,二人名為春花、秋月,以眼角之痣區分。春花的眼角之痣在左眼角,秋月的在右眼角,」月冬說,「你們上前來,讓公子看你們眼角的痣。
「喏。」
春花、秋月立即上前一步,垂目抬頭,以便任平生觀看。
任平生低頭一掃,兩人的眼角的確是有一個很小小的粉紅色淚痣。不過相對於兩人長得十分恰當的紅痣,任平生更在意的是二人的名字:「春花,秋月這名字起的挺有意思。」
見月冬面露疑惑,任平生主動解釋道:「那邊有個皇帝寫了首詩,第一句就是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要是再來個何時了,就更有意思了。」
月冬體會不到任平生的「有意思」,給面子的淺笑一二,說:「公子要的戰報已分門別類的放在了書房,另外,陛下命奴婢將公子的甲冑、武器還有璽、章送了過來,現也都放在書房。」
任平生一聽甲冑,頓時來了興趣,大步走向書房。在走到內院門口時,任平生想起一事,回頭說:「春花,你去幫我拿壺茶過來,知道怎麼走吧?」
「回秦王,少府已帶奴婢走了一趟。」
「好,」任平生繼續往書房走,問月冬:「她們住處安排好了嗎?」
「安排好了,奴婢讓她們住奴婢房間的耳房。」
「有月錢嗎?」
「宮裡宮娥的月例共有十等。她們原是第十等,現已升為第一等。」
「第一等有多少?」
「千二錢。」」
「一千二在大離是什麼水平?」
「稍遜於亭長。」
「亭長有多少?」
「官吏俸祿是以錢穀兩半的方式發放,亭長的月俸應是月例八百,谷四斛八斗。」
「你跟我時,府里一月給你多少?」
「八百錢,過年過節會有三十到五十的節錢,」月冬說,「後得公子垂愛,
公子將奴婢的月例漲到三千二。朝中六百石的官員除去谷數,一月也就三千五錢。」
任平生看向秋月:「聽到了?好好干,幹得好了,我也給你們姐妹倆漲到這個數。」
秋月一愣,沒想到秦王會跟她這麼說。她心裡欣喜之餘,又不知該如何回復秦王,下意識的看向月冬。月冬沒留意到秋月求助的目光,跟著任平生,走進書房。
上午找出的放有教科書木箱放在原地未動,如今又添放有戰報的木箱,寬敞的書房不免有些擁擠。
任平生掃了眼貼著紙條以做分類的紅漆木箱,沒有立即上前查看,而是尋找月冬說的甲胃、武器。很快,任平生便在書房的右側,專門擺放鎧甲、武器的區域,看到甲冑架上的甲冑,和武器架上的劍、刀、槍。
劍的式樣質樸大氣、類似於現代歷史上的八面漢劍,也是大離常見的離劍。
其入手輕盈、劍鋒鋒利,削鐵如泥,除了破不了任平生自己的甲冑,其他人的甲冑皆是一划破之。
而刀的鋒利比劍更甚。其式樣類似橫刀,但比橫刀略長,入手也十分輕盈,
便於揮砍。任平生當初征討百越、匈奴,就是手持長槍,腰佩此刀。
看完劍和刀,任平生伸手握住長槍,眼底閃過一絲驚訝,槍桿應是木頭材質,握起來卻像是握住玉石,舒適但不滑手。詢問得知,槍桿的確是木頭,且是制槍首選的稠木,握住後會有這種感覺,是因為其經過特殊處理,可保千年不腐。
槍桿上的紋路是根據其天生的紋路微雕而成,似龍似鳳,無比的精美。為使之整體協調、好看,製作的匠人將槍口雕為龍頭,從而使其看上去就如一條朝天怒吼的蒼龍,霸氣非凡。
因而哪怕任平生從未給槍取名字,旁人見過都不約而同的將其稱為龍威槍。
後來,在任平生一人衝殺匈奴軍陣後,又被人稱其為破軍槍,是以合稱為龍威破軍槍。
不過相對於約定俗成的槍名,任平生更在意的是這桿槍的重量。他發現這杆的重量十分的輕盈,和他的刀、劍差不多重,現在的他都能輕鬆揮舞起來,而槍頭的材質光是聽敲擊的聲音,就知道和刀劍的材質一樣,遠超尋常精鋼。
月冬對此的說法是,任平生命煉鋼坊的匠人打造而出,但任平生認為他肯定用系統對刀劍槍進行了升級。
畢竟是玩命的傢伙,只有傻子才會不用系統升級。
把玩了會龍威破軍槍,任平生看向他的甲冑。他的甲胃式樣和先前看到的李善穿的鎧甲有所不同。衛尉李善穿的鎧甲是類似漢朝的玄鐵甲,而他的甲冑則是類似明朝的山紋甲。
山紋甲比之玄甲,不僅輕便、好看,防護性也更好。而且任平生的鎏金黑漆山紋甲,顯然是經過系統升級,不僅材質和他的武器相當,入手更加輕盈,上半身的鎧甲的重量僅相當於常規羽絨服。
任平生看了一會,扭頭對月冬說:「月冬,幫我穿上。」
「喏。」
月冬立即示意秋月上前,一起為任平生披甲。
晃眼過了三分鐘,秋月雙膝跪在任平生面前,為任平生整理護腹時,屋外傳來任巧詢問的聲音。
「前面那個站住,你是宮裡來的?陛下讓你來伺候阿兄?」
「回小姐,奴婢春花,幸得陛下、少府看中,和阿姐一起過來侍奉秦王。」
「哦,她們四個也是我找來伺候阿兄的,你們之間怎麼分工,聽阿兄的。」
「喏。」
「阿兄現在在哪?」
「回小姐,秦王在書房。」
聽著任巧和春花的對話,任平生心裡陡然升起一個念頭。
與此同時,月冬拿起頭盔問:「公子,戴頭盔嗎?」
「嗯。」
任平生接過頭盔,緩緩戴上。
月冬望著忽然斂去笑容,眉頭微皺的任平生,心裡不禁有些奇怪,公子怎麼突然不笑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