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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九章 孤和韻兒天生一對,輪得到你們這些衣冠狗彘反對?

2025-01-04 17:23:24 作者: 兩竿落日
  第390章 孤和韻兒天生一對,輪得到你們這些衣冠狗彘反對?

  學論堂,顧名思義是齊升師生進行學術討論、辯論之地,平時也被用以開會、舉辦慶典之類。

  學論堂位於齊升學院的東部區域,相對獨立,其建築風格恢弘、氣派,宛若皇宮裡的大殿。當然,學論堂的規制上不如皇宮的大殿,不過內部空間因採用現代禮堂、會堂的結構,視野空間極大,足以容納千餘人。

  毫不誇張的說,學論堂是大離有史以來第一座能容納千餘人的建築。

  至於建造學論堂的費用,讓顏壽山、符運良等人目結舌,再一次感慨世家公子就是世家公子,簡直拿錢不當錢。

  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任平生建造學論堂雖然花了很多錢,但巧工坊按照任平生要求鑽研的建造技術獲得了寶貴的實踐經驗,煙雨閣旗下的專事建造、建材的天工造物,完善了建造產業鏈和建造流程,培養出一批人才。

  這也是南韻御極以來,能輕鬆順利的以商貿行為主導,讓各地的大商大戶心甘情願的出資修路、修城的原因之一。

  言歸正傳,來到學論堂,任平生、南韻並排坐於學論台後面的高台主座上,

  任巧、月冬各坐於任平生、南韻的左右兩側的副座。顏壽山、符運良等坐在高台下的座位。

  相對於南韻、任巧、月冬等人的端坐,任平生的坐姿則十分隨意,左腿屈膝立著,整個人斜靠著座椅扶手。

  學論台前對坐的觀論的師生,面對任平生如此放肆、失禮的坐姿,無一人認為任平生失禮,認為任平生和南韻、任巧、月冬等人格格不入,相反他們不僅習以為常,還暗暗傾慕,覺得任平生很霸氣。

  而在觀感上,任平生隨性的坐姿,確實不會讓人覺得猥瑣,反而會讓人覺得秦王就當如此。

  任平生自是不知眾人對於他坐姿的觀感、想法,不過他清楚他的坐姿會與南韻、任巧等人顯得格格不入,顏壽山、學生見了可能會覺得他有失禮數。

  他之所以還要這樣坐,一是他不習慣正坐,此前在阿母阿父面前這樣坐,沒幾分鐘就腿麻了;二是他不認為他在這些人面前會正坐,肯定是怎麼舒服怎麼來:三是他需要在意旁人的看法嗎?不需要。

  閒言少敘,學論堂此時的氣氛壓抑、微妙,所有人都正襟危坐,一言不發,

  有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任平生掃了眼面前高台下觀眾席和樓上的師生,拿起面前桌案上的熱茶,抿了口,打破沉默道:「江無恙。」

  安靜,無人回應。

  眾人忍不住的左顧右盼,尋找江無恙的身影。

  沒多久,有一學生站起來,拱手道:「稟秦王,學生剛看到江講師去了宿舍。」

  去宿舍?

  不僅任平生疑惑,其他人也是竊竊細語,不明白江無恙去宿舍做甚。

  拿東西?

  顏壽山立即讓說話的學生去叫江無恙。

  這時,開的學論堂大門處有一身影走進來,不是江無恙,又是何人。

  江無恙無視眾人的竊竊私語,快步走到高台之下,拱手拜道:「學生江無恙拜見陛下,拜見恩師。」

  任平生看著年紀比他小一歲,面容卻因風雨有些滄桑的江無恙,問:「你未有孤的命令,擅自從西域回來,可是想問孤為何會發動驚雷之變?」


  任平生開門見山的禁忌話語,讓學論堂本就壓抑的氣氛瞬間一凝,除南韻,

  任巧外,余者無不下意識屏住呼吸,目光投向江無恙,等待江無恙的回答。

  按照學論堂的規矩,江無恙、任平生都應走上學論堂,面對眾人而坐,但任平生穩坐高台不動,江無恙便無登上學論台的心思,站在高台下,面對任平生,

  躬身答道:

  「回恩師,學生不反對恩師發動驚雷之變,學生知道恩師發動驚雷之變,是不得已為之,當日之大離需要恩師發動驚雷之變,方能集中力量,剷除匈奴,一雪國恥。學生不解的是,恩師為何不能效仿先祖,竟要以子代離?」

  江無恙說話的聲音不大,但在死寂的學論堂中宛若墜入深淵的巨石,在顏壽山、符運良、李善等一干師生中激起驚濤駭浪。

  誠然,他們皆知道江無恙會這樣問,但真聽江無恙說出來,他們仍不由倒吸一口涼氣,佩服江無恙的勇氣。

  要知道,秦王要以子代離之說,固然盛行,但便是當朝右相、宗正都不敢當著秦王、當著陛下的面說出來。

  江無恙竟然就這麼直溜溜的說出來,一點都不委婉-—-」-真不知該說江無恙不愧是秦王的學生,還是說江無恙找死。

  任平生自是不知眾人心裡想法,但見眾人表情變化,亦清楚江無恙的直白詰問,對他們而言是一種衝擊。他對此倒是不在意,僅是警了眼南韻,見南韻神色如常,再看向江無恙。

  「以子代離?呵~」

  任平生不屑一笑:「孤以前看過一個話本故事,故事裡講的是,一個男子和女子相愛,因為兩人身份特殊,被所有人反對的事情。男子對於這個情況,就說了一句話;

  吾和吾妻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哪輪到的你們這些衣冠狗反對?』

  任平生掃視眾人:「這也是孤的回答。孤和韻兒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幾時輪得到那些衣冠狗之輩,對孤和韻兒的愛情指指點點,橫加指責?

  還以子代離,孤需要用這等下作的手段,取代大離?

  孤若要取代大離,莫說三年前,便是現在,孤坐上那個位置,天下誰敢多言一句?」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除南韻外,包括任巧、月冬在內的所有人都以為秦王面對江無恙如此直白的詰問,會說上一大堆證明自己無心以子代離的話,結果沒想到秦王會如此直白、

  狂放、霸氣。

  直白的罵了所有認為他要以子代離的人,是衣冠狗之流。

  狂放的表示自己對皇位的不屑一顧。

  霸氣的篤定天下人無人敢饒舌。

  而這是事實,鐵一般的事實!

  秦王的確可以隨時登上大位,天下無人敢多言一句。

  任巧瞄向任平生,瞄向南韻,心情陡然有些亢奮。

  阿兄果然還是那個阿兄,縱使失憶,骨子裡仍是狂放不羈,視天下英雄為豬狗。

  顏壽山、符運良等人也在偷瞄任平生、偷瞄南韻。不過他們主要是偷瞄陛下反應,他們覺得陛下作為皇帝,聽到秦王如此言論,極可能會心生不快,結果卻發現陛下竟柔情脈脈的看著秦王。


  似乎,秦王的狂放不羈甚得陛下之心。

  這·————-假的吧,陛下怎麼可能會不生氣?

  大多數人這般認為,僅有少數人覺得秦王和陛下之間,或許真的並非他們以為那樣,是純真、純粹的愛情。

  可——..—愛情是什麼?

  充滿血腥的廟堂上真能有這般純粹的愛情?

  咚咚咚~

  沉悶的敲桌聲喚醒沉默的學論堂。

  任平生掃視眾人,淡淡道:「孤此番過來,除了看望你們,回答江無恙的問題,更是想藉此難得的機會與爾等聊幾句,說兩句體己的話。在孤的眼裡,爾等不是外人,都是孤的學生。

  孤作為爾等的老師,有責任也有義務,為爾等解惑,所以你們心裡對於孤這幾年的舉措,有何疑惑、不解之處,都可如江無恙般,盡數說出,便是言辭放肆,孤亦不會怪你們。

  不過在爾等詢問之前,孤想先問你們一個問題。

  何為盛世?

  或者說盛世在爾等心中是何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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