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此戰未建寸功,對於如何分配,並沒有多少意見。」
星靈始祖輕聲開口。
「旋靈道友!」
渡世老人急忙喊道,聲音中帶著幾分急切。
看到星靈始祖那閉目養神的模樣,渡世老人又怎會不知,這女人恐怕早已與那位來自洪荒的秦道友達成了某種協議。
「鴻蒙道友!」
渡世老人無奈之下,只能將最後的希望寄托在鴻蒙身上。
鴻蒙此刻臉上沒有絲毫的喜怒之色,神情漠然,猶如平靜的秋水一般。
「這血龍身軀,渡世道友與旋靈道友平分就是。」
「吾倒不怎麼在意。」
鴻蒙此話一出,別說是渡世老人和星靈始祖,就連秦寒都不禁感到有些驚訝。
要知道,那可是一尊混元無極大羅金仙的肉身啊,說不要就不要了?
「至於此人的元神,秦道友若是感興趣的話。」
「拿去也就是了。」
秦寒眉頭微微一蹙,臉上露出詫異之色。
「鴻蒙道友的意思是?」
「吾只需要秦道友將此人穿越宇宙壁障的方法告知於我。」
鴻蒙神色依舊平靜如初。
作為混沌宇宙中最為古老的混元無極大羅金仙,雖說秦寒先前的那一槍確實讓渡世老人感到震驚。
但對於鴻蒙而言,他卻並沒有太多的忌憚。
即便秦寒的手中擁有一件混沌至寶,對鴻蒙來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畢竟混沌至寶再怎麼珍貴,他的手中多多少少還是有那麼一兩件的。
他此生所求,不過是能夠見識到更為廣袤和神奇的風景,其他的已再無所求。
秦寒沉默了片刻,然後點了點頭。
「朕以自身大道發誓,若得到了突破宇宙壁壘的方法!」
「定與三位道友共享!」
鴻蒙拱手說道:「既然如此,吾便告辭了。」
說完,他的身影直接轉身離去,瞬間化作一片虛無,消失得無影無蹤。
「渡世道友,不知可否將這血龍軀體讓與妾身?」
在鴻蒙離開之後,渡世老人正準備獨自分割血龍的肉身,卻突然聽到星靈始祖那輕柔的聲音響起。
「旋靈道友這是什麼意思?」
渡世老人的聲音中隱隱帶著一絲怒意。
星靈始祖輕輕一笑,搖了搖頭說道:「渡世道友誤會了,妾身並非想要獨占這血龍肉身。」
說完,她微微抬起皓腕,掌心之中出現了一件奇異的寶物。
這件寶物形如蓮花初綻,線條流暢自然,優雅至極。
通體晶瑩剔透,內部蘊含著碧波蕩漾,仿佛一片清澈見底、波光粼粼的湖泊被神奇地封存於其中。
「此物乃『碧波玉樽』,是妾身機緣巧合之下得到的一件仙帝兵。」
「看樣子與渡世道友非常契合。」
「不知以此物交換,渡世道友意下如何?」
「仙帝兵?」
渡世老人一臉詫異,目光緊緊地盯著星靈始祖手中的那件寶物。
秦寒也將好奇的目光投了過來。
要知道,一件先天至寶的價值確實不會比一半的血龍肉身遜色多少。
而且這件碧波玉樽一看就是水行法則極其完善的先天至寶。
渡世老人遲疑了片刻。
隨後伸手一招。
碧波玉樽如同受到了某種神秘的牽引,徑直飛到了渡世老人的手中。
「二位道友若有閒暇,歡迎來古界做客!」
渡世老人的身影如同輕盈的飛雪,漸漸地變得虛幻起來,最終化為點點水滴,消失在了混沌宇宙之中。
星靈始祖輕輕揮動衣袖,一道璀璨耀眼的光芒瞬間從她的手掌中迸發而出,這光芒猶如一層厚重的帷幕,瞬間將血龍那龐大無比的身軀完全籠罩其中。
當光芒消散之後,血龍的身軀已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秦道友,那妾身也告辭了。」
星靈始祖的聲音輕柔婉轉。
「旋靈道友慢走!」秦寒回應道。
秦寒靜靜地站在原地,目光凝視著星靈始祖的身影化作漫天璀璨的星光,逐漸消散在無盡的虛空之中。
秦寒就這樣靜靜地待在原地,未曾離去,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也不知究竟過去了多久,兩道氣勢磅礴的身影從遙遠的虛空深處破空而來。
「看樣子二位道友是手到擒來了!」
來人正是通天教主與准提道人。
二人的身影依然是那般超凡脫俗,不染絲毫塵埃,然而他們的氣息相較於之前,卻明顯虛弱了許多。
「嘿,沒想到冥河證道混元之後竟有如此強大的實力。」
通天教主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若不是天道崩塌之後,本座的實力有所精進,今日還真不一定能夠殺得了他。」
一旁的准提道人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神色中帶著幾分疲憊。
「大天尊,那尊混元無極大羅金仙?」通天教主目光環視四周。
此時的空間正不斷地膨脹著,原本平滑如鏡的虛空,此刻竟然出現了一道道細微的裂痕。
這些裂痕如同密密麻麻的蜘蛛網一般,向著四面八方迅速蔓延開來,將原本完整的虛空分割成了無數的碎片。
碎片在強大引力的作用下,相互吸引、碰撞,進而形成了無數的小星系和星雲,仿佛在這片虛空中演繹著一場宇宙創生的奇妙景象。
儘管先前那股巨大的爆炸威力時,他們與冥河老祖一直爭鬥到了宇宙的邊緣。
但他們依然能夠隱隱感應到那股強大的力量波動。
「此人名叫敖虛,乃洪荒龍族的變異種,已被朕與幾位道友成功斬殺……」
洪荒諸聖如今還算齊心,秦寒簡單地將先前發生的激烈戰鬥和種種情況向他們講述了一番。
「大天尊,難道真要將穿越平行宇宙的方法公布嗎?」
准提道人聽聞此言,神色微微一動。
新的宇宙自然意味著全新的資源。
別的暫且不說,倘若他准提道人能夠進入存在洪荒的宇宙。
若是時機恰當的話,他肯定不會放過那些珍貴的寶物。
能夠得到一件先天至寶用來鎮壓氣運,這幾乎已經快要成為他與接引道人心中難以釋懷的心結了。
秦寒似笑非笑地看著准提道人,目光中透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意味:「怎麼?准提道友有什麼特別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