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催債
和其他大部分宇宙的金剛狼差不多，世上恐怕所有人都已經忘記了『吉米』但唯獨羅根不會忘記。
他可是金剛狼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擁有血緣關係的親人。
現在的羅根也不例外。
他在覺醒變種能力之前，本是一座農場的順位繼承人，而維克多是園丁的兒子。
後來羅根意外撞見園丁殺害了他的父親，一怒之下覺醒了能力，並將園丁殺害，事後他才知曉自己竟也是母親和園丁的私生子，維克多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兄長。
此後為了躲避抓捕，二人一起離開了農場相依為命，一起參加了一戰二戰，靠著變種能力在戰場上大殺四方。
當初羅根剛穿越過來時，也曾跟維克多相處過一段時間，雖說維克多脾氣有些暴躁，甚至淡漠人命，但維克多卻極為關心羅根。
直到數十年之前，二人分道揚鑣，至此便再無交集，沒想到能在拉斯維加斯相遇。
「這麼久沒消息，我還以為你在中東不會再回來了。」
羅根高興的拍了拍維克多的肩膀，「這些年你都去了哪？」
維克多笑著搖搖頭，指了指前邊的一座小公寓：「我家在附近，一起去喝幾杯吧，這些年發生的事太多了，兩三句話可說不完。」
「行，正好我有時間，就算喝一整夜都不影響。」
羅根笑著點頭答應，老友相聚，的確需要幾杯酒敘事。
維克多帶著羅根前往自己的公寓，同時在路上解釋道：「當初與你分離後，我一直混跡在各個僱傭兵團里，混得倒是不錯，甚至成立了一支小的僱傭兵團，遊蕩在世界各地。」
維克多一邊走一邊說著，對曾經的風光十分神往。
「後來……」
維克多繼續開口，「韋斯特切斯特的事情發生了，那件事鬧得很大，你應該也知道，在那之後政府開始針對變種人，我的僱傭兵團被打散了，我也被迫逃亡，呵，那可是一段艱難的日子。」
說話時，維克多帶著羅根拐進一條偏僻的小巷，「我本想找政府官員復仇，那群政客把我的生活給毀了，但隨著轉基因食品的出現，我的能力也發生了退化，現在的我可不能像在戰場那樣可以承受二十分鐘的槍斃了，只能被迫終止復仇。」
談論間，二人走進一棟看起來十分老舊的公寓，各種設施簡直像是七八十年前的產物。
維克多打開一間房間的大門，狹小的房間裡透著一股腐朽的氣息，桌子上擺滿了空的啤酒瓶，菸灰缸里積滿了菸頭，看來維克多也時常一個人獨飲。
「進來吧。」維克多邀請羅根進門，同時笑著解釋道：「有些亂，不過能湊合著住。」
說話同時，他將桌上的空酒瓶掃乾淨。
羅根看著這間狹小的屋子，並不嫌棄，只是笑道：「能喝酒就行。」
他知道維克多現在正在被通緝，想要租到一個不需要身份憑證的屋子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羅根在桌前坐下，維克多從冰箱裡取出一沓冰鎮啤酒，二人開罐碰杯，滿滿灌了一大口。
「後來呢？你怎麼會來到這？」
羅根對著維克多詢問。
維克多嘆息搖頭，神色有些落寞，「為了躲避政府的圍堵，我幾經波折到了這裡，現如今正在給本地的富商諾蘭特蘭德先生工作，那是一個刻薄的傢伙。」
「他們知道你的身份？」
羅根詫異的詢問，只覺得現在的維克多與自己所熟知的並不相似，在這幾十年間，這傢伙恐怕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我可沒有金剛狼那樣的名氣，哪怕我用真名，恐怕也不會有人認得我。」
維克多笑了笑，舉起瓶子跟羅根碰了一下。
「那都是過去式了。」
羅根苦笑一聲，仰頭將酒水喝下，身心俱疲道：「我現在巴不得他們忘掉我，要是讓他們知道我在這，不出三天那群雜種就會全副武裝的找上門。」
「不用擔心了，現在滿大街都是復仇者，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復仇者吸引過去了，沒人知道金剛狼和X戰警。」
說話同時，維克多目光暗淡，盯著手上的酒瓶，現如今甚至啤酒上的代言人都是復仇者。
「你後悔嗎？」
維克多忽然抬頭，盯著羅根的眼睛。
羅根清楚，他問的是是否後悔加入X戰警。
政府針對變種人，首當其中的自然就是X戰警和澤維爾天才學院，如果羅根從未加入過X戰警，沒有那麼響亮的名聲，憑藉他的實力，或許不會變得如今那麼悽慘。
羅根盯著酒瓶沉默許久，搖頭道：「我只後悔做事的方式錯了。」
正聊天時，一陣急促的電話聲響起。
維克多拿起手機接通。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而維克多的回應只有一個單詞，「知道了。」
掛斷電話，維克多將手中的啤酒一飲而盡，略帶些歉意道：「抱歉，我得離開一會，工作上的事，你在這等我，一個小時後我會回來的。」
「這麼晚還要工作？」
羅根看了眼時間，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多。
維克多無奈嘆息，「我老闆有一筆爛帳，那個欠債的傢伙已經好幾天沒露頭了，聽說他剛回了家，如果現在不去收，恐怕明天又找不到人了。」
聽到這，羅根也站起身，「我陪你一起去吧，反正現在我也沒什麼事可做。」
維克多看了眼羅根，點點頭。
二人離開公寓，一路來到接近郊區的一條破舊街道。
這條街像極了拉斯維加斯的陰暗面，亂糟糟的路面，隨處可見的髒亂垃圾，還有一條充斥著一股惡臭的排水溝，一些吊兒郎當的幫派成員和癮君子隨意的坐在路上，抬頭盯著一個個路過的人，街道牆壁上的塗鴉畫著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
如果不是維克多看起來並不好惹，他們或許會遭到這群混混的圍堵。
兩人在一間破舊的公寓樓前停下。
「就是這了，那傢伙住在二樓。」
維克多目光在破舊的公寓樓上來回掃過。
「他欠你們老闆多少錢？」
羅根好奇多大的債務，值得讓劍齒虎親自動手。
「五萬。」
維克多豎起五根手指，「這傢伙叫埃爾德，是個賭徒，三個月前在諾特蘭德先生的賭場裡欠了五萬，諾特蘭德先生給了他三個月的期限，可時間到了卻找不到他的人影，下邊的人說曾經見到他在其他賭場賭博。」
他語氣冰冷了幾分道：「這該死的賭徒，寧願拿著錢去其他賭場下注，也不願意還債。」
羅根沉默一下，「我還以為是五千萬。」
畢竟劍齒虎可從不會為無名之輩辦事，更別提催債這些小事。
維克多只是搖搖頭，並未回應，大步上樓。
羅根跟在他身旁，繼續問道：「你平常都在幫諾特蘭德先生收債？」
「這只是其中之一。」
維克多搖頭道：「你知道的，賭場裡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我專門負責處理一些不太好讓條子插手的雜事。」
「你變了。」
羅根直言不諱的開口，「以前的你可不屑彎腰做這些瑣事。」
「為了生活而已。」
維克多神色有些黯淡，「你應該知道，我這樣的身份很難找到一份正經的工作。」
說話同時，二人來到一扇大門前。
「就是這了。」
維克多伸手用力拍門，整扇大門被拍得顫抖，灰塵不斷掉落，嘴裡兇狠道：「埃爾德，開門，我知道你在裡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