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其他類型> 大明嘉靖:從長生開始> 第291章 全球戰略,十億軍費!

第291章 全球戰略,十億軍費!

2024-12-27 12:00:20 作者: 江中斬蛟
  第291章 全球戰略,十億軍費!

  「准!」

  聖上拍板。

  內閣定案。

  全球戰略,只差十一支寶船艦隊,而這份任務,屬於工部。

  作為工部尚書的朱衡,在眾人的目光下,兩肩莫名地沉甸甸的。

  思考良久,慢慢說道:「聖上,元輔,次相,兩位閣老,寶船圖雖然詳盡,但不少工藝技巧已為世人所遺忘,如今重新拾起,即便是大匠作也要時間,臣以為,打造出第一艘寶船,至少要三個月,而一支完整的艦隊,則要六個月,之後的十支寶船艦隊,少於一年恐怕難以完成。」

  做工。

  任何時候都是熟能生巧的活,陌生的時候,花費時間較長,一旦熟練了,後續打造時間就會大幅度縮減。

  不得不說,寶船圖很詳盡,幾乎船隻的每個零部件都有專門的圖冊和數據記載,復刻不難,復刻多了,簡直是流水線。

  這降低了犯錯的可能,也加快了製造零部件的速度。

  等工件打造出來,就要大匠作上手一部分、一部分組裝。

  整個工作,基本分為兩部分,製造工件,組裝成船。

  而這兩部分又是可以同時進行的,所以,朱衡可以保證,三個月,第一艘寶船能下海,六個月,第一支寶船艦隊能下海,一年半的時間,十一支寶船艦隊都能下海。

  當然,這需要戶部無盡的人力、物力做支持,總的來說,工部在全球戰略中的任務,不是特別難。

  軍令狀下。

  內閣首輔大臣的高拱心更疼了,只覺得是在滴血,這群部堂、衙門,是真不知道給朝廷省錢是何物。

  只知道在聖上面前表現,表現有什麼用,頂破天不就是入閣拜相嗎?

  值得嗎?

  高拱微不可察的一嘆,嚴嵩內閣、張居正內閣先後落幕,朝廷的這些「幸進之臣」,完全和那些「幸進之臣」是兩碼事。

  要麼是頭頂功勳,甚至是王侯加身,就比如胡宗憲、王崇古。

  要麼是滿身政績,甚至是民心所向,就比如海瑞、顏鯨。

  整個朝廷,越往上走,濫竽充數的人就越少,人人傲骨嶙嶙,這讓他這個元輔還怎麼當啊!

  在以前,文武百官常說,大明朝是賢君在位,悍臣滿朝,但只是在嘴上說說,誰也沒有當真,吹噓自己,也吹噓他人,把整個朝廷都吹噓了起來,所有人都笑得很開心。

  但現在,真正的賢君在位,悍臣滿朝來臨了,群臣卻什麼都不說了,朝廷上下,就兩字,「務實」!

  可是,沒人笑了。

  朱衡的功績不少了,兩大國策,兩萬五千里直道、十萬座社學,差不多是同時開工,有條不紊。

  得益於諸省府縣都有了錢財,工人們都得到了切實的工錢,再加上,修路、蓋學堂,本就是為了發展地方,為地方孩童開智。

  哪怕愚夫們不懂什麼國策,但也知道,這路,是為了以後讓他們走的,要夯實,這學堂,是為了以後讓他們的孩子上學的,要堅固。

  沒有人敢在這樣的工程上偷奸耍滑,粗製濫造,這樣的路修建起來,保證幾十年都沒有問題,這樣的學堂修建起來,保證百年都問題不大。


  工部全權負責兩大國策,尚書的朱衡,可以說是功績、功德一天比一天多,等個五年,條條大路通行,座座學堂授課,朱衡被稱為「在世聖人」都不為過。

  寺廟裡大雄寶殿上的如來佛鎏的金,都不如朱衡的頭髮絲純。

  路上的行人、車馬,皆要念我之名,堂上的老師、學子,皆要頌我之好。

  朱衡入閣,不過是時間的問題,高拱有了很重的危機感,等朱衡拜相,他或許就要騰騰位置了。

  如果在朱衡的主持下,再完成十一支寶船艦隊的打造,這個進程,又將大大加快。

  內閣有陳以勤,六部有朱衡,高拱總覺得這兩人在一個勁地搖晃他屁股下的位置,有時候,都懷念張居正內閣的時候了。

  只用想著動搖張居正的相位,其他的,都讓張居正去煩惱。

  唉。

  「准!」

  聖音再降。

  打造十一支寶船艦隊的事,交給工部正式啟動。

  不過,打造船隻和打造普通武器不同,必須要靠海,這樣才方便進行測試。

  毫無疑問,造船廠放在江南是最好的,但考慮到第一艘寶船、艦隊下海,聖上要龍駕御覽,不能久離京城。

  畢竟,現在大明朝沒有儲君,要是聖上離京,大明朝連個監國的合適人選都挑不出來。

  就只能在京城附近建廠,而天津,這個天子渡津之地,緊鄰渤海,無疑是最適合的選擇。

  寶船艦隊第一造船廠,遂就定為天津,等完成了第一支寶船艦隊打造,再在江南擇地建立分廠。

  諸事皆定。

  高拱、胡宗憲、李春芳、王崇古、朱衡告退。

  一回內閣,王崇古便向高、胡、李告別,聖意在上,他要即刻前往江南,招募並訓練海軍。

  一年半的時間,留給他的時間非常少,不能有絲毫耽擱。

  高拱對這位閣臣的觀感平平,談不上好,但也絕對說不上壞,寬慰、勉勵了兩句,便結束了。

  李春芳也是一樣,甘草閣老,從來不會得罪人,甚至給王崇古發出了邀請,讓王崇古到揚州後,可以去李家坐坐,李家必然會好好招待。

  王崇古欣然允諾,李春芳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但不等多說什麼,胡宗憲就將話接了過去,道:「學甫(王崇古字),辛苦了!」

  「次相辛苦!」王崇古答道。

  分別道辛苦,必定是江湖。

  大明朝的軍政改革,已初見成效,軍方脫離朝廷,在各個方面設立了屬於自己的管理、監管,胡宗憲、王崇古商量著完善了不少制度。

  其中一項較大改革,便是大明朝將校的親軍、親衛,不再有將校挑選心儀、信任人選組建,而是由內閣派遣。

  就連時任軍方大元帥的戚繼光,大將軍的王崇古也不例外。

  胡宗憲、王崇古稱這個制度,為保證軍方將校清醒的必要制度。

  但這必要制度,也要應用到王崇古身上了,內閣閣老的身份不分朝廷、軍方,在朝廷理政,就屬於朝廷,去組建海軍,就屬於軍方,依軍制,要有親軍隨同,內閣會予以派遣。


  二人都明白,從今往後,胡宗憲要以次相之身,負責陸軍以及全軍改革,王崇古則以閣老之身,負責海軍事務,日後代表大明朝出海征戰也是有可能的。

  在大明朝,玉熙宮管著內閣,而內閣管著朝廷、軍方,朝廷管著大明朝一十四省,軍方管著大明朝所有軍隊,各司其職,不容以下克上。

  王崇古離京。

  內閣只留三閣老,政務負擔就更重了,高拱理政地方,胡宗憲軍改,而李春芳忙中偷閒,向遠方的老友闡述了心中的構想。

  ……

  陝西之地,首府西安,東鄰山西、河南,西連寧夏、甘肅,南抵四川、湖廣,北接北原。

  整體地勢呈南北高、中間低,由高原、山地、平原和盆地等多種地貌構成,其中黃土高原占全省土地的四成,地跨黃河、長江兩大水系,水源卻依舊不充沛。

  雖然西周、秦、漢、隋、唐等十四個朝代在陝西建都,但是這裡的貧瘠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塬上正在熱鬧的分著田,陳以勤卻站在高處,望著這一望無際的黃土,陷入了沉思。

  地利如此,縱然是想讓這一省之地富裕起來,也是千難萬難。

  不論是耕田、畜牧、漁業,都不能成為此地富裕的關鍵。

  一年的奔波,風吹日曬,陳以勤清秀白皙的相貌早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如刀刻的臉,膚色黃的都能和這黃土地相比。

  陳以勤有了抽旱菸的習慣,蹲在那裡嗒叭嗒叭抽著,怎麼都不像是個內閣閣老,當朝大學士,國之干城,更像是尋常民家的老農。

  聽得身後兒子的呼喚,陳以勤回過了神,煙鍋里的旱菸也差不多完了,倒過來在鞋幫上磕了磕,菸灰就落在了這片黃土上。

  煙鍋別在了腰間,轉過身,長子陳於陛,和橫山這裡的耆老,以及耆老身邊跟著個小子,小子手裡正端著一盆羊肉泡,走到了近前。

  而遠處,橫山的知縣裝作在看別處,但眼角餘光卻始終看著這裡。

  陳以勤將一切盡收眼底,望著此地耆老露出了笑,溫聲和氣道:「老伯,這是做什麼?」

  「閣老,來都來了,一定要嘗嘗俺們這的羊肉,俺們這的羊肉,好吃的很哩。」耆老從小子手裡端過羊肉泡,往陳以勤身前遞了遞。

  陳以勤看著這一盆羊肉泡,當真是不知說什麼好,尋常人家的羊肉泡,往往會將羊肉手撕或切片,肥瘦搭配均勻,盛上一碗滾燙的清湯,滴些許明油,伴著月牙燒餅一同進食,或燒餅夾肉,或撕成大塊泡入湯中,湯多而肉少。

  而這一盆羊肉泡,是實實在在的一盆羊肉,湯就漫過肉,明油三兩滴,月牙燒餅更是直接沒了。

  三五斤羊肉少說是有的,陳以勤望著祖孫二人殷切地目光,想了想,將之接了過來。

  負責照看陳以勤的錦衣衛千戶、東廠檔頭見狀,立刻便走了過來,為防止意外,閣老是不能吃任何來源不明的食物。

  陳以勤搖搖頭,錦衣衛千戶、東廠檔頭默然退下,但陳以勤也沒有為難二人的意思,並沒有拿起筷子吃,就那樣端著,像是拉家常似的,問道:「老伯,這兩年,日子可好些哩?」

  在哪個地方,說哪個地方的話,陳以勤雖然天賦一般,但一些語言點還是能抓住的。


  「好著哩。」

  耆老答著話,臉上笑容看上去很真,但難掩幾分假,繼續道:「這兩年風調雨順,是從沒見過的豐年,家家戶戶的糧都吃不完,這分了地,以後就更吃不完了。」

  陳以勤心中瞭然,這耆老以前所擁有的地,絕對比這分了的地多,地被分了,能好受就怪了,笑道:「老伯讀過書?」

  「上過兩年私塾。」

  「問今是何世,乃不知有漢,無論魏晉…不明白?」

  「閣老深意,非草民所能懂。」

  「老伯,分地時,誰痛誰樂?」

  「自然是地多者痛,而地少者樂。」

  「是啊,但這世間,終有一日會倒轉過來,到那個時候,該痛的人還會痛,老伯你,卻未必能樂的起來。」

  陳以勤的話,那耆老沒有明白,人在恍惚時,總會下意識地接過人遞來的東西,那一盆羊肉泡,又回到了耆老的手中,陳以勤卻看著身邊的小子,道:「願意跟著我哩?」

  那小子倒也不畏縮,迎著陳以勤的目光,道:「俺爺說您是大官,讓我跟著您哩,從這裡走出去。」

  少年實話,讓人難當。

  耆老不由得手鬆,羊肉泡就要掉在地上,所幸,陳於陛眼疾手快幫著扶住了。

  「閣老…」

  耆老想說些什麼,卻被陳以勤擺手打斷了,望著那小子,道:「那你是怎麼想哩?」

  「俺也想跟著您出去。」

  「從這塬上走出去?」

  「不是,是有一天能回塬上。」

  十來歲的少年,更說出這樣的話,陳以勤眼睛一亮,道:「小子,你叫什麼?又會什麼?」

  「俺叫王選,會經算!」

  「那好,以後你就跟著我,去清算那些藏田匿戶的大族。」

  「好哩。」

  王選像個文人一樣,向陳以勤拱手下拜,稱呼道:「老爺!」

  陳以勤的笑聲在塬上傳揚開來,傳出很遠去。

  那耆老懸著的心,終於落定了,見孫兒有了好前程,對陳以勤是感恩戴德的,在陳以勤示意下,被陳於陛勸著回了。

  王選留了下來。

  陳以勤望著他,多年以來,陝西之在朝堂上連個大官都沒有出,帶著這麼一個孩子,希望日後能給這黃土之地帶來驚喜。

  就在此時,錦衣衛十三太保之一的齊大柱前來,傳遞了李春芳閣老的信箋。

  陳以勤將之拆開,展信一看,笑容頓時一滯,然後,完全消失。

  祖先的風流韻事被人看到,並要以此生事,陳家,丟大人了!


關閉
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