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各懷鬼胎與賽博史官（7k）
「你好了嗎？快一點啊！」
趙煜房間外，李清婉不斷催促著，她今天難得穿的十分正式。
一身剪裁得體的女士西裝套裙，頭髮也紮成了端莊的丸子頭，甚至還破天荒畫了一個淡妝。
只是哪怕已經這么正式了，搭配她這張娃娃臉，看起來依舊是十分違和，就像是小孩子偷穿媽媽的衣服一樣。
「別催，我本來說直接去就行了，結果你非要我換身西裝。」趙煜緊了緊脖子上的領帶，無奈的對外面開口。
「拜託！今天可是去見O尼的人唉！你知道光是音樂領域它簽了多少知名人物？麥可傑克遜也是O尼音樂的藝人哦？」
「那又怎麼了？而且索尼國際和霓虹分公司不一樣吧？我記得霓虹這邊是獨立運營的。」
「獨立運營也很厲害了啊，至少在宣發上要更加國際化一些吧？真是不知道你怎麼會這麼淡定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們出發吧。」推開門，趙煜對李清婉開口。
「扮相倒是還不錯，應該可以給對方留下來好印象。」李清婉上下打量了一眼趙煜，滿意的點了點頭。
「也用不著這麼緊張吧？只是和他們簽約合作而已，又不是要賣身。」趙煜無奈的開口。
「你不想多賺點錢啊？這次如果能夠爭取到宣發渠道，你的資產說不定會翻好幾倍。」
「無所謂了，我之所以會去也是因為和O尼合作之後，可以讓優花父母放心把她交給我……」
從昨天的直播反響來看，趙煜感覺自己似乎有些低估了霓虹市場，如果再出幾首熱門歌曲，也許沒有O尼他也可以慢慢站穩腳跟。
區別只在於背靠O尼音樂這個名號，聽上去會比較好聽一些，也會更快讓其他陌生聽眾了解到自己。
最關鍵的是，有了這一層光環，哪怕以後寫出一些不太符合人設的歌曲，也不會那麼突兀了。
自己完全可以把鍋甩給O尼，說是在它的安排下寫的歌就好了。
「真是猜不透你…」李清婉嘟囔了一句，自顧自朝著大門處走去。
她感覺哪怕相處時間已經這麼久，卻依舊有些搞不太懂趙煜。
在看他直播的時候，這個男人總是表現出一副很缺錢的模樣，但有能力賺更多以後，他又看起來沒那麼在乎了。
「你是不明白有些歌曲的含金量啊，它們本來就不需要太多宣傳…」趙煜看著李清婉的背影，小聲感慨。
來到植野家門口的時候，優花已經和爺爺奶奶等候許久了，看到終於出現的身影，她小跑著來到了趙煜面前。
「領帶系歪啦…笨蛋。」一邊說著，優花一邊踮起腳尖替趙煜把領帶回正。
「還有…稍微低下頭一點。」
趙煜聽話的低下了頭，優花的手在他腦袋上撥弄了幾下，把趙煜梳好的背頭重新給披散了下來，讓他額前的碎發剛剛好遮住眉毛。
「又不是去收保護費，你梳背頭的樣子有點太兇了，完全不合適。」
「是嗎？我怎麼沒感覺？」趙煜撓了撓頭。
「算了，你覺得這樣好看就行。」
兩人自然而然的互動落在了門口眾人眼中，李清婉放緩了腳步，死死盯著他們的動作，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對她來說，一大早就能看到這樣的場景，要比喝咖啡更加振奮精神。
「老頭子，你看，優花他們兩個像不像我們剛結婚的時候？」麻美子在植野真一郎身旁開口。
「果然是天生一對，現在就有夫妻的感覺了。」植野真一郎露出一絲笑容。
優花和趙煜之間的互動十分自然，就像是霓虹婚後妻子送丈夫上班一樣。
如果是不認識他們的人看到這副場景，大概率會誤會他們已經結婚了。
不光是李清婉磕到了，本身對趙煜好感度很高的爺爺奶奶，也很樂意見到眼前的場面。
「可惜了，結婚還需要正藏回來，不然我還真想快點抱個重孫子或者重孫女…」植野真一郎忍不住說。
「是啊，我都有種去華夏抓正藏回來的衝動了。」麻美子也是同樣的感覺。
兒子什麼的怎麼樣都好，現在當務之急是在有生之年，可以看到植野家的重孫。
「阿嚏！」遠在蓉城小村子裡的植野正藏打了一個噴嚏。
「奇怪，是感冒了嗎？」
「正藏老弟！你看包裝做成嘞個樣子闊以不？」不等植野正藏繼續思考，遠處傳來了一聲川普。
「來囉！你等一哈兒…」植野正藏也回應了一句川普，朝著小作坊內走去。
看起來這個古板的中年男人，在華夏的日子過的確實很充實。
植野正藏那邊暫且不表，趙煜是切切實實把兩位老人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
這二位雖然模樣像是在說悄悄話，但聲音幾乎所有人都聽得到，到底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爺爺奶奶你們就別著急了，我還想打響點名氣，先和優花訂婚再說呢。」趙煜哭笑不得。
女方家裡這麼急著結婚，這還是趙煜頭一次遇見。
換作別家不得先訂婚，然後選一個黃道吉日啊？怎麼到植野家這裡，連商量都不需要商量的？
「訂婚就是個流程，我看還是直接結婚算了，你們也可以早點備孕。」植野真一郎反駁。
「您就不怕我掏不出來彩禮啊？」趙煜問。
「彩禮？什麼話？你們要是結婚錢不夠，老頭子我這裡還有，不行就讓正藏出錢，反正植野家的基業遲早也是你們兩個的。」植野真一郎說。
「就是，這些總歸是優花的嫁妝，現在交給你我們也省心了。」麻美子附和。
「別了…我們還沒有到需要老人出錢的地步，總之訂婚是必要的，畢竟我要給優花一個完美的回憶嘛。」趙煜只能和兩位老人解釋。
現在看來，自己已經完全不需要擔心植野正藏不同意了，以這兩位老人的反應，如果他多說一句，說不定第二天就要被植野真一郎掃地出門了。
「咳咳…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我們快點出發吧！」李清婉突然間開口，打斷了幾人的互動。
「哦，差點忘記了正事，那我就出發啦？」趙煜這才反應過來，和優花對視了一眼。
「一路順風。」優花輕輕揮手，送別了趙煜和李清婉。
本來今天趙煜準備帶優花一起去的，但如果去了的話，家裡老人就沒有人陪了。
假期還沒結束，優花想要多和爺爺奶奶待一陣子。
同時也可以和柒宮詩織一起直播，一方面可以讓她儘快熟悉流程，另外一方面則是讓她不會覺得太寂寞。
畢竟過年那陣子自己離開了那麼久，柒宮詩織一直都是一個人度過的，優花想要好好補償一下她。
看著保姆車消失在了街角，優花這才回到院內，朝著李清婉裝電腦的房間走去。
最近植野真一郎和麻美子迷上了遊戲，還是星露谷物語這種賽博種田遊戲，按照他們的話說：『這個遊戲有一種重新年輕起來的感覺』。
陪著爺爺奶奶一起在遊戲裡餵了餵雞，打理了一下牧場，優花這才叫著攝影師一起找到了柒宮詩織。
今天的她依舊在看著什麼，只不過不是買的冷笑話書，而是手機上的什麼內容。
坐在院子裡的她十分聚精會神，哪怕優花來了她都沒有發現。
「猜猜我是誰！」優花捂住了柒宮詩織的眼睛。
「這個院子裡除了爺爺奶奶就只有我們，就不要玩這種沒有懸念的遊戲了。」柒宮詩織平淡的開口。
「對哦，忘記這個了。」優花憨憨的笑了笑，在柒宮詩織身邊坐下。
不是？我們就不是人了是吧？負責攝像的大哥和負責直播間的後勤臉上露出複雜的神色。
不過他們還是在優花坐下之後，迅速開啟了直播。
【前排！】
【今天好像人數不對啊？】
【怎麼不對了？這不是優花的直播間嗎？】
【恭喜優花成功奪得帝位，說實話我早就覺得你有帝王之相了】
【話說就煜哥和pad長不在，該不會他們…】
「不要胡說，今天煜君是去忙正事了，所以直播間裡才沒有他和小婉。」
這條彈幕剛剛發出來，就被眼尖的優花看到了，她鼓起臉頰有些生氣。
【房管呢？把這個傢伙封五十年，現在居然還有質疑優花和煜哥感情的？】
不光是優花，直播間其他觀眾也紛紛開始發彈幕，催促著房管工作。
而一旁負責直播間的小哥，則是露出一絲詢問的表情，看向了優花。
「這次就算了吧，他應該只是開玩笑，但是我不喜歡這種玩笑。」優花搖了搖頭。
【優花果然還是那個小天使啊，溫柔捏】
【越來越羨慕煜哥，但是一想到優花也有這麼優秀的男朋友，一時間不知道該羨慕哪一個了】
【如果我男朋友是煜哥，女朋友是優花，那豈不是剛好符合一夫一妻制？】
【天才，出院！】
【出院！】
「噗！你們在說什麼啊，我和煜君已經不可以有其他人插手了，你們沒有機會。」優花被抽象的彈幕給逗樂了，忍不住笑了出聲。
【優花醬怎麼今天一直在說中文，你不是霓虹人嗎？】
【雖然有翻譯，但是還是不太了解優花醬說的是什麼意思呢…】
由於最開始看到的是華夏觀眾的彈幕，優花一直是用中文和觀眾交流，這讓蹲守在直播間的霓虹觀眾有些不太滿意。
在笑完之後，優花這才發現霓虹這邊的彈幕，她突然間意識到現在已經不只是和華夏觀眾一起聊天了，霓虹這邊也需要注意。
「不好意思，我還以為是在華夏直播呢。」優花先是用霓虹語道歉，又用中文說了一遍。
【幹嘛道歉啊，優花想說什麼語言是你的自由吧？】
【那邊的管的也太寬了，不是有字幕？我們之前也是這麼過來的好吧？】
聽到優花道歉，華夏這邊的觀眾下意識替優花說起了話。
而更有甚者還跑到了霓虹這邊的直播間裡用霓虹語吐槽這群霓虹觀眾，一時間直播間短暫的陷入了混亂。
看著因為這個小插曲逐漸擴大的節奏，優花有點不知所措。
而這個時候，柒宮詩織不著痕跡的扯了扯優花的衣角。
優花轉過頭看向柒宮詩織，她現在已經放下手機了，小心的給優花做著口型。
「介紹我，帶我學中文…」
優花恍然大悟，再次對鏡頭開口：「大家不要因為這個吵架，我以後是煜君的妻子，說中文的時間會越來越多，不過也不會忘記霓虹這邊的觀眾的。」
「所以，今天我會和我們朋友詩織一起直播，帶著大家學習一些中文知識，希望大家喜歡。」
一邊說著，優花一邊把柒宮詩織拉到了鏡頭前。
「早上好。」柒宮詩織抬起頭，面無表情的開口。
【喔！近距離觀看詩織盛世美顏，果然煜哥直播間就沒有丑的！】
【之前早就注意到這個小姐姐了，今天終於可以互動了！】
【是要帶詩織學中文？優花也有當老師的一天，有點欣慰了。】
【優花醬要教中文嗎？如果學會了應該可以和煜君正常交流了吧？期待期待！】
【我愛你煜君，用中文怎麼說啊？優花醬可以教教我嗎？】
在優花說出今天直播想法的一瞬間，原本要吵起來的彈幕緩慢消失，接著出現的則是不約而同期待的發言。
華夏觀眾想要看到眼前這個帥氣妹子說中文，而霓虹觀眾則是想要通過學習中文之後更好和趙煜互動，一時間兩方總算是達成了共識。
「呼…」優花鬆了一口氣，還好詩織提醒的及時，不然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才好。
明明還想教她怎麼直播，現在居然要靠詩織解圍，自己真是太丟人了。
直播果然還是很難啊…優花心裡不由得感慨。
以前華夏觀眾對她很包容，所以優花並沒有體會到，現在多了一些霓虹觀眾，優花的問題一下就出現了。
霓虹這邊可不覺得櫻花妹稀奇，相反他們更喜歡趙煜一些，從大部分彈幕都在討論趙煜就可以看出來。
好在今天雖然趙煜不在，但也算是成功吸引了所有觀眾的注意力。
真不知道煜君之前是怎麼一個人從容面對各種彈幕的啊？一想到這裡，優花就有點佩服趙煜。
說起來，煜君那邊應該沒問題吧？突然間有點想他了。
只是和趙煜分開了這麼一會，優花心裡就抑制不住對他的思念了。
東京都，港區。
這是霓虹23個特別區之一，也是有名的富人區。
由於緊鄰東京灣，這裡也是國際氛圍最濃的區域，其中不乏許多大使館的存在，而O尼總部的地址就在這裡。
在O尼的會議室內，李清婉和趙煜正在認真的看著眼前的協議，一旁的音樂部門主管也趁機打量著兩人。
他看過趙煜的直播，但真人他還是第一次見，感覺趙煜比起直播間裡好像要更加沉穩一些。
長相上雖然比不上一些偶像，但因為沉穩的氣質，倒是有著別樣的魅力。
看上去確實是可以寫出那種昭和風味濃厚歌曲的人，主管心裡不由得想。
至於另外一個…
「沒想到李小姐意外的年輕啊。」主管對李清婉開口誇讚。
「雖然看起來不大，但我也不是隨便可以糊弄的。」李清婉沒有抬頭，她明白自己這張娃娃臉確實缺乏威懾力，只能語言提醒著面前的主管。
「放心，我們這次是帶著很足的誠意來的，想必你們也看到了吧？」主管說。
「確實誠意十足，我一時間都不知道應不應該簽下了。」趙煜放下協議，對主管開口。
並不是因為協議上的條件太苛刻，相反協議實在是太過於寬鬆，讓趙煜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也是他和李清婉反覆確認這麼多次的原因，他是真的不明白，為什麼O尼願意開出這樣的條件。
「歌曲版權是我們的，O尼只負責發行，除去錄製成本，給我們分到接近50%？這似乎比其他人要高很多了吧？」李清婉有些疑惑。
「畢竟詞曲和演唱都是由趙先生完成，我們負責的只有宣發和製作，而華夏那邊的宣發又是李小姐你在負責，所以這也是我們商討下來達成的結論。」主管點了點頭。
在他看來，之後趙煜的討論度在霓虹至少會維持很長一段時間，華夏那邊又有李清婉負責宣傳。
這樣宣發可以省下來很大一部分錢，實際上能夠拿這麼多已經是大賺特賺了。
至於趙煜的歌曲會不會火？拜託，且不說本身歌曲質量已經媲美老牌歌手，光是因為好奇他這個人去聽歌的聽眾就不會少，這基本上等於穩賺不賠好吧。
他還有點害怕之後趙煜利用這個熱度，自己單獨選擇和李清婉一起發布歌曲呢，到時候給平台的分成就只有35%左右了，現在無非就是打一個信息差罷了。
「我們先商量一下吧，你稍等…」說著，李清婉拉著趙煜一起來到了會議室外。
「你怎麼看？」
「感覺哪裡不太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趙煜摸了摸下巴。
「資本家應該不會這麼好心吧？」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換作我至少要吃七成。」李清婉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不過這也算是對我歌曲質量的肯定吧？畢竟網絡上最近一直在議論我的歌，都期待著正式錄音室版本。」趙煜說。
「那你的意思是簽了？」
「簽吧，如果不簽，之後可能會有大影響。」
「什麼意思？」
「你忘記我和優花在她個人頻道上發了什麼？看到這些，應該很影響我歌曲的收聽吧？」趙煜提醒。
「對啊！剛好可以把麻煩甩給他們，賺大了！」李清婉恍然大悟。
片刻後，望著簽完協議的兩人，主管點了點頭開口。
「那麼合作愉快？趙先生，李小姐。」
「合作愉快。」李清婉和趙煜異口同聲的說。
望著眼前的O尼公司主管，一股看傻子的感覺油然而生。
而主管也是一樣，他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撿到錢了，各懷鬼胎的雙方紛紛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與此同時，趙煜的直播間內。
「詩織也學了很多華夏的知識嗎？真是讓我想不到…」優花意外的看向身旁的柒宮詩織。
「嗯，最近一直在網上學習一些華夏的知識，我覺得我已經很厲害了。」柒宮詩織點了點頭。
剛剛優花一邊在科普一些華夏基礎的用語，一邊教著柒宮詩織，同時還會引經據典，讓很多霓虹觀眾受益匪淺。
不過也就是這個時候，柒宮詩織十分突然的告訴優花，和優花一樣，她最近也學到了很多華夏的新知識，所以這才讓優花有些驚訝。
「優花不信的話，可以考考我。」柒宮詩織下巴微微上揚，似乎非常自信自己現在的知識儲備。
「真的嗎？我可是從高中開始就了解過很多華夏的歷史了哦？」
「放心，我最近學習的也是華夏的歷史。」
「那我就考考你，讓我想想…」一邊說著，優花一邊陷入思考。
「就先考你一個最簡單的吧，我們從成語開始…」
對於一個霓虹人來說，成語確實是快速了解華夏的渠道，優花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這個。
它比起常用語更難一點，但比起一些古文或者現如今的用語又更簡單，幾乎是在網絡上到處都能找到，可以說是非常合適了。
「沒問題。」柒宮詩織抬起手，豎了一個大拇指。
「聞雞起舞是什麼意思？」優花問。
這是一個十分著名的成語，和刻舟求劍一樣讓人印象深刻，其中的小故事也是頻繁出現在各種華夏教材。
如果柒宮詩織有用心學習華夏歷史的話，絕對知道這個成語的意思。
「我知道！」柒宮詩織語調一下變快了，看起來確實像知道這個成語的意思。
「那麼就交給詩織你來解釋啦，要好好和大家說明哦？」優花笑了笑，把表現機會交給了柒宮詩織。
「這是一個很出名的故事，是指聞到KFC的味道，就去找朋友要錢，至少要五十人民幣，因為瘋狂星期四V我50。」柒宮詩織說。
優花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她機械般地轉過頭看向柒宮詩織。
「是、是這個意思嗎？」
「難道還有別的意思？」柒宮詩織不解的歪著頭。
她記得基這個讀音是KFC的意思吧？而且好像在華夏的貼吧，他們是這麼解釋的。
「當然不對啦！你究竟學了些什麼歷史啊？」優花吐槽。
「讓我想想…」柒宮詩織掰起手指頭和優花一條條的開始匯報。
「孫哥，我著火了。」
「您配嗎？」
「沒有你的好果汁吃！」
「這誰頂得住啊？」
「兩開花。」
「辣是真的牛啤…」
這些個詞，柒宮詩織都是用中文說出口的，很明顯她做了很長時間的功課，把發音都學會了。
只是這口音十足的中文，在觀眾聽起來多少有點滑稽了。
「啊咧？」自詡為華夏通的優花，第一次表現出宕機的模樣。
她可愛的臉上表情從(_)變成了(°°)
這些都是什麼啊？為什麼聽起來是中文，自己卻一句都聽不懂呢？
而華夏這邊的觀眾在這個時候炸開了鍋。
【好一個學了華夏歷史，網絡史也是史對吧？】
【賽博史官，今年的抽象梗快被詩織總結完了】
【離譜，怎麼會有人面無表情的搞抽象啊！】
【優花懂華夏古代近代歷史，詩織懂華夏近幾周歷史，沒毛病】
【太有活以至於我在懷疑是不是劇本】
【不用懷疑，這是煜哥直播間基操】
「對了，我還學會了用最簡潔的語言來回應對方，他們把這叫做君子六藝，這對於我來說是一個非常效率的聊天方式，我很喜歡…」像是想到了什麼，柒宮詩織再次開口。
【等下…該不會？】
【馬薩卡！這都被櫻花妹學去了？】
「分別是這六個字，典、樂、急、孝、繃、贏，我覺得非常好用。」柒宮詩織說
【艹！果然！網際網路這點東西是被詩織全偷走了！】
華夏直播間觀眾懸著的心終於死掉了，本來以為會是三無版本的優花，結果卻發現這個看起來表情很少的女孩子，和貼吧老哥一樣抽象。
「啊？」優花再次發出了疑惑的聲音，她感覺自己好像一下子落伍了。
「所以說這算什麼君子六藝？我記得在華夏，君子六藝不應該是禮、樂、射、御、書、數嗎？」
「典。」柒宮詩織抬起頭，嘴唇微張，吐出了這個字。
【壞了，不僅是偷走了，還真讓她給玩明白了啊！】
【老佛爺，他們還在偷（大哭）】
【活學活用，我宣布你出師了！】
【我宣布你宣布的宣布有效！】
【傳統歷史派和維新歷史派的交鋒，目前看來是優花輸了】
【啊這…】
除了一些原本就抽象的觀眾在狂歡，其他直播間裡的觀眾突然感覺眼前一黑。
雖然現在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吐槽好，但這些觀眾不約而同地都有了一個想法。
那就是柒宮詩織這輩子算是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