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134:照天鏡,煉寶之道體系萌芽
洞天之外,昆吾諸峰,晚輩道人、弟子們或打坐鍊氣,或下棋訪友,一片淡然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
但細細去觀瞧,那岩壁上,下棋的、亭台中飲茶的、洞府中訪友的,談論的,無一不是『紀緣』『靈寶』最近與紀真人相關事物。
從法寶練成那刻,或者說賭鬥諸位前輩老祖得勝,執掌八卦爐那刻。
不管願與不願,紀緣已出盡了風頭,就是名副其實玄微教年輕一代第一人。
整個玄微教,上至諸位道妙、真人、長老;下至峰主、內門、外門、雜役、無人不知門中有個真傳天驕,紀真人,道號靈寶,年紀輕輕練就法寶。
這且不談。
卻說東天神岳之上,一方寶鏡,立在雲端之上,映日光明,兜轉之間,將整個昆吾內外,照得纖毫畢現。
神岳之下,湖泊水底,隱約倒影栽種一樹仙根,祥光瑞藹,仙葩奇花,自不必說,若有識者能見,必然驚愕,這仙根正是潛壓三災之至寶先天仙杏。
湖泊亭台上,薛廣法鬚髮鬢白;灰衣道袍,盤坐庭中。
這裡,是他常年閉關之地,也是教中重地;仙根、洞天界域、地脈節點、神岳寶庫皆在附近。
平常這裡只有薛老祖一個人,再不會有其它外人能來;哪怕道妙真人,輕易也不會過來。
但今日,這庭台水榭間。
可著實熱鬧喧譁,枯榮祖師、紫陽祖師、少清祖師等上代老祖、廣陽、廣固、廣妙等之前出現幫助紀緣煉寶護法的十洞真人,悉數懼在。
不下上百人。
修為最次的,都是道妙修為,昆吾目前核心高層,悉數在此。
甚至連大衍洞中;按輩分是紀緣親師叔的那丹陵、赤靈二位道妙,不知何時,也是到了此地,坐在末席。
「薛老鬼;你們可得盡心嘍;別再讓魔頭又給鑽了進來,將我家那紀小子和八卦爐一併偷走了。」道妙之氣閃過,殷太尉身影浮現,嘲諷笑道。
薛廣法臉一黑;冷哼一聲不答。
他平常跟殷太尉是不對付的,兩人少年時候,就是對手,互相拆台慣了。
就是那種恨不得讓對付出醜;但要是對方死了,又有些捨不得的那種對手。
旁邊諸位道妙真人,神色各異,自顧自交談飲宴,沒一個出聲摻和的。
都知道殷太尉這是在嘲諷上次『綠袍老魔』攻打昆吾,外門寶庫被盜走,廣法真人卻抓住殷瑤兒,讓殷家賠償的事情。
「而今教中諸事已畢;老太尉該下山去了吧?」薛廣法看不得殷太尉得意洋洋,直接逐客。
「哼!老夫走便走了,怕你擺不平教中風波。」殷太尉絲毫不給面子,大咧咧直接扯蒲團,坐在薛廣法身旁。
這是上首,也是主座。
「你!」
「你什麼你,老夫在此,你給我坐過去點。」殷太尉屁股一歪,差點把薛老祖懟下席去。
薛廣法正要發飆,想了想,又似想起什麼,氣得冷哼一身,扭過頭去,挪了個位置,沒有發作。
「呵呵,話說;這次多虧老夫回來得及時;不然咱們的八卦爐法寶,早讓異教、異類奪取了。」
「薛老倌兒,你說吧該怎麼賞賜我?」殷太尉昂首挺胸,目光一一掃過下首諸位道妙,算是見禮。
大家忌憚他神通法寶;一個個都沒奈何,不管喜歡他的,還是不喜歡他的,都陪著笑臉,或起身行禮。
這模樣,簡直跟他那乖乖孫女一毛一樣。
「賞賜?誰讓你回山的?不追究你擅離崗位,玩忽職守之罪,就偷著樂吧。」說起這個,薛廣法就頓時硬氣了。
「好好好;你說的不追究哈,誰給教祖打小報告誰是孫子。」殷太尉大喜,腿一盤,拿起桌上屬於薛真人的酒水豪飲。
「你!」薛廣法拿他也是沒奈何。
只能轉過話鋒:「你那邊準備得如何了?到時劫起,要是你那邊布置不起作用,弟子門人下山抓不得玄黃玉靈,教祖怪罪下來,你就死去吧你!」
「哼,我早就布置好了;不勞你操心,你連昆吾的事情都處置不好,還管我。」殷太尉蔑然。
薛廣法搖頭;沒再多說,指了指上方。
「照天鏡?」殷太尉舉頭望去,只見鏡子立在雲端,纖毫畢現,將大衍洞天之中,紀緣一舉一動都顯化出來。
眾位道妙、真人皆關注著其中動向。
「真是好一尊寶爐;其間烈火、神焰重迭億萬之數,如火內界域;竟能讓我等隔空投放之念頭,都被灼燒一空。」枯榮祖師面色凝重。
眾人將目光,看向擅長煉雷火的顧少清。
「如此能燒灼念頭之火,聞所未聞,縱然我這一脈,擅采雲氣,煉雷火,也沒有此等威能玄妙。」顧少清搖頭。
由於此前紀緣神神秘秘,不想過多解釋、展示八卦爐玄妙。
和諸位老祖賭鬥勝利後,諸老祖前輩都親口允諾,讓他先回去閉關數年修煉參悟法寶。
期間只要紀緣不主動出來,任何人不得去叨擾。
於是眾老祖也不好再去問。
但一個個的,見如此玄妙,僅外邊雲紋雷篆都是火法的先天之珍,好奇是止不住的。
可是投放念頭過去偷窺;觀見的是法界,沒有色彩顏色不說。
也不敢靠近那八卦爐。
那八卦爐上,有乾坤震兌等八個爐口,都閃爍著絲絲火氣。
一旦靠近;稍微刮出一絲兒火氣出來,不管你什麼靈神、靈鬼、乃至虛空念頭,都給你輕鬆燒化了。
所以這些昆吾山道妙真人,近些天一個個都臉色發白,卻都是暗中想放念頭在爐子裡去參悟玄妙。
結果反而損了神炁的緣故。
於是大家才借著議事的名義。
聚集在一起,乾脆讓薛老祖將燧皇至寶照天鏡請出來。
想用照天鏡,一觀寶爐玄妙。
卻原來,薛廣法老祖掌握著燧皇至寶照天鏡;此鏡位列先天法寶,與八卦爐一般,並非善於鬥戰,卻也有種種玄妙。
其一就是觀照界域;一旦祭練如意,等閒莫說千里、萬里,就是九天十地,也能照得纖毫畢現。
堪稱昆吾山第一鎮教重寶。
按大家想著。
同是先天之珍,照天鏡號稱目前諸天第一偷窺至寶。
又最善於照形卻影,行偷窺之事。
略微偷窺一下爐中玄妙,把那些雲紋雷篆,大家仗著高深道行,偷摸扒拉幾卷下來,練就一二火法道術,應不成問題。
結果,卻還是小看八卦爐了。
「想不到連燧皇至寶,都近不得那寶爐哩;只能觀見洞天之中清晰形象,紀緣一舉一動,爐中火焰妙理,無上玄奧,卻似霧裡觀花,隱約可見,卻不可得。」
眾道妙真人都是有些無奈。
「恩,這麼說,此寶其實是一件攻伐寶物?」殷太尉也有些好奇。
他也隔空放一絲念頭,直接步入大衍洞天,試圖探入爐中,去觀見大道真符。
卻發覺才一靠近那爐鼎,頃刻間直覺天地變幻,劇烈高溫席捲,大恐怖臨頭,眼前一黑。
再次睜眼,那一絲兒念頭神炁,已經被燒化去了。
「不像,之前那紀師侄將一件鐵印法器、先天靈玉依次投了進去。」大衍洞丹陵真人捻須說道。
「什麼!那你們不阻止他?」殷太尉騰得起身。
「我方才出神念頭,見那小小爐中,神焰叢生,萬般猛烈,種種神煙、烈火迭迭,不下億萬重。」
「莫說靠近,就是貼著寶爐,那爐中火不發威,就已令人心驚肉跳,脊背發毛了。」
「這般的億萬重神火一發,莫說什麼珠玉、寶物;就是金精、鐵精,五金之精英,入那爐中,也得頃刻燒成飛煙了。」
「這敗家小子,我非得替索老鬼教訓他一頓不可。」殷太尉雙眸精光迸射,氣勢洶洶正待去大衍洞教訓紀緣一頓。
又忽然想起之前賭鬥輸了時說過,讓人家安心修煉法寶,不得過去攪擾。
只得跺腳:「這敗家小子,先天玉質,靈性本就淺薄,就算材質不分屬先天,不懼火煉,這般的,豈不將靈寶的靈性壞去了。」
卻見眾位道妙皆搖頭不已。
大衍洞赤靈真人此時接茬:「先前,那紀師侄將寶爐一開,頓時間,洞天之內,山川形變,混然做八卦之形,藏風聚氣,往爐內灌注天地之靈妙哩。」
「以貧道觀之,那八卦爐,並非殺伐之器,倒像是養煉物件靈性之寶。」
「養煉靈性!!!」眾道妙聞言,都是愕然一驚。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靈寶天生地養,此靈非智慧之靈,乃先天之性光也,如人得道超形之根本,怎麼可能養煉?」
「就是,若這性靈能外力養煉,那我們還修什麼真,煉什麼道。也不用遴選什麼天驕、真傳了。不管什麼愚笨垃圾、蠢物,往他爐中一丟,凡燒不死的,皆養就性靈,就成混元先天之軀了。」
眾道妙皆譁然嗤笑,表示這絕對不可能。
有違常理。
「紀小子區區一氣道行,練就法寶豈不更違背常理?教祖說天道常變,水無常形,世間事物,豈有一成不變之理?」倒是薛廣法老祖覺得有這種可能。
這話其他人雖不盡數贊同,但對於紀緣的行為,卻愈發好奇了。
也由不得他們不關注紀緣一舉一動。
要知道,紀緣練就八卦爐,這是一樁玄妙不在燧皇照天鏡之下,乃至還在其上的重寶。
這般重寶,在一個三災未渡,道妙未成,未見大神通的小輩弟子手中,簡直如幼兒持金。
所以雖然風波平息;諸位教中高層,卻又怎麼可能全不關心。
有心挺紀緣,看好他的那一派;暗中觀照、時刻掩護提防有人暗害他。
有心貪婪法寶那一派,更是潛於陰溝暗角,扇風點火,面上不顯露,實則也是死盯著不放。
還有想巴結紀緣,覺得他前途無量,想要攀附的,也在中間摻和。
反正可以說,自那天與教中前輩老祖門打賭勝了,約定法寶歸紀緣掌握,先閉關數年修煉參悟法寶,回歸洞天以來。
那照天鏡就立在昆吾神岳之上,一天十二時辰,監視著整個昆吾內外可疑人物,以及洞天之內紀緣的動作。
這邊紀緣內參《如意真符》,寶鏡顯不出來,諸老祖、掌教也未在意,只當他在打坐服氣。
但當紀緣將那鐵印法器、先天靈玉掏出來,摶爐煉火,一下就將兩般寶物給拋入爐中。
可把隔著照天鏡觀察紀緣的眾人給驚了一驚。
都想知道紀緣這樣做,具體目的是什麼。
………
大衍洞,靈台峰。
「你還不趕緊還回去;這東西是你能偷的嘛!淨給你家裡闖禍,你姑姑和爺爺知道,不得打斷你腿。」看著碧紐金印,紀緣無語。
這金印,倒並非什麼法寶神兵,但卻是昆吾山中,權柄最重之器,乃掌教傳承大法印。
許多令旨,都要有這大印蓋章行文,才具有效力,可以隨時調動整個教中上至道妙、真傳,下至普通弟子。
還有許多洞天靈境、寶庫等等,都需要用這法印,才能開啟。
難怪這妮子能不經紀緣允許,直接進入到大衍洞中。
原來是依靠這掌教碧紐金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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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瑤兒聞言,不僅不怕,反倒頭一昂:「哼,才不是我偷的;這次我是受了掌教法旨,著此寶印,專門來看你的。」
「受掌教法旨,來看我?」紀緣微愣。
「是啊,看你在做甚。」殷瑤兒背著手,繞著八卦爐轉來轉去,目光灼灼。
「好多雲紋雷籙,這般的赤書玉文,皆是火屬道法,誰若能參悟一二,則可得火法秘術!」殷瑤兒目露精光,恨不得撲在八卦爐上,狠狠參悟一番。
「我能做什麼,倒是你,再不說實話,我就只能把你拎出去了。」紀緣輕哼一聲。
現在他只想閉關參悟八卦和如意真符,並無意插手那些俗物。
這些,也是之前得到教中前輩和掌教允許的。
是以這回到洞天靈境之後;不止以前同輩的真傳好友,師叔師伯們。
連同為大衍峰的兩位道妙境界師叔丹陵、赤靈都只是遠遠觀看,並未冒昧上門攪擾紀緣。
「實話就是來看看你在干甚呢?」殷瑤兒有些委屈,她確實是受掌教符命來的。
「看到了吧,可以回去復命了吧?」紀緣並不想搭理她,自顧自坐於蒲團。
曲指一點,八卦爐掩去靈光,朵朵雲紋雷篆,悉數隱匿,化作古銅色,灰朴朴一片。
殷瑤兒再無法從上面參悟什麼道法了。
她有些氣急敗壞,但也無可奈何。
跺腳氣惱說:「真是小氣吧啦,看你爐子還看不得了,就這般厭惡我?」
見紀緣只顧掐指捻決,臥在蒲團,或牽衣領,或整袖袍,就是半點不理會她。
她也無趣,只能說:「是掌教並諸位老祖讓我來問你,剛才怎麼將那鐵印、靈玉投入爐中,似這般的,豈不被火燒壞去了?」
「真是掌教讓你來的?」紀緣這才上了心,肅然起敬。
「是啊,我不像你,我又不會撒謊騙人。」
卻是東天神岳下的諸位前輩師長,都有心來問,可之前又允諾紀緣說給他時間先閉關參悟法寶,未出關前不得來攪擾。
拉不下來臉面,可又忍不住好奇,於是乎一眾老祖就攛掇著讓掌教真人來問。
掌教真人現在只想著結交紀緣;那會想著仰仗自家身份,在局勢不明朗前,來冒昧打攪,交惡這位執掌著法寶的未來玄微第一天驕人物。
但無奈上面老祖催促;加上掌教自家也有些好奇,於是就想了個主意。
讓跟紀緣在雲台道院從小長大,正在面壁思過的殷瑤兒,拿著他的掌教大印直接過來找紀緣問詢。
這般,應該不至於打攪到紀真人修煉八卦爐,也不算違規。
掌教是這般想的。
……
「瑤兒,回去稟報諸位前輩師長和掌教;說我是在祭練法器。」紀緣眸光一轉,悠悠說道。
本來是想說祭煉『法寶』的。
怕這個詞說出去太駭人聽聞,臨時又改了口,只說是祭練『法器』。
「什麼!祭煉法器?這樣怎麼練?用火燒嘛?」殷瑤兒愣了一愣,根本沒反應過來。
見紀緣很是肯定的頷首。
她才一縱上前,想去扒開爐鼎翻看,被紀緣袖子一掃。
「噗嗤」一道風卷,猝不及防,將她掀了個倒栽蔥。
「你不要命了;那爐中火光洶洶,沾上一絲就融金化鐵,我都不敢靠近,你找死啊!」紀緣厲聲呵斥。
八卦爐僅是收斂了神光氤氳,顯得灰朴朴的,但其中火光洶洶,正是猛烈之時。
人若靠近八竅風口觀看,那血肉之軀,肉體凡胎,被爐中刮一絲兒火氣出來,就頃刻燎成飛灰了。
紀緣自己當然敢上前無礙,但其它人、物、牲畜,乃至無形的靈鬼、仙家念頭,一旦上前,可就不一定了。
這就像燒開的一鍋熱油,放在哪兒好似一盆涼水,又不冒煙也不冒氣兒,很不起眼,可一旦沾上,才曉得厲害。
就連諸位教中道妙老祖,都無法隔空將念頭投入爐中。
一入爐中,直接億萬重迭的烈煙、神火攢簇,直接把虛空念頭都能燒化。
這才專門派人過來問詢八卦爐奧秘。
「就是想看看嘛。」殷瑤兒委屈癟嘴,卻也知道厲害,收斂了些,不敢再放肆。
「你這種火煉之法,是練就法器胚胎、還是練就法器啊?要多久時間練出來?」
「當然是法器,若有制式、諸般材料齊全,我又熟練的話;快則三五月,慢則七八年。」紀緣淡淡說。
卻是紀緣忽然靈機一動。
想到自己而今可謂小兒持金,備受矚目,不好輕易出去浪,尋找寶物。
但現在自己又勝在有了真傳地位、教中庇護、以及一批前輩支持。
那麼先去所顧及的暴露煉寶之術,就不在是問題了。
至少明面上,沒人敢害自己。
那麼自己完全可以藉此機會,給門中修煉一些簡單的法器。
不止可以在這個過程中,快速熟悉八卦爐,參悟煉寶之術。
也能收割一些珍貴靈寶;用來大量祭練神話圖錄之中的諸多法寶。
將一個個大小神通,都一一證悟。
……
東天神岳。
紀緣與殷瑤兒的對話,一點不落,連聲音都一同從照天鏡中投影出來。
「原來他這是在祭練法器胚胎!嗐呀,早該想到的。」眾人都恍然大悟。
難怪,要將靈玉、鐵印,投入爐中燒煉。
眾人並未多麼驚奇。
但直到聽紀緣說:「不是胚胎,而是真正法器,快則數月,慢則七八年時」
「哐當!」「咔嚓」席間筷子、杯盞不斷落下,眾道妙不顧失態,皆騰得站起身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哪有此法,聞也未聞,見所未見;我不信。」見眾人目中精光灼灼,殷太尉第一個搖頭。
作為擁有法寶之人,他太清楚練就法寶之難。
哪怕是法器,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用火燒鍛,不依靠吐納存思養煉,不靠真法導引,數月、數年速成法器,這種法子,幾乎聞所未聞。
以前修行界中,修煉法器。
常見有幾種辦法。
譬如第一種,用垃圾材料,以水磨、沙磨、氣鍛,細細敲打琢磨,弄成形態,在把在手中,以道法、符咒修煉,如此快則三十、五十年成就。
慢則幾百年、幾千年成就。
法器成就是什麼樣子,是什麼禁制生成,就再不會改變。
這種稱作水煉之法。較為上乘,勝在快捷。
再譬如『神鍛』法。
比如要煉寶劍、寶刀、囊、葫蘆、金撥一類。
先尋匠人,持咒演決,收諸氣,責令匠人一氣捶打,鍛成形態。
若是先天靈寶;無法被外力鍛成形制,則直接收在身上溫養
反正日後,也是持在手中、或揣在身上,日夜相隨。
隨著呼吸吐納;人之神炁,漸漸與寶物相合,逐步寸寸練透,如臂膀一般。
如此,不拘是劍器、槍、刀等利刃,還是葫蘆、衣裳、錦囊,則能御之飛天變化;騰雲渡霧,遁形絕跡。
這般的,就叫『神鍛法』,此法是玄門六教秘傳,最上上乘,乃至修煉法寶,都是用的這種法子。
且有兩個好處。
一個是這樣練出的寶物,與自身所修煉的法術、神通,道行非常相合。
譬如修煉火法,吐納存思,觀見的就是一口火氣,吐納練就而成法器,自然也是能發射操控火焰一類。
也有弊端。
就是見效很慢,這般就如同鐵杵磨針,是個水磨功夫。
莫說三五十年,就是等閒三五百年、
三五千年,也未必見效。
乃至若無機緣氣運,想煉得身形合一,遁形絕跡,都是一生可遇不可求的妄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