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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134:照天鏡,煉寶之道體系萌芽

2024-12-27 13:36:20 作者: 幕凰天樞
  第135章 134:照天鏡,煉寶之道體系萌芽

  洞天之外,昆吾諸峰,晚輩道人、弟子們或打坐鍊氣,或下棋訪友,一片淡然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

  但細細去觀瞧,那岩壁上,下棋的、亭台中飲茶的、洞府中訪友的,談論的,無一不是『紀緣』『靈寶』最近與紀真人相關事物。

  從法寶練成那刻,或者說賭鬥諸位前輩老祖得勝,執掌八卦爐那刻。

  不管願與不願,紀緣已出盡了風頭,就是名副其實玄微教年輕一代第一人。

  整個玄微教,上至諸位道妙、真人、長老;下至峰主、內門、外門、雜役、無人不知門中有個真傳天驕,紀真人,道號靈寶,年紀輕輕練就法寶。

  這且不談。

  卻說東天神岳之上,一方寶鏡,立在雲端之上,映日光明,兜轉之間,將整個昆吾內外,照得纖毫畢現。

  神岳之下,湖泊水底,隱約倒影栽種一樹仙根,祥光瑞藹,仙葩奇花,自不必說,若有識者能見,必然驚愕,這仙根正是潛壓三災之至寶先天仙杏。

  湖泊亭台上,薛廣法鬚髮鬢白;灰衣道袍,盤坐庭中。

  這裡,是他常年閉關之地,也是教中重地;仙根、洞天界域、地脈節點、神岳寶庫皆在附近。

  平常這裡只有薛老祖一個人,再不會有其它外人能來;哪怕道妙真人,輕易也不會過來。

  但今日,這庭台水榭間。

  可著實熱鬧喧譁,枯榮祖師、紫陽祖師、少清祖師等上代老祖、廣陽、廣固、廣妙等之前出現幫助紀緣煉寶護法的十洞真人,悉數懼在。

  不下上百人。

  修為最次的,都是道妙修為,昆吾目前核心高層,悉數在此。

  甚至連大衍洞中;按輩分是紀緣親師叔的那丹陵、赤靈二位道妙,不知何時,也是到了此地,坐在末席。

  「薛老鬼;你們可得盡心嘍;別再讓魔頭又給鑽了進來,將我家那紀小子和八卦爐一併偷走了。」道妙之氣閃過,殷太尉身影浮現,嘲諷笑道。

  薛廣法臉一黑;冷哼一聲不答。

  他平常跟殷太尉是不對付的,兩人少年時候,就是對手,互相拆台慣了。

  就是那種恨不得讓對付出醜;但要是對方死了,又有些捨不得的那種對手。

  旁邊諸位道妙真人,神色各異,自顧自交談飲宴,沒一個出聲摻和的。

  都知道殷太尉這是在嘲諷上次『綠袍老魔』攻打昆吾,外門寶庫被盜走,廣法真人卻抓住殷瑤兒,讓殷家賠償的事情。

  「而今教中諸事已畢;老太尉該下山去了吧?」薛廣法看不得殷太尉得意洋洋,直接逐客。

  「哼!老夫走便走了,怕你擺不平教中風波。」殷太尉絲毫不給面子,大咧咧直接扯蒲團,坐在薛廣法身旁。

  這是上首,也是主座。

  「你!」

  「你什麼你,老夫在此,你給我坐過去點。」殷太尉屁股一歪,差點把薛老祖懟下席去。

  薛廣法正要發飆,想了想,又似想起什麼,氣得冷哼一身,扭過頭去,挪了個位置,沒有發作。

  「呵呵,話說;這次多虧老夫回來得及時;不然咱們的八卦爐法寶,早讓異教、異類奪取了。」


  「薛老倌兒,你說吧該怎麼賞賜我?」殷太尉昂首挺胸,目光一一掃過下首諸位道妙,算是見禮。

  大家忌憚他神通法寶;一個個都沒奈何,不管喜歡他的,還是不喜歡他的,都陪著笑臉,或起身行禮。

  這模樣,簡直跟他那乖乖孫女一毛一樣。

  「賞賜?誰讓你回山的?不追究你擅離崗位,玩忽職守之罪,就偷著樂吧。」說起這個,薛廣法就頓時硬氣了。

  「好好好;你說的不追究哈,誰給教祖打小報告誰是孫子。」殷太尉大喜,腿一盤,拿起桌上屬於薛真人的酒水豪飲。

  「你!」薛廣法拿他也是沒奈何。

  只能轉過話鋒:「你那邊準備得如何了?到時劫起,要是你那邊布置不起作用,弟子門人下山抓不得玄黃玉靈,教祖怪罪下來,你就死去吧你!」

  「哼,我早就布置好了;不勞你操心,你連昆吾的事情都處置不好,還管我。」殷太尉蔑然。

  薛廣法搖頭;沒再多說,指了指上方。

  「照天鏡?」殷太尉舉頭望去,只見鏡子立在雲端,纖毫畢現,將大衍洞天之中,紀緣一舉一動都顯化出來。

  眾位道妙、真人皆關注著其中動向。

  「真是好一尊寶爐;其間烈火、神焰重迭億萬之數,如火內界域;竟能讓我等隔空投放之念頭,都被灼燒一空。」枯榮祖師面色凝重。

  眾人將目光,看向擅長煉雷火的顧少清。

  「如此能燒灼念頭之火,聞所未聞,縱然我這一脈,擅采雲氣,煉雷火,也沒有此等威能玄妙。」顧少清搖頭。

  由於此前紀緣神神秘秘,不想過多解釋、展示八卦爐玄妙。

  和諸位老祖賭鬥勝利後,諸老祖前輩都親口允諾,讓他先回去閉關數年修煉參悟法寶。

  期間只要紀緣不主動出來,任何人不得去叨擾。

  於是眾老祖也不好再去問。

  但一個個的,見如此玄妙,僅外邊雲紋雷篆都是火法的先天之珍,好奇是止不住的。

  可是投放念頭過去偷窺;觀見的是法界,沒有色彩顏色不說。

  也不敢靠近那八卦爐。

  那八卦爐上,有乾坤震兌等八個爐口,都閃爍著絲絲火氣。

  一旦靠近;稍微刮出一絲兒火氣出來,不管你什麼靈神、靈鬼、乃至虛空念頭,都給你輕鬆燒化了。

  所以這些昆吾山道妙真人,近些天一個個都臉色發白,卻都是暗中想放念頭在爐子裡去參悟玄妙。

  結果反而損了神炁的緣故。

  於是大家才借著議事的名義。

  聚集在一起,乾脆讓薛老祖將燧皇至寶照天鏡請出來。

  想用照天鏡,一觀寶爐玄妙。

  卻原來,薛廣法老祖掌握著燧皇至寶照天鏡;此鏡位列先天法寶,與八卦爐一般,並非善於鬥戰,卻也有種種玄妙。

  其一就是觀照界域;一旦祭練如意,等閒莫說千里、萬里,就是九天十地,也能照得纖毫畢現。

  堪稱昆吾山第一鎮教重寶。

  按大家想著。


  同是先天之珍,照天鏡號稱目前諸天第一偷窺至寶。

  又最善於照形卻影,行偷窺之事。

  略微偷窺一下爐中玄妙,把那些雲紋雷篆,大家仗著高深道行,偷摸扒拉幾卷下來,練就一二火法道術,應不成問題。

  結果,卻還是小看八卦爐了。

  「想不到連燧皇至寶,都近不得那寶爐哩;只能觀見洞天之中清晰形象,紀緣一舉一動,爐中火焰妙理,無上玄奧,卻似霧裡觀花,隱約可見,卻不可得。」

  眾道妙真人都是有些無奈。

  「恩,這麼說,此寶其實是一件攻伐寶物?」殷太尉也有些好奇。

  他也隔空放一絲念頭,直接步入大衍洞天,試圖探入爐中,去觀見大道真符。

  卻發覺才一靠近那爐鼎,頃刻間直覺天地變幻,劇烈高溫席捲,大恐怖臨頭,眼前一黑。

  再次睜眼,那一絲兒念頭神炁,已經被燒化去了。

  「不像,之前那紀師侄將一件鐵印法器、先天靈玉依次投了進去。」大衍洞丹陵真人捻須說道。

  「什麼!那你們不阻止他?」殷太尉騰得起身。

  「我方才出神念頭,見那小小爐中,神焰叢生,萬般猛烈,種種神煙、烈火迭迭,不下億萬重。」

  「莫說靠近,就是貼著寶爐,那爐中火不發威,就已令人心驚肉跳,脊背發毛了。」

  「這般的億萬重神火一發,莫說什麼珠玉、寶物;就是金精、鐵精,五金之精英,入那爐中,也得頃刻燒成飛煙了。」

  「這敗家小子,我非得替索老鬼教訓他一頓不可。」殷太尉雙眸精光迸射,氣勢洶洶正待去大衍洞教訓紀緣一頓。

  又忽然想起之前賭鬥輸了時說過,讓人家安心修煉法寶,不得過去攪擾。

  只得跺腳:「這敗家小子,先天玉質,靈性本就淺薄,就算材質不分屬先天,不懼火煉,這般的,豈不將靈寶的靈性壞去了。」

  卻見眾位道妙皆搖頭不已。

  大衍洞赤靈真人此時接茬:「先前,那紀師侄將寶爐一開,頓時間,洞天之內,山川形變,混然做八卦之形,藏風聚氣,往爐內灌注天地之靈妙哩。」

  「以貧道觀之,那八卦爐,並非殺伐之器,倒像是養煉物件靈性之寶。」

  「養煉靈性!!!」眾道妙聞言,都是愕然一驚。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靈寶天生地養,此靈非智慧之靈,乃先天之性光也,如人得道超形之根本,怎麼可能養煉?」

  「就是,若這性靈能外力養煉,那我們還修什麼真,煉什麼道。也不用遴選什麼天驕、真傳了。不管什麼愚笨垃圾、蠢物,往他爐中一丟,凡燒不死的,皆養就性靈,就成混元先天之軀了。」

  眾道妙皆譁然嗤笑,表示這絕對不可能。

  有違常理。

  「紀小子區區一氣道行,練就法寶豈不更違背常理?教祖說天道常變,水無常形,世間事物,豈有一成不變之理?」倒是薛廣法老祖覺得有這種可能。

  這話其他人雖不盡數贊同,但對於紀緣的行為,卻愈發好奇了。

  也由不得他們不關注紀緣一舉一動。


  要知道,紀緣練就八卦爐,這是一樁玄妙不在燧皇照天鏡之下,乃至還在其上的重寶。

  這般重寶,在一個三災未渡,道妙未成,未見大神通的小輩弟子手中,簡直如幼兒持金。

  所以雖然風波平息;諸位教中高層,卻又怎麼可能全不關心。

  有心挺紀緣,看好他的那一派;暗中觀照、時刻掩護提防有人暗害他。

  有心貪婪法寶那一派,更是潛於陰溝暗角,扇風點火,面上不顯露,實則也是死盯著不放。

  還有想巴結紀緣,覺得他前途無量,想要攀附的,也在中間摻和。

  反正可以說,自那天與教中前輩老祖門打賭勝了,約定法寶歸紀緣掌握,先閉關數年修煉參悟法寶,回歸洞天以來。

  那照天鏡就立在昆吾神岳之上,一天十二時辰,監視著整個昆吾內外可疑人物,以及洞天之內紀緣的動作。

  這邊紀緣內參《如意真符》,寶鏡顯不出來,諸老祖、掌教也未在意,只當他在打坐服氣。

  但當紀緣將那鐵印法器、先天靈玉掏出來,摶爐煉火,一下就將兩般寶物給拋入爐中。

  可把隔著照天鏡觀察紀緣的眾人給驚了一驚。

  都想知道紀緣這樣做,具體目的是什麼。

  ………

  大衍洞,靈台峰。

  「你還不趕緊還回去;這東西是你能偷的嘛!淨給你家裡闖禍,你姑姑和爺爺知道,不得打斷你腿。」看著碧紐金印,紀緣無語。

  這金印,倒並非什麼法寶神兵,但卻是昆吾山中,權柄最重之器,乃掌教傳承大法印。

  許多令旨,都要有這大印蓋章行文,才具有效力,可以隨時調動整個教中上至道妙、真傳,下至普通弟子。

  還有許多洞天靈境、寶庫等等,都需要用這法印,才能開啟。

  難怪這妮子能不經紀緣允許,直接進入到大衍洞中。

  原來是依靠這掌教碧紐金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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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瑤兒聞言,不僅不怕,反倒頭一昂:「哼,才不是我偷的;這次我是受了掌教法旨,著此寶印,專門來看你的。」

  「受掌教法旨,來看我?」紀緣微愣。

  「是啊,看你在做甚。」殷瑤兒背著手,繞著八卦爐轉來轉去,目光灼灼。

  「好多雲紋雷籙,這般的赤書玉文,皆是火屬道法,誰若能參悟一二,則可得火法秘術!」殷瑤兒目露精光,恨不得撲在八卦爐上,狠狠參悟一番。

  「我能做什麼,倒是你,再不說實話,我就只能把你拎出去了。」紀緣輕哼一聲。

  現在他只想閉關參悟八卦和如意真符,並無意插手那些俗物。

  這些,也是之前得到教中前輩和掌教允許的。

  是以這回到洞天靈境之後;不止以前同輩的真傳好友,師叔師伯們。

  連同為大衍峰的兩位道妙境界師叔丹陵、赤靈都只是遠遠觀看,並未冒昧上門攪擾紀緣。

  「實話就是來看看你在干甚呢?」殷瑤兒有些委屈,她確實是受掌教符命來的。

  「看到了吧,可以回去復命了吧?」紀緣並不想搭理她,自顧自坐於蒲團。

  曲指一點,八卦爐掩去靈光,朵朵雲紋雷篆,悉數隱匿,化作古銅色,灰朴朴一片。

  殷瑤兒再無法從上面參悟什麼道法了。

  她有些氣急敗壞,但也無可奈何。

  跺腳氣惱說:「真是小氣吧啦,看你爐子還看不得了,就這般厭惡我?」

  見紀緣只顧掐指捻決,臥在蒲團,或牽衣領,或整袖袍,就是半點不理會她。

  她也無趣,只能說:「是掌教並諸位老祖讓我來問你,剛才怎麼將那鐵印、靈玉投入爐中,似這般的,豈不被火燒壞去了?」

  「真是掌教讓你來的?」紀緣這才上了心,肅然起敬。

  「是啊,我不像你,我又不會撒謊騙人。」

  卻是東天神岳下的諸位前輩師長,都有心來問,可之前又允諾紀緣說給他時間先閉關參悟法寶,未出關前不得來攪擾。

  拉不下來臉面,可又忍不住好奇,於是乎一眾老祖就攛掇著讓掌教真人來問。

  掌教真人現在只想著結交紀緣;那會想著仰仗自家身份,在局勢不明朗前,來冒昧打攪,交惡這位執掌著法寶的未來玄微第一天驕人物。

  但無奈上面老祖催促;加上掌教自家也有些好奇,於是就想了個主意。

  讓跟紀緣在雲台道院從小長大,正在面壁思過的殷瑤兒,拿著他的掌教大印直接過來找紀緣問詢。

  這般,應該不至於打攪到紀真人修煉八卦爐,也不算違規。

  掌教是這般想的。

  ……

  「瑤兒,回去稟報諸位前輩師長和掌教;說我是在祭練法器。」紀緣眸光一轉,悠悠說道。

  本來是想說祭煉『法寶』的。

  怕這個詞說出去太駭人聽聞,臨時又改了口,只說是祭練『法器』。

  「什麼!祭煉法器?這樣怎麼練?用火燒嘛?」殷瑤兒愣了一愣,根本沒反應過來。

  見紀緣很是肯定的頷首。

  她才一縱上前,想去扒開爐鼎翻看,被紀緣袖子一掃。

  「噗嗤」一道風卷,猝不及防,將她掀了個倒栽蔥。

  「你不要命了;那爐中火光洶洶,沾上一絲就融金化鐵,我都不敢靠近,你找死啊!」紀緣厲聲呵斥。

  八卦爐僅是收斂了神光氤氳,顯得灰朴朴的,但其中火光洶洶,正是猛烈之時。

  人若靠近八竅風口觀看,那血肉之軀,肉體凡胎,被爐中刮一絲兒火氣出來,就頃刻燎成飛灰了。

  紀緣自己當然敢上前無礙,但其它人、物、牲畜,乃至無形的靈鬼、仙家念頭,一旦上前,可就不一定了。

  這就像燒開的一鍋熱油,放在哪兒好似一盆涼水,又不冒煙也不冒氣兒,很不起眼,可一旦沾上,才曉得厲害。

  就連諸位教中道妙老祖,都無法隔空將念頭投入爐中。

  一入爐中,直接億萬重迭的烈煙、神火攢簇,直接把虛空念頭都能燒化。

  這才專門派人過來問詢八卦爐奧秘。


  「就是想看看嘛。」殷瑤兒委屈癟嘴,卻也知道厲害,收斂了些,不敢再放肆。

  「你這種火煉之法,是練就法器胚胎、還是練就法器啊?要多久時間練出來?」

  「當然是法器,若有制式、諸般材料齊全,我又熟練的話;快則三五月,慢則七八年。」紀緣淡淡說。

  卻是紀緣忽然靈機一動。

  想到自己而今可謂小兒持金,備受矚目,不好輕易出去浪,尋找寶物。

  但現在自己又勝在有了真傳地位、教中庇護、以及一批前輩支持。

  那麼先去所顧及的暴露煉寶之術,就不在是問題了。

  至少明面上,沒人敢害自己。

  那麼自己完全可以藉此機會,給門中修煉一些簡單的法器。

  不止可以在這個過程中,快速熟悉八卦爐,參悟煉寶之術。

  也能收割一些珍貴靈寶;用來大量祭練神話圖錄之中的諸多法寶。

  將一個個大小神通,都一一證悟。

  ……

  東天神岳。

  紀緣與殷瑤兒的對話,一點不落,連聲音都一同從照天鏡中投影出來。

  「原來他這是在祭練法器胚胎!嗐呀,早該想到的。」眾人都恍然大悟。

  難怪,要將靈玉、鐵印,投入爐中燒煉。

  眾人並未多麼驚奇。

  但直到聽紀緣說:「不是胚胎,而是真正法器,快則數月,慢則七八年時」

  「哐當!」「咔嚓」席間筷子、杯盞不斷落下,眾道妙不顧失態,皆騰得站起身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哪有此法,聞也未聞,見所未見;我不信。」見眾人目中精光灼灼,殷太尉第一個搖頭。

  作為擁有法寶之人,他太清楚練就法寶之難。

  哪怕是法器,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用火燒鍛,不依靠吐納存思養煉,不靠真法導引,數月、數年速成法器,這種法子,幾乎聞所未聞。

  以前修行界中,修煉法器。

  常見有幾種辦法。

  譬如第一種,用垃圾材料,以水磨、沙磨、氣鍛,細細敲打琢磨,弄成形態,在把在手中,以道法、符咒修煉,如此快則三十、五十年成就。

  慢則幾百年、幾千年成就。

  法器成就是什麼樣子,是什麼禁制生成,就再不會改變。

  這種稱作水煉之法。較為上乘,勝在快捷。

  再譬如『神鍛』法。

  比如要煉寶劍、寶刀、囊、葫蘆、金撥一類。

  先尋匠人,持咒演決,收諸氣,責令匠人一氣捶打,鍛成形態。

  若是先天靈寶;無法被外力鍛成形制,則直接收在身上溫養

  反正日後,也是持在手中、或揣在身上,日夜相隨。

  隨著呼吸吐納;人之神炁,漸漸與寶物相合,逐步寸寸練透,如臂膀一般。

  如此,不拘是劍器、槍、刀等利刃,還是葫蘆、衣裳、錦囊,則能御之飛天變化;騰雲渡霧,遁形絕跡。


  這般的,就叫『神鍛法』,此法是玄門六教秘傳,最上上乘,乃至修煉法寶,都是用的這種法子。

  且有兩個好處。

  一個是這樣練出的寶物,與自身所修煉的法術、神通,道行非常相合。

  譬如修煉火法,吐納存思,觀見的就是一口火氣,吐納練就而成法器,自然也是能發射操控火焰一類。

  也有弊端。

  就是見效很慢,這般就如同鐵杵磨針,是個水磨功夫。

  莫說三五十年,就是等閒三五百年、

  三五千年,也未必見效。

  乃至若無機緣氣運,想煉得身形合一,遁形絕跡,都是一生可遇不可求的妄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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