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鴻門宴 奧利給!
周末,沈琳又招呼著一大家子過來聚餐。
這一次,她著重要求了沈磊將謝美蘭帶過來,不然她就要親自上門去請了。
所幸謝美蘭這次沒鬧么蛾子,跟著沈磊過來吃飯了。
這次聚餐,一是慶祝自家沒背上債務,雖然目前還處於扯皮之中,二是慶祝弟妹懷孕,雖然目前弟弟和弟妹的婚姻不太穩定。
但是,不管怎麼說,眼下是好的嘛!
於是,自當初沈家村之後,原劇中的分手組、負債組、離婚組再度齊聚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而此時,分手組還沒分手,負債組暫未負債,離婚組還未離婚。
大家都有光明的未來!
當然,這場飯局也只是表面上的和諧,大家隨意聊天吐槽嘻嘻哈哈,但飯桌下則是暗流涌動,各懷鬼胎。
可能就那卓越這個小學生真就當這只是一次和諧美滿的家庭聚餐吧。
沈琳先是關懷了一下弟弟跟弟妹的感情,然後又期盼那雋和李曉悅兩個人以後會更好。
最後則是自嘲她現在只能找一個月薪六千的工作,而且還沒什麼前途。
她現在入職的那家小公司,人事部就三個人,一個總監兩個經理。
對,她沈琳入職就是人事經理,但實際上只是叫的好聽,實際上只是人事專員。
一般小公司為了節省成本,少有把人事和行政給專門區分開的,而沈琳這公司就不一般,不少都是關係戶,而且管理他們這一攤子的賈總還是公司老闆的小舅子。
嗯,不僅油膩騷包,還經常騷擾人事總監胡海莉。
屬於是猛迭debuff。
之前沈琳還沒怎麼說這些事,今天聚餐的時候,話趕話就開始吐槽起這樣的事情來了。
當然,吐槽只是附帶的,核心思想只有一個。
「現在啊,一些公司的這個總那個總的,有點錢或者小權利就喜歡騷擾女下屬,有的都不裝一下,直接就動手動腳,有的倒是會裝一下,在那假裝追求女下屬,都一個性質的。」
沈琳一手拿著她專門滷好的雞架,一邊吃一邊隨口吐槽。
只不過她那眼神有時會若有若無地掃過低頭喝湯的謝美蘭。
沈磊之前跟謝美蘭吵架後,就會跑到姐姐家哭訴,沈琳雖然是會先罵老弟不懂得體諒一下謝美蘭,人家一個女人嫁給你這麼多年肯定是希望你上進,加上人家現在無父無母沒有娘家人依靠吧啦吧啦的。
但她終究還是心疼弟弟,又幫著沈磊說了一些謝美蘭不懂得珍惜之類的話,當然,以上情形均是謝美蘭不在場。
現在終於將謝美蘭拉到一起了,她身為大姑子,自然也要敲打一下弟媳。
謝美蘭默默喝著沈琳提前為她燉好的母雞湯,聽著大姑子說的話,她不知道對方是真的在吐槽這種事情,還是在指桑罵槐?
或者二者都有?
那雋和李曉悅對視一眼,兩人瞬間就想到了一起。
坐在沈琳旁邊的那偉咳嗽一聲後,接話道:
「哈哈,老婆你這話可不能亂說啊,我也是公司副總,但我可從沒幹過這種事情,我多正經啊!」
沈琳瞥了他一眼,給他夾了個大雞腿後沒好氣道:
「我就算沒說你你也要注意!」
「是是是,我肯定會注意的,一般只要有女下屬進我辦公室我都會要求辦公室門打開的,坦坦蕩蕩!」
那偉點頭應和,他也是知道老婆這話的潛在意思是什麼,但是這種情況還是由他來插科打諢為好。
反正這種事情他最擅長了。
「老婆,吃點肉,補補身子。」
沈磊體貼入微的給謝美蘭夾菜,他身為當事方之一,就算再怎麼傻白甜也不可能不會從這些話里聯想到自己老婆的事情。
但現在他一邊要堅定不移的推行穩定大於一切方針的同時,也在一邊調查自己的情敵路傑。
底線什麼的,為了自己能打贏這場婚姻保衛戰,無所謂降不降的!
至於之前那雋給他看的自己老婆和路傑吃飯的照片,他除了當時生會兒氣又有什麼用?
當然是選擇原諒啦!
何況只是吃飯而已,又不是去開房。
嗯,就算謝美蘭真的和路傑開房被他知道了,他在吵一架後……
當然是繼續選擇原諒啦!
除非老婆要跟他離婚,他才會接受不了而離家出走去隱居。
總之,愛哭的男孩子,幸運色一定是綠色!
謝美蘭輕嗯了一聲後,也沒給沈磊使臉色,在還沒違背自己原則的情況下,她現在也不會主動挑脾氣。
家裡有老公呵護著,外面有霸總追著,美滋滋~
不管這大姑子有沒有指桑罵槐,她權當耳旁風。
這時候,沈琳又開始繼續繼續吐槽了,依舊是噴她公司的那個雜種,呃,賈總。
說他時不時擱那秀自己有多少多少錢,然後想以此來追人事總監胡海莉。
這個胡海莉就是過去沈琳的下屬,如今兩年多過去,她又成了沈琳的上司,但是兩人關係還不錯。
雖然沈琳第一天上班的時候就打扮得跟個富太太似的引起了大家的反感,但她之後察覺到並迅速調整也修復好了和同事們的關係。
之後在人事部三個人一起吃飯的時候,也聽胡海莉和另一位同事吐槽過賈總。
所以現在沈琳拿賈總舉例時的吐槽黑料還挺多的,甚至還能衍生到之前同學聚會上。
嗯,她在參加同學聚會時因為是家庭主婦可沒少被那些老同學陰陽怪氣。
眼下在自己的小圈子裡拿他們來含沙射影是最好不過了。
「有些同學或者咱這個歲數的人,看上去掙得挺多的,但是誰知道對方另一面是什麼樣的?我就知道我們那個公司的賈總,其實結過婚的,甚至我那同學聚會,我都發現了有幾個有家室的人在那裡眉來眼去的……」
「……」
謝美蘭這下可算是明白了,這就是一場鴻門宴!
指桑罵槐、含沙射影、項莊舞劍……這都是衝著她來的啊!
可惜這種事情人家也沒指名道姓,謝美蘭更不好發作,只能悶著頭當不知道。
不過對於沈琳說的這種半敲打半勸告的話,謝美蘭全然不以為意。
這年頭錢才是硬道理,路總又有錢又有品位有紳士風度,哪一點不是讓人心動的原因?
這大姑子大房子住著,寶馬車開著,有老公養著,吃飯的時候手上都還帶著鑽戒,簡直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要是私下裡大姑子把剛剛那些話專門對她說,她就敢直接這麼回懟過去!
隨著沈琳的話音落下,其他人也跟著吐槽自己工作時遇到的破事。
雖然都隱隱感覺沈琳的話是說給某人聽的,但是不妨礙他們為此開啟了吐槽大會。
特別是李曉悅,躺平打工人主打的就是一個不憋著,也是率先就把每一天美業的領導層從上到下罵了一遍。
雖然她沒有說那偉,但是那偉聽得還是有些不自然。
這搞得好像他是這個黑心公司里的白蓮花似的。
倒是那雋問了一下:「哥,秦玲玲和王睿智開撕了沒?」
「還沒,秦玲玲現在正往下查了,她等這邊查完了後就去之江省那邊堵人,王睿智那邊,我估計還不知道這件事,秦玲玲都是悄悄進行的。」
那偉簡單將最近的事情說了一下,而且,之前在老弟的提醒下,他現在也開始為自己物色退路了。
這種退路啊,往往都是要提前準備的,在職人員跳槽和離職人員找工作,難度根本就是兩碼事。
畢竟保不齊什麼時候秦玲玲揪著這件事把他給開了,而且,如今每一天美業算得上是江河日下,秦家兄妹本就是兩個事業白痴,再加上王睿智之前還掏心掏肺過,別說再融資了,維持下去都是個問題。
所以那偉也不再奢求什麼千萬期權,上市遙遙無期,期權就是一迭廢紙。
如今他算是回過味來了,王睿智出家前硬要給大家簽署期權,就是準備用這個大餅把大家都拖在這裡。
然後方便他去干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昔日的老大哥,真就是老人變壞了!
「卷卷,你現在工作怎麼樣?還跟以前那麼累嗎?」
那偉順勢關心了一下老弟,那雋笑了笑道:
「我有什麼累的?反而還輕鬆了不少。」
如今那雋確實要比之前清閒了不少,而且這個清閒還是被公司眾人合力勸下來的結果。
無他,那雋前段時間太卷了,體質升級後的他,在公司跟不知疲倦似的。
如果他只是一個單獨的崗位,那他再怎麼折騰也沒事,公司反而樂得他精力充沛。
但是他並非是單獨的崗位,他一捲起來,要帶動整個公司相關的鏈路跟著他內卷,但偏偏他們又沒這體質,根本跟不上他。
而且那雋也不會跟原身那樣不好意思去給別人提需求什麼的,直接就把需求文檔填滿了,開發、測試的那些同事想賴一下他就直接給上司老魯捅過去。
剛開始老魯還笑嘻嘻的,覺得公司效率提高了,就幫著那雋給那些人壓力,但後來見到越來越多的程式設計師跟個吊死鬼似的,意識到不對勁了。
這才聯合那些被帶著內卷過頭的同事勸那雋也不必那麼著急,有空可以陪陪女朋友。
所以他現在還是蠻清閒的,之前請假幫老哥解決趙鵬舉的事情時,反而讓公司里的人鬆了一口氣。
那偉點點頭,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事情,又問道:
「卷卷,你之前不是說要買房嗎?怎麼樣,看好了嗎?」
「看好了,中關村那邊一套大平層,合同都已經簽了,現在在和曉悅商量裝修呢!」
那雋的話讓那偉沈琳微微驚訝,不過弟弟有本事是好事,這些年的薪資能買房也很正常。
但是讓謝美蘭就有些心裡複雜了,她心心念念想要的大房子到現在還沒影呢!
看了一眼旁邊的老公,見他仿佛對此沒什麼感觸,謝美蘭面無表情的收回視線,之前一些消失的念頭此刻又被刺激得重新冒了出來。
這時候沈琳又關心道:「卷卷,那你現在每個月房貸壓力肯定不小吧,別又把自己累著了。」
「放心,沒什麼壓力,我股票期貨那邊還有一些資金。」
那雋笑了笑,如果不是還要留著錢去炒股炒期貨,他早就換房子了。「那你炒股可別上頭,小心把家底都折在裡頭。」
那偉有心勸兩句,但這種事情他就算身為親哥也不好說什麼,畢竟這是老弟自己的錢。
那雋笑著點頭道:「放心,我心裡有數。」
他有信息差又有經驗,自然不是特別擔心,至於為什麼沒有叫老哥跟著一起炒股發財。
只能說股市這種東西,無論是關係再親密,也不能帶人家進去。
帶人炒股,跟帶人賭博沒區別,就算他能保證賺錢,但是股市走勢是曲線的,上漲下跌都會有,他能安穩如泰山,不代表別人能不緊張,漲了還好,要是跌了一點,那就是對情誼的考驗。
特別是現在的大A,有幾個人能時不時不會被刺激一下?
不過等明年,在特定情況下大A瘋漲的那段時間,那時候都不用別人提醒,大部分人都會自己入場。
嗯,沒存款也沒關係……有些人可是很瘋狂的,比如什麼:
房子掛安居客500W,車子聯繫瓜子30w,老婆掛東郊到家18.8w,小孩掛鹹魚了,滿倉大A,梭哈!
……
「那雋,你說我老婆會不會出軌?」
「……」
熟悉的燒烤攤,熟悉的人,熟悉的神情,那雋突然覺得自己人有些麻。
不知道沈磊是不是真的小孩心態上來了,因為和自己聊他的婚姻狀況次數有些多後,他就索性就形成了習慣。
新的一周到來,他又把自己叫來談論這個話題!
對此,那雋很想說,不然你乾脆早點分了吧?
當初要是他沒穿越到那雋身上,而是穿越到沈磊身上,當天穿越當天離婚,哪來那麼多糾結和破事?
現在看著對方那副糾結的神情,那雋已經無力吐槽了。
只好勸道:「古人都是杞人憂天,你怎麼還京人憂帽呢?」
沈磊愣了一下後才反應過來,但他也只能苦笑道:
「我有什麼辦法?美蘭還在那上班,我也勸不了她換工作,她現在還剛升了總監,我能不擔心嗎?」
那雋沒什麼意外的,上次路傑約謝美蘭吃飯時他就聽到了這個消息。
想了想,那雋問道:「這說不定是你老婆工作能力被認可呢?再說了,你這麼對你和你老婆的感情沒信心啊?」
「我……」沈磊張口想說些什麼,最後只能無奈地灌了一口酒道:「可是我覺得美蘭變了,變得我有些認不出她了。」
「是嗎?大家不都是會變得嗎?你敢說現在的你和當初剛和謝美蘭結婚時的你沒有變化?」
「我……」沈磊陷入沉默,他當然想起了當初和老婆剛結婚時的樣子,那時候他銳意進取想讓對方過上好日子,而謝美蘭那時反而覺得一切都好,不必著急。
現在來看,兩人恰好互換了想法。
這些天沈磊也不是沒想過上進,讓老婆對他刮目相看,可是他在體制內,也不是他想上進就能立馬上進的。
於是他只能這麼清醒的沉淪。
那雋見他不說話,也能從他那糾結的神情中察覺到一點。
想了想後又問道:「磊子,假如,我是說假如,謝美蘭要跟你離婚,然後去跟他上司在一起,你怎麼辦?」
「不行,我絕不答應!」
沈磊下意識就情緒有些激動,但反應過來後,也只是深深嘆一口氣。
不過那雋卻沒打算繼續放過他,把自己又叫過來訴苦,那就別怪自己說點猛料了。
於是那雋又問道:「那你不答應又能怎麼辦?人家可以起訴離婚,你怎麼辦?」
「……」
沈磊再次沉默,這是他最不願意面對的情況,他不想答應,也不想面對。
於是那雋又替他回答道:
「我猜你死活不會答應,也不敢面對,然後很有可能會選擇離家出走,任你姐和你爸媽怎麼叫都叫不回來,搞不好隱居都有可能。」
「怎麼可能?我是那麼沒擔當的人嗎?」
沈磊當即就反駁了那雋的話,這說的他好像是個只知道逃避的小孩子一樣!
雖然他覺得對方說的那種隱居讓他有些心動……
那雋見他反駁也就只是笑笑,自己直接把原劇劇情都給說出來了,擱這犟有什麼用呢?
「那你會怎麼樣呢?」
「……」
沈磊依然不知道,他總不能跟武松那樣打上門去,來個血濺CBD吧?
可是讓他同意和妻子離婚,然後再想到妻子和別的男人睡在一起,他人都要崩潰了。
美蘭真有那麼絕情嗎?
妻心如刀!
那雋看著對方時而痛苦時而糾結時而愉悅……嗯?
什麼情況?
自己把沈磊原劇的那條路給堵了後,難道對方要覺醒什麼奇奇怪怪的癖好了嗎?
「咳咳,磊子,沈磊!你別太帶入了,這只是假設,假設而已,沒發生呢!」
見沈磊神色越來越不對勁,那雋不得已叫停了對方沉浸式提前體驗某些劇情的狀態。
這要是給他刺激壞了,也不知道謝美蘭要不要謝謝自己?
沈磊回過神來後,先是鬆了一口氣,然後又為自己剛才某些難以啟齒的心理狀態感到羞愧。
自己真噁心,書都讀到了狗肚子裡去了!
見對方恢復了狀態,那雋便好奇問道:「磊子,你剛剛想的什麼?想好自己要怎麼辦了嗎?」
「咳,沒什麼,我覺得我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畢竟你也說只是假設而已,不過我肯定不會跟你說的那樣搞什麼離家出走,那也太不是男人了!」
沈磊臉色有些尷尬,借著吃燒烤的動作很快遮了過去。
不過話雖然這麼說,但是他那邊已經在走後門了,相信沒多久就能收到消息。
於是他想了想道:「我覺得你之前說的有點對,路傑可能結婚了,應該沒什麼事的。」
「……」
那雋面色古怪的看著沈磊,結婚了怎麼了?
他上輩子不也結婚了嗎?
嗯,婚前婚後都出過軌,所以對他這種人渣而言,婚姻可能只是助興劑。
當然,還是那句話,他沒路傑那麼饑渴,謝美蘭也不配跟他過去的雙排隊友比較。
要是謝美蘭只是因為純粹對沈磊沒愛了而離婚,然後又純粹的跟路傑只是雙排隊友的關係,不摻雜金錢利益因素的話,那他倒是會高看謝美蘭一眼。
畢竟他當初跟姜雪瓊就是這樣的。
不過現在他見著沈磊心中的一絲期盼後,也沒打算向對方揭露這種黑暗的心思,想了想,他換個角度說:
「磊子,你說的也有道理,所以也不要過於擔心了,再說了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你體制內的,跟別人的發力點不一樣,你想想,你現在在單位里挺有前途的,自己有能力也有資歷,你領導還看好你,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往上升主任科員了,說不定再等幾年你到路傑那個年紀,已經是處級幹部了,要是能調動個單位,你不用到處級幹部也能拿捏路傑,有句話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你還有無限未來嘛!」
說實話,以沈磊目前的能力,確實不夠碰路傑的,他雖然是體制內的,但是也沒外人想像中的那麼有本事,何況還是個清水衙門。
原劇中他跟路傑打架,被搶老婆,也只能進派出所作為民事糾紛,所謂的毆打公職人員他確實配不上。
而剛剛那雋給沈磊畫的大餅,也確實只是大餅,出於安慰他才這麼說的。
都說政管商,那也得看各自體量的大小,至於什麼再過幾年路傑想再見沈磊只能恭恭敬敬打電話預約的這種說法,聽聽就好了。
先不說就沈磊這個性格往上走有多難,就是平調到一個真正有實權的部門都是難上加難。
當然,難歸難,還是有一線希望的,若是沈磊這次的大徹大悟不是想著隱居或者去支教,而是借用復仇的動力在體制內往上爬,那希望會大一點。
不過總的來說還是一個字——難!
就像現在聽完那雋說的這番話後,沈磊下意識就覺得頭疼。
他本來就不太喜歡體制內的那種氛圍,不然這些年就算是為了愛情,他也會多跟領導親近的。
但剛才他也不得不承認那雋的話讓他心動了。
有些人會厭惡名利場,厭惡權力的氛圍,如果不是真正浸淫其中多年的人而疲倦的話,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並沒有體會過真正的權力。
哪有那麼多心性淡泊的隱士,大多不過是得不到權力的人在自怨自艾罷了。
沈磊原劇隱居在那個山上住的好好的,卻被當地的村幹部給灰溜溜趕走的時候,他為什麼要憤怒?
憤怒,往往來源於無奈,來源於無能為力。
那時的他,難道不會想著若是自己有權利禁止這些人侵占自己住的房子就好了嗎?
所以說,長久在檔案科的工作,不僅磨滅了當初他畢業時的雄心壯志,也磨滅了他對權力的那點幻想。
但沒關係,大蠱惑家那雋很想知道對方既然不會為了愛情而去改變自己,那會不會為了仇恨而改變自己呢?
「磊子,我覺得你可以好好想一想,你既然覺得逃避不是一個男人的行為,那不如正面干翻情敵,正所謂消除恐懼的最好方法就是戰勝恐懼,微笑著面對他,加油,奧利給!」
「……」
……
另一邊,隨著時間的發酵,山裡的覺空師父終於從許意超那邊察覺了不對勁。
這才出家沒一個月,他就不得不提前明白一個道理。
那就是幸福,不再佛理中,不在山水間,而是在塵世里。
而在他發覺這一切是因為那個被他當傻子耍得團團轉的那偉造成的後,這位出家人也不由得破口大罵。
「他媽的,壞人變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