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體面》
「說是有帥哥，來的全是妞，好不容易來倆帥的，結果人家是一對兒！」
「我第四任是對我最好的，我也覺得挺合適的，但是後來他兒子也跟我表白了。」
「我沒忍住買了兩包泰國減肥藥，瘦倒是瘦了，可我怎麼覺得我長鬍子了呢？」
臥室里，孟雲抱著女朋友夏露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打著瞌睡。
床頭柜上，他的手機里不斷傳來前女友小萌絮絮叨叨的酒後囉嗦。
剛才小萌打電話過來時著實把孟雲嚇了一跳，他才剛剛跟夏露說自己沒什麼好隱瞞的，結果前女友立馬就打電話過來了。
這不是打臉嗎？
本來他是不想接這個電話的，但是夏露卻要求他必須接。
迫於無奈，孟雲只好接通了前女友小萌的電話，萬幸的是，小萌又雙叒喝醉了，隔著電話他跟夏露都仿佛能聞到對方那醉醺醺的味道。
孟雲跟他隨口說了兩句後就準備掛斷電話，但是小萌卻要求等她到家了再掛電話，畢竟這大晚上的，她一個人回家有些害怕。
一旁看熱鬧的夏露在孟雲看向自己的時候，十分體貼的點頭同意了這個要求。
於是就成了現在這個局面。
兩人在床上打著瞌睡，小萌在電話里一直絮絮叨叨。
「哎！我到家了！」
小萌突然的一句話瞬間孟雲清醒，連忙坐了起來拿著手機道：「到了？到了就好，早點睡啊！」
「嗯，拜拜~」
掛斷電話後，孟雲看著同樣跟他坐起來的夏露，兩人無奈地相視一笑，然後一起躺倒。
「睡吧睡吧。」
總算能好好睡覺的兩人躺下去僅僅十幾秒鐘。
「咚！」
沉悶的重物倒地的聲響突然響起，孟雲一下子就被這個動靜給驚得坐了起來。
聲音是從客廳里發出來的，夏露跟著他起身，兩人一起下床，眉頭都皺了起來。
「來賊了？」
「不知道。」
孟雲將女友護至身後，輕輕打開臥室門走了出去，夏露緊緊抓著他的手。
客廳里漆黑一片，孟雲屏氣凝神，沒察覺什麼不對勁，還是決定先將燈給打開。
「吧嗒！」
當客廳的白熾燈亮起的那一刻，孟雲的心裡頓時就感覺天塌了。
玄關處，一個隔這麼遠都渾身散發著酒氣的女人坐在地上。
夏露站到孟雲身邊，眼神里先是驚訝，接著就是疑惑，轉頭看到男朋友那尷尬的神色後，她隨即想到了什麼，有些不可置信道：
「小萌？」
「嗯。」
孟雲尷尬的承認下來，此刻他人都麻了，萬萬沒想到小萌這個酒鬼居然摸到自己家來了。
「……」
夏露轉頭看向癱在地上的男朋友的前女友，心裡一時間不知道是該覺著好笑還是覺著好氣。
於是她直接就被氣笑了。
「好樣兒的，真是到家了！」
……
周二上午。
余飛才在公司見到臉色跟個吊死鬼一樣的好兄弟。
「老孟，你這是怎麼了？昨天沒上班怎麼臉色更差了？」
說到這裡，笑嘻嘻的余飛關心了一句：「注意一下身體，別年紀輕輕就……」
余飛記得在《前任四》里，好兄弟的身體就不行了，果然，渣男的歸宿就是這樣，前面爽了十幾年，後面就得清心寡欲。
「……」
孟雲瞥了他一眼，沒心情在這上面拌嘴。
「我家變天了。」
「哦？細說！」
余飛找了個位置坐好準備吃瓜，孟雲猶豫了一下後，還是將這兩天的事情說了出來。
當初他跟小萌在一起的時候，對方就有他家的鑰匙，分手的時候也沒收回來。
畢竟他跟小萌是真分手了，哪裡會想到人家還會回來？
結果好巧不巧，周日晚上人家還真就摸上了自己家裡。
那晚夏露幫醉酒的小萌收拾好後，就自個兒生著悶氣回房間睡覺了。
孟雲想跟他解釋道歉，但是夏露不想理他，他就想著明早小萌醒了後應該會主動先離開的，到時候他再跟夏露好好解釋一下。
其實真正讓他擔心的事情，是小萌雖然跟他在一起的時間很短，但是是唯一歷經兩朝的……老人。
當初跟小萌在一起時，他跟林佳剛分手，後來小萌見過林佳後就主動跟他分手了，而如今，在自己跟夏露在一起後，小萌又出現了。
孟雲擔心她……在夏露面前提到林佳。
第二天，也就是昨天周一的時候。
當孟雲早上起床後，震驚的發現，本以為已經自己離開的前女友小萌這會兒居然跟夏露坐在一起吃早餐！
「等等等等……老孟，你這中間是不是省去了若干內容沒講啊？」
辦公室里，余飛打斷了正在回憶的好兄弟。
雖然他從原劇里見過這一劇情，但是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因為這種畫面前幾天在他家也出現過，前女友跟現女友坐在一起吃早餐……
余飛看向孟雲，眼底浮現懷疑之色，好兄弟難道也能這麼有種了嗎？
「沒有啊？」
孟雲皺了皺眉，被打斷回憶讓他有些不爽，但是仔細回憶了一下後確實沒什麼隱瞞的。
他倒是想回憶的時候發現沒發生過這事！
余飛點了點頭道：「那你繼續。」
果然，我是什麼檔次？好兄弟又是什麼檔次？
被余飛這小小的一打岔，孟雲也沒受到影響，繼續講著昨天發生的糟心事。
或許是知道自己誤闖前男友家還被人家的現女友照顧，小萌的態度極其溫順，一個勁兒的夸夏露好。
而最讓孟雲裂開的就是小萌還多提了一句「比那個林佳強多了」。
擔心啥來啥，夏露還是聽見了林佳這個名字。
但是這時她沒問什麼，在吃飽喝足的小萌要離開的時候，她叫住了對方，讓小萌把鑰匙交出來。
恩威並施，一派女主人的風範！
孟雲在一旁都不敢說話。
小萌交了鑰匙，出門前看到牆上掛著她送給孟雲的吊墜後，直接就將其說了出來，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走之前在小情侶之間挑一把火。
結果證明，小萌挑對了。
她剛走沒多久，孟雲就在夏露的要求下給家裡來個大掃除，誓必要把家裡有關前任的東西全部清除！
「等等！」
辦公室里，余飛再次打斷了孟雲，然後好奇問道：「伱之前跟林佳談了五年，那家裡跟前任有關的不都是她留的東西？」
本以為好兄弟會點頭的余飛，愕然發現他搖了搖頭。
孟雲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聲道：「呃，其實在林佳前的那些前女友，她們送我的東西我也留下來了。」
「……」
余飛這下也真是佩服，能在林佳眼皮子底下保存五年，都不知道是孟雲的本事強，還是林佳太廢物了。
「當然，絕大多數都是林佳送的。」
孟雲又補了一句，余飛點點頭問道：「所以你真把林佳的東西都扔了？是已經做出了選擇嗎？」
「……」
見對方陷入沉默，余飛嘆了一口氣道：「當渣男真累啊！」
孟雲看了他一眼，沒看出他哪裡累了。
過了幾秒後，孟雲突然笑了一下：「還好，只扔了表面的東西，我把那些衣服錢包皮帶，那些前任送給我的東西，我打死都沒承認！」
除此之外，最主要的還是林佳的那些東西。
孟雲是一個有著收集癖的渣男，家裡有一個房間專門用來放那些前任們的東西。
這也算是戰利品了。
當然，這房間裡的東西都是一些比較有重要紀念意義的東西，基本上都是林佳留下的，而且很少有那種一眼就是女生送的東西。
比如那副他跟林佳一起畫鯨魚的畫板和畫。
面對夏露的詢問，孟雲咬死這裡都是平時放的一些雜物。
頂多就是拿幾樣連他都快記不住的東西出來充數。
而也是在清東西的時候，夏露問出了最讓孟雲心驚的問題。
「林佳是誰？」
果然，之前小萌說的那句話還是被她給聽進去了。
孟雲只是猶豫了兩秒半，就回答道：「也是我的一位前女友。」
沒有出乎夏露的預料，這個林佳肯定是自己男朋友的前女友。
或許是出於女人的直覺，又或許是察覺了什麼，夏露問道：「那為什么小萌會知道對方？」
「……」
「然後呢？然後你怎麼回答夏露的？」
公司內，余飛突然開口發問，把正沉浸於當時那種情緒的孟雲給叫回神。
「你擱這皺著眉頭裝什麼大情種呢？我就不信你真有膽子跟夏露坦白。」
余飛的話讓孟雲臉色有些尷尬，又跟犯了鼻炎似的摸了摸鼻子後才道：「我說我跟林佳在一起的時候，小萌也有過喝醉了倒在我家門口的經歷。」
顛倒順序，編造瞎話。
「禽獸不如！」
余飛站在正義的角度對孟雲進行了批判。
至於他自己，當然就是禽獸啦！
兄弟倆想到一塊兒去了，於是兩個人渣對視一眼後，都嘿嘿笑了起來。
笑完後，余飛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看著好兄弟道：
「老孟，有一件事我估計你得提前早做打算了。」
「啊？什麼？」還沉浸在逃過一劫的輕鬆中的孟雲笑著問道。
余飛收起了笑臉，輕聲道：「這個月，你生日就要到了。」
話音落下，辦公室里，剛剛還愉快的氛圍蕩然無存，孟雲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無他，生日的那天，林佳很有可能會回來。
過去的五年，他的每一個生日林佳都會在場，無論那天工作有多忙，林佳也一定會到場。
而今年的生日，雖然孟雲一直沒問林佳什麼時候回來，但是對方當初說出差半年，如今已經半年多了，那她肯定會回來。
或者也有可能林佳回來了也繼續跟他網戀？
余飛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
對於渣男來說，生日是把雙刃劍。
這個節日就跟那種情人節七夕節聖誕節元旦跨年等等節日一樣，總是會帶有浪漫的色彩。
在這種節日的時候，渣男往往可以借用其節日浪漫氛圍達成一些之前未能達成的成就。
所以這也是為什麼每當有這種節日的時候，酒店總會炮火連天。
但是同樣的，如果腳踩多條船的話，這種日子也往往就是一道鬼門關。
其中聖誕節其實要稍微好一點，因為這個節日之前有個平安夜做緩衝，只要速度夠快，時間管理得好，也不是不能平安度過。
甚至達到二連炮的目的。
比如余飛，去年平安夜和聖誕節的時候，他就成功當了一回時間管理大師。
但總而言之，這種節日對於渣男們來說都是挺危險的。
余飛拍了拍孟雲的肩膀，嘆了一口氣離開了辦公室。
……
「分手應該體面，誰都不要說抱歉。」
「何來虧欠，我敢給就敢心碎。」
「鏡頭前面是從前的我們。」
「在喝彩流著淚聲嘶力竭。」
「……」
晚上，當余飛在家裡的客廳上，一邊抱著電腦看股票一邊哼著這首歌的時候，滿手泥巴的小艾好奇地從新改的創作室探出腦袋。
等余飛唱完這首歌后，她「吧嗒吧嗒」地踩著拖鞋跑過來，滿臉驚異道：「大叔，這是你新寫的歌嗎？」
余飛笑著搖搖頭：「這也是我抄的。」
「哼！」小艾對此滿臉不信，上次那首《說散就散》大叔也說是抄的，結果明明就是大叔自己寫的嘛！
「大叔，你怎麼老是寫這種不吉利的歌啊！」
余飛聞言，立馬收起笑容，皺起眉頭故作憂鬱道：「這個就是愛情！」
小艾先是認為他在胡說，但隨即想到了什麼，臉色有些不好看道：
「大叔，你該不是為了祭奠你和以前的某位前任之間的愛情才寫的吧？」
「啊？」
余飛詫異地看著她，沒想到她竟然能想到這裡去，不由得好笑道：「想什麼呢？你看我像是那種祭奠愛情的人嗎？」
「誰知道呢？」小艾嘟囔道，狗男人確實不像是會祭奠什麼愛情的樣子，因為他根本就沒能跟前女友做切割！
與這個相比，小艾覺得大叔還不如真祭奠一下過去的愛情呢，這樣至少還能清淨些!
想到這裡，她又道：「大叔，你再唱一遍這首歌。」
她倒要聽聽，能不能從中找出什麼蛛絲馬跡來。
余飛放下電腦，笑著親了她一口：「怎麼？你想學啊？」
小艾沒有絲毫猶豫地點了點頭：「學！」
「想學就直說，別想著試探啥，我保證不藏私。」
余飛一眼就看出了對方的小九九，不過他並不擔心什麼，這歌是又不是唱他自己的。
就是有點可惜，這歌應該讓林佳來唱才更有戲劇性。
不過估計以之後林佳的狀態來看，這歌唱著唱著，她估計就要啃芒果了。
小艾不知道自己男朋友又想著看好兄弟的笑話了，聽見對方點破她的心思，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後將滿手的泥巴糊在了狗男人的臉上。
「大叔，你要不現在還是先教我捏泥巴吧，雕塑我都還不會呢。」
成功糊了狗男人一臉泥巴的小艾立馬往後挑開，笑嘻嘻看著面前自己的惡作劇。
余飛被糊了一臉泥也不生氣，慢吞吞起身道：「行吧，誰讓我這麼疼女朋友呢！」
「嘿嘿，大叔你真好。」
小艾警惕著看著大叔，主動保持著距離，生怕對方把臉上的泥擦回來。
不過見大叔一直沒什麼動作，她這才放下心來跟著對方進了創作室。
「大叔，你捏的茉莉花好漂亮啊，我想……」
小艾正說著呢，就看見大叔又折返過去把門關上。
「大叔，你關門幹什麼？」
余飛一邊拖著外套一邊笑呵呵道：「教你玩泥巴。」
是時候解鎖新場地了！
……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孟雲的生日也即將到來。
就在余飛以為好兄弟會焦頭爛額的時候，卻奇怪的發現對方好像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仿佛根本不在意林佳那天可能會回來時一樣。
「老孟，樂什麼呢？你好像一點也不擔心你的生日？」
這天談完一個合作後，兩人路過王梓的酒吧，便決定進去喝一杯。
小富婆看見余飛後，便樂呵呵給兩人各上了一杯酒。
孟雲聽見余飛問這個問題，正想著直接回答，但看到趴在吧檯上聽他們聊天的王梓後，想了想便打起了啞謎。
「過個生日嘛，有什麼好擔心的？」
「你就不怕某個不速之客？」
「不怕，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聽見這話，余飛斜著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裡的意思不言而喻。
聽著他們聊天的王梓皺起眉頭有些不滿道：「大叔，你們聊什麼呢？我怎麼聽得雲裡霧裡的？」
頓了頓，她又看向孟雲笑道：「老孟要過生日了？怎麼樣？要不要姐們兒幫你去撐撐場子？」
余飛放下酒杯嘖了一下：「大人說話小孩子插什麼嘴？」
「誰小孩子呢？請對你們曾經的甲方尊重點！」
除去她幫她舅舅那次當甲方負責人以外，這家酒館的設計，她也是交給余飛公司做的。
孟雲看著面前打情罵俏的兩人，神色略微有些不正常，之前他還問過余飛和王梓之間是不是有一腿。
那時余飛說他倆之間乾淨得很，但是現在看來，孟雲覺得他倆不像是乾淨的樣子。
於是他想了想，意有所指道：「王老闆想來我當然是歡迎啊，就是不知道你到時候是以我朋友的身份來，還是跟余飛一起來？」
「……」
他這話一下子把剛才還很跳的王梓干沉默了。
王梓臉上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看狗男人，見他沒什麼反應，直接脖子一硬道：「我有什麼好擔心的，跟余飛一起去唄！」
「……」
這下子把余飛給搞不會了，他都沒想到對方能這麼說！
雖然說好要教對方護膚的「土方子」，但是這不是還沒實施嗎？
不過人家小姑娘都敢這麼說，那他也沒什麼好怕的。
「好啊，那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吧！」
誰讓他這麼有種呢？
見狗男人有所反應，小富婆傲嬌著抬起頭哼了一聲。
「給我來杯『明天見』，有段時間沒喝了。」
余飛將王梓打發到一邊去調酒後，他才跟孟雲繼續說著剛才的話題。
「你打算怎麼解決過生日時的問題？你總不能一個過陰曆一個過陽曆吧？」
「……」
孟雲詫異的看了好兄弟一眼，媽的同為渣男，怎麼對方就這麼是個人才呢？
余飛一愣，笑道：「你不會真打算這麼幹吧？」
「當然不是。」孟雲否定了這個方法，「我生日過陰曆陽曆早就跟夏露說過了，哪還能再變？」
孟雲的語氣不無遺憾，早知道當初跟夏露說的時候，就不交代的那麼快了，不然他也有著更大的轉圜餘地。
引以為戒，引以為戒！
孟雲喝了一口酒繼續道：「辦法其實很簡單，如果林佳回來了，還要見我，那我就生日當天跟她過，提前一天跟夏露過，就當是讓夏露陪我跨過零點，反正林佳不怎麼能熬夜的。」
「……」
余飛跟看傻子一樣看著面前的孟雲，這能算是什麼方法？
是用屁股想的嗎？
看到余飛的眼神，孟雲這些天一直端著的輕鬆表情此刻終於消失了，臉上又化為苦悶之色。
「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這已經是我想的最好的方法了，我甚至都想那天我出差，乾脆不過生日了。」
孟雲端著酒杯，眼神中透露出茫然，嘴中喃喃自語著：「但是這有什麼意義呢？林佳回來了遲早要找我的，遲早要來我家的，我不想讓她倆見面。」
余飛嘆了一口氣，人往往撒了一個謊就需要不斷撒謊來圓，直到這個謊言被戳破。
好兄弟估計也沒想到，當初只是參加一個前女友的婚禮，就意外跟夏露在一起了，不僅在一起了，還真的喜歡上了對方。
看著孟雲這個即將翻船的渣男，余飛問道：「所以，你決定跟林佳攤牌了？」
攤牌就是徹底分手，其實從嚴格意義上來說，兩人目前還不能算是真正意義上複合為男女朋友了，當初他們分手後雖然從網上複合了，但是畢竟沒有線下見面。
當然，網戀也算是戀愛嘛，就看是怎麼定義的了。
聽見余飛的話，孟雲沒有做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你愛夏露嗎？」
「愛。」
「那你還愛林佳嗎？」
「愛。」
得，又是一個博愛的男人。
余飛搖了搖頭，然而就在這時，孟雲又輕聲說了一句話。
「就是我跟她在一起，有點，不輕鬆。」
這時，王梓已經調好了那杯「明天見」，放在了余飛的面前。
「給，大叔你嘗嘗。」
余飛笑著端起酒一飲而盡，他已經明白了好兄弟的意思了。
或許，那首《體面》也是時候能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