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今日畜生感+1+1
「我們能不能，別再讓那些人出現在我們的生活里了？你的，我的。」
「好。」
孟雲仿佛夢囈般回答著夏露的話，熄滅的手機里，在幾個小時前的零點時，有兩個女人發來的消息。
林佳：「生日快樂，老公！」
羅茜：「生日快樂，孟雲！」
……
次日，周日，機場外面。
菸癮不大的孟雲坐在自己的車內一根又一根的抽著煙。
年輕的時候他為了泡妞把妹，喜歡抽煊赫門，每當有人問他為什麼抽這個煙的時候，他就會用憂鬱而深情的目光看著對方說：「抽菸只抽煊赫門，一生只愛一個人。」
雖然有時候會被人當成傻子看，但是架不住真有不少女生吃他這一套。
特別是在那些包含有民謠、青春、背包客、懷舊、傷感等等諸多元素混雜的地方，他上一秒抽著煊赫門說出這句話，下一秒就接電話談論著幾十上百萬的工作項目時，殺傷力蹭蹭蹭往上漲。
那股子多金且神秘的范兒被他抓得死死的，得吃的機會也大大增加。
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又開始抽著利群。
其實以他逐年增長的財富來說，偶爾試試雪茄也很不錯，但是他一直覺得那樣顯得他有些老氣，也抽不慣雪茄。
孟雲坐在車裡，新開的一包利群已經被他抽完了一半。
他時而被繚繞的煙給熏得眯上眼，時而趁著煙霧小的時候轉頭看向機場出口。
「咯噔、咯噔……」
耳邊忽然傳來一陣勻稱的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孟雲嘴上新叼著一根煙，剛用火機打上火準備點菸時，他聽見這個聲音，下意識轉過頭，還沒來得及看清來人呢，嘴上的煙就被奪走了。
「不是跟你說要少抽菸嗎？」
一身女士休閒西裝的女人低下頭眉頭微蹙著說道。
孟雲愣了愣，仿佛是突然面對了明亮的太陽，下意識又眯起眼往後仰了一下頭。
但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臉上立馬浮現笑容：「林佳！」
……
「余飛，你想什麼呢？咖啡都要涼了！」
丁點的咖啡店，余飛愜意的坐在門口廊道的椅子上曬著太陽。
丁點走過來在他耳邊打了個響指，將魂游天外的余飛喚醒後，才在他對面坐下來。
余飛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後才笑呵呵道：「我在想伱這地兒真好，生意也好，丁老闆以後要不要繼續擴大規模？」
「得了吧，還擴大規模？我哪有那個本事啊？」丁點聽見余飛的話後撇撇嘴，「有多大鍋下多少米，我有一個店給我掙點養老費就夠了。」
余飛點點頭，隨即又問道：「你覺得你這店能開多久？夠掙養老費嗎？」
「你管我？」丁點反正是只要跟余飛坐下來不管是吃飯還是喝酒喝咖啡，總是時不時要嗆兩句，只有躺在一個床上的時候，她才會溫順下來。
嗆了余飛一句後，她也愜意的自己喝杯咖啡後才道：「我反正先開個幾年，十年八年的也行。」
「十年八年？」余飛笑了笑，摩挲著杯子繼續說，「你覺得能堅持那麼久嗎？說不定要不了幾年你這咖啡店就要面臨倒閉。」
余飛的話讓丁點皺起眉頭，她沒好氣道：「余飛你過來就是詛咒我店倒閉的是吧？倒閉了我也餓不死。」
「我沒事詛咒你店倒閉幹什麼？」余飛攤手顯露無辜狀，接著他想了想又道：「我是衷心希望你更好。」
「哼！」丁點傲嬌的哼了一聲，然後嘆了口氣，語氣一轉道，「你少說這些有的沒的了，我這店是擴大是倒閉也不是現在我能決定的，再說了，我開了幾年店了，咖啡這玩意兒沒那麼多人喝，我這邊也是老客戶居多。」
余飛聞言，倒是想起了什麼，掃了一眼這條街道後才笑著對丁點道：「丁老闆，那你說的可不對，喝咖啡的人，比你想像中的要多得多。」
「什麼意思？」丁點一愣，然後反應過來後奇怪道：「難道你指望CBD的那群人來我這喝咖啡？人家只瞧得上星巴克。」
「那你不做咖啡做奶咖唄！」頓了頓，余飛又補了一句，「或者先做咖啡味飲料。」
余飛想了想，這個年頭，國內在戶外飲料市場，現制飲品的滲透率已經超過了百分之六十，特別是奶茶店，已經開始了群雄爭霸。
從Coco、一點點、喜茶、奈雪的茶等等後世十分熟悉的奶茶品牌如今都已經在國內市場打的熱火朝天，當然，過去的香飄飄也不能忘記，可惜它雖然起的快，名頭響，但是跑偏了……
不過余飛記得，今年，也就是2017年，瑞幸這個披著咖啡外衣的網際網路公司還處於孵化狀態。
再等幾個月後，這個後面能把咖啡界的霸主星巴克給弄得灰頭土臉的企業，將在京城開第一家門店。
然後開啟它恐怖的崛起生涯。
這時丁點對余飛剛剛說的那些話有些不理解，疑惑道：「什麼奶咖，飲料的？」
「嗯……」余飛看著丁點的臉沉吟了一會兒，直到對方臉上有些不自然地撇過頭後，他才突然笑道：「沒什麼，就是你最近有空可以試著弄些別的口味的咖啡，加點奶啊或者別的什麼的，對了，你喝奶茶的時候也可以試試能加點啥進咖啡里。」
「……」
丁點聽他說這話有些無語，白了他一眼後才道：「你當我是買八寶粥的呢？啥都往裡加，而且，奶茶喝多了會長胖的好不好！」
說到這裡，她還一癟嘴，捏了捏有點小肚子的肉：「感覺最近肉多了點。」
「嗯，肉是多了。」
余飛看著她胸前又突出了一些的規模，十分認可的點了點頭。
「色狼！」丁點端起咖啡瞥了他一眼，也沒說讓狗男人別看。
余飛摩挲著杯壁，他剛剛說的那些也確實就那麼隨口一說，他可沒異想天開到靠著丁點這個小咖啡店做出市值數百億的企業。
人家瑞幸做的不是咖啡，是網際網路，起步就往裡面大把大把的燒錢，怎麼拼得過人家？
而且余飛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在這個世界待多久，萬一剛幫丁點把攤子撐起來自己就走了……
所以想了想，他還是繼續胡扯道：「丁老闆，有空的話，給咖啡店弄個簡約漂亮的特色標誌唄，到時候往你們這包裝上一印，多好。」
「標誌？」丁點一愣，隨即望了望自己門店，好笑道，「余總今天原來是來傳授生意經的啊，我怎麼感覺你這是要把我這咖啡店包裝成網紅店啊，那你說，我這店名是不是也要換一下？」
余飛聽完她說的後，還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道：「網紅店還真不錯，至少這幾年就能圈一波足夠養老的錢，你這店名……也確實可以換一換。」
「那你說換什麼？丁姐咖啡？」
「你這說的，像賣豆漿似的。」
「嘁，那你還說這些，我這RAYING不行的話換啥名？」
「你還喜歡什麼英文？比較簡單的，大家喜歡聽的？」
今天的余飛在丁點眼裡變得怪怪的，以前可沒見他關心過自己的咖啡店啊！
不過狗男人非要說這些，丁點也是好笑的陪著他瞎扯：「別的英文？smile？hello？lucky？」
「哎？我覺得lucky就不錯，幸運的，多好啊！」
余飛笑眯眯說道，至於「luckin」，這個名字並不屬於已有的英文單詞，這是隨著瑞幸咖啡的出現而出現的詞，也是衍生自lucky。
「lucky coffee？」丁點默默念叨了幾句這個詞，然後點點頭道，「是不錯，我考慮一下吧。」
余飛這時又道：「丁老闆，你可一定要注重智慧財產權啊，萬一以後你咖啡店做大了，有壞人惡意蹭名字就不好了，所以你店名要是想改lucky的話，luck、luckily也得註冊，就算是luckin，這種沒有的詞也得註冊。」
真正進行智慧財產權侵權的壞人先來個賊喊捉賊，還專門用手指沾了點咖啡後在桌子上寫出「luckin」這個單詞。
「而且你這咖啡店反正也有外賣業務，生意大點了遲早要有自己的網站，乾脆連這些域名也跟著註冊。」
曾經身為萬惡資本家的余飛又笑眯眯的開口，直接就掘了還在襁褓中的瑞幸咖啡的一塊莖。
雖然他覺得幫丁點把咖啡店做大做強不太現實，但是先靠這個從瑞幸那邊挖塊肉也行。
名字對於企業來說其實是很重要的，特別是對大型企業，更特別的是網際網路企業，更更特別的是以營銷為發家重要手段的網際網路快消企業。
合適的名字往往能事半功倍。
並不是說因為某個名字已經被人使用了，企業就會換個名字，對於小公司來說可以這樣，但是對於大公司來說是不行的。
這也是為什麼當初余飛在還是黃振華身份的時候，甚至都考慮過要不要先在域名這塊廣闊的藍海中撿金子。
還是後來他發家快，又是以金融網際網路投資為主營，才打消了這個想法，畢竟總不能把啥好事都攬了。
但這塊藍海，確實要比什麼買彩票啊，買比賽啊，賭球啊之類的穩妥的多。
彩票這玩意兒不作考慮，比賽球賽之類的你也可能不關注或者記不太清，但是一些後世的大企業，多少還是能記住一點的。
就是可能會周期有些長，畢竟如果他零幾年註冊了幾年甚至十幾年後的企業域名，得等很久才能等到那位有緣人掏錢來買。
但現在很巧的是，有一位有緣人要不了多久就會出現了。
此時，余飛面前的丁點被他說的這些話給唬的一愣一愣的，等他把杯子裡的咖啡都喝完了後，丁點還直愣愣看著他。
余飛摸了摸臉，眨巴一下後道：「你這麼盯著我幹嘛？天還沒黑呢，你要是現在就想的話，回家也行，去店裡的閣樓也行，就是可能隔音不太好，可兒會聽見的，你得聲音小點。」
「……」
狗男人話音落下，丁點這才回過神來，臉色有些紅紅的，瞪了他一眼後才說道：「亂說什麼呢！色胚！」
調整了一下心態後，丁點才奇怪道：「你剛才說的那些，是認真的？」
「你想現在就帶我上閣樓？」
「……」丁點起身來到狗男人的身後，鎖住他的喉嚨，咬牙切齒道，「沒問你這個，我是問你說的店名那些東西！」
「早說嘛，我說的當然是真的。」余飛被鎖住脖子也不慌，笑眯眯把頭靠在丁點的身上，頭頂著對方那柔軟的糧倉。
丁點臉色有些紅，往四周張望了一下後，才鬆口氣順勢把糧倉擱在狗男人的頭頂。
「那……那我想想吧，回頭我再跟你說這個。」
「可以啊。」余飛抬起頭從下面看著丁點笑道，「你想好了我們再細聊，來，親一個，我的梨渦小姐。」
這位前女友笑起來時的梨渦實在太顯眼了。
「……」
丁點發現自從上次她在狗男人家裡跟小艾睡覺時，被狗男人大半夜偷偷摸摸爬上床後，對方就越來越放肆了。
一想到這裡，丁點就對小艾那個小丫頭片子有些氣惱，難怪能那麼快就跟狗男人搞到一起，原來是一個德性，被人家半夜摸過來也不知道反抗，害得她半夢半醒間又便宜了狗男人。
嗯……上上次二女的藉口是喝醉了被半推半就，上次的藉口是睡懵了被半推半就……
於是丁點在跟狗男人親著親著時臉色一變，把對方舌頭吐出來後板著臉問道：「對了，那個女人呢？今天周末，她怎麼沒陪著你，還放你來我這？」
余飛有些遺憾地摸了摸空蕩蕩的頭頂，糧倉不見了。
聽見丁點問這個，他臉上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咳了一聲後道：「小艾去阿司匹林酒吧了。」
「你竟然讓她一個人去酒……」說到這裡，丁點才回過神來，「阿司匹林？那不是王梓的酒吧嗎？」
「嗯。」
余飛點了點頭。
昨晚王梓在他家過夜，雖然狗男人沒傳授對方的護膚「土方子」，但是小艾也照顧了對方。
今天王梓走的時候還邀請他倆過去坐一坐，但是在小艾的眼神壓迫下，狗男人只好婉拒了，最後是小艾去王梓那邊，余飛閒來無事就過來丁點這了。
丁點眯起眼睛，對著余飛上下打量，似乎是要從狗男人身上看出點什麼：「小艾怎麼會去找王梓？」
她不是對王梓警惕性最大的嗎？當初她還拉著自己組個什麼同盟呢！
雖然僅僅一晚這個同盟就瓦解了。
不過瓦解是表面的，深層次的聯繫反而更緊密了。
畢竟都兩次了，難不成真讓狗男人得手第三次？留給她們的理由都不多了。
聽見丁點這麼問，余飛打個哈哈含糊道：「我也不清楚，王梓邀請她就去了，我你是知道的，小艾不太想我過去嘛！」
「是嗎？」丁點狐疑的上下掃視著狗男人，對方說的好像有道理，但道理不多。
余飛十分誠懇地點了點頭，他確實沒說謊。
丁點皺了皺鼻子，想了一下後突然道：「那你跟她說你今晚不回去了！」
「……」
余飛沒想到丁點居然跟他玩這一手，猶豫了一下後，拿起手機當著對方的面給小艾發去了今晚留宿丁點家的消息。
沒過三秒，小艾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余飛剛一接通，電話那頭就傳來小艾的聲音：「讓壞女人接電話。」
「……」
余飛嘴角抽了抽，把手機遞給了正目不轉睛盯著自己的丁點。
「她要你接電話。」
丁點有些訝然，接過了手機後剛聽了一下後，她就對余飛道：「你先進店裡。」
「……」
不是，你倆有什麼我不能聽的嗎？
余飛一臉懵，但還是起身進了店裡……然後徑直向葉可兒走去。
「可兒，給我再來一杯咖啡。」
葉可兒應了一聲，然後往門口望了望道：「余飛，我姐呢？」
余飛靠在吧檯笑呵呵道：「她在跟小艾打電話。」
「啊？」葉可兒有些詫異，怎麼她們關係一會兒好一會兒壞的？
這時余飛笑嘻嘻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道：「可兒，有沒有發現最近皮膚好了一點。」
葉可兒連忙打掉狗男人的爪子，又望了一眼門口後嗔道：「幹什麼、我姐還在呢！」
頓了頓，她又笑道：「我也覺得好了一點，應該是我姐之前送我的那些護膚品吧。」
「嗯，我也這麼覺得。」余飛意有所指道。
葉可兒掃了他一眼，姐給我送護膚品的事也給他說了？
余飛又笑著道：「可兒，丁點要我今晚留宿她家，你過來嗎？」
「啊？」葉可兒又是一驚，這什麼跟什麼啊？
「她倆現在就在說這件事。」
「……」
葉可兒現在是真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了，沉默了好一會兒後她才開口：「你是小孩子嗎？讓家長商量這個。」
余飛想了想，點頭認可了她這個說法，要不他怎麼那麼喜歡糧倉呢？
葉可兒見狀有些無語，低頭去做咖啡了。
「可兒，你還沒說你去不去呢？」
「不去，我回自己家睡！」
余飛只好無奈的嘆口氣，可兒情況有些特殊，丁點要是知道，估計會跟自己同歸於盡吧？
畢竟是被好閨蜜兼好妹妹背刺，摯愛親朋手足姐妹，加錢也不一定行得通。
「余飛！」
這時，打完電話的丁點在門口叫了他一聲，招手讓他過來。
「打完了？怎麼說？」
「能說什麼？你晚上住哪人家又不在意，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兩人重新坐下來後，丁點面對余飛的問題，臉上儘是不屑。
余飛也不在意，雖然不知道二女說了什麼，但是看這意思，小艾家長是同意他晚上住在隔壁老丁家了。
至於兩人說了什麼？回頭在床上各自審問吧。
這時坐下來的丁點突然又問了一句：「余飛，我問你，我現在對你來說算是什麼人？」
「……」
余飛微笑的臉僵住，他就知道兩個女人打電話肯定沒憋什麼好話。
「愛人……」
丁點眉頭剛皺起，余飛又道：「心愛的人就是愛人啊，但是……我覺得只說愛，又顯得有些單薄！」
本想繼續找茬的丁點聽見這話人有點懵，下意識道：「什麼意思？」
余飛清了清嗓子，繼續道：「你看嗷，古往今來古今中外，有多少戀人，多少夫妻，隨著時間的流逝，愛，跟著消失了，所以，僅僅說愛，是單薄的！對不對？」
丁點愣愣地點點頭，余飛便接著道：「所以，對於兩性之間，真正重要的是，如何把愛升華？」
「升華成……什麼呢？」
「你還記得咱倆當初是怎麼認識的嗎？就是因為你幫你朋友擋酒，我幫我朋友受罰，我們都是重友情講情義之人，才會互相吸引，才走到一起，所以，我們倆之間最好的關係，就是——朋友！」
「啊？」
剛剛還在跟著回憶當初兩人相識情節而淺笑的丁點一下子就收回了兩個小梨渦。
「咚！」
這時，一道聲響傳來，二人轉頭就見葉可兒一臉震驚的看著兩人，托盤上的咖啡一下子掉了下去，幸好這是木質地板，不然杯子就碎了。
『姐跟姐夫又鬧矛盾了？我要幫誰？還是我機會到了？』
腦海中剎那間思緒百轉的葉可兒立馬回神，然後撿起杯子道歉：「不好意思，我再去弄一杯。」
「別！」余飛叫住了她，「別弄咖啡了，你姐不是在閣樓一直存的有酒嗎？你拿瓶酒下來。」
「喝酒？」
葉可兒詫異道，什麼情況？
咖啡店門口你倆不喝咖啡喝酒？
她見丁點也點了點後，便「哦」了一聲進去拿酒了。
等葉可兒走後，余飛才對臉色有些不太好的丁點道：「你聽我說完，我不是說要跟你撇清關係，我的意思是我們的相處要像朋友一樣去相處，朋友相處，最在乎的是什麼？」
話音稍頓，余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義氣！」
「義氣？」
丁點重複了一句，也跟著拍了拍自己沉甸甸的糧倉。
余飛這才滿臉嚴肅的點頭：「男人嘛，不怕你說他花心說他渣，就怕被別人說不忠不義！你要是罵我渣男，我頂多算是個浪子，你要是罵我不忠不義，那我做人可就抬不起頭來了！」
此時此刻，丁點感覺又像是之前對方跟她說的那些什麼咖啡店改名啊加調料啊之類的，似乎聽明白了，但是又覺得沒怎麼明白。
總之似乎是有那麼點道理。
余飛見她點頭，便繼續道：「丁點，你也是一個江湖兒女，雖然咱倆沒有拜關公，但是我們心裡勝似拜關公，不然咱倆也不至於分分合合這麼久了還在糾纏，我倆之間的相處靠的就是一個義字！愛這個字，已經不足以詮釋我們之間的感情了。」
話音剛落，同樣聽見了這番話的葉可兒拿著一瓶酒兩個杯子走了過來，放在桌子上。
『怎麼我上一趟樓，他倆又要拜把子了？』
葉可兒滿頭霧水，見二人還沉浸在一種奇奇怪怪的氛圍中，便給他倆各倒了一杯酒後，悄悄退了回去。
『他倆要是拜把子了，那余飛除了是我閨蜜的男人和姐夫外，那他還真成我哥了？或者是我姐還得叫我大嫂？』
關注點比較新奇的葉可兒臉色突然有些泛紅。
這時余飛又道：「你看，我跟孟雲，你跟林佳，我們是不是跟各自的朋友因為義氣，相處了這麼多年依舊情誼深厚，你會背叛林佳？顯然不會，我會對背叛老孟嗎？顯然也不會，這就是朋友的力量，所以，我們之間，也應該有『義』！」
余飛義正言辭的說道，其實可兒跟丁點認識的時間要更久，按理應該將她跟丁點擺在一起展示義氣，但是嘛……因為某些已經發生的事，狗男人知道要是真這麼說了，那這話就站不住腳了。
既然已經發生了某些事，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可兒也不只是丁點的朋友了，跟余飛也是某種意義上的朋友，所以剛才那些話，對可兒沒啥意義。
今日畜生感+1，愧疚感+1。
此時丁點被余飛雖然繞得有些迷糊，但是因為感覺對方說的好像有道理，再加上狗男人那突然莊嚴神聖起來的表情，她也一時被感染了。
於是丁點臉上也十分莊重地說道：「飛哥！走一個！」
說完，兩人舉起酒杯碰了一下，丁點正要喝的時候，余飛舉著酒杯突然唱道：「來忘掉錯對，來懷念過去……」
丁點見他突然唱起了粵語歌，腦子裡更糊了，端起酒杯猶豫了兩秒後，才跟著用粵語唱道：「曾共渡患難日子，總有樂趣！」
「丁點，以後不管發生什麼，只要此曲一響，黃金萬兩，是非對錯，天空海闊！」
「好！干！」
「當！」
清脆的酒杯碰撞聲再度響起，二人將酒一飲而盡。
看著一下子被忽悠瘸了的丁點，余飛臉上神色不變。
『以後可兒這邊萬一也暴雷了，自己終歸還是有了個勉勉強強算得上是合理的藉口。』
狗東西心裡這樣想道。
今日畜生感又+1，愧疚感又+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