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轉身對望
時間滴滴答答過去，自從那天孟雲提出要跟夏露結婚後，一切就像是按下了快進鍵。
或許是因為前一晚的打擊對他來說有些過於劇烈，所以後面的這段時間，他像是報復一般對夏露好，去見夏露父母，為兩人的婚姻做準備，像是……真的跟過去做了了斷。
……
周日，鐵像寺水街。
余飛跟小艾兩人來這邊閒逛，坐在小攤上一邊看著前面露天舞台的戲劇表演一邊喝著茶。
「大叔，你兄弟都要結婚了，你不急嗎？」
六月份的天，小艾同學穿著一件白色輕薄的短袖襯衫，外搭淡藍色的小披肩，下身一條白色及膝半身裙，整個人顯得既青春又優雅，只不過，她問的話似乎不太友好。
聽見這話的余飛依舊目不轉睛的盯著台上的戲劇表演，嘴上回道：「這話問的，好像是你急吧，你別忘了你可還沒畢業呢！」
頓了頓，余飛又笑著說道：「怎麼了小艾同學？想用結婚證給自己加學分嗎？」
「……」
小艾白了他一眼，哼哼道：「我才不急呢，本姑娘才二十多，哪像大叔你，我這是在為你著想。」
「那謝謝嗷，但我也覺得自己還挺年輕。」余飛指了指自己的臉，笑呵呵道，「你要是不知道我的真實年齡的話，你覺得一眼看來我比你大嗎？」
小艾聞言起身拽起椅子，倒騰兩步後從余飛的對面坐到了他的旁邊，然後一伸手勾住大叔的脖子把他勾到自己身前，最後另一隻手跟個流氓一樣捏著余飛的下巴搖來搖去。
「唉！」
被小艾肆意揉捏的余飛好奇道：「你嘆什麼氣啊？」
「我在想大叔你是不是什麼妖怪，我以身飼妖，為自己嘆氣而已。」
這猛地一看過去，大叔還真就跟自己差不多大。
余飛一樂，一本正經道：「那你別急著嘆氣，以後嘆氣的地方多著呢！」
「啊？什麼意思？」
「沒啥，我瞎說的。」
小艾鬆開手，等到余飛起身繼續給自己泡茶的時候，她眼珠子一轉又問道：「對了大叔，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問吧，我有權拒絕回答。」
「……」
小艾瞪了他一眼，大叔哪裡都好，就是有時候軸得很。
於是她只稍作猶豫，便直接問道：「大叔，我和你的前女友，你覺得誰好看？」
余飛瞥了她一眼，沒想到她問這麼一個問題。
這時候小艾笑嘻嘻的將手機拿出來放在桌上，上面正顯示著跟丁點處於通話中。
「丁點，你無不無聊啊，我跟小艾出來約會你也打電話過來？」
「我跟小艾打電話怎麼了？我也喜歡她不行啊？」
「……」
見這兩人說了話後，小艾及時打斷道：「大叔，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這時候電話那頭的丁點也不說話了，都等著余飛回答。
余飛沒想到這時候她倆能給自己整這麼一出，不過這種問題他從不放心上，秉著實事求是的原則，狗男人輕描淡寫道：
「不如前妻。」
「前妻？！」
「前妻？！」
小艾和手機里的丁點同時驚訝道，而這時余飛直接就先掛掉了丁點的電話。
雖然丁點又撥了回來，但可惜這回沒人理她。
這時小艾才撅了噘嘴道：「大叔，你哪來的前妻啊，哼，這個回答很敷衍！」
當初她跟余飛還沒在一起時，就聽對方胡扯了什麼做夢夢到過幾輩子前的老婆，還說那是他的夢中情人。
余飛笑了笑道：「哪裡敷衍了？我回答的多認真啊！」
實事求是的回答，難道不認真嗎？
見到小艾還噘著嘴，余飛將茶喝完後，拉著對方起身道：「走吧，先去吃飯。」
「大叔，你不會真結過婚吧？」
「放心，這輩子還沒。」
「……」
餐廳內，小艾還有些不依不饒追問道：「大叔，快說，你的那個夢中情人到底是誰？」
余飛夾了一口菜，眉頭一挑，笑嘻嘻道：「都說是上上輩子的人了，我上哪跟你找去？」
「真的？」小艾眼神中還有著狐疑之色，見狗男人點頭，她又問道，「不是你的什麼讀書時暗戀的女生？」
「當然不是！」余飛斬釘截鐵地否認，開玩笑，他哪還記得什麼讀書時的女同學。
不過他見小艾似乎還有些懷疑，便又笑道：「其實我現在覺得有個人有點像我前妻了。」
「……」
小艾拳頭一硬，還在提什麼前妻，便眯起眼睛冷笑道：「誰啊？要不要我幫你把她帶回來？」
「那就太謝謝小艾同學了。」余飛笑著給兩人倒了一杯果汁，然後遞給小艾時又說，「實不相瞞，此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這個回答沒太出小艾的預料，料對方也不敢這時候提別的女人出現。
不過她還是覺得怪怪的，雖然清楚那什麼所謂的前妻不過是狗男人編出來的幌子，說不定當初還是對方跟她聊天時為了找話題瞎扯的，但是現在聽著，像是有股替身文學的味道。
於是她輕抿一口果汁後，突然又問道：「那你覺得我跟她哪裡像了？」
正在吃菜的余飛一愣，眼神古怪的在小艾身上打量一圈，然後才笑道：「你確定要我說？」
被狗男人看得有些不自然地整理了一下衣服的小艾語氣十分堅定道：「說！」
「好吧。」
余飛放下筷子，然後湊到小艾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
「……」
小艾下意識低頭，接著又馬上把頭抬起來瞪了狗男人一眼，難怪這傢伙勸她別減肥，一碰到她就會動手動腳。
「大叔，我猜，你對每一任女朋友都說過類似的話吧？」
這時，小艾又似笑非笑地說了這一句話，接著又補了一句：「要麼說她們腿長，要麼說別的地方像你的前妻。」
余飛聞言一頓，認真的想了想後，便笑呵呵給小艾夾菜道：「這個我敢對天發誓，我絕對就只對你說過。」
「丁點呢？」
「沒說過，真的沒說過！」
小艾這才哼了一聲，開始低頭吃飯，將這個話題略過。
但是余飛這時候卻突然將一盤蝦默默挪到了小艾身前。
「親愛的，我配擁有一盤你親手剝的蝦嗎？」
吃了一口菜的小艾奇怪的看了大叔一眼，點了點頭：「配。」
然後戴上手套幫他剝了一個蝦，畢竟他這習慣小艾也知道，剛才點菜時點了蝦後小艾就有所準備了。
等到她把剝好的蝦放到余飛碗裡後，正準備繼續吃菜時，狗男人又開口了。
「我難道不配擁有一個被投餵嗎？」
「……」
小艾又側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夾起蝦肉就要餵給他。
「我不吃了，你調料都沒有蘸，你沒有餵到我的心趴上。」
「……」
小艾另一隻手又一次攥緊了拳頭，深呼吸一口氣後，她把狗男人的行為歸咎於因為剛才自己找茬後的報復。
於是她便微笑著給蝦肉裹滿餐廳調好的蘸料，然後又餵到了狗男人的嘴邊。
「不想吃了。」
「啪！」
小艾另一隻手一拍桌子，余飛見狀立馬說道：「我沒有矯情的意思，就是我以前有很多女生搶著想給我剝蝦，但我都沒有要，我只想你幫我剝，因為我只純粹的愛你你知道吧，我不是因為愛嗎？」
「……」
余飛麥言麥語一下子給小艾整得目瞪口呆，她仔細瞧了瞧這個似乎是在報復她的男朋友，然後又慢慢夾起蝦肉遞到對方嘴邊。
余飛笑了笑：「你沒有get到我的內心。」
「啪！」
……
周一下午，曠工半天的余飛來公司的時候驚訝的發現辦公桌上多了一張邀請函。
「老孟，這婚禮真決定好了？」
余飛拿著這張孟雲跟夏露的婚禮邀請函去好兄弟辦公室問道。
孟雲盯著電腦上的工作文檔「嗯」了一聲，然後才轉過身道：「早點結，免得夏露到時候大著肚子跟我交換戒指。」
余飛點了點頭，然後朝著羅茜辦公室那邊努努嘴：「那位呢？」
「……」
孟雲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嘆口氣道：「羅茜今天一直沒來公司。」
嘖，看來那位馬上就要瘋了啊！
余飛想了想後又問道：「你之前說那個趙明向她求了婚，怎麼樣？她答應了沒？」
「不知道。」
孟雲也不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但是余飛戳心窩子的話還沒結束，只見他笑呵呵道：「也挺好，你有了夏露，茜爺有了趙明，我也有了女朋友……們，咱們都有幸福的未來！」
「……」
孟雲看了他一眼，這說的是人話？
然後余飛這時候又感嘆道：
「你說你倆這麼多年，到底活了個什麼？當初在學校時，你單著，她有了，她單著，你又有了，後來她從五百強辭職陪你來創業，結果你又有林佳了，嘖嘖，緣，妙不可言。」
「你丫能不能閉嘴啊！」
此時此刻孟雲像極了被人從下水道中被人撈起來放在太陽下照耀的老鼠，感覺從頭到腳，從裡到外的生理不適。
余飛見狀立刻擺手做騷瑞狀，等到孟雲情緒平復下來後，他又笑嘻嘻開口了。
「有沒有想過後悔，放心，作為兄弟，只要你開口，到時候我幫你打斷趙明的婚車車軸。」
孟雲不說話了，不知道是不想理余飛，還是在思考這件事的可能。
沉默許久後，他才開口：「老余你說，羅茜是跟我一起會開心呢，還是跟趙明在一起開心？」
余飛先是有些詫異，旋即認真思考了一下後才猶豫道：「這個問題除了她以外，沒人能回答，不過我覺得你也需要考慮另一個問題，你是跟羅茜在一起開心呢，還是跟林佳在一起開心，亦或者是跟夏露在一起開心。」
身負情債的人在這種問題上總是難以回答，這種問題雖然並不像是那個「你更愛爸爸還是更愛媽媽」的問題，但是在情感的比較上，也是一個難以得到答案的問題。
如果跟夏露在一起更開心，那對孟雲來說，之前就不會那麼艱難的向對方提出結婚了，說到底，兩人的感情基礎真的不深，或許一個稍微大點的挫折，可能就會衝散他們，但是因為孩子，或者還有別的原因，孟雲還是選擇了她。
至於羅茜，嚴格意義上來說，她跟孟雲並沒有確切的男女朋友關係，十幾年來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從未正式在一起過，但是兩人的感情互相之間都心知肚明。
就像電視劇中演的那樣，最早出現的那一對男女角色，明明關係很好，互動有趣，還各自有著情愫，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在大結局的時候觀眾們才不得不悲哀的承認，他們錯過了彼此，他們各自的官配，並不是對方。
劇情變化弔詭，感情變化也弔詭，只有在番外或者彩蛋的劇情中，人們才會驚喜的見到隔了很多年後這對大家一直抱有遺憾的兩人見面，然後互道一聲：「別來無恙。」
最後相忘於江湖。
感情這種事，先來後到的理由是站不住腳的，後來居上才是常態。
而對於林佳，余飛更覺得她跟老孟兩人才是互相折磨，沒辦法，從某些方面來看，林佳跟老孟挺像的，而越相像的兩人，越難走到最後。
何況這一次，孟雲是真的跟林佳破裂了。
有些故事仿佛註定，不是因為偶然也不是因為錯過，而是一個解不開的結，如果它恰好是場悲劇，那麼它的悲傷在故事開始時已經註定。
「余飛，你看過《挪威的森林》嗎？」
「看過，上學時聽說這是一本名著，我抱著虔誠的心態對其拜讀，後來我悄悄撕下幾頁晚上在被窩裡看，這也算是我早期的性啟蒙文學作品之一了。」
「除了這些，別的內容呢？」
「那不記得了。」
余飛當然還記得這本小說里的內容，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們迷失在情慾中，最後一個個要麼自殺要麼自我救贖，只不過他並不覺得這裡面的故事能印證在孟雲身上。
至少，林佳不會像直子那個精神病一樣自殺。
余飛這個想法剛出來，猛然想起來一件事。
咦？不對！
……
丁點的咖啡廳內。
「姐，你怎麼了？從早上罵余飛罵到現在。」
葉可兒一邊擦著杯子，一邊看著在一旁碎碎念的丁點好奇問道。
丁點聞言沒好氣道：「余飛那混蛋有個前妻！」
「咚！」
葉可兒手上杯子一下子掉在桌子上，幸好她反應及時抓了起來，不然這杯子就要碎掉了。
接著她眉頭緊皺道：「不可能吧，余飛哪來的前妻，你之前都跟他在一起兩年了，也沒聽他說過啊！」
丁點撇撇嘴，她當然知道這話是假的，但是昨天聽見那混蛋這麼說了後，還不接她電話，就有些生氣。
她便冷哼一聲道：「誰知道他有沒有瞞著我！」
葉可兒見狀，也明白剛才是丁點亂說的，心裡頓時也輕鬆了下來。
姐夫怎麼可能會有前期呢！
就在兩人繼續工作的時候，咖啡店裡走進來一個女人。
女人上身穿著粉色翻領刺繡襯衫，下身穿著工裝半身裙，肩上挎著黑色小皮包，一頭棕黑色長髮自然披散，進店時還探頭探腦的看了一下。
「歡迎光臨，請問要喝點什麼？」
葉可兒下意識招呼起來，而進來的那個女人則是對她笑笑後，沒有急著點單，先是四下打量起咖啡店，看了看今日推薦咖啡輕食套餐。
接著這個女人來到吧檯前又看起了咖啡類目，期間在丁點看向她時，她也對丁點微笑致意。
接著女人注意到葉可兒柜子後面的打包紙袋，看見了上面貼著的便簽上寫有「林佳」二字後才眼神微凝，笑著對葉可兒問道：
「那是什麼？」
可兒一愣，但是回答道：「這個是客人預定好的咖啡。」
女人聞言溫柔笑道：「我要一杯一樣的。」
笑著點完單後，女人才回到門口的沙發上安靜等候著。
這時，丁點湊到葉可兒身邊小聲道：「可兒，你有沒有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啊？」剛處理好訂單的葉可兒抬起頭疑惑道，「哪裡似曾相識了？」
丁點嘖了一聲：「當初，小萌來的時候也是這樣。」
「小萌？」
葉可兒先是嘀咕了一聲這個名字，然後立馬回憶起當初的內容，那一天，這咖啡店都快成了戰場，於是她臉上驚訝道：「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女生……」
「沒有，我就是這麼一感慨而已，哪有那麼多狗血的事情發生。」
「也對哈！」
坐在門口沙發上的夏露不知道她們在嘀咕著什麼，她此刻心理還是有些緊張的。
如果她沒猜錯，剛剛站在那一直沒說話的女生就是余飛的前女友丁點了，說起來，這還是兩人的第一次見面。
此時她的包包里還有著她跟孟雲的結婚請柬，也不知道要不要給丁點。
畢竟今天她來這裡，是瞞著孟雲來的。
而她真正的打算，是想見一見那個叫林佳的女人。
明天她就要跟孟雲去領證了，兩人是先領證後結婚，但是在這領證的前一天，她心裡一直有著一個疙瘩。
那就是孟雲的前女友林佳。
當初孟雲拋下她離開家後，最直接的導火索就是她看見了孟雲跟林佳發消息，而且在過去，林佳這個名字時不時在孟雲周圍人的嘴裡提起。
這更是讓她越發好奇，好奇林佳到底是怎樣一個女人？
這都快成她的魔障了！
而她之所以能找到這裡，還是拜託了小文，也不知道小文怎麼知道這個咖啡店的，她拒絕了好閨蜜的陪同後，就獨自過來了。
只是見一面……而已。
這時丁點在吧檯後，還是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忍不住一直偷看著坐在門口的夏露。
『該不會又是跟狗男人余飛有什麼關係的人吧？』
她反正是對余飛的本性有了些了解，導致她見到一個好看的姑娘後就會忍不住這麼去想。
不只是對門口的這位女生，就是對自己身邊的可兒，她有時候都會這麼聯想，甚至一些偶爾遇到的漂亮女顧客，她有時也會想。
不過她也知道這不太可能，別說那些沒什麼交集的女顧客了，就是身邊的可兒，也一直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怎麼可能跟狗男人搞到一起。
再說了，她對自己這小老妹再清楚不過，人家想要的是甜甜的戀愛，余飛這狗男人怎麼可能符合小老妹的條件。
杞人憂天！
回頭要找狗男人好好補償一下自己！
定下心神後，丁點便收回了視線，幫可兒去製作咖啡。
過了一會兒後，葉可兒端著咖啡放在夏露面前。
「請慢用。」
「好的謝謝。」
等可兒離開後，夏露才開始慢慢喝著咖啡，順便平復一下起伏的心情。
雖然今天是想來見林佳的，但是真到了這裡後，她又有些心慌。
當初明明跟孟雲說過要將這些事情揭過去的，但是自己又實在忍不住要見一見傳說中的林佳。
現在她又有些擔心要是孟雲知道她過來見林佳了，可能會生氣。
可是不見的話，她又過不了心裡的那個坎。
她希望的是孟雲能全心全意的愛她，而不是心裡還一直留著前女友的位置。
真的只能將其留給時間嗎？
夏露眼眸低垂，心裡堅定下來。
『如果喝完半杯咖啡，林佳還沒出現，那自己就離開，不見她了。』
她現在懷著孕，咖啡不能喝多了。
不知道是夏露的心聲被上天聽見，還是恰好她來的時間處於林佳過來拿咖啡的時間段。
等她咖啡剛喝完一半時，咖啡店的門被推開，林佳走了進來。
而在林佳進來的一瞬間，夏露目光就停留在了她身上，再沒有挪動半分。
「佳姐，你的咖啡。」
葉可兒笑著將林佳的打包咖啡遞給她，林佳淡笑著接過後，丁點湊了上來小聲道：
「林佳，你最近咋了？為什麼我總覺得你有些奇怪？」
林佳手指摩擦著紙袋，那種粗糙的顆粒感通過指肚傳來，讓她搖了搖頭道：
「沒什麼，可能是最近加班有些多吧！」
跟孟雲之間的事情，她不是很想再說一次。
去年跟孟雲分手的時候，幾乎耗盡了她的情感敏銳度，讓她的感知狀態如同這紙袋般鈍了起來，這並不是一件壞事，至少她這次沒再哭天搶地。
難受流淚自然是必不可少，但是更多的是遺憾。
或許她當初跟孟雲在線上複合後可能也有過一絲這樣的心裡準備，就像無數對異地戀的情侶，在不同的城市時，總是會胡思亂想著對方會不會跟別的女生或男生在一起了，最後等到見面時，相顧無言，留下一句「對不起」。
這還是體面一些的想法，要是不體面的話，對方可能有新歡後還瞞著你，直到你偶然才發現事實……
林佳既遺憾自己跟孟雲終究沒能讓五年的感情延續下去，也遺憾兩人這段感情的結束……不太體面。
聽見林佳的話，丁點還想繼續追問時，瞥見門口的女顧客正直勾勾盯著這裡，好像是盯著林佳？
於是她便對林佳奇怪道：「林佳，門口那姑娘一直在看你，你認識嗎？」
林佳聞言轉身望去，和夏露對上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