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相碰,我終是神魂安穩,如同久旱逢甘霖,本能的汲取他口中甘泉。
強烈的滿足感從心底迸裂而出,我舒爽的喟嘆,雙手緊攥住他肩上織金衣袍,更捨不得鬆開了。
心深處的慾火總算是得到了清涼雨露的降溫,我連連喘息了兩大口,這次不僅想要他口中的力量,還恨不得將自己融於他的懷抱里……
我撲在他身上,對著他的唇啃咬吞咽。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被我索取的呼吸漸沉,掌心漸燙。
而在他喉珠第二次滾動時,我沒忍住的,腦子發昏,身體發軟,指尖輕輕撫上他很有男性誘力的脖頸……小心摩挲那處凸起。
他向來穩重,卻因我這一撩撥動作情難自抑的悶哼出聲。
腰肢被他驀然箍緊,收住。
他撫著我的側容,指腹在疤痕上的每一次碰觸,都溫柔至極,愛意滿滿……
胸口與他堅硬的胸膛嚴絲合縫的緊貼著,我都能感受到我與他彼此的心跳有多雀躍。
反正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親都親了,就算再近些,也無所謂。
我不費吹灰之力就勸服了自己,隨後雙手環住他的腰,把他也用力抱住……
他感受到了我的配合,毫不吝嗇的把更多涼意渡進我口中。
唇畔廝磨,他深眸渾濁,薄唇含了含我的唇,他壓著我說:「別撩太兇,本王會忍不住……」
而我在聽見他這句話後,腦子一熱,一條胳膊搭上他脖子,把他按得頭更低,唇貼的更緊。
閉上眼睛,我在索取之餘也情不自禁的用唇磨了磨他的唇……
又涼又軟,好上癮。
唇齒間兇猛的啃咬漸漸化作繾綣的纏綿。
他握在我腰上的大手驀地用力,我又酥又軟的輕吟一聲:「龍玦……」
他來勢洶洶:「叫阿玦。」
我喘息著,無力嗓音在唇畔抿合後溢出來:「阿玦。」
他額角青筋跳了跳,攥在我腰上的手還在持續用力,腰都要被他握斷了。
「疼。」我不滿地嗔怪。
他貪婪地親吻著我,聞言,手上掌力一松。
心跳更狂勁。
大掌按住我的後背,他難忍地把我拼命往懷裡揉,直到把我勒得快要喘不過來氣了,才深深呼吸,輕喃一句:「想要你。」
我此刻已經有點吸飽了靈力真氣,腦子開始愈發清醒了。
他的這三個字很清晰的落進了我耳中,砸進了我心裡。
不是幻覺。
骨子裡的酥麻燥熱在我發呆時緩緩消散了去。
他比我自己都了解我的身體,在我終於消停饜足時,放開了我的唇……
總算,熬過了一劫。
然而,我都來不及鬆口氣,就發現遠處那四道驚訝滾燙的目光定格在我身上,好像從未移開過,看了個全程!
完了完了完了……暴露了!
把我勾得神智錯亂的罪魁禍首這時候也留意到了他們。
淡淡一瞥,除了嫌棄,再無任何表情。
抬手攬住我的肩,他直接帶我進了家門。
鳥都沒鳥他們!
於是我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龍玦拐走了……
進了院子深處,我猛地醒神,慌張停下步伐問龍玦:「他們、剛剛好像看見你了!」
龍玦頷首,還是風輕雲淡:「嗯。」
「他們看見你了,會不會出什麼事?」
「能有什麼事?」
「把你當妖怪!」
「本王在他們心中,不一直都是龍妖嗎?」
「可、可……」我干著急。
他有些不悅:「本王就這麼讓你拿不出手麼?」想了想,又說:「本王現身不還是因為你。」
「不是……」我一個頭兩個大:「我是怕你一旦現身,有人會對你不利,找你麻煩。那電視劇里的神仙妖怪只要一現身,必會引來殺身之禍……」
「所以,夫人這是在關心我。」他說這話時,語氣都和煦了幾百倍。
我哽了哽,老臉猛紅,不好意思地別過頭不承認,「沒有!誰關心你了!」
冷靜下來,我突然想起來咱倆還在冷戰,頓時就有勇氣了。
一把推掉他攬在我肩上的那隻手,我冷漠無情的說:「在意龍王大人的人那麼多,我算老幾,還能輪得到我來關心嗎?」
他聽我撿起舊帳,瞬間眸色就柔和了,從後摟住我:「夫人聽話,不生氣。」
我別過頭氣呼呼地不理他。
他無奈,只好摟著我陪我安靜。
兩分鐘後,他抬手化出了一樣東西,討好地哄著我:「當日我就是隨口那麼一說,沒想到夫人卻放在心上了。是我不好,總惹夫人生氣。你看,這東西兜兜轉轉還是落到我手裡了。」
我看見他手中那串藍色琉璃珠時也愣了下,「你從哪弄來的?」
這手串不是被我扔進池塘里了嗎?
他單手把琉璃珠串套在手腕上,嘆道:「昨天你扔掉它以後,我施法將它從水裡撈了出來。你曾經用命去愛惜它,我若錯失了這份真心,會後悔無窮。」
「後悔?」我想著,又氣上頭了:「你龍王爺家財萬貫,想要什麼寶貝沒有。這種東西,你也不稀罕要。」
我伸手就要把珠串奪回來,但他反應極快地一把抓住了我指尖,沉沉道:「我稀罕,什麼寶貝,也比不過夫人送的護身手串。」
倒還、挺會說!
不過他休想用幾句花言巧語就讓我忘記他之前是怎麼對我的了!
「你現在說再多好話也沒用,我不會原諒你的。」我信誓旦旦。
他語調平平地嗯了聲,大手卻不安分地往我腰腹上摸:「不原諒便不原諒,都聽夫人的。」
手掌亂摸著,忽然往我腰胯下方的口袋裡伸了去。
趁我不注意,就把陸錦年之前送我的護身符掏了出來。
我見狀一愣,下一秒要去搶,「龍玦,你把東西給我!」
他拿著護身符故意一閃躲,避開了我的爪子,眉宇間攢出一絲笑:「你叫本王什麼?」
我炸毛:「龍玦!」
他眸華輕漾:「嗯?」
上揚的鼻音暗夾小小的威脅。
我無奈,看他這麼耍賴反而更惱了,氣鼓鼓的別過頭:「我、不、要、了!」
他仿佛就在等著這句話了,心情更好的當即掌中召出一團幽藍火焰,半秒都不遲疑的就把那張護身符嘩的一下給焚了——
我望著他手裡跳躍的火光不禁呆住,好傢夥,這燒的十分利索,一點也不拖泥帶水啊!
「你你你、你燒我東西之前就不和我打聲招呼徵求一下我的意見嗎?」我臉黑。
某男人沒心沒肺的摟著我,胸有成竹道:「夫人的東西不就是本王的東西?本王還需要徵求夫人的意見麼?」
我頭疼:「你也太不禮貌了,什麼時候我的東西是你的了……」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提前一步壓住我的滿身怨氣,聲音清朗,溫潤低淺:「本王的東西也是夫人的,你我夫妻,不分彼此。」
我窩火:「誰和你不分彼此了!我的就是我的,你燒了我的護身符!」
他睿智的眯了眯眼,一語挑破:「再說夫人又不在意那枚護身符,一張破紙而已,燒了也無妨。」
「你怎麼知道我不在意那枚護身符,你胡說,我在意我特別在意!」我故意嚷嚷著他不愛聽的話氣他。
奈何他現在不吃這招了,按住胡亂掙扎的我好笑道:「你若真在意,就不會把護身符忘在口袋裡,還連同裙子丟進水盆里洗了一通。我看你不是特別在意,而是特別沒當回事!」
他就這麼輕易拆穿了我的謊言,我感到自個兒做人有點失敗……畢竟現在都騙不過他了!
他竟然都不吃醋了!
「你、你氣死我了!」我內心發瘋,咬住唇,瞪著他和他算帳:「你燒了我的東西,你得賠我!」
他聽我這麼說,眼中有光,「嗯,賠你一張新的護身符。本王親自給你畫。」
「誰要你畫的護身符了……之前那個就挺好!」
「但是那個是陸錦年送你的。」
我心虛低頭:「那又怎樣?」
「不怎樣。」他收緊我的腰肢,厚臉皮道:「只是本王膈應。」
我:「……」
「本王膈應就會吃醋,一吃醋,本王就控制不住想占有你。」
占、有。
我猛吞了口口水,臉一紅,立馬說:「你你你、別亂來!我陪睡不賣身的!」
「嗯,你不賣身。」頓了頓,他又說:「本王賣。」
我猛地嗆了下,萬萬沒想到他怎麼越變越無賴了!
「你鬆開我,你勒著我了。」我不悅反抗。
他反手抽走了我手裡抓著的一根糖葫蘆,「給本王的?」
人被他占便宜也就算了,糖葫蘆還被他搶了一串!
我冷臉:「不是!」
「你買兩串,不是本王一串你一串麼?」
「我那是一個人想吃兩串!」我毛躁糾正。
他若有所思,隨即靈魂發問:「哦,那為什麼不給本王帶一串?」
我抓狂:「你不喜歡吃甜的!」
他淡定的看了眼糖葫蘆:「現在又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