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陽山。
太清宮。
准提和接引兩人感受到老子的氣息,當即飛身而落。
「大師兄!如今這種情況,您怎麼還敢在這?」准提看著穩坐釣魚台的老子,小聲問道。
哪裡還有在如來面前的聖人威嚴。
老子睜開眼看著二人,「首陽山是我的道場!」
「大師兄果然是大師兄!」准提笑著開口恭維。
心中鄙夷不已,不是被平心禁錮的不能動彈那般,也就是李臻不知道,若是李臻知道,恐怕老子得跑起來!
「大師兄,師尊的意思您也應該知道,我們四人雖然硬碰硬不如李臻,但是……」
「我沒有興趣!二位師弟還是去找通天師弟吧!他有意思。
我首陽山弟子沒有幾個,也不想再入大劫當中!」
老子的回答令得兩人出乎意料。
他們萬萬沒想到老子居然是這個態度,一貫深沉的接引也是面色複雜。
「大師兄!你難道忘了元始?李臻可是親手殺了元始,而且將你的天地玄黃玲瓏塔打碎!這……」准提百思不得其解。
怎麼想老子也不能是這個情緒。
「三清之情早就已經在封神大戰的時候就斷了,你們兩個應該比我清楚。
至於天地玄黃玲瓏塔,只能說是時也命也!」老子臉色平靜,沒有一絲波動!
「大師兄難道連師尊的意思都不顧及?對付李臻這可是師尊的命令!」接引沉著臉道。
「那你去找師尊吧!玄都,送客!」老子擺了擺手,身旁的玄都真人走上前。
「二位師叔,請!」
「大師兄無為而治,師弟佩服!」接引吐出一句話之後,轉身就走!
准提的臉上滿是不解,但是接引走了他也不能在這多留。
老子不怕但是他倆怕,萬一碰上李臻,到時候又得做過一番。功虧一簣,辜負了鴻鈞的心意事大。
兩人離開首陽山向著碧游宮而去。
「師兄,老子是真的不想報仇了?他能忍得住?」准提不解的開口,他對於老子完全無法理解。
「不!他不是這種人,老子無為而治但不是無情無義,更不是無仇無怨!」
接引雙眼微眯,他了解老子,對方絕對不是那種不在乎什麼仇怨之人,反而老子非常的在乎。
天地玄黃玲瓏塔是老子的後天功德至寶。
這個仇怨大了去了!
老子這個表現絕對是他知道什麼所以才如此!
這其中蹊蹺的很!
「行了!別管他了,如今你我還是早日尋到通天,老子能夠忍得住,但是通天一定忍不住!
就算是沒有老子,你我加上通天,只要不動手,玩弄李臻也是輕鬆!」
老子如何,接引還不清楚等有機會,他再去尋端倪,但是通天的事情可迫在眉睫。
對方可重新執掌了誅仙四劍!殺伐至寶對付李臻可太合適了!
兩人來到碧游宮的時候殿中空空如也!
「師兄,通天不在!」
准提感受一番之後皺著眉道。
「不急,通天一定知道你我來到這裡,等他來就行了!」接引盤腿於空中,一朵雲床出現,通天就算是不在這,也一定會在這附近!
聖人對於自己的道場可不會隨便拋下。
與此同時。
首陽山中。
老子看著回來的玄都,淡淡開口道:「知道我為何不與他們聯手嗎?」
「回稟師父,您是因為西方二聖太過算計,準備自己動手?」玄都看著老子試探的開口道。
他作為老子的親傳大弟子。
自然是知道自己師尊的心性,是無為而治,但不是無情無欲。
天地玄黃玲瓏塔對於老子來說意義非凡,破在李臻的手中,這個仇,老子一定會報,之所以不和西方二聖聯手是因為他嫌.....
玄都的想法還沒有落下。
就聽到老子的聲音。
「非也!為師不打算動手!元始身死道消,道統滅絕,西方如喪家之犬,敗落消退,通天就更不用說了!這場大劫,忍也得忍,不忍也得忍!
所以,從今天開始,首陽山封山,所有的事情一概不參與!
所有人一概不見!」
玄都的神色震驚,他沒有想到老子居然對西方二聖說的是真話!
「那若是李臻的大軍......」
「無妨!為師自有辦法!」
老子雙目合閉。
這場大劫他不幫李臻,也不會按照天道的算計去當一把刀,他要避世!等到實在避不了再想辦法。
但是如今,這個想法是唯一值得並且可以保證安全的計策。
李臻有了太上老君的事情,也不會一出現就對他喊打喊殺,一切還有緩和的餘地!
「師父,若是如此,那不如我們換個地方?這裡避世太過於顯眼......」
若是真認慫了,那還在這裡幹嘛?找個犄角旮旯不是更加的合適?
玄都是這麼認為的。
「首陽山是我的道場,五莊觀的鎮元子不也在其中安然不動!」
老子說的話讓玄都雲裡霧裡。
老子怎麼和鎮元子相提並論?鎮元子能夠安然無恙那是因為其幫了李臻,可是老子卻是對付李臻!
他的腦中現在也是有些亂。
越發是看不明白了!
但是不妨礙他按照老子的命令去安排。
誰也不見,誰也不讓上山就得了!
玄都走出太清宮,正準備對首陽山下禁制的時候,瞳孔一震。
只見眼前不知何時出現一道身影。
「拜見平心娘娘!」
玄都大聲開口。
「行了!不必再喊,是你師父找我來的!」平心瞥了一眼玄都,徑直進入太清宮中。
玄都愕然在原地!
平心娘娘……是師父找來的?
師父……
玄都不敢再往下想了。
細思極恐!
太清宮中。
平心沉目看著老子!
「你找我來是幹什麼?不怕我告訴李臻你出現了?」
她得到老子氣息的第一想法便是告訴李臻,但是又怕打草驚蛇,所以準備過來看看老子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至於危險,平心根本不在乎!
六道輪迴便是平心的本體,莫說老子,就是鴻鈞,也奈何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