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置業中介機器人的帶領下,林寒進入丹青公館。
這裡是江海市的一個富人小區,環境最好,依山傍水,交通便利,周圍除了濱海公園,還有各種生活基礎建設,此外,距離市區不遠。
富人小區,治安更不用說,二十四小時保安機器人巡邏,公共區域無死角的監控,非本小區人員,不登記無法入內。
丹青公館。
售價七百萬。
這是他看到最心喜的房子,價格他剛好能支付,還有一些餘額用於生活。
「這個房子之前是一個明星購置的理財房產,極少居住,這些年,那個明星過氣了,生活所迫,就賣掉這個房子,裡面的家具裝修都是嶄新的。」
「好。」
林寒查看房子的狀況後,爽快支付買房錢,並順利拿到電子房產證和鑰匙。
「好的,祝您生活愉快。以後有什麼需要,您可以隨時聯繫我。」
置業中介機器人朝林寒行了一禮,退出房子。
確定住所後,林寒喊了搬家公司,將自己在廉租房區域的行李還有《王朝》的遊戲艙,全部搬過來。
忙活一天,才將生活重新安置。
這是一個全新的開始。
眼前的生活環境,讓他的心情無比舒暢。
補充營養液後,林寒再次進入遊戲。
現實世界一天,遊戲裡已過去五天。
離開居住的客棧,林寒在皖縣遊蕩一圈。
「陸康太守凱旋了。」
「聽說了吧,陸康太守剿匪成功,西南的匪禍平息了。」
「陸康太守太厲害了,不知太守會不會清理皖縣周圍的山賊,如今賊蜂四起,匪禍橫行,希望太守能早日清除他們。」
「……」
林寒在皖縣街道上,能聽到茶攤上平民的交流。
陸康凱旋。
林寒頓時緊張起來。
現階段,林寒忌憚的就是這個太守。
歷史上,敢閉門拒絕袁術的狠人,最後敗於孫策之手,陸遜的叔公,將陸遜培養成才。
設定上,陸康絕對屬於一流人物。
現在皖縣山賊不少,其中最大的就是寒江寨。
他先後滅了皖縣兩萬五千兵馬,兩個縣尉,導致皖縣防衛空虛,周邊玩家山賊失去壓制,發展更加快。
如果陸康要滅山賊,寒江寨絕對在此列中。
林寒沒有在皖縣多留,趕回寒江寨。
他離開這五天,寒江寨變化不太大,高級步兵訓練營正在如火如荼建設。
黃穰起義軍俘虜在訓練改造,倒是拓荒營的苦役,開墾不少良田,還有木材和石料。
現在一派欣欣向榮。
「老木頭,這高級兵營還有多久能建好?」林寒到兵營建設地,招來老木頭問道。
「稟大人,還需十日。」
林寒微微點頭,進工匠營。
工匠營有三部,工匠部,鐵匠部和木匠部,王鐵錘就在鐵匠部,如今是三流鐵匠,他已經能打造精品武器。
寒江寨百長以上,都用上精品武器,普通武器普及,戰鬥力提升一大截。
巡視完工匠部,林寒前往書院。
書院現在有楚文何和徐儒管理,楚文何是皖縣募兵攻打他時俘虜的,徐儒是酒館被嵇雲招募的。
書院中只有孩童三四十,正在學基礎的識字。
他的寨子,有之前收留的流民難民,還有護衛軍的家屬,包括護衛軍在內,目前有近五萬人。
然而,卻只有三四十個孩子讀書,非常不對。
「文何,徐儒先生,這讀書孩童為何如此之少?」林寒不解問道。
「稟大人,寨子多是流民,少有識字,一些百姓逃難至此,家中剛剛溫飽,如今大人治下,他們家中雖有些許富餘,但都言讀書無用,不願多花剩餘錢財讀書。」
「混帳言論。」
林寒不悅,當即招來嵇雲。
「嵇雲,你傳我命,寨內護衛軍家中有五歲以上孩童者,必須入學院學習,一切費用免除,學習所需費用,寨中財政承擔。以後,寨中大小事務管理者,必須識字認書,德才兼備者優先。現在,多招募十名教書先生過來。」
「明白,謝大人。」嵇雲驚喜,朝林寒一拜。
「系統提示:由於你的仁政,嵇雲的忠誠度提升,治理積極度提升。」
「系統提示:由於你的仁政,寨子內民心提升,凝聚力提升,治安度提升。」
「系統提示:由於你的仁政,山寨護衛軍感激尊敬,忠誠度提升,士氣提升,戰鬥力提升。」
「系統提示:由於你的仁政,寨子內特殊人才出現概率提升。」
一連串的系統提示。
林寒有些驚訝,沒想到他只是不爽以前的人認為讀書沒用,卻沒想到有這種效果。
不過林寒現在沒有孟浪,去推行全民的免費教育。
那不現實。
現在寨子的財政,無法支撐他去推行寨子內的全民教育,只能從護衛軍家屬開始,解決護衛軍的後顧之憂。
等以後機會合適,他再推行寨子內的全民教育。
寨子內的民眾能力提升,《鑄天庭》會反哺,之前他深深受益。
安排一些書院的事,林寒才離開。
之後,林寒安心修煉,沒有離寨,他需要時刻警惕陸康會不會攻打他們這裡。
三日後,一個傳訊的護衛兵入議事殿匯報。
「大人,有自稱陸康太守使者前來,求見大人。」
「見。」
林寒擺手,讓帶人進來。
吳慶入寒江寨,聞兩邊校場兵聲洪亮,暗暗警惕。
跟隨而入時,路上心驚不已,內谷祥和,民眾笑臉舒暢,書院孩童,讀書之聲整齊明朗。
此景治世都難有,而今世道,賊蜂四起,天災禍亂,此景更是極其難得。
寒江寨居然有如此規劃治安,怪不得兩個縣尉失手,恐怕此寨不簡單。
不久,吳慶見到外界傳言中的蕭寒歌。
寒江寨寨主。
如傳言那般勇武,劍眉星目,俊美不凡。
「大當家,吾乃吳慶,陸太守使者,陸太守讓吾前來,告知大當家。」
「告知何事?」
「望大當家投誠,改邪歸正,如今天下不平,太守不願多動刀兵。」
「吳使者,吾問汝,何為邪,何為正?」
「為禍蒼生者為邪,大當家如今為山賊,百姓不得安寧,是為邪。」
「以使者之言,為禍蒼生者為邪,當今朝堂,婦寺干政,外戚掌權,宦官當道,是為邪?
帝作列肆於後宮,使諸采女販賣,於西園弄狗,駕驢馳騁,是否為邪?
帝好為私稸,收天下之珍,作導行之財,調廣民困,費多獻少,奸吏因其利,百姓受其敝,是否為邪?
諂媚之臣,好獻其私,姑息養奸,是否為邪?敢問使者,誰為禍蒼生?」
吳慶神情大變。
「大膽,此乃大逆不道之言,慎言。」
「好,我不言政事,再問使者,你說為禍蒼生為邪,可曾聽聞我劫掠百姓,濫殺無辜?」
「不曾,但大當家屠縣尉兵馬兩萬五,此罪不可恕。」
「我不曾劫掠百姓,不曾濫殺無辜,縣尉卻率兵攻打,我不過自保而已,何罪?」
「這……縣尉剿匪,乃分內之事,你既不劫掠百姓,為何懼怕?何不出寨投降?你便無罪。如今屠戮縣尉兵馬兩萬五,為時已晚。」
「使者敢言,我出寨投降,當真可活?未必吧。」
吳慶頓時無言,片刻才道:「如今活命之機再來,大當家何不投降,陸太守答應為大當家上書求情,以太守平息黃穰匪賊之功,又有大當家殲滅黃穰殘部之義,定能為大當家謀一個保命之法。」
「那請太守求得皇命詔書再來。」
林寒搖頭。
「使者請回,替我向陸太守帶話。我敬太守忠義,我不願為禍百姓,也不曾為禍百姓,不想與太守刀兵相向,只想在這世道守一寨安寧。若真事不如願,我只能被迫自保,望太守慎重決定。」
「大當家之言,吾必定帶到。」
吳慶深深地看了林寒一眼,點頭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