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白皙的手指,撥開了少女細白頸側被薄汗暈濕的長髮。
屬於雌性腺口的地方,紋著一朵小巧艷麗的薔薇花。
烏黑濕潤的發、雪白嬌嫩的肌膚、色氣糜麗的紋身……像是在掩蓋著什麼一樣。
萊伯特眸色幽暗。
會是巧合嗎?
指腹緩緩摩挲著薔薇花,萊伯特埋下臉,將挺立的鼻子,湊到少女頸側嗅聞著。
冰藍色的長髮,從萊伯特禁慾端方的西裝滑下,散落在沈茵茵清瘦的鎖骨上,帶起微涼的觸感和癢意。
醉意朦朧的沈茵茵感受到雄性的強勢入侵,優美如天鵝頸的纖細頸項,緊繃著,仰起脆弱易折的弧度。
因為慌亂,她全然忘了對萊伯特公爵身份的敬畏。
細白的手穿過萊伯特的頭髮,她一把攥著對方的頭髮,想要將對方扯開。
「別……」
「別碰那裡……」
徒勞的求饒。
沈茵茵手腕上的光腦亮起的瞬間。
特洛伊三人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讓他們無法維持理智和冷靜的畫面——
醉態媚人的少女,被表面禁慾的成熟男人誘哄圈禁在懷裡。
吻花的口紅,和那雙帶著濕意的眸子懵懂無知,可憐又茫然無措。
她揪著高大雄性的頭髮,卻無濟於事。
道爾頓鏡片後的眼,陰翳得嚇人,而特洛伊和路易斯的臉色也相當難看。
沈茵茵哪怕是醉了,也死死記得自己雌性殘次品的身份不能暴露。
看到光腦上的三人時,她沾著水汽烏泱泱的睫毛顫抖著,破碎地求助:「主人……」
救我。
後面這兩個字,沈茵茵是無聲喊出的。
這是沈茵茵第一次真正叫他們三人主人。
天生遲鈍漂亮的嬌軟小笨蛋,卻在這種關鍵時刻又格外的心思狡黠。
她自知犯了錯惹怒三人,在示弱,也在求助。
果然,這聲主人不止在三人心裡掀起了波瀾,就連萊伯特,也皺起了眉頭。
萊伯特抬頭,臉上掛著被打擾的不悅。
即便光腦中那三個堪稱頂尖的雄性看他的眼神帶著警告和殺氣,但他毫不在意。
他的小寵,從一開始想要靠近的人,都只有他一個。
如果不是因為意外,他們三個又怎麼能成為她所謂的主人,又怎麼敢幹涉他……
飛行艦停下在莊園門口的時候,萊伯特是抱著沈茵茵走下來的。
如果不是道爾頓三人像門神一樣氣息寒冽地堵在門口,萊伯特也許能把沈茵茵抱到床上才肯撒手。
沈茵茵落了地後,搖搖晃晃的有些站不穩。
頂著三個主人犀利的眼神,她害怕地垂下了腦袋,絞弄著手,不敢上前。
可她這副站在萊伯特身邊,一動不動的模樣,卻讓三人誤會了。
畢竟,小傢伙哪怕是在星際法庭上,也可以直接說出偷溜進公爵莊園,是為了萊伯特這種話。
捨不得離開萊伯特,也就理所當然了。
饒是向來好脾氣的路易斯,此刻薄唇都緊抿成了一條鋒利的直線。
眼眸微眯,路易斯紫羅蘭色的眸子覆了層薄霜,他抬手勾了勾。
「小傢伙,過來。」
沈茵茵還記著自己沒拿到錢的事,深深看了眼萊伯特,才不情願地走了過去。
還沒靠近,沈茵茵就被道爾頓粗暴地拽住手腕,拉到了他的所屬範圍里。
轉頭,道爾頓冷冷掃了眼萊伯特,絲毫沒有對待公爵該有的禮儀,而是直接吩咐機器人道:「送客!」
機器人都是設定有暴力程序的。
萊伯特公爵並沒有計較道爾頓的無禮。
只是,他的視線落在道爾頓抓住少女的手上,面色有些冷。
這一刻,向來運籌帷幄,冷靜自持的萊伯特突然有些後悔了。
如果當時在星際法庭上,他沒有選擇沉默,或許,就不會有今天的局面了。
半奴契約……
自己的小寵,卻是另外三個雄性獸人的半奴隸,不僅受他們束縛管控,還得稱呼他們為主人。
這對萊伯特來說,無疑是打臉。
也許他該查一查,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這份該死的半奴契約書作廢了!
沈茵茵被道爾頓半抱半扶地帶進客廳後,對方一把鬆開她,任由她狼狽跌倒在地上。
好在她身下鋪了柔軟的地毯,這一摔,並不算太疼。
但渾身上下無一處不嬌嫩的沈茵茵,還是痛得細細哼了聲。
特洛伊是抱過沈茵茵的,他知道對方的身子到底有多軟,有多嬌。
眉頭微蹙,沉默寡言的特洛伊說了句:「道爾頓,你弄疼她了。」
特洛伊態度的轉變,讓道爾頓和路易斯都有些意外。
畢竟對方可是個冷心冷情的冰山,對人可從沒過什麼好臉色。
道爾頓勾唇,嗤笑了聲:「現在你知道心疼了?」
「特洛伊,要不是你沒有看好她,她又怎麼會跑出去勾搭萊伯特?」
「又怎麼會被別的雄性按在懷裡,親成這副模樣?!」
道爾頓說到後面,甚至多了幾分咬牙切齒。
他說完後,吐出一口濁氣,看著蜷縮在地毯上的沈茵茵,又露出了那副斯文惑人的笑容。
「小傢伙,好好給你的主人們說說,你是怎麼勾搭別人的……」
道爾頓笑容陰惻惻的,松灰色的毒蛇豎瞳緊緊盯著自己,沈茵茵怕得要命。
三個高大俊美、氣質各異的雄性主人,或張開長腿、或修長雙腿交疊,坐在寬大的沙發上,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她。
沈茵茵醉得腦袋發暈,被這麼盯著,更暈了。
她囁嚅著唇,小聲道:「我、我知道錯了……」
道爾頓卻並不打算放過沈茵茵。
他傾身上前,上下打量著穿著晚禮裙,穠麗又可憐的小傢伙,嘖了聲。
「穿得這麼漂亮,小胳膊小腿、還有胸前這麼一大片都露在外面……呵!就這樣背著主人跑出去,喝得醉醺醺的,還勾引別的雄性獸人。」
「膽子還真是大啊……」
「回答我,你是怎麼勾搭別的野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