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馬甲是女神
山田鬼也，是個不幸又幸運的人。
不幸，是他原本美好的家庭被毒品腐蝕，妻子縱使四度進入戒毒所，也扭轉不了她已經淪為毒蟲的命運，最終誘發了子弒母的慘劇，而他的兒子在這之後精神失常，進入了精神病院。
幸運，是他如今擁有了報復毒販的能力。
陰影行者。
這神賜的能力讓他能潛伏到那些毒販絕不會注意到的黑暗角落，將他們一個個拖進地獄。
「阿巴阿巴……」
山田杵笑嘻嘻的拿著自己剛剛畫好的圖畫向父親炫耀，上面有一座小屋，有爸爸媽媽，還有一個小小的他。
這裡是青山精神病院，山田杵接受不了自己殺死了母親的事實，精神錯亂的他心智退化到了嬰幼兒的水準，
山田鬼也眼中含淚的為傻笑的兒子鼓掌，誇獎他畫的好好。
我的兒子不該是這樣的，他的人生才剛剛起步，餘生卻都要待在這個該死的精神病院裡。
我兒子的人生不該是這樣的！
山田鬼也每天都會來陪兒子，這是為了保證兒子的安全，也是為了不讓自己忘記自己一家人落到如今的境地，是誰的過錯。
「鬼也，時間到了，該讓杵回去了。」
兩名護士牽著山田杵的手把他哄回了自己的病房，他沒有不舍，他還認得自己的父親，他知道父親每天都會來，但是媽媽去哪裡了？
兒子離開後，臉色變得冷酷堅毅的山田鬼也與池間福並肩走在寂靜無聲的走廊中。
池間福是他的髮小，同時也是這座精神病院的醫生，更重要的是，他是他的協助者。
一張寫滿字跡的小紙條被塞到了山田鬼也得手中，池間福低聲敘述著自己的憂慮。
「這是剛剛收集到的一場毒品交易的信息，這場交易的信息出現的很突兀，應該是有人故意散播的，這可能是個圈套。」
「圈套能網住野豬，但絕對網不住魔鬼，設下圈套的人只是在送死而已。」
離開精神病院的山田鬼也買了兩個麵包就匆匆趕向目的地，交易的時間就在今晚，地點在東京市郊的磨緣山，距離有點遠，他得提前趕過去偵查一番。
獵人和獵物的身份總是在不經意間轉換，他心中還有牽掛，是不會打無把握的仗的。
……
凌晨3:00，磨緣山這座沒有名氣，沒有溫泉，沒有美景的三無小山安靜的可怕，就連往日的蟲鳴在今天都偃旗息鼓。
動物的直覺遠比人類要敏銳，在蟲子們瑟瑟發抖不敢出聲的時候，還有兩群人來到了山里。
他們毫不避諱的把武器顯露出來，精神緊繃的探查著周圍。
最近東京一連串的毒販死亡事件，讓很多小毒販望風而逃，但毒販這一行，從來都不缺少不要命的人。
稻川會的人就是這麼想的。
競爭對手死了一批，跑了一批，市場空出來一大片，這時候不搶占市場不是蠢是什麼，這罵的就是山口組。
稻川會已經決定了，抓住這次機會，搶占整個東京的市場，然後給弟兄們一人來一把AK，把山口組的人全都拉到東京灣餵魚。
「谷口先生，你們帶這麼多人來交易，是想不付錢嗎。」
來自墨西哥海灣販毒集團的博索納調侃著自己的老主顧，他當然聽說了最近的毒販殺手的事，但這叫事嗎？
東京的一幫毒販連把AK都拿不出來，死了也是活該，哪像他們海灣集團，沒有AK？那就整把萊福，都沒有那就操個火箭筒，口徑有多大整多大，手槍，那是女人打的，不是爺們該拿的傢伙。
雙方都是老熟人了，省去了無聊的試探環節，一箱白面和一箱美金被擺上了桌面開始驗貨。
這一切都被潛藏在陰影中的山田鬼也看在眼裡，他是個有明確道德底線的人，所以他每次都是親眼見證毒品交易，確定自己的目標都是真正的毒販之後才會動手。
「沒有無辜者，雜種們，你們的死期到了。」
「砰！」
一聲槍響打破了這夜的寧靜，一名持槍小弟應聲倒地。
身披寬大黑色斗篷的山田鬼也從陰影中走出，他要讓這些罪人知道他們的死神是誰。
「幹掉他！」*2
幾十把槍齊齊開火，毒販們自信今天就是上帝來了也得死在這裡。
上帝死不死山田鬼也不知道，但他不會死！
每殺死一名毒販山田鬼也都會變得更強大，這是他能清晰感覺到的，他認為這是神對他的嘉獎，因為他行走在復仇的道路上。
但其實這是他的工資。
墨規自認為是個有良心的人，所以山田鬼也為他收集到的所有能量都是二八分，墨規只拿八成，剩下兩成給員工做個強化，免得他們幹活的時候暴死，這良心夠大吧。
山田鬼也在密集的彈雨中穿梭，他的速度比不上子彈，但也是超越博爾特的極速，他的動態視力更是能清晰地看到子彈的軌跡。
靈活的身軀，如同舞蹈一般收割著毒販的生命，痛苦匕首划過每一個毒販的身體，給予他們難以忍受的痛苦。
在有關毒販殺手的傳言中有一個地方是錯誤的，那就是他從不折磨毒販，所謂的酷刑折磨都是他們為了緩解痛苦匕首帶來的痛楚自己造成的，所以準確的說，那些毒販都是自殺的。
不堪痛楚的毒販們開始抓撓自己的皮膚，但就算他們把自己的肉扯下來也無法制止那深達靈魂的痛苦，但他們找到了一個解決辦法，那就是對自己腦袋來一槍，死了，就不會有痛苦了。
槍聲停止了，整個交易現場只有山田鬼也依然站立不倒，他的身上甚至沒有染上血跡。
山田鬼也走到一輛轎車旁邊揮出一拳，直接擊穿了車門。
「不錯，我變得更強了。」
力量是山田鬼也最弱的一項，他的能力更加的偏向速度和敏捷，他在心中默默計算自己如今的實力，但一道突然照射下的強光打斷了他的思考。
無人機，是毒販的支援嗎？
山田鬼也拿起一把AK要把無人機打下來，對現在的他來說，擊落一個低空飛行的無人機完全不是問題。
「山田鬼也先生，我們可以談談。」
查到我的真實身份了嗎，池間福沒有聯絡我，兒子是安全的，那就不應該是毒販，那他是誰？
「你是誰？你代表誰？」
「山田先生，我是京極家的京極真警視，我們京極家想要和你合作，如果您願意的話，明天中午十二點，世田谷區，貓眼咖啡廳見。」
京極真沒有隱瞞自己的身份，這是極度危險的事情，因為對方可能殺人滅口。
但誠信是合作的基礎，那超越凡俗的力量註定了主動權在對方手上，只要山田鬼也願意談，那就一切皆有可能。
無人機離開了，山田鬼也沒有開槍，他覺得自己確實需要和對方談談，他得為兒子留下一份保障，不是不信任池間福這個發小，而是對方也有自己的家庭。
回到家中，山田鬼也立刻跪倒向面前的神像祈禱。
「無辜者的救贖，不滅的復仇之火，行於冥界的女神，偉大的復仇女神戈爾貢，請聆聽我的禱告……」
墨規喜歡努力工作的山田鬼也，但不喜歡他凌晨來打擾他睡覺，你有事不會白天說嘛！
能量又漲了一大截，好員工啊，來讓我聽聽你要說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