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采苹也看到李嬌嬌了。
葉錦兒姐妹仨皺了皺眉。
葉采苹卻挑眉一笑,快走上前:「呀,原來是平國公府的三小姐,歡迎歡迎。」
李嬌嬌噎了一下,她歡迎什麼?
自己來這裡,用得著她歡迎嗎?
這葉氏陰陽怪氣的......她就是來揭穿她的!
她要先下手為強!
怎麼辦?她該如何把葉氏一窩賤人趕出去?
李嬌嬌心下焦躁,臉色陰寒,心急得咚咚直跳,目光落在葉采苹身上,掃了一圈,突然靈機一動,捂嘴驚呼一聲:
「啊,這不是我的玉簪?怎會在你頭上?上次我在茶莊回來後,這根簪子就不見了。原來是被你撿了去!你撿了不還,竟然還帶戴上了!你這行為簡直就是在偷盜!」
這一聲驚呼,把一旁的小綠都給干懵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目光落在葉采苹頭上,只見她頭上有一根玉簪,水色透亮,一看就知價值不菲。
水頭這麼好的玉簪別說是李嬌嬌,便是國公夫人都沒有。
而且她很肯定,李嬌嬌沒有這根簪子!
好好的,怎麼就有了?而且還戴在這個葉宜人頭上!
小綠瞬間又明白了,小姐又作妖了!
小綠的臉瞬間綠了,就跟她的名字一樣,小綠小綠的。
「小姐......」她小心翼翼地拉了拉李嬌嬌。
「滾開!」李嬌嬌橫她一眼,盯著葉采苹:「葉采苹,你偷了我的簪子!」
李嬌嬌的一聲尖叫,引得周圍賓客都圍了過來,全都面面相覷。
這麼重要的宴會,竟然出了個賊子?
其中一名貴族小姐一臉震驚,低聲跟小姐妹道:「這......不就是葉宜人嗎?剛剛我見老夫人時,與她碰上了。」
「噓,小聲點,不要說出來,看戲。」聲音滿是戲謔。
這葉宜人可是侯府未來的二夫人,這臉生的小姑娘竟然在人家的地盤指著對方偷她東西?
不是傻就是不知道葉采苹的身份。
現在的沈家,誰都得罪不起!包括三位輔政大臣!
知情的賓客想看戲,不知情的,也一臉好奇地看熱鬧。
葉錦兒和葉歡兒臉色古怪,像看什麼傻子一樣地看著李嬌嬌。
葉采苹陪她玩,好笑了:「你有什麼證據?」
李嬌嬌沉著臉,哼了一聲:「我就是證據。我李嬌嬌是平國公府的義女,平國公是我的義父,國公夫人是我的義母!」
「葉采苹,就算你有封號,但也不過是個小小七品宜人,這種水頭的簪子,你用不起!也買不到!」
「我堂堂一個國公府小姐,難道會冤枉你不成?我李嬌嬌在這裡,用平國公府的名譽起誓,此事若有假,我李嬌嬌......不得好死!」
發誓有用的話,李志遠不知死多少百遍了!
所以李嬌嬌不怕發誓。
而且眼下這情況,她不發誓也不行了!
說著,她環視著周圍的人。
除了剛剛那一兩個去請安跟葉采苹碰上的,在場的都不認得葉要苹。
聽著李嬌嬌的話,都怔了怔:「平國公夫人收了個義女,此事我倒是聽說了。」
「國公府的小姐,自然不會拿自家名譽開玩笑!」
李嬌嬌見周圍的人都向著她,心裡一陣得意,冷冷地盯著葉采苹,看到了吧,這就是地位不同,帶來的待遇不同!
「嬌嬌!」此時,國公夫人帶著余嬤嬤和兒媳喬氏走過來。
看到這圍滿了人,不由震驚,目光落到葉采苹身上:「又是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李嬌嬌心一陣急跳,生怕葉采苹說什麼,指著葉采苹頭上:「她偷了我的玉簪!」
余嬤嬤懵了,李嬌嬌一切首飾都是經過她手的,皺眉:「小姐,老奴記得......」
「閉嘴,嬌嬌說是她的就是她的!一定是她自己的!」國公夫人毫不猶豫地相信李嬌嬌。
說著,國公夫人仰著下巴:「我早就知道你是個心術不正的,現在還做起賊來了!」
此言一出,圍觀的賓客全都吃了一驚,竟然連國公夫人都這樣說?
這個女子真的偷了別人的玉簪?
李嬌嬌看著這一面倒的場面,心下更得意了,急道:「來人,把她給我扔出侯府!」
可話音落下,卻沒人響應。
李嬌嬌臉色有些尷尬,這才想起這不是自己家。
咬牙道:「小綠,余嬤嬤,你們找老夫人,就說此處有人偷盜,衝撞了貴客!我瞧他們處理不處理!」
最後一句話,周圍的人全都倒抽一口氣。
便是剛剛站李嬌嬌這邊的,也差點被自己的口水都嗆著了。
她那語氣,好像定國侯府低她一等一樣......
那可是定國侯府!現在整個京城認了第二沒人敢認第一的存在!
「嬌嬌......」平國公夫人有些嚇著了。
嬌嬌這語氣確實過了,但她小女孩家家的,也是一時氣急。對余嬤嬤道:
「你去知會侯夫人一聲,就說這邊出了點事故。但也不是什麼大事,讓她譴個下人來就行了。」
余嬤嬤皺著眉,愧疚擔心地看了葉采苹一眼。
她覺得葉采苹是冤枉的,相反,這個三小姐才心術不正。
可夫人不知是不是被三小姐灌了迷魂湯,不分青紅皂白就護著三小姐。
她也只是個下人......
余嬤嬤輕輕嘆著,正要轉身出去,一個冷清的聲音傳來:
「出什麼事了?」只見沈知晏緩緩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