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 病情十分穩定
巴哈姆特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有問題，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雖然祂已經被刻意遺忘，但祂從未徹底死去。」
「這就是祂的力量，無可阻擋，無可改變，祂的甦醒會是註定的。」
培特跟觸電似的，整個人都麻了，滿臉絕望。
「那豈不是說馬上就要世界末日了？我們現在不管做出多少努力都沒用，很快就要滿世界都是那種神孽畸變體到處亂跑了？」
「不，不不。」
「情況沒有糟到那種程度。」
巴哈姆特的回答讓培特重新燃起了希望。
「你的意思是？」
「祂的甦醒不會那麼容易，不是只要你我認知到祂的存在，祂就能很快醒來。」
「如果想單純靠著認知去呼喚祂的歸來，那……最少也得普蘭蒂斯大陸上所有的智慧種族都清楚祂的存在，然後共同去進行呼喚吧。」
培特頓時長舒了一口氣：「干！您怎麼說話還大喘氣呢？嚇我一跳」
他放心了。
要真是只要有相關的認知就能讓所謂的「混沌之主」歸來，那他還不如乾脆自殺。
人死了，他的認知自然就消失了。
可巴哈姆特的下一句話卻又讓培特把心給提到了嗓子眼：
「但既然神孽畸變體再度出現，那就說明確實有人正在暗中嘗試著呼喚祂的歸來。」
「守護者……呃，總之，在很久以前，有關混沌之主的相關知識都被徹底埋葬，而且被設下了最強的封印。」
巴哈姆特抿了抿嘴，解釋道：
「你們不必知道誰，反正有強大的守護者在鎮守封印不被破壞。」
「只要有人試圖向祂進行呼喚，守護者們就會收到警告，前去將那些瘋狂的傢伙徹底消滅。」
「但直到目前為止，封印都沒有發出過任何警告。」
「在這件事上需要感謝伱們。」
「神孽畸變體的出現，意味著封印的警告措施很可能出現了問題或者漏洞！」
布隆·弗里曼撓了撓他的頭髮。
他感覺頭皮有點發癢。
培特心驚膽戰地確認道：「所以……你們有辦法直接找到那些瘋狂的傢伙嗎？」
巴哈姆特沉默了下：
「很遺憾，沒有。」
「封印沒有被觸動警告，我們也無從得知。」
「我來到這裡是因為石靈畸胎的甦醒，將它們鎮壓是我等的必要職責。」
「神孽畸變體的出現屬於意外。」
「我們很快就要回去檢查封印到底出現了什麼問題。」
「在此之前，需要向人類王國發出警告。」
「當那位終極邪惡開始甦醒時，魔物也會得到極大的強化。」
「簡而言之，明年的魔物赤潮很可能會比過往更加危險。」
……
灰霧空間裡。
關注著信徒與巴哈姆特對話的諾文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
「掀桌子沒有暴露，他們果然自己補全了原因。」諾文意識到，巴哈姆特應該是在陰差陽錯下搞錯了什麼。
諾文自己清楚自己是個什麼玩意。
神孽畸變體跟石靈畸胎，或者其他任何魔物其實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它們都是魔物。
它們都是被虛空的混亂力量污染扭曲而成的怪物。
只不過它們誕生的方式，或是外表的樣子看起來有區別，所以被凡人們起了不同的名字。
但諾文造出來的這隻跟正神神力遭到影響什麼的完全沒關係，單純是諾文他自己的問題。
不是因為他的神力受到虛空力量影響而顯化，而是他本來就是邪神。
邪神的神力灌下去能製造出魔物，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嚴格意義上來說，諾文覺得這東西都不能被稱之為神孽畸變體，這分明就是他的魔物眷屬。
它可以被叫做神孽畸變體，也可以被叫做血肉魔物。
為了這次掀桌，諾文可是給普蘭蒂斯大陸製造了個相當大的麻煩。
那隻神孽畸變體，雖然出自諾文之手，但諾文並不能收回它，頂多控制它，發出幾個簡單的命令。
因為它的體內沒有靈魂。
扭曲瘋狂的靈魂也算靈魂。
神孽畸變體則是只有本能的空殼肉體。
對它降下神力和對一樣物品降下神力區別不大，兩者都屬於神力灌進去後，諾文自己拿不回來。
只有給擁有靈魂的生命賜予的神力才有收回一說。
所以，這坨恐怖的神孽畸變體就成了標準的「不可回收垃圾」。
本來在諾文的計劃里，他打算在用神孽畸變體幹掉石靈畸胎後，就下達命令讓它一路向西衝進迷霧之海深處，然後沉入海底。
反正迷霧海足夠廣闊，單憑1隻神孽畸變體，虛空污染的擴散範圍依然有限。
迷霧海里危險魔物的數量多了去了，多這一隻不多，少這一隻不少。
不過在場的巨龍們主動將其引走、鎮壓，諾文也能接受。
而且，神孽畸變體被鎮壓後逸散出的虛空污染對求知信徒來說，其實並不算什麼問題。
正好——石堡附近沒什麼魔物可供信徒們消滅。
那些被神孽畸變體污染、轉化出的魔物，似乎是因為處於凡世維度，它們體內虛空力量的混亂程度要低不少。
於是在它們被信徒消滅後，諾文又能掠奪到新的純淨神力。
不可回收垃圾瞬間被改造成了可循環利用的純淨神力生成器。
當然，這樣的事情往後還是得少做。
不然諾文給自己套的馬甲很容易暴露。
這次的事件里他都掀桌子了，巴哈姆特還能把他當成正常神明。
對方能有這樣的誤會很合理。
畢竟諾文在此之前都表現的很正常，病情相當穩定。
有理智的邪神就是不一樣，只要諾文偽裝的足夠好，儘可能不出手展示自己的邪神特徵即可。
他少數幾次親自出手灌下神力，和給信徒們提供純淨神力、各種知識相比起來，前者明顯是個小概率事件。
出現機率低，次數少。
這現象看起來就相當符合「正神的神力受到混沌之主影響而被扭曲」的情況。
那他看起來就顯然不是邪神！
諾文跟無上真理教會邪教徒信仰的存在比起來，明顯後者更像個純正的邪神！
……
晚上還有還有，這段稍微有點卡文，寫得有點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