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混沌真神（大結局）
午後。
晨曦城，風暴海灣。
『嗚~~~~~~~~』
雄渾的汽笛聲中，一艘足有上百萬噸的嶄新客輪緩緩駛離了晨曦海港。
海岸邊上，彩帶飄揚，人聲鼎沸，無數人朝著巨輪上的家人朋友揮手告別。
『滴～滴～』
身穿藏青制服的治安衛兵在努力維持著港口的秩序，警哨聲此起彼伏。
「牡蠣~牡蠣~~新鮮的牡蠣~~」
「符文石~~品質上乘的符文石嘍，要來一顆嗎？」
「先生，我衣服裡面藏了好東西，五克萊看一次，十克萊能摸一下，您要誠心，可以打九折。」
海港比以前更加繁華了，也稍稍文明了一些。
在全新建造的藍鯨公館裡，羅森站在公館頂樓的房間裡，注視著沐浴在陽光下的繁華海港，臉上寫滿了時光飛逝、滄海桑田的感慨。
半個世紀之前，他在這種城市裡生活、學習、野望著未來。
半個世紀之後，他再次回到這座城市，俯視著芸芸眾生的人間百態。
「親愛的，你打算一直站在窗邊看嗎？」
身後傳來一個脆嫩溫柔的嗓音。
緊跟著，一個窈窕身影走過來，從後面環抱住羅森，柔軟又不失彈性的身軀靠在他後背上。
不是別人，正是羅森第一個妻子瑟萊娜。
羅森伸手攬住其纖腰：「活的時間長了，就總喜歡懷念往日時光。」
瑟萊娜微笑：「不到七十年就這樣，那些活了數千年的法師可有得懷念了。」
羅森聳了聳肩：「那不一樣。我這七十年經歷的事，可比任何人都多。」
因為來福的輔助，他和上千億的信徒都保持著精神聯結，或許時間不長，但樣本卻極其巨大。
在他眼裡，這個世界已經基本沒有新鮮事了。
接下來的時光，基本都是過往時光的重複。
若永生是無盡的重複，那這永生便是囚籠。
瑟萊娜感覺難以理解丈夫的狀態，但她清楚，眼前這個男人，早就不再是昔日跟隨安娜學習的少年了，而是站在世界最巔峰的創世之主。
不過，她終究和羅森共同生活了許多年，對他的性格還是有些了解的。
「親愛的，或許應該大幅加大對神界術法部的投入，以探查更深層次的造物奧秘。」
「我會的。另外，我還打算遠行。」
說話間，羅森目光投向那艘不斷遠去的巨型客輪：「但別擔心，我不會完全離去，我的大部分意志依舊會留在此界。」
瑟萊娜明白了：「去探索未知的世界？」
「沒錯。」
「我能和你一起去嗎？」
「暫時不行，因為你的神火太弱了，等強度超過5環.哦不，4環應該就夠了。我就會帶上伱。」
神火是這世間最奧妙的存在，羅森可以幫助凡人點燃神火，但之後的道路該如何前進，那就得依靠真神自己了。
「好吧，我會努力。」
羅森感覺到了瑟萊娜的些許失落，便低頭吻了吻她的金色髮絲：
「別急，未來的時光還有很長很長，新世界也無窮無盡。以全局的目光看，我們始終同行。」
同一時間，在自然位面的其他地方，比如天鵝堡、萊茵城、梅達錫林的光輝皇宮，亦或是阿特拉森的大生命樹等等，都有羅森的身影。
事實上，在遙遠的納瓦特位面，乃至是所有已經臣服，或正在臣服創世之主的新位面，也都出現了羅森的身影。
他們都是創世之主羅森延伸向凡間的觸角。
有的羅森在凡間布道，有的在執行各種特殊任務，還有的，則單純是在體驗不同人生角色。
最終還有一個羅森，也是最特殊的一個。
其他羅森，都是創世之主羅森的觸角。
這一個，卻是比創世之主羅森更加高等的存在。
或者說，創世之主羅森，其實是這個羅森延伸出的觸角。
所以，這才是羅森真正的主體。
此刻，他的靈魂中蘊含著許多混沌源質，在其靈魂最深處還存在一個由混沌源質凝聚的『超級來福』。
論力量的總量，他其實不如創世之主。
因為前者孑然一身，逍遙自在，而後者管理者千億以上的信徒。
但論力量的奇妙，卻遠遠高於創世之主，有著降維打擊的無解優勢。
混沌力量是完全內斂的，所以羅森的模樣和普通凡人沒什麼兩樣。
猛一看，就是一個極普通的年輕人，凡間隨處可見的那種。
但就是這麼一個年輕人，抬手在身前虛畫了幾下，空氣中憑空顯現出一道邊緣齊整，做工古樸的木門。
握住門把手，輕輕一推，門就開了，門後顯出一片似幽深詭譎，又宏偉輝煌，似瞬息萬變，但卻仿佛亘古如此的奇異景色。
世上一切形容詞，似乎都能用來形容，但卻都形容不准。
這便是混沌海洋！
唯有領悟了混沌源質後才能進入了世界本源之處。
羅森抬步跨入，進入了混沌海洋。
海洋中沒有上下左右的空間概念，也沒有未來過去的時間概念。
海洋也無窮無盡，哪怕羅森已經掌握了混沌偉力，心中依舊產生了濃濃的渺小之感。
他『看』到，海洋中波浪此起彼伏。
每當波浪升起，波峰就會散發出光輝，那晶瑩的浪花中，就會顯現出一個新世界的模樣。
波峰升得越高，光輝越是明亮，新世界也越璀璨，其中蘊含的創世源質也越強盛。
但波浪有峰，就有谷。
波峰散發出光輝，波谷卻變得越發幽暗。
谷中蘊含的虛無源質也越發陰森。
於是，混沌海洋的起伏，便誕生了『創世』和『虛無』兩個基礎狀態的源質。
這便是羅森的《混沌視界》，唯有突破五環，領悟混沌之力的混沌真神才能擁有。
憑藉混沌視野，羅森穿行於起伏不定的『世界波濤』之間。
他循著昔日女神留下的世界坐標，很快便找到了對應的世界浪花。
這朵『浪花』的波峰高度已經非常低，其光輝已經相當黯淡，且顯出越來越黯淡的趨勢。
顯而易見，這是一朵即將回落混沌海洋的浪花。
細細感知了下，羅森心中閃過一絲喜意。
「菲莉綺絲還活著，我來的還不算晚。」
算起來，距離當日在噩夢深淵的歡愉，已經過去了足足20年。
但在羅森記憶中，一切卻依舊如昨日一般清晰可見，始終指引他的前進方向，讓他不敢有片刻的放鬆。
念頭一閃，他便進入了菲莉綺絲的世界。
片刻之後，他的身體在新世界的凡界顯現而出。
體內的混沌源質幾乎沒有任何損耗，也沒有因為身處凡間而產生任何壓力。
《通行萬界》，是混沌真神的另一項超級能力。
羅森出現的位置在新世界凡界的天空。
這個世界的物理規則和前世頗有不同。
凡界混元一體，寬廣無垠，往遠處天空眺望，只見無窮無盡的雲海。
羅森又低頭看向下方的大地。
只見大地荒蕪，生機凋零，凡人征戰不休。
絕大部分凡人強者使用的力量都是由虛無源質演化而出。
威力雖然強大，但越是使用，世界就越是凋敝，直至最後，整個世界都將歸於混沌。
但還有少部分區域，卻依舊還是創世源質的領域。
區域不多，只占總區域的百分之一不到，且越來越少，呈現出不可逆轉的潰敗之勢。
顯而易見，當創世力量徹底失敗之時，這個世界也就徹底失去了希望。
看了會兒，羅森又將目光轉向了天空。
天空的太陽呈現黯淡的昏紅色，就像即將落山的夕陽，隱隱可見的星辰也大都有氣無力，仿佛下一刻就會熄滅。
只有最後五顆星辰依舊明亮，但也顯出一種不斷黯淡的趨勢。
無論神界還是凡界，創世的力量都即將凋零。
但有趣的是，隨著世界的不斷衰亡，世界浪花的波峰的不斷跌落，波谷的深度其實也在不斷變淺。
於是，虛無的力量也在不斷衰弱。
「想來，這位虛無之主心裡肯定也很絕望吧，哈哈。」
明明什麼都沒做錯，明明不斷取得勝利，乃至即將征服世界，力量卻變得越來越弱了。
要是想不通其中的關竅，非得被逼瘋不可。
當然，這和羅森沒關係。
「先去見見我的老相好吧。」
念頭一動，羅森身體原地消失，再次出現時，已經出現在了湮滅神國當中。
湮滅神國，寬廣無垠，直徑超過五千公里，一切都井然有序。
但神國的邊緣卻在不斷崩塌，以至於神國每時每刻都在縮小。
因為創世源質的獲取速度越來越慢了。
但不管如何，在尚未崩塌的區域，依舊顯現出穩定富饒的狀態，生活在神國中的居民面容依舊平和，只是眼眸深處隱隱可見焦慮。
羅森出現在一個湖泊邊的白沙地上。
湖水清澈如水晶，沙地柔軟如床榻，天空也是藍汪汪的清澈，仿佛世上最純粹的藍寶石。
念頭一動，羅森身後浮現一張沙灘椅，自己身上也換了一條寬鬆沙灘褲，然後往椅子上一躺，享受起了湖邊的日光浴。
他這邊剛躺好，身邊光芒微微一閃，就出現一個穿著黑金長袍，面容如玉，神情威不可測的女子。
正是湮滅女神菲莉綺絲的本體。
她看著羅森，眼眸中閃耀著十分複雜的光芒。
「羅森，你還真敢來！」
羅森微微一笑：「怎麼，不歡迎嗎？」
說話間，他坐起上半身，沖她張開了雙臂。
菲莉綺絲當然明白對方的意思，略略猶豫了下，最終還是走到了羅森身邊，接受了他的擁抱。
語氣也緩和許多:「說實話，我還以為等不到你了呢。」
羅森稍稍用力，直接將她抱到自己懷裡。
「你幹嘛？」
菲莉綺絲只以為是一個朋友間的擁抱而已，沒想到對方會這麼直接，下意識掙扎。
「我干。」羅森嘿嘿一笑。
菲莉綺絲一怔，旋即大怒：「這裡是我的神國，你不怕死嗎？」
神國的一切都遵從神的意志，她一個念頭就能讓碾壓入侵者。
羅森嘿嘿笑：「我當然怕死，也承認你的力量比我渾厚。但再渾厚的力量，也打不著我。」
說話間，他的一雙手自然沒有閒著。
菲莉綺絲一驚，頓時要如炸毛的母獅一般跳起來。
但她快，羅森動作更快。
就在她做出有效反應之前，就已經完成了源質融合。
『呼~~~』
羅森滿足嘆口氣，多年的宿願終於實現了。
『唔~~~』
菲莉綺絲渾身一震，凝聚的眼神微微一散，也放棄了掙扎。
清風徐徐，不斷吹皺水晶般的湖面，微微的波瀾不斷拍打著湖岸，不斷發出輕柔的流水聲。
也不知道具體過了多久，只知道天上的太陽亮了滅，滅了亮，輪迴了三遍後，羅森才從極樂世界中緩過神來。
但他能緩過來，是因為他境界高強。
湮滅女神菲莉綺絲的神力在五環後期，比他差了一大截，於是仍舊無比沉醉。
她如春天的母獸一般糾纏不休。
羅森也沒拒絕。
日升日落了又十個輪迴，菲莉綺絲總算恢復了清醒。
羅森打趣道：「親愛的，時間比我預想的長了足足三倍呢。」
菲莉綺絲又羞又怒，但更多的是困惑。
「你的源質很奇怪，非常奇怪，和我的源質沒有任何牴觸，讓我忍不住想要更加親近。」
羅森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那現在，我們不再是宿命之敵了。」
「不是了，但我的力量依舊大幅下降，且還在快速下降.整個世界都是如此。」
說話間，菲莉綺絲眼神很複雜，有困惑更有絕望。
羅森沒有回應。
他細細為其整理歡愉後的狼藉，而對方也任他施為。
一切都妥當後，他才開口：「走，我們去見見虛無者吧。」
「就我們？」
「對，就我們。」
「虛無者的力量非常強大，我們倆恐怕不是對手。」
「的確強大，但別擔心，有我在呢。」
說話間，羅森抬手在身邊一划，空氣中便又出現一道木門。
他牽著菲莉綺絲的手，一起穿過了木門。
木門之後，卻是一座昏紅色的宏偉大殿。
大殿上首有一個高高的神座，神座上坐著一個被昏紅光影籠罩的模糊人影。
大殿兩側整齊站立著兩排虛無使徒，數量非常多，一眼望去竟望不到邊，至少有十萬人，且每個虛無使徒都至少擁有一環神力。
兩人憑空現身，頓時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神座上的人影往下俯視，兩旁的使徒凝目注視。
菲莉綺絲頓時感覺到了巨大的心理壓力。
哪怕擁有五環後期的至尊神力，也依舊有些承受不住，下意識便靠近了羅森的身體。
羅森卻仿若毫無所覺，他笑眯眯地看著神座上的昏紅人影：
「好了，別躲躲藏藏了，顯出真容吧，涅福先生。」
神座上的昏紅光影沒有任何變化，但有聲音傳出來：
「羅森先生，沒想到你真敢來找我，但你認錯人了，我不叫涅福。」
羅森自顧自說起來。
「涅福，829年前，出生於凡界中部的一個小貴族之家。」
「你父親是爵士，母親是珠寶商人的女兒。」
「你小小年紀就顯現出相當出色，但距離絕頂卻有不小距離的術法天賦。但不管如何，你父親為你找到了一位不錯的術法導師。」
「可惜，這位術法導師有五個學徒，且每個學徒都比你優秀，於是你完全不受導師的重視。」
「你憤恨，你嫉妒，你想盡辦法討好導師，結果卻沒有任何效果，直到某一天，你受到了他的召喚。」
「虛無之主奧力特修斯，一個深藏不露的偉大者。」
「為了受到重視，為了將所有嘲笑你的人踩在腳下，你義無反顧地追隨他。」
「為了獲得更多的力量，你獻祭了導師，獻祭了所有師兄師姐，獻祭了你的父母，也獻祭了你的兄弟姐妹，你的妻子，甚至是你的兒女！」
「所有在你心中有過份量的生命，都被你獻祭給了奧力特修斯。」
「我說的對嗎，涅福先生？」
神座上的昏紅光影久久不語。
沉默足足持續了一分多鐘後，昏紅色光影開始漸漸消散，顯現出一個面色蒼白，身材瘦削到顯得有些傴僂的白髮老者。
老者有一雙渾濁的泛白眼珠，就好像一條將死的魚：
「羅森先生，你知道的不少。」
羅森反問：「一路走到現在，你有過後悔嗎，涅福先生。」
「作為虛無的奴僕，我別無選擇。」
羅森輕嘆口氣：「看來，你是後悔的。」
「你最後悔的是，你明明失去了這麼多，你明明已經即將獲得了偉大的勝利，你自己卻變得越來越虛弱，甚至已經隱約感覺到了自己的死期。」
「我說的對嗎，涅福先生？」
「你說的對，但我不想聽，所以你去死吧！」
嘶啞的怒吼聲中，無窮無盡的昏紅光輝憑空而生，如潮水一般碾壓向羅森。
但奇異的是，這潮水衝到羅森身邊的時候，卻忽然一分為二。
一份是璀璨光輝，一份是幽暗深邃。
璀璨光輝的是創世之力，幽暗深邃的是純粹的虛無之力。
前者存留世界，籠罩羅森身體左右，成為了他的護衛。
後者卻如水蒸氣一般消散的無影無蹤。
「嗯？」
虛無者涅福站了起來：「好手段，但我不信你能一直擋住我的力量！」
他大張雙臂，將數不盡的昏紅光芒壓向羅森：
「外來之神，化作齏粉吧！」
昏紅光芒如海嘯一般朝羅森和菲莉綺絲撞了過來，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
但無論撞過來多少力量，最終卻都在羅森身前一分為二。
羅森也始終笑眯眯看著涅福的操作。
涅福是個一根筋的傢伙，拼了命的攻擊，竟足足攻擊了三天三夜。
他自己的力量不足，就將殿中所有虛無使徒的力量全部汲取乾淨。
三天三夜之後，羅森剝離出的創世源質已經多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
整個虛無大殿，乃至整個世界都被這股源質所照亮。
而相比之下，虛無者涅福的力量卻變得如風中殘燭一般搖搖欲滅。
「為什麼會這樣？！」
「我不相信！」
「奧力特修斯，我的主人~~求您幫幫我！」
因力量耗盡顯得越發憔悴的涅福大聲高喊著。
他癱坐在神座上，就像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者。
但沒有人回應他。
不，有人回應，是羅森。
托捏福的福，他憑空掌握了無比驚人的創世偉力，甚至可以媲美另一個世界的創世之主羅森。
於是，他念頭一動，憑藉高超源質操控技巧，將創世偉力凝聚成一隻巨手。
巨手探向神座，抓住涅福的身體，輕輕一捏，就將一個深邃幽暗的靈魂捏出了涅福的身體。
這個深邃的靈魂長得和涅福一模一樣，只是由純粹的虛無力量組成。
他在創世之手中嘶吼著，掙扎著，但一切都是徒勞。
「涅福先生，從來沒有真正的奧力特修斯。」
「他其實是藏於你心底最深處的自己。」
「你所謂的獻祭，也並不是真正的獻祭，不過是為自己脫罪的託詞。」
「你真正做的是吞噬！」
「你吞噬了你所有家人的靈魂，將其化作你自己的力量。」
「你掌握的也從來不是純粹的虛無力量，而是從那些被你擊敗的神明身上吞噬得來，被虛無污染的駁雜源質。」
「你不斷吞噬，力量當然就不斷變得強大。」
神座上，涅福還剩下一小半的靈魂。
他驚恐地看著這一切，語無倫次：
「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你撒謊~你在騙我我愛他們我怎麼會吞噬他們？」
羅森嘆了口氣，輕輕一捏，就將虛無之魂化作最純粹的虛無源質，並將其送回了世界浪花的波谷。
他念頭又一動，徹底放開了對創世源質的控制權。
這些創世源質便迅速顯出各種各樣的新狀態，變成了太陽源質、生命源質、智慧源質、湮滅源質等等更加次級的源質，重新散落向了整個世界。
混沌視界中可以看到，隨著這個舉動，這朵世界浪花的光芒再一次明亮，世界也隨之恢復了生機。
菲莉綺絲第一時間感覺到了，她臉上既驚喜又震撼:
「世界在復甦，我的力量開始恢復了！」
羅森看著神座上的虛無者，對身側的菲莉綺絲道：「親愛的，他是你的了。」
菲莉綺絲感覺到了什麼：「親愛的，你要走嗎？」
羅森輕輕點頭:
「嗯，我要繼續旅行了，去一個又一個新世界去旅行。」
菲莉綺絲面露一絲不舍:「我以後還能見到你嗎？」
「當然，你可以去我的世界找我。我有空也會來找你，哈哈。」
說話間，羅森抬手在身前虛劃數下，便出現了一扇混沌之門。
「再會～親愛的菲莉綺絲～」
他推門而入，再次進入了混沌海洋。
（全文完）
本文結束，準備新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