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蠟像詭事(求追讀!)
其實偷日記這事兒在劉永祿眼裡不算複雜,攏共就分三步,第一步把日記從抽屜里拿出來,第二步,跑出蠟像館,第三步,離開艾克賽爾鎮。
其中第一步在他眼裡最麻煩,就是打開抽屜。
幾個小時前在蠟像館給這些高層開會時劉永祿就注意到了,劉易斯書桌的抽屜上有鎖,只不過不知道鑰匙藏在哪,但劉永祿記住了鑰匙孔的形狀。
此時一看,他登時心裡有數,鑰匙原來在BK手腕上掛著,這倒有些棘手,他要是藏在其他地方都好偷,但戴在身上想神不知鬼不覺拿走,頗有難度,況且這個劉易斯似乎不喜歡和別人肢體接觸。
不過他也不慌,就像剛才盤算的一樣,現在偷到手也沒用,好歹得讓他寫幾天。
一頓羊肉串吃的賓主皆歡,宴會散場後劉永祿又極其艱難地戰勝了心魔,拒絕了幾位教團內女高層的盛情邀請,才抓心撓肝地回到了修道院。
未來的幾天劉永祿的日程安排相當固定。
早晨先去救濟所點個卯,不為別的,就為了看好了監牢里的馬庫斯和那位掉了卡羅爾包的教徒。現在他的身份可是教團內的高層,做點什麼事兒都沒人敢過問。
劉永祿找新繼任的小祭要了不少催眠麻醉用的藥酒,每天早晨準時準點給這倆人灌上就算完成任務。
中午回修道院吃午飯睡午覺,下午在院裡陪小虎玩螞蟻,等天兒一擦黑,他就領著小虎出門直奔羊肉串攤。
這攤子從宴會的第二天起就支起來了,起先沒人光顧,漸漸的這群鎮民發現,不少城內貴族都把馬車停在攤前品嘗,幾個好奇心重的馬車夫就也跟買了兩串,美味之名這才打響,現在艾克賽爾傍晚的街道上,攤前煙火瀰漫排起長龍,往來食客一串難求。
劉永祿當然不用排隊,也不用付錢,他那張臉就是羊肉串攤的通行證,就算他今天心情好想自己烤兩串都是一個眼神的事兒。
每天往攤前一走,自然有人為其備好桌椅肉串。
他通常都讓服務員把他那張桌擺的遠遠的,羊肉串的攤子離蠟像館相隔兩條街,劉永祿就把自己的桌搬到蠟像館的街口,一邊擼串一邊監視著蠟像館的情況。
「小虎,你嫩麼把肥肉都扔了,連肥帶瘦才香呢。」劉永祿一口扎啤一口肉串好不快活。
而坐在他對面的小虎還是那副樣子,眼神空洞地擼著羊肉,只不過面前多了一小坨他甩下來的肥肉,聽劉永祿問他話才機械地搖了搖頭。
「沒口福啊這孩子,過兩天我還準備說讓他們烤點大腰子呢,你要不愛吃肥的,估計也不愛吃腰子。」
他眯縫著眼睛觀察著蠟像館三樓的書房窗戶,時值9點,裡面的燈依舊亮著。
劉易斯還趴在那寫日記呢,他已經托人給自己買了台打字機,下周就能送到,每天兩萬字當真是人寫的?這兩天自己鵝毛筆都寫出來火星子了。
敲門聲響起,是莫倫迪夫人推開了房門,她身穿輕薄睡衣,輕咬豐唇,眉目含春,面色也較前幾日飽滿紅潤了不少,整個人就像一顆熟透的桃子,端著一杯起泡酒歪著頭看向劉易斯。
「親愛的,你還要忙到什麼時候?」
「再等一會兒,給我半小時,不,二十分鐘就夠,就剩最後一千字了。」劉易斯狠狠甩了一下手腕,又開始奮筆疾書。
「好吧,你最好在我喝醉之前進來,喝醉後再玩起來可就沒什麼意思了。」
劉易斯此時把自己掐死的心都有,怎麼豆先生說的時候自己就一口答應下來了呢,又硬著頭皮終於寫完了最後幾個字,他才謹慎地把日記本鎖進了抽屜。
十分鐘後,一間巨大的臥室內,五個身影糾纏在了一起。
劉易斯表情瘋狂,動作狂野,像是要把一天伏案寫作的惡氣都撒在這裡,他左手邊的女人是兩個桃樂絲,其中一個全身上下一絲不掛,卻還戴著那頂奢華禮帽,正往自己身上傾倒著蜜糖。
另一個桃樂絲仔細去看,就能發現動作僵硬,表情如凝固在那張面孔上一樣,正是蠟像桃樂絲,她身上穿的是普通農家姑娘穿的棕灰色圍裙,在燭火的映照下,彷佛能從她凝固的雙眼中看到一股羞辱和悲傷。
兩個桃樂絲對面的則是兩個莫倫迪,她們的情況也和桃樂絲一般,一個赤裸的莫倫迪表情挑逗活色生香,一個穿著女招待舊衣服的蠟像莫倫迪則動作生澀,一卡一卡的。
這就是每夜專屬於劉易斯的癲狂遊戲,他沉醉其中,難以自拔,這是他作為神祇盲信者理應獲得的獎賞,理智和善良在神的意志面前一文不值,只有縱慾和混亂才是世界應有的音符。
兩個小時後,臥室的門才終於被打開,裡面滿是淫靡的味道。
莫倫迪夫人換好了衣服準備離開蠟像館,她和桃樂絲不同,不是蠟像館的常客,今天也是她第一次參與這種刺激遊戲,當真是回味無窮,妙不可言。
漫步在劉易斯的蠟像館中,她環顧四周,周圍是形形色色的蠟像,他們動作各異,身旁還擺著相應的各類家具配合其動作。
如果不知道這裡是蠟像館,她真以為是某天上神祇降下了一道意志,將人間的某個瞬間永遠定格在了這裡。
只不過……從剛才開始她就有種奇妙的感覺,這些蠟像似乎在看著自己。
她是教團的高層,自然知道蠟像們的來歷,它們的外殼雖然只是脆弱的熔蠟,但內心還藏著人類的靈魂。
他們的靈魂在沉睡嗎?還能思考嗎?她想起剛才臥室里的兩具蠟像,那兩位卑賤的窮人姑娘,她們見到自己的身體在做那種事,不知作何感想。
莫倫迪夫人的嘴角扯出了一個殘酷的微笑,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切,不自覺地她的身體又燥熱了起來。
伸出手臂他輕輕撫向一具蠟像,那是個年輕的小伙子,他坐在一把椅子上正捶打著身前的馬掌,莫倫迪認識他,他的名字叫謝爾蓋,當然了,這是他如今肉體內新靈魂的名字。
而這個帥小伙的名字早已蒸發在了這個世界上。
就在他的手順著帥小伙的臉頰滑向他挺翹的鼻樑時候,那蠟像突然機械性地抬起了頭,它彷佛想說話卻發不出聲音。
他提起手中的馬掌,莫倫迪才發現馬掌上竟歪歪扭扭地刻著一行小字。
「殺了我。」
殺了你?莫倫迪夫人輕笑,微微的搖了搖頭,神之所以能在教團踐行神的權利,那是因為神的力量強大到不可形容,即便是讓凡人服從已是恩賜。
眼前的蠟像就像是泥土裡的螞蟻,他們能看見人類的靴子,就覺得是不可翻越的高山,而頃刻之間能讓山搖地動,這就是他們不能理解的景象。
只有恐懼和敬畏才是這種差距面前唯一殘存的通路,卑賤的靈魂就該老老實實地在熔蠟殼子裡藏好,被喊出來找點樂子已是對他們莫大的恩惠。
莫倫迪夫人輕輕脫掉了高跟鞋,把一隻腳抬了過去,而那具蠟像猶豫了幾秒便像小貓一樣用臉摩挲起了她的腳。
可惜啊,劉易斯先生的手藝再好也沒法給蠟像做出舌頭,即便如此,莫倫迪夫人的身體依舊愈發火熱。
就在她情不自禁,享受其中時,那具蠟像卻突然伸出兩隻手狠狠扯住了她的腳踝。
這一下力氣極大,莫倫迪夫人一下子失去平衡坐倒在地,她奮力掙扎,想把腳抽回來,卻發現被蠟像拽的死死的,她甚至能感受到指甲嵌入熔蠟後的那種特殊觸感。
她驚聲尖叫,另一隻腳用力去踢去踹,但無濟於事,再往青年蠟像臉上看去,雖然還是原來的表情,但不知為何莫倫迪卻感受到了一股扭曲復仇的可怕氣息。
英俊的臉龐木訥地看向前方,寂靜的黑夜裡她聽到了一股微弱的聲音,像是小撮灰石從牆縫內向外傾灑的聲音。
「啊!」她感覺自己的腳腕被掰傷了,但也就因為腳骨的變形,她才藉機將腳抽了出來。
莫倫迪夫人來不及穿鞋,忍著劇痛,拖著一隻傷腳一瘸一拐向前逃跑,她得快點離開這個該死的鬼地方,在被身後的蠟像殺死之前。
其他蠟像們在黑洞洞的大廳里呆滯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他們還維持著原來的姿勢,但莫倫迪夫人卻感覺此時這些蠟像全都在衝著她笑。
終於來到了一個房間前,莫倫迪夫人心裡默默祈禱「不要鎖門,不要鎖門。」
當擰動門把手的那一瞬間,她激動的簡直要哭了出來,進屋後便猛地將門重重關上。
此時她才發現,自己竟慌不擇路,逃進了劉易斯先生的書房,這間書房面積極大,除了容納劉易斯那張超大號的寫字桌外,還建有一牆的書架,書架的對面則擺著五個蠟像。
蠟像!?莫倫迪夫人此時已是驚弓之鳥,她惶恐地把視線投向平時放置蠟像的位置,才發現那裡空無一物。
這讓她微微鬆了口氣,但心又馬上提了上來,蠟像不在原來的位置上,那他們去哪了?
此時莫倫迪夫人的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她發現在書房離窗戶最遠的深處,幾個人影正坐在那裡,黑暗起伏,不知在做些什麼。
嗨,今天得麻煩大伙兒個事兒,幫我追到最後一章,謝謝啦。
可惜啊,今天這兩章是墊話,沒到正活,不過墊話怎麼了,墊話也挺好的,因為我這人啊,就是一個特別嚴肅的人。(嬉皮笑臉)
也匯報一下後面的寫作進度,前幾天寫下一個大事件的時候(我一直有存稿),給我愁的啊,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為嘛呢,得保證質量不是,所以我有幾萬字改了好幾遍,廢稿可能就寫了5w,但好在,感覺磨出點眉目了。
所以大家儘可能的放心,後面還有更有趣的人物,更哏的劇情在等待著你們。
又是新的一天,祝大家工作生活愉快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