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魔法豈是如此不便之物
冠冕款式精緻，卻已經因歲月而鏽暗。
卡圖姆將其抓在爪中，仿佛能聽見有一個溫柔的、音樂般的女聲，正在自己耳邊低語。
她正不斷蠱惑著卡圖姆，將冠冕戴在頭上。
只要戴上冠冕，就能擁有無窮的智慧與力量。
「婉拒了哈！」
冠冕的蠱惑對卡圖姆沒有任何作用。
他又不傻，明知道冠冕上有黑魔法，還眼巴巴往頭上戴。
鄧布利多強大吧？戴上岡特戒指後，依舊被上面的黑魔法侵蝕到只剩一年壽命。
而卡圖姆只是一隻人畜無害的貓頭鷹，說不定戴上後當場蹬腿。
至於那個女聲，如果以為這是什麼拉文克勞留下的殘念，就實在是太天真了。
這是伏地魔的魂器，如果其中有意識，那也只會是伏地魔的靈魂碎片。
為了蠱惑自己，伏地魔真是豁出去，變聲器都用上了。
「這玩意拿去給布魯斯鍛鍊一下意志力，不知道有沒有搞頭。」
卡圖姆將冠冕在爪間拋來拋去，思考著如何迫害小布魯斯。
就在這時，一股溫暖的力量流淌入卡圖姆的體內，這股帶有魔法氣息的力量，讓卡圖姆忍不住渾身為之一振。
「這是！」
卡圖姆立刻意識到，這是蝙蝠俠力量提升後，自己獲得的十倍反饋。
他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自己還在這裡想怎麼替布魯斯提升實力，結果人家自己不聲不響就走出了第一步。
……
時間回到稍早以前。
格蘭傑家的郊區別墅里，格蘭傑夫人正在為布魯斯整理房間。
赫敏則是抱來了自己的魔杖和課本，放在布魯斯面前。
她曾經跟布魯斯說過，自己已經掌握了幾個咒語。
現在回到家中，必須好好展示一番。
「這就是我的魔杖了！」
赫敏揮舞著手中短棍，「葡萄藤，十又四分之三英寸，龍的神經，賣魔杖的老爺爺說魔杖會選擇主人，所以這是最適合我的！」
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蹟的時刻。
赫敏舉起魔杖，口中念念有詞：「螢光閃爍！」
話音落下，魔杖的頂端立刻散發出溫和的光芒，布魯斯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赫敏停下魔法，下巴翹起，有些得意。
「怎麼樣，嚇到你了吧！」
布魯斯揉著眼睛，不解問道：「這種事情手電筒不也能做到嗎？」
「這不一樣！」赫敏立刻反駁道，「這是魔法！」
好吧，魔法。
布魯斯好奇問：「那有什麼比較強大的魔法嗎？我是說，如果遇到壞人，能用什麼魔法對付他？」
「這個……」
赫敏有些閃爍其詞。
布魯斯的問題超綱了，一年級的課本上沒有講。
於是她決定轉移話題：「你問這些都太早了，學習要一步一步來，你至少得先學會剛才的螢光咒，才能想更厲害的咒語吧？」
這句話確實有道理。
於是布魯斯向這位表姐提出了一個請求：「我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魔杖，試一試剛才的魔法？」
借用魔杖，倒不是不可以。
赫敏將自己的葡萄藤魔杖遞給了布魯斯，語氣中帶著幾分笑意：「你想試也沒關係，不過這可不容易，我也是練習了好久……」
「螢光閃爍！」
在接到魔杖之後，布魯斯回想剛才赫敏施法時的模樣，模仿著念動了咒語。
魔杖的尖端，瞬間光芒大作，這道螢光的強度，遠遠超過了上一道螢光。
赫敏猛然睜大了眼睛，表情像見了鬼一樣。
「原來是這樣。」
布魯斯熄滅螢光，感受到自己體內出現的變化，似乎多出了魔力正在流動。
這是之前從沒有過的感覺。
「你是怎麼做到的！」
赫敏忽然尖叫著詢問，布魯斯不經意的行為，幾乎擊碎了她作為姐姐的驕傲。
怎麼可能呢？
布魯斯甚至沒有看過書，只是看自己演示了一遍，就完美使用了咒語！
赫敏接受不了！
布魯斯有些疑惑：「不是你剛才教我的嗎？」
赫敏都在自己面前完整演示一遍了，學會不是很正常的事？
也沒啥難度啊？
他將魔杖遞還給赫敏，赫敏沉默接過，然後低著頭，噔噔噔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哐的一聲，門被重重關上。
布魯斯撓著頭，滿是不解：「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算了，女生的心思本來就難猜。
他回想著剛才施法的過程，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明悟。
那種魔力在體內流轉，然後釋放出去的感覺，確實很不一樣。
「我怎麼感覺，魔杖好像也不是必須的。」
布魯斯扭動著手腕，隱隱覺得，只要稍加練習一番，就算沒有魔杖，也能夠使用出剛才的螢光咒。
這是一件好事。
布魯斯本來就不喜歡魔杖這種媒介。
有魔杖就能施法，沒有就不能，魔法豈是如此不便之物？
布魯斯心怡的魔法形式，應該是將魔力附著在雙拳之上，然後用力打出，拳拳到肉。
他擺出拳擊的姿勢，對著空氣揮動了幾下拳頭。
然後不滿搖頭。
「不行，我現在的力氣和魔力都太弱了。」
布魯斯從沙發上站起身，看到了赫敏留在這裡的魔法課本。
要不，先自己看一遍？
……
「怎麼回事？」
卡圖姆真的覺得很奇怪。
自從開始出現力量反饋，自己體內的魔力幾乎是源源不斷在累積。
就算是十倍效率，但這也太快了吧？
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停過，布魯斯到底做了什麼？
終於，在持續了二十多分鐘之後，魔力提升的速度慢了下來。
這不是布魯斯到了瓶頸。
而是書看完了。
卡圖姆不了解這些，但剛才那點時間的成長，自己如今已經是脫胎換骨。
如今他體內流轉的魔力，已經超過了一般的傲羅。
哪怕是和霍格沃茨的一些教授較比，也完全不落下風。
這才過了二十分鐘。
「我真是小看布魯斯了，這傢伙主觀能動性比我強得多。」
卡圖姆忽然有了一個極為古怪的想法。
他自己其實真的不用操什麼心，只要帶布魯斯前往不同世界，以他的性格，自然會努力成為那個世界最強的存在。
就像現在這樣。
「說起來，我現在似乎可以用一些手段，來處理這個冠冕了。」
他低下頭，看著抓住的王冠。
裡面伏地魔的靈魂碎片，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