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惡魔之王親制的至尊魔杖
貓頭鷹又在說怪話了。
布魯斯已經開始漸漸習慣卡圖姆的說話風格，知道有時候從貓頭鷹口中蹦出來的名詞，不能深究其含義。
而且他還發現，自從卡圖姆從霍格沃茨回來之後，氣質似乎發生了一點變化。
不再像之前那樣，看上去只是一隻單純的貓頭鷹。
比如對方的翅膀，如今能夠做出各種高難度動作，和人的手一樣靈活。
就像現在，卡圖姆正將翅膀放在布魯斯頭上揉搓著，有點像是在搓狗頭。
布魯斯一巴掌將卡圖姆的翅膀拍開，重新將注意力轉移到和赫敏的聊天中。
赫敏正在回答剛才的問題。
「我只是在書上看到了介紹，格蘭芬多代表勇氣與正義，赫奇帕奇代表善良與忠誠，拉文克勞代表博學與智慧，斯萊特林代表野心與榮譽。
「所有入學的新生，都會被分進這四所學院，具體怎麼分我也不清楚，可能是要考試吧！」
布魯斯也來了興趣，開始思考自己會被分進哪所學院。
然而這時——
「不對、不對！」
卡圖姆又在布魯斯耳邊說道，「事實上，霍格沃茨還有一個隱藏學院，叫做阿茲卡班，只有大智大勇的學生才能進去，布魯斯，阿茲卡班才是你最好的選擇。」
「真的？」
布魯斯頓時一愣，霍格沃茨之中，居然還有這樣的隱藏學院，難道是為了培養最優秀的學生？
不愧是惡魔之王啊，居然知道這樣的秘聞。
「相信我布魯斯，我能幫你的。」卡圖姆向布魯斯保證，「只要有我的教導，你肯定能進阿茲卡班。」
這……
布魯斯沒理由拒絕，他來這個世界是為了學習，獲得改變哥譚的能力，如果能進隱藏學院，當然是再好不過。
「那就拜託你了！」
「放心，包在我身上！」
卡圖姆用翅膀拍著胸脯，一副我辦事你放心的模樣。
赫敏在一旁都看傻了，雖然聽不懂卡圖姆在說什麼，但這樣人性化的動作，這隻貓頭鷹一看就不一般。
布魯斯在哪裡弄來的？能不能給她也整一個？
……
很快，格蘭傑先生換完了加隆。
他們帶著布魯斯走出了古靈閣，格蘭傑太太核對著入學通知書中附帶的購物清單。
「先去買學校制服，然後是課本和魔藥裝備，最後是魔杖。」
但赫敏忽然變得特別積極：「媽媽，課本和坩堝可以你們去買，我先帶布魯斯去買魔杖！」
她很想知道布魯斯會獲得一根什麼樣的魔杖。
布魯斯覺得這樣不好，他想買一點高年級的書，但卡圖姆又一次制止了他的想法。
「花那冤枉錢幹啥，霍格沃茨的圖書館裡都有。」
在巫師世界，真正有價值的書絕不會擺在書店裡。
對於現在的卡圖姆和布魯斯來說，體內魔力的增長不成問題，他們沒有瓶頸。
他們所需要的，是能夠將這些魔力有效釋放的咒語。
綜合考量之下，霍格沃茨的禁書區才是他們最好的選擇。
格蘭傑太太同意了赫敏的建議，於是赫敏拉著布魯斯去了又小又破的店鋪。
門上的金字招牌已經剝落，上面寫著：奧利凡德：自公元前382年即製作精良魔杖。
店堂很小，除了一張長椅外，只有幾千個幾乎碼到天花板的狹長匣子。
「魔杖會自己選擇主人。」赫敏興致勃勃解釋道，「在這些這麼多的魔杖里，肯定有一根魔杖，一直等待著你的到來。」
我不需要魔杖，布魯斯心裡想。
他可以無杖施法，魔杖對於他來說毫無意義。
「又見面了，赫敏·格蘭傑小姐！」一個老頭從櫃檯後走了出來，「葡萄藤，十又四分之三英寸，龍的神經，是根好魔杖對吧？潛力強大，適應性強，用起來怎麼樣？」
「很順手，奧利凡德先生。」赫敏在外人面前，總是保持著禮貌。
然後她向奧利凡德介紹了布魯斯，這是她的表弟，也要來買魔杖。
「又一個有潛力的小巫師。」奧利凡德掃了布魯斯一眼，從衣袋裡掏出一長條印有銀色刻度的捲尺，「你用哪只手使魔杖？」
「我是右撇子。」布魯斯回答。
「那我大概知道了。」捲尺從奧利凡德手中飛起，開始自行操作，為布魯斯丈量尺寸。
然後他本人從貨架中搬下了一堆長匣子。
「試試這根。」他說，「懸鈴木，十一英寸半，獨角獸毛。」
布魯斯接過魔杖，剛握在手中，奧利凡德的頭髮莫名其妙開始炸毛。
「不、不行！」
奧利凡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魔杖奪走，然後將一根新的塞了進來。
「山楂木的，鳳凰羽毛，九英寸長。試試看——」
可布魯斯剛一試，奧利凡德本人就像是遭到無形重擊，被擊飛老遠的距離。
「不，不——試試這根！」
奧利凡德從地上爬起，然後又換了根新的，「黑檀木，龍的心弦，八又四分之三英寸，這根可以，肯定可以。」
布魯斯又試了一次。
這一次，奧利凡德整個人被倒掛在半空中，他雙手亂揮，狼狽無比。
直到布魯斯將魔杖鬆開，奧利凡德才撲通一聲掉了下來。
之後這樣的情況不斷發生，只要布魯斯握上一根新魔杖，奧利凡德就要受一次傷害。
他不斷嘗試，不斷受傷。
布魯斯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赫敏更是早已張大嘴巴，進入了震驚石化狀態。
「我懂了，我懂了……」
終於，奧利凡德在被完全折磨散架之前，齜牙咧嘴得出了結論。
「孩子，是我學藝不精。」
奧利凡德有氣無力顫抖著說道，渾身上下仿佛被大象反覆碾過一樣悽慘。
「我造出來的魔杖全都不適合你，你去別的魔杖店看看吧，比如歐洲的格里戈維奇魔杖店。」
「奧利凡德先生……」
布魯斯還想說點什麼，然後就看到奧利凡德往自己口袋裡塞了七加隆。
他幾乎是懇求般說道：「布魯斯先生，你買魔杖的錢我出了，求你去別的魔杖店看看吧！」
最終，布魯斯和赫敏一臉懵地走出了魔杖店。
「這不可能！」赫敏感覺世界觀都受到了震撼。
「沒事沒事，不用在意。」布魯斯反過來安慰道，「我其實不需要魔杖……」
「不，你需要！」
肩上的卡圖姆忽然說道，「無杖施法的一年級學生太過於顯眼，魔杖可以用作掩護。」
布魯斯無奈：「但你看到了，沒有適合我的。」
「那是奧利凡德手藝不行！你看我的，稍等片刻。」
貓頭鷹飛走了，沒過多久，他叼著一根短棍飛了回來。
他將短棍扔給布魯斯：「試試這個，由惡魔之王卡圖姆親手製作，舉世無雙的至尊魔杖。」
至尊魔杖？
布魯斯用手指划過魔杖，上面的木屑都沒有刮乾淨。
「這就是根普通木棍吧？還是你剛削出來的。」
「是至尊魔杖！」
卡圖姆再次強調，「梧桐木，十四英寸，杖芯是惡魔之王的心血。」
十四英寸，這已經不是魔杖了，而是一根打人的棍子。
布魯斯完全說不出話來。
梧桐木，倫敦街邊最常見的觀賞木，照這麼說，布魯斯隨手在路旁折下一根枝條，就是新的至尊魔杖。
而更讓他受不了的，是杖芯的材料。
什麼惡魔之王的一片心血。
卡圖姆這傢伙，連根羽毛都不肯拔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