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維度領主
娜塔莎正式向布魯斯介紹了神盾局的存在。
當然，是從她已知的視角。
「神盾局，全名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是國際安全理事會專門用於處理各種奇異事件的特殊部隊。」
娜塔莎說，「我們維護著世界表面的平靜，每個特工都直接隸屬於現任局長，我們一般稱呼他為三十三號官員。
「至於他的具體名字，以後如果有機會，你會知道的。」
這裡娜塔莎用的詞是『具體』，而不是真實。
因為按照規定來說，神盾局局長的身份，是絕密中的絕密。
但事實上，這個絕密信息，早就被卡圖姆當做沒價值的情報順口抖落了出來。
三十三號官員，就是尼克·弗瑞。
「神盾局是世界上最神秘的機構之一，肩負著最重大的使命。」
娜塔莎臉上帶著一絲自豪的微笑，「現在，布魯斯，你是我們的一員了！」
不知為何，布魯斯此時思考的重點，不在于娜塔莎對於神盾局的介紹。
而是聯想到了一些無關的東西。
某某是世界上最什麼什麼的地方，這種句式，上一次布魯斯聽到，還是海格口中『霍格沃茨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結果如何，他已經親身體驗過三次、
現在娜塔莎對他說，神盾局是世界上最神秘的機構之一。
這種Flag一出，布魯斯心想，也許要不了多久，神盾局就會人盡皆知。
而且，神盾局從根子上就出了問題，它的使命越重大，造成的後果就越嚴重。
「按理來說，我應該站在神盾局這邊，幫助他們打敗九頭蛇。」
布魯斯心想，「只可惜，我現在還不能確定，神盾局是否就代表了正義與光明。」
想到這裡，他不動聲色，繼續扮演著一個剛剛得知世界另一面的初中二年級男生。
中二、熱血、卻又帶著一絲幼稚的謹慎。
「娜塔莉女士。」
布魯斯斟酌著用詞，「聽你的說法，神盾局應該是一個極為隱蔽的特工機構對吧？」
「你確實可以這麼認為。」娜塔莎微笑說。
「那我有一個問題。」
布魯斯想了想，說道，「像這樣的機構，你們在選拔新人的時候，不應該做點什麼測試，看看我的能力或者品行嗎？
「你就這麼直接告訴我，我可以加入其中，這實在讓我對你們放心不下。」
聽到這句話，娜塔莎表面上雖然還在微笑，心中卻忍不住罵了幾句。
臭小子，在我面前死裝是吧？
「剛才給你的題目就是測驗。」娜塔莎平靜說道，「你解開了那道密碼，已經證明了你的能力。」
至少在邏輯推理方面，布魯斯已經超額證明了自己。
他已經擁有了成為一名特工的潛質。
「啊？這麼簡單……」
布魯斯說完，意識到不對，又立刻改口，「原來如此，我大概能理會到神盾局的良苦用心了！」
你理會什麼了？
娜塔莎自己都不知道神盾局有什麼良苦用心，當然也不知道布魯斯想岔到了什麼地方。
但她沒有揭穿，而是順著說了下去。
「你知道就好。」
她說，「接下來會有教官對你進行訓練，讓你掌握各種特工技能，這些都會秘密進行。
「而在明面上，你還是中城中學的學生。」
「等一下！」
布魯斯皺眉打斷，「這樣真的可以嗎？你們不需要對我進行什麼背景調查，或者人品測驗？」
「不需要。」
娜塔莎微笑，「這一步已經有人替我們做了，具體情況，你可以去問問你的養父母。」
她向布魯斯眨了眨眼，似乎剛才透露了什麼不得了的情報。
「霍爾夫婦也是神盾局特工？」布魯斯配合著嘟囔了幾句，「看來他們收養我，也是別有用心。」
「別怪他們。」娜塔莎替霍爾夫婦說道，「他們也是在遵守上級的命令。」
「我知道。」
布魯斯整個人很失落，他垂頭喪氣說道，「但我只是覺得，我好不容易得到了一個家庭，卻又這麼快失去了。」
「可憐的孩子。」
娜塔莎用憐惜的目光看著布魯斯，「你想要一個擁抱嗎？」
「這……」
布魯斯看了一眼娜塔莎的胸懷，嘆氣道，「算了，抱就抱吧，我多少吃點虧。」
於是，娜塔莎將他摟在懷裡，輕輕拍著他的背。
「堅強點孩子，以後神盾局就是你的家。」
……
當布魯斯走出校園時，霍爾先生已經停車等在了校園外。
兩人目光對視，沒有多說，就已經完成了情報的交換。
一切順利。
布魯斯上車後，旺達和皮特羅已經坐在了后座，顯得很是興奮。
「我超了那個特工整整一圈！」
皮特羅說，「神盾局的特工也不怎麼樣嘛，連我這個孩子都跑不過！」
他和旺達都接受了相應的測試。
和布魯斯不同的是，皮特羅接受的是體能方面的測試，他與一名特工在跑道上賽跑，結果皮特羅遙遙領先。
「他們說，以我這種天賦，如果走運動員的路線，可以輕鬆破世界紀錄！」
對於皮特羅的喋喋不休，布魯斯微笑說道：「那很好啊，恭喜你。」
他在心裡想，皮特羅現在還是沒見過什麼世面。
等他激活自己的超能力，擁有超越音速的速度後，應該就不會將什麼世界紀錄放在眼裡了。
那是火車頭才會關心的事情。
之後，布魯斯也了解到了旺達接受的是什麼測試。
比布魯斯和皮特羅的還要玄乎。
「他們在我面前放了一個盒子。」
旺達說，「要我說出裡面是什麼東西。」
「看來你說對了。」布魯斯順勢說道。
「我其實什麼也沒看見。」旺達直勾勾看著眼前，神遊天外。
「我只是隨口說了一個東西，然後就蒙對了，可能比起你們的邏輯和體能，我被選中的原因是幸運。」
超高校級的幸運，旺達·馬克西莫夫。
布魯斯心中卻想，大概不是幸運，而是旺達關於魔法的靈感。
靈感最常見的表現方式，就是偶爾的心血來潮。
這都是可以接受的範圍。
「總不可能是改變現實吧。」
布魯斯心想，「那這樣旺達的能力就太逆天了，她還沒激活超能力呢。」
現在的旺達只是旺達，而不是緋紅女巫。 這時，正在開車的霍爾先生終於開口提醒：「好了，在外面就少討論一點神盾局的事情，以後你們是一個小隊的，要記住自己的使命。」
「當然記得！」
皮特羅說，「維護世界表面的平靜！」
然後布魯斯補充了一句：「還有回報九頭蛇的恩情。」
「你們記得就好。」
霍爾先生對孩子們的回答很滿意。
他不在多說，只是繼續開車，回到了皇后區的公寓，那個已經不能再被稱為家的地方。
隨著孩子們被神盾局選中，之前平靜的生活，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
卡瑪泰姬。
卡圖姆從房間裡飛了出來，又看到了那個被倒吊在訓練場上的年輕法師。
這種被倒吊著的姿勢，讓貓頭鷹想起了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他還有多久才能被放下來？」
卡圖姆對旁邊看守的法師問道。
這群卡瑪泰姬的學徒，不知道發了什麼毛病，一夜之間，居然都學會了和動物交流的魔法。
現在幾乎所有人都可以和卡圖姆交流，一時之間，貓頭鷹居然還覺得有點害羞。
好久沒有和這麼多人說過話了。
「古一法師說要吊他一個月。」
看守法師說道，「這小子自己作死，闖進古一法師的修煉室，想趁法師入定的時候，在她的頭頂上塗鴉！」
「那確實作死。」
貓頭鷹點點頭，好心提醒，「倒吊著就行了，千萬別給他喝太多水，不然尿意上來了，他會很難受的。
「我想古一法師只是讓他反省，並不想讓他這麼感受更深刻的教訓。」
這一番提醒，讓看守法師眼前一亮。
之前他們學徒內部討論，已經堅定相信貓頭鷹大師的每一句話都有深意。
現在大師又這麼說，自己當然要好好揣摩一番。
「我明白了，貓頭鷹大師！」
「明白了就好。」
卡圖姆說完，也就不再管那個被倒吊著的年輕法師。
也不知道古一到底是怎麼教導學生的，居然能培養出這麼勇的存在。
貓頭鷹向著藏書閣飛去，忽然之間，一個魁梧的身影擋住了他的去路。
那是一個亞裔男子，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看起來很不好招惹。
只可惜，他的頭頂被人突兀剃成了一個光頭，上面還用紅色顏料畫了些不明所以的圖案，像是一副地圖。
這名男子，就是卡瑪泰姬的圖書管理員，本尼迪克特·王。
「下午好，王。」卡圖姆熱情打著招呼。
這副模樣，實在讓人聯想不到，男子頭頂的塗鴉就是這隻該死的貓頭鷹所畫。
「貓頭鷹……大師。」
王的嘴角抽動了幾下，很不情願喊了這句話。
事實上，卡圖姆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之間，所有學員都開始稱呼他為大師。
甚至還出現了一些難以理解的行為。
比如半夜三點敲卡圖姆的門，想要向他學習德魯伊之術等。
後來這個人被卡圖姆暴打一頓，扔出了卡瑪泰姬。
這些學員到底在發什麼瘋，卡圖姆懶得去了解，他只想認真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比如掏空卡瑪泰姬的藏書。
可能也是最近動作太放肆了一點，現在圖書管理員終於找上了門。
「我剛才清點了藏書閣里的書籍。」
王用一種冷冷的語氣說道，「少了很多本，沒有任何借閱記錄，就是單純消失了。」
「啊？有這種事？」
貓頭鷹吃驚道，「很明顯卡瑪泰姬這是進賊了啊！你有沒有告訴古一法師？要不要我幫你一起找？」
「這種小事不需要勞煩古一法師。」
王冷聲道，「而且我似乎已經找到了賊是誰。」
「那就好！」
卡圖姆長處一口氣，「你千萬不能放走了那個賊，現在雖然只少了幾本書，但時間一長，說不定整座藏書閣都要被掏空！」
然後，他貼心替王想了想，說：「有沒有可能是你們之前說過的那個叛徒，叫什麼……卡西利亞斯？」
「與他無關。」
王說道，「他只對《卡廖斯特羅之書》感興趣，而且他早就得手了。」
《卡廖斯特羅之書》，一本研究時間的魔法書。
其中關聯的維度魔神，叫做多瑪姆。
「那我就猜不到是誰了，我是一隻心地善良的貓頭鷹，不願意用惡意揣度別人。」
卡圖姆說，「王，我現在要進入藏書閣，你可以稍微讓開一下嗎？
「我說實話，你真該減減肥了，你只是站在門口，就把門全部堵住了。」
王的目光在貓頭鷹身上停留了很久，最後，他還是側開身子，讓出了足夠貓頭鷹通過的空間。
「謝謝。」
卡圖姆拍著翅膀從王的胸前飛過。
就在這時，王忽然開口道——
「我只是想要提醒一句。」
他說，「短時間借閱這些書沒有關係，之後還回來就行，可知識的汲取應該是循序漸進的，現在消失的那些書，已經牽扯到了不可控的領域。」
卡圖姆忽然停下來。
「這話怎麼說？」
「那些書里記載了一些禁忌儀式。」
王話裡有話，對卡圖姆告誡道，「卡瑪泰姬不禁止學習知識，但會禁止一些行為。
「那些儀式已經涉及到了多元宇宙的魔神，除了至上尊者之外，其他人都承擔不了召喚他們的代價！」
說罷，他似乎還擔心卡圖姆不當回事，緊接著如同報菜名一樣，開始報起那些魔神的名字。
「那些儀式牽扯到的魔神，比如地獄領主墨菲斯托、夢之主宰夢魔，混沌眼魔舒馬格拉斯，以及深紅領主賽托拉克……
「這些隨便一個降臨地球，都會造成無法逆轉的災難。
「我希望偷走那些書的人在嘗試書中儀式時，能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要最後釀成悲劇，無法收場。」
王可以說是苦口婆心了，根據他這段時間的觀察，卡圖姆的性格，真的就是那種看熱鬧不嫌事大。
這樣的傢伙，真召喚維度領主來到地球，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謝謝你的提醒。」
卡圖姆微笑著說道，「我想，那個人應該有著自己的考慮。」
召喚儀式如果真的開啟，倒霉的絕不會是地球。
而是那些冤大頭維度魔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