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鋼鐵俠脫困
卡圖姆和布魯斯回到了地球。
在屬於他們的鏡像世界，無數光團懸浮著，仿佛匯聚成了海洋。
「最艱難的一步已經走完了。」
貓頭鷹看著這些魔神之力，輕聲說道。
「之後只要自行運轉下去就行，償還雙倍力量，然後又從那些魔神手中借來新的力量。」
不用擔心他們不借，因為沒有魔神會甘心收手。
之後卡圖姆會跟那些魔神說，借出的力量越強，得到雙倍回報的時間也需要相應拉長。
這樣一來，騙局崩盤的時間會大幅延後。
加上維度魔神龐大的數量，至少十年內，沒人會看出問題。
而這也代表著——
「在這十年裡，我們兩個會是維度魔神們最尊敬的人。」
卡圖姆用翅膀戳了戳布魯斯，「沒人敢得罪能給他們雙倍力量的人，我們就是英雄！」
布魯斯沒有說話，他倒不至於因為這個而高興。
他伸出手，將一個光團拿在手中。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種獨特的紫色，代表著多瑪姆的力量。
「這些魔神的力量，我多少有點用不習慣。」
布魯斯如此說著，將光團的力量分出一小部分，吸收入體內。
剎那間，他整個人發生了劇變。
一團伴隨著硫磺味道的火焰，從他的腳底直撲頭頂，布魯斯渾身被火焰纏繞，整個身體仿佛在火光中融化了。
他的頭慢慢變形，直到最後，變成了一個露出殘忍笑意的南瓜頭，包裹在不滅的火焰之中。
「有點像惡靈騎士。」
卡圖姆用翅膀摸著下巴，隨口說道。
當然，區別還是有的。
惡靈騎士是骷髏頭，而現在的布魯斯是南瓜頭。
「別說風涼話了。」
布魯斯的變身沒有維持多久，畢竟只用了一點點力量，很快，他又變回了原型。
「剛才我聽到了無數靈魂在我心中哀嚎。」
布魯斯說，「我只用了一點點力量，就差點迷失在了裡面。」
魔神之力，對人類的影響很大。
「那就別傻傻直接使用。」
卡圖姆說，「你不是要打造全新的地獄蝙蝠裝甲嗎？這不是剛好？弄一個魔神蝙蝠出來。」
「哪有那麼容易……」
布魯斯剛說到這裡，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對了。」
他說，「托尼·斯塔克都被綁架到中東多久了，怎麼還沒有逃出來？」
「應該快了吧？」
卡圖姆心想，大概就在這幾天了。
「我去看看。」他說，「之前我就想去了，但被古一打斷了行程，你也回去準備準備吧。」
托尼·斯塔克逃出生天，神盾局不會沒有表示。
布魯斯作為新進特工，也許忙起來。
事實上，卡圖姆和布魯斯，對托尼·斯塔克並沒有多麼上心。
但他是一切的起源。
斯塔克成為鋼鐵俠之後，MCU宇宙超凡案件才會爆發性增長。
……
布魯斯和卡圖姆結束了今天的任務。
蝙蝠仔回房間睡覺，而卡圖姆則是整個人從原地消失，向著中東幻影移形而去。
又一次行至半路。
忽然憑空一道雷霆，卡圖姆的身軀從虛空中跌出。
「嗯？」
這種似曾相識的場景，讓貓頭鷹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他的羽毛此時已經炸起，雷神之錘從裡面飛了出來，懸浮在半空，吸收著高空落下的閃電。
卡圖姆抬起頭，這片區域的天空已經被烏雲籠罩。
緊接著，一道彩虹光柱從天空落下，等到光芒消失，一個人影從裡面走了出來。
他身材魁梧，卻白髮蒼蒼，金屬製成的眼罩，遮住了他的一隻眼睛。
來者的身份，已經很明顯了。
眾神之王，奧丁。
「又來？」
卡圖姆並不是很關心奧丁的出現，他現在腦子裡有一個奇怪的想法。
為什麼每次他想要接近托尼·斯塔克，就會出現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打斷他的行程？
這到底是巧合，還是有什麼力量在暗中起作用？
貓頭鷹暫時想不到答案，只能先把注意力放在奧丁身上。
奧丁自從出現後，就被懸空的雷神之錘吸引了目光。
尤其是錘身上的裂痕，更是讓他興趣滿滿。
「很有意思。」
奧丁微笑著說道，「我能感覺到，這柄雷神之錘和你很親近，如果沒有猜錯，你應該拯救過它的世界。」
「順手的事。」
卡圖姆說道，「你知道的，像我這樣的貓頭鷹，一直都是以拯救世界為己任。」
奧丁笑而不語。
他緩緩走近雷神之錘，伸出手，穿過錘身周圍肆虐的閃電，握住了錘柄。
奧丁猛然用力。
然後——
雷神之錘紋絲不動，絲毫沒有因為眾神之王的出現，而向其臣服。
「果然如此。」
奧丁感慨說道，「它已經不僅僅屬於阿斯加德了，我在其中感受到了陌生的力量，它應該被其他神明重鑄過。」
即便奧丁能感受到雷神之錘上屬於阿斯加德符文魔法的禁制，但即便是他，也再也解不開。
卡圖姆都快被這個老頭弄糊塗了。
眾神之王忽然出現在自己面前，難道就是為了聊點雷神之錘的話題不成？
他們之間還沒這麼熟吧？
奧丁嘗試失敗後，便收回了自己的手。
他看起來沒有任何敵意，就像是一個鄰家老頭。
「卡圖姆，我可以這麼稱呼你吧？」
他終於開口說到了正題，「你最近在維度魔神之間，話題度可是很高的。」
原來如此。
卡圖姆心想，果然不出所料，奧丁也是因為魔神力量來的。
「一點小成就而已。」
卡圖姆面色不變說道，「我只是想要讓大家都過上幸福的生活。」
「別裝了。」
奧丁微笑著搖頭，「你的那些把戲，墨菲斯托都能看出來，我又怎麼會不知道？你的所作所為，終將成為所有魔神的夢魘。」
最多十年，貓頭鷹跑路之後，必將成為所有維度魔神最仇恨的對象。
他們會想方設法尋找卡圖姆，只求將其撕成粉碎，以消心頭之恨。「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卡圖姆說，「你是來勸我收手，替其他魔神尋求一條出路的嗎？」
「這倒不是。」
奧丁看向卡圖姆的眼神中充滿了笑意，而在笑意之中，還有不加掩飾的欣賞。
「我一直在尋找一個方式，可以打壓那些維度魔神的氣焰，但很可惜，我沒有找到……直到你的出現。」
奧丁似乎想要摸摸卡圖姆的頭，弄清楚這個小腦袋瓜里，怎麼會想出這麼精妙的主意。
但手伸到一半，他意識到不妥，又收了回去。
怎麼能隨便摸貓頭鷹的頭呢，這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我不是來破壞這個計劃，而是來加入這個計劃。」
奧丁對卡圖姆眨了眨眼睛，「事實上，從你忽悠多瑪姆的時候，我就開始了推演，推演這個計劃的可行性。
「到了後來，我發現你的計劃雖好，卻依舊還是有漏洞。」
「什麼漏洞？」卡圖姆問。
「你太弱了。」
奧丁直言不諱，「即便是最弱小的魔神，你也不能隨便將其打敗，卡圖姆，你告訴我，如果有幾個魔神聯手，來搶奪你手中的力量，你要如何處理呢？」
即便不是直接搶奪，而是利用其他手段，卡圖姆也處理不了。
面對奧丁的問題，卡圖姆心想，就這？
他根本不擔心這個問題。
且不說貓頭鷹一直在拉強大魔神給他背書，實在到了處理不了的時候，他和布魯斯直接離開這個世界，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夠追上。
畢竟，連巴巴托斯都奈何不了他們的穿越。
「我有後台。」
卡圖姆說，「在我和布魯斯的背後，有一位強大存在，叫做巴巴托斯，我們現在做的一切，都是他的命令。」
「看來那個巴巴托斯是你們的仇人。」
奧丁畢竟是眾神之王，見多了陰謀詭計，一下子就看穿了卡圖姆的心思。
「不過這樣也好，禍水東引，只是不知道那個叫做巴巴托斯的，能不能承受住無數魔神的怒火。」
奧丁確實誠意很足，他根本不理會卡圖姆的胡說八道。
恰恰相反，他伸出手，一個白色的光球從他手中飛了出來。
在這個光球的周圍，浮動著無數符文，卡圖姆見過這些符文，在前世玩過的遊戲裡。
盧恩符文。
當初奧丁將自己倒吊在世界之樹上九天九夜，以尋求宇宙的秘密。
最後世界之樹給出的回應，就是盧恩符文。
它們從世界之樹上掉落，奧丁拾取之後，便擁有了眾神之王的力量。
「這是我給出的見面禮。」
奧丁說，「來自阿斯加德的符文魔法，你和那個叫布魯斯的小男孩都可以學習，這不是投資，所以我不需要回報。」
卡圖姆眼疾手快，直接將奧丁的光團收了起來。
然後他說：「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可以對外宣稱，連奧丁也加入了你們的遊戲。」
奧丁笑著說道，「墨菲斯托詭計多端，在外面名聲不好，你讓他來背書，只會讓人懷疑這是不是墨菲斯托的陰謀。」
但換成他奧丁就不一樣了。
作為阿斯加德的領袖，奧丁對外展現的，一直都是威嚴無比的王者形象。
只有這樣的人加入，才能徹底打消其他魔神的疑慮。
「之後我還會持續關注你的。」
奧丁最後說道，「如果遇到了什麼問題，你可以隨時來找我，而且不出意外，我的兒子最近——」
說到這裡，他嘆了口氣，沒有接著往下說。
卡圖姆大概猜到了怎麼回事。
索爾大概已經有了要闖禍的跡象，奧丁正在考慮拿這個兒子怎麼辦。
按照劇情發展，索爾應該很快就會被放逐到地球上了。
「好了，該說的我都說完了。」
奧丁抬起頭，彩虹光柱再次出現，將他完全籠罩。
「加油吧，小貓頭鷹。」
他最後留下這樣一句話，便隨著彩虹光柱徹底消失不見。
只留下卡圖姆在原地，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被盧恩符文纏繞的光團還在他手中，裡面符文魔法的力量，也是貨真價實。
「我怎麼有一種被奧丁利用的感覺？」
卡圖姆說不上來原因，只覺得奧丁在因勢利導，利用卡圖姆的計劃，執行他自己的目標。
「和這群人一比，我真的是太單純了。」
貓頭鷹感慨著，自己只是想要魔神們的力量，而其他後續加入的人卻想要魔神們的命！
「奧丁都加入了，古一大概也不會遠了。」
卡圖姆忽然冒出一個念頭，比起奧丁，恐怕古一想要加入這個計劃的心理更加迫切。
畢竟，只要將所有債主都幹掉，她就再也不用還債了。
「可怕的傢伙。」
卡圖姆渾身抖了一抖，心中非常擔心，像他這樣單純的貓頭鷹，怎麼能夠在這片爾虞我詐的世界裡存活下來呢？
太可怕了。
……
中東，沙漠，一個洞穴之中。
忽然憑空一陣炸響，一個渾身泛著銀色光芒的金屬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在洞穴之外，無數十誡幫的恐怖分子看著這個金屬大傢伙，臉上充滿了恐懼。
「到我的回合了。」
金屬裝甲內，托尼·斯塔克說道。
他的聲音充滿了憤怒與悲傷，不僅僅是因為他對這群恐怖分子的仇恨，更因為在剛才的暴亂中，自己的好友伊森博士用生命為他爭取了時間。
托尼·斯塔克舉起雙手，從金屬裝甲的噴管中，兩道熊熊燃燒的火焰，向著這群恐怖分子掃去。
緊接著，一連串的爆炸，幾乎將這片窩點夷為平地。
托尼·斯塔克一躍而起，裝甲噴射火焰，提供動力。
他整個人化為一道弧線，離開了這個充滿噩夢的地點。
嘭——
托尼重重摔在地上，他身上的裝甲已經解體，馬克一號畢竟是在極差的環境中研發出來，各項指標都稱不上優秀。
「哈——哈——」
托尼喘著粗氣，將還裝在身上的鐵片一塊一塊扒下來。
他努力站起，環顧一周。
周圍是一望無際的沙漠，放眼都是一模一樣的景色，根本不知道要往何處離開。
但托尼心中並沒有任何絕望的感覺。
他努力站起，忽然將雙手放在嘴邊，對著無人的天空大喊——
「我成功了！你該現身了吧！」
那個一直在暗處幫自己的人，總該出現了吧？
下一秒，就在托尼斯塔克話音落下的時候，沙漠之中，出現了兩個身影。
一個小男孩，和一隻貓頭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