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我知道你是孤兒
對於尼克·弗瑞的大名，布魯斯早有耳聞。
不管是九頭蛇還是卡圖姆，都對於弗瑞極為不屑，這個被稱為特工之王的人，能力並沒有吹得那麼強。
不過現在親眼見到了尼克·弗瑞，布魯斯還是發現了他的一個優點。
有著很強的隱蔽天賦。
他如果往暗處一鑽，一般人絕對發現不了他。
當布魯斯他們進來時，尼克·弗瑞正背對著他們，光滑的後腦勺被眼罩帶勒出一條明顯的痕跡。
聽到身後傳來的動靜，他轉過身，臉上掛著自認為和善的笑容。
「看來你們就是新晉的特工？」
他認真打量了每一個孩子，目光重點停在了布魯斯身上。
根據娜塔莎和鷹眼的反饋，這個布魯斯，有著堪稱怪物的特工天賦。
簡直就像是天生註定活在暗處的蝙蝠。
「我就是別人口中的三十三號官員，不過我不喜歡這種稱呼，你們以後直接叫我局長就行。」
弗瑞示意霍爾先生離開，他要單獨和這三個孩子聊一聊。
等到霍爾走出去後，他一揮手，示意布魯斯他們坐下來，不要過於緊張。
坐下之後，弗瑞將胳膊撐在雙腿上，饒有興致看著幾個孩子。
「我們現在可以開誠布公談談了。」
他說，「一般而言，我不會有時間來見新特工，但你們不一樣，有些話，我必須提前跟伱們說清楚。」
「什麼話？」
皮特羅永遠不會讓場面冷下來，即便是在與所謂的大人物見面時，也不會緊張。
當然，這也是因為霍爾先生提前打好了預防針。
尼克·弗瑞只不過是九頭蛇抬上去的一個傀儡，你們陪他玩玩就好。
「你叫皮特羅對吧？果然是個外向的孩子。」
弗瑞微笑說道，「接下來我要說的話，可能會顛覆你們的世界觀，希望你們能做好心理準備。」
顛覆世界觀？
這句話的重量著實有點大，三個孩子相互對視，面面相覷。
在這個過程中，布魯斯和旺達不經意對上了眼神，然後兩人同時一臉晦氣轉過了頭。
「你說吧，局長先生！」
皮特羅一副我準備好了的表情，等待著弗瑞的下文。
「這個世界其實並沒有你們想像中這麼簡單。」
弗瑞一臉嚴肅說出了自認為震驚的事實，「你們相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超能力者的存在？」
這句話一出，旺達和皮特羅頓時傻了眼。
說要顛覆他們的世界觀，結果就這？
超能力者怎麼了，之前在東歐的孤兒院，他們天天都能見到。
只有布魯斯沒有感到意外，甚至配合著弗瑞，瞳孔隱隱開始顫抖。
「我知道這種情況對你們來說，實在是有些震撼。」
看到幾個孩子的反應，弗瑞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但這就是客觀存在的事實。」他接著說，「而且更重要的是，你們三個，也有著超能力的天賦！」
這句話，才是真正出乎了旺達和皮特羅的預料。
旺達頓時皺起了眉頭，皮特羅說話都開始結巴。
「局、局長先生，您是在開玩笑吧？」
皮特羅指著自己說道，「我怎麼可能有超能力的天賦呢！」
他沒接受過男爵的超人類實驗啊！
「我就知道，你們自己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弗瑞拿出了三份資料，分發給了布魯斯他們。
「這是你們在接受考察時的報告，看看上面的數據吧！」
布魯斯接過了自己的那一份，看到了熟悉的娜塔莉老師的筆跡，還有鷹眼給出了訓練評價。
實事求是地說，布魯斯在各項訓練中的成績確實很亮眼，但在他有意控制之下，都沒有超過普通十三歲男孩的極限。
資料上的評語也證明了這一點，鷹眼只說天賦非凡，卻沒有指出這份天賦有什麼不合理的地方。
布魯斯將注意力從資料中收回時，皮特羅還在看自己的資料。
從他臉上的表情不難看出，他已經震驚到無所適從了。
「你怎麼了？」
布魯斯將頭湊了過去，「讓我看看你的。」
緊接著，他在皮特羅的資料上，看到了一行紅色的評語——
「速度超越常人，完全不合邏輯。」
「局長先生，這不對吧……」
皮特羅茫然抬起頭，「我只是跑得比一般人快一點而已，那些世界賽跑冠軍跑得比我快多了。」
「我首先糾正你一個說法。」
尼克·弗瑞舉起手指說道，「確實在人類歷史上，存在著跑得比你快的運動員，但你有沒有想過，他們幾歲，你幾歲？」
一個十二歲的孩子，跑出世界級的速度，本就已經值得關注了。
「而且速度不是唯一的評判標準。」
弗瑞說，「皮特羅，我問你，你在高強度奔跑之後，有感到過疲憊嗎？」
「沒有……」
皮特羅下意識給出了回答，但很快他又解釋道，「這也只能說我耐力比較強吧？」
「比經歷過魔鬼訓練的特工還強？」
尼克·弗瑞只是微笑，他沒有再過多解釋，只等著皮特羅自己發現不對勁。
十二歲的孩子，奔跑時從不感到疲憊，而且隨著時間拉長，速度還會越來越快，這已經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了。
這些是皮特羅展現出來的天賦。
而真正讓弗瑞震驚的，是旺達的天賦。
根據相關評價，旺達有著一種驚人的第六感。
派給旺達的教官有好幾次匯報說，她感覺自己在被這個小女孩窺探內心的想法。
馬克西莫夫姐弟在不經意間表現出來的天賦痕跡，不可能逃得過神盾局的眼睛。
「接受這個現實吧。」
弗瑞寬慰著幾個孩子道，「這種天賦不是壞事，而是一份禮物，神盾局會幫你們會掌握它的！」
此時此刻，弗瑞內心已經被難以描述的情緒所占據。
他在很久以前，與驚奇隊長卡羅爾·丹弗斯有過一次邂逅。
弗瑞那時見識了宇宙的浩瀚，也感受了外星的強大。
從此以後，他有了一個埋藏在心中的想法——組建一支屬於地球的超凡隊伍，名字就叫復仇者聯盟。
而現在，就是開始組建的時候了。
旺達和皮特羅將會成為神盾局培養的超能力者，成為復仇者聯盟的元老級人物。
多年夙願終於有機會實現，尼克·弗瑞沉浸在巨大喜悅之中。
而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將他喚回了現實。
「局長先生。」
布魯斯開口問道，「那我的超能力是什麼呢？」他看遍了自己的資料，也沒發現有什麼特殊的評語。
對於這個問題，弗瑞沒有正面回答。
事實上，神盾局確實沒發現布魯斯有什麼特殊的天賦。
但弗瑞卻感覺，布魯斯既然能和馬克西莫夫姐弟走到一起，肯定也有不同尋常的地方。
就像他當年能和驚奇隊長相遇，也是因為自己生而不凡。
至於哪裡不凡，弗瑞現在還沒發現，但他肯定不凡。
「布魯斯，這就要等你慢慢展現了。」
弗瑞說道，「但我對你有信心！未來是你們這些年輕人的！」
布魯斯在心中深深皺眉，弗瑞是在給自己畫餅嗎？可這餅畫的也沒什麼吸引力啊！
「黑滷蛋是在做實驗。」
卡圖姆的聲音適時響起，「他不一定對你有多麼看重，只是想試試看一個普通人，如果和超能力者接觸久了，會不會發生奇妙的變化。」
「他把我當成小白鼠了？」布魯斯皺眉，「而且沒有經過我的同意？」
「很過分對吧？」
卡圖姆說，「現在你大概能了解一點尼克·弗瑞了，他就是這麼以自我為中心，沒事布魯斯，我替你教訓教訓他！」
「等等！」
布魯斯叫住了卡圖姆。
「你剛才那番話，只是你的猜測吧？」
布魯斯覺得有點不對勁，「你沒有證據就教訓別人，不也很過分嗎？」
「對呀。」
卡圖姆坦然承認，「但我了解尼克·弗瑞，他值得這些苦難，布魯斯，你如果還是心有疑慮，那我可以等一下，看看待會弗瑞會對你怎樣安排。」
怎樣安排？
「那還是等等看吧。」布魯斯說，「我不想主動去傷害別人。」
除非對方先動手。
「行。」
卡圖姆說完這一句話後，就再沒了動靜。
貓頭鷹沒有跟著他們一起進入辦公室，現在不知道躲在哪一個角落。
「好了，我要說的話大概也就是這些了。」
弗瑞看了看手錶，「可惜我接下來還有工作，不然還真想繼續和你們聊會天。」
「以後肯定有機會的。」皮特羅識趣說道。
弗瑞按動了座椅旁的一個按鈕，一個女聲傳了出來。
「局長先生，有什麼事？」
「希爾特工，我這邊談完了。」
他說，「接下來這幾個孩子就交給你了。」
「好的局長。」
不多時，辦公室的門開了，尼克·弗瑞的心腹瑪利亞·希爾走了進來。
她看上去是一個很好相處的大姐姐，在打過招呼後，就帶著布魯斯他們準備離開辦公室。
而就在這時——
「對了，布魯斯。」
弗瑞就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樣，「關於你的訓練，確實還有一點東西要說，你先留一下吧！」
這——
弗瑞居然還真有意料之外的行為？
皮特羅擔憂看了布魯斯一眼，但在希爾的帶領下，他沒辦法停留，只能跟著離開。
布魯斯一個人留了下來。
「坐吧布魯斯，我們來聊一點普通人之間的話題。」
等到其他人離開，辦公室大門關上，布魯斯坐下後，弗瑞終於說出了真正留下他的目的。
「布魯斯，我對你很了解。」
弗瑞占據著話語的主動，直接說道，「你是一個不幸的孩子，父母很早就離開了你，我知道，這個世界對你並不公平。」
布魯斯一言不發，只是扮演著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樣。
「事實上，我對你父母的那樁案子進行了深入調查，現在，我要告訴你一些關於你身世的真相。」
弗瑞就像是變魔術一樣，又拿出了一份新的文件，上面報導著一場兇殺案。
布魯斯掃了一眼，之前內心的一些疑惑，就在此時忽然得到了解答。
上面報導的，是關於韋恩集團繼承人，費克·韋恩遭受槍擊的案子。
原來如此——
布魯斯其實一直在疑惑，為什麼這次來到漫威世界，那兩個私家偵探一直沒有來找自己，也沒有讓他繼承遺產。
明顯不是世界的問題，之前他去暮狼宇宙，幾乎已經到了末世，可該繼承的東西還是順利繼承。
怎麼可能到了MCU，一切就不對了呢？
現在，弗瑞手中的報告，揭示了一切。
「你的父親韋恩先生是一個偉大的人。」
弗瑞語氣低沉，仿佛在和布魯斯一起緬懷他的父母。
「韋恩集團也很了不起，創造了很多就業崗位，也研發過很多專利，推動了時代的發展。」
「局長先生，您到底想說什麼？」布魯斯說道，「您可以直說的，我不介意。」
「你比我想像中要堅強。」
弗瑞看了布魯斯一眼，目光中滿是讚許。
如果是一般的孩子，絕對承受不了弗瑞的這一番表演，只怕立刻就會對他產生信任。
「如果按照明面上的報導，你的父母死於一次小巷內的槍擊。」
弗瑞說，「但事實卻並不是這樣，你父母的死，是因為超能力者所致！」
一語驚人。
布魯斯怎麼也想不到，事情會這樣展開。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真相，所謂的費克·韋恩，這個角色存在的唯一意義就是死亡，然後讓布魯斯繼承財產。
可是現在，弗瑞卻賦予了他另一層意義。
「他在騙我對吧？」布魯斯在心中向卡圖姆詢問。
「當然是在騙你。」
卡圖姆說，「我就跟你說了，弗瑞這個人的所作所為，配得上他之後的苦難。」
居然拿父母的死做文章，來欺騙一個小孩子。
也虧他做得出來。
「局長先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時此刻，布魯斯的演技達到了他有生以來的巔峰，他真就演出了一個忽然得知父母之死另有隱情的孤兒形象。
當然了，這番表演，也有親身經歷的加持。
「告訴我一切，局長先生！」
布魯斯咬牙切齒說道，「告訴我，是誰殺了我的父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