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那就陪你演戲
「姐姐,妹妹也是無心之失,妹妹也不想這樣,只是王爺他……」
「行了,別姐姐妹妹的,我們家就一個姐,雖然不知道她在哪,不過我沒有妹妹是真的。我也不想無事生妹,既然你膝蓋發軟見誰都跪,那就跪著說話吧。正好這段時間我也無聊,咱倆聊聊天,順便說說你是怎麼無心之失的。」
蘇沫輕輕咬了咬下唇,強把恨意掩蓋。
自己不過是使了個苦肉計而已,她怎麼還就坡下驢呢?
但她這麼一說,自己起來反而是失了禮數,於是便咬咬牙跪在那。
「問你話呢,說說伱是怎麼無心的?」
「之前妹妹……」
「打住,再說一遍我沒有你這個妹妹。」
「好……那……之前我看姐姐一個人坐在後花園的亭子裡……」
李詩詩一看這就是不打自招啊,自己沒過問之前的事兒她反而先說了。
既然如此那自己也就不用客氣了。
她整了整衣服問道:「你不說這個我都快忘了,我還想問你,後花園的那個亭子這麼偏僻,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那的?」
「這……」蘇沫大腦飛速旋轉,穩了穩心神道:「之前是因為偶然路過花園,見姐姐正往那兒去,想著跟姐姐聊聊天,所以就去了。」
「哦。」李詩詩點點頭:「不過也是趕巧,你前腳去後腳就有人刺殺,這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故意將人引到這個地方的呢。」
「姐姐這說的是哪裡話。」蘇沫一聽瞬間就哭了,眼淚跟不要錢一樣的嘩嘩流:「我怎麼能這麼做呢,姐姐是我救命恩人,我怎麼敢對救命恩人下手,我也不過是碰巧罷了,姐姐您又何必如此?我知道因為我受傷王爺經常去看我,又將姐姐禁足在寢殿裡,姐姐心裡不痛快,可我真的沒想過要這樣陷害姐姐。」
踉蹌往前跪了兩步,蘇沫哭的渾天黑地:「姐姐,我真的是無心的,我不知道王爺為什麼會這樣,我知道自己身份卑微,姐姐看不上我也應當如此,可王爺垂憐……您看在王爺的面子上原諒我……我真的是無心的!」
李詩詩坐在那聽她哭,哭的可傷心了。
只是她表現得越誇張心裡就越虛,否則她為何避重就輕只提起王爺經常看她的事情?
王府里的人誰不知道自己被王爺禁足的原因就是因為蘇沫。
蘇沫安的什麼心,她當然知道。
不過既然她演哭戲演的如此好,自己要是不配合那就多少不合適了。
捂肚子,皺眉。
李詩詩哎呦一聲,抓住周盛的胳膊,快速跟他試了個眼色。
周盛還沒反應過來,瞧著李詩詩在那擠眉弄眼的,他還問:「夫人怎麼了?眼睛不舒服?」
李詩詩被他這種直球發言弄得無話可說。
咬咬牙,她做出一副十分痛苦的樣子說:「我肚子疼,特別疼!」
周盛一聽立馬慌張起來,趕緊讓其他侍衛將李詩詩帶回寢殿。
蘇沫整個人都蒙了。
連哭都忘了。
一直到人已經離開了,蘇沫才站了起來,瞧著匆匆離去的背影恨得牙都快咬碎了。
「棋差一著!下次你就沒那麼走運了!」她狠狠地咬著牙。
李詩詩被送回寢殿,周盛立馬叫來了大夫。
他慌張的不行,臉上都是汗。
李詩詩瞧著他直笑,倒是把周盛笑毛了。
「夫人這是怎麼了?」
「沒事。」她瞧著他:「剛才嚇壞了吧。」
眼瞧著夫人跟沒事人一樣,這一下就把周盛弄蒙了。
「您剛才不是還……」
「我沒事兒,嚇唬人玩的。」
「夫人這脈象確實沒事兒。」大夫也附和著。
「可夫人剛才明明疼成那樣……怎麼還沒事兒呢?」
周盛算是百思不得其解了。
但是,對於像周盛這樣的鋼鐵直男來說,對他解釋自己為什麼會那樣做,似乎也是太費勁了些,況且李詩詩也不想跟他解釋太多。
「這樣吧,你去給我熬點藥過來,我跟大夫溝通一下。」
周盛懵懵的點了點頭,剛想轉身走,李詩詩又將他叫住了:「這件事兒不要說出去,明白嗎?」
「嗯,夫人放心吧,我是經過訓練的。」
「好。」
等周盛走了以後,李詩詩看向大夫:「孫大夫,我這胎一直是由您照顧的。」
「是的,夫人。」
「那有件事我得麻煩您。」
「夫人請講。」
「我今天其實是動了胎氣的,您明白嗎?」
孫大夫是公孫傾特意挑選的專門負責李詩詩這一胎的大夫,所以自然也明白李詩詩話里的意思。
於是他點了點頭道:「明白了,夫人這胎是由於驚嚇……還是心中鬱結?」
「心中鬱結難舒,又因為受了刺激所以胎像不穩,剛才之所以無事,只是因為我不想讓王爺擔心,你可明白?」
「明白,只是王爺那邊若要問起來……」
「沒事兒,你就直接跟王爺說明真實情況就行,王爺知道的。」李詩詩笑眯眯的說著。
「好。」孫大夫這才放下了心,又開了些許安胎藥,才起身告辭。
李詩詩瞧著大夫離開,寢殿的門又再次關上了。
想起之前蘇沫那番話和那場拙劣的演技。
不就是特意過來刺激刺激自己嗎?要是不接招,豈不是讓她白費了一番功夫。
公孫傾聽到李詩詩在花園內動了胎氣,還請了孫大夫,一時間急的不行。
剛從宮裡回來,就奔著寢殿去了。
到了寢殿門口,就看到背著藥箱的孫大夫從裡面出來。
他忙上前問道:「夫人怎麼樣了?」
孫大夫搖搖頭,臉上的表情很是嚴肅,隨後拱了拱手道:「王爺請隨我來。」
等孫大夫將這件事兒跟公孫傾一五一十的說了以後,公孫傾才終於放下心了。
看來她也是準備出手了。
隨後他說道:「行了,你先回去吧,辛苦了。」
孫大夫一頭霧水,壓根就不知道這夫妻倆到底想如何,但自己礙於身份也不便過問,只是拜別了公孫傾以後就離開了。
而公孫傾,站在那想了很久,隨後轉身往偏院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