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為什麼都在看我
「戶部侍郎是個什麼人?」側躺在床上,李詩詩盯著公孫傾福至心靈的發問。
此刻,公孫傾正褪去外衣準備搭在衣架上,聽到李詩詩的話他回頭看了一眼,想了想說道:「此人為人忠厚老實,在朝中也是兢兢業業的,只是在朝中我與他相交不深,但有一點可以斷定,他並非是左相的人。」
李詩詩聽到這話才微微放心,然後又說:「哎,對了,以後在朝中你要多多與他打交道才行。」
公孫傾不解:「為什麼?」
「嘖。」李詩詩輕輕咋舌,然後說:「你笨啊,未來的親家公咱們一定得跟人家搞好關係,這樣到時候婉然嫁過去才不會被欺負嘛。」
「婉然會被欺負?」公孫傾笑了:「就憑著她現在的功夫,在訓練幾年,別說是普通男子,就算是對方會些拳腳功夫,婉然照樣能打的他們鼻青臉腫。」
李詩詩愕然,仔細想想,婉然和婉妙一起學武功也有好幾年了。
看來自己真是想多了。
「不過戶部侍郎那邊你也得搞好關係,即使婉然不會受欺負,但伱也得留意對方的家室如何。」
「好好好,我知道了。」公孫傾笑著坐在床邊:「你天天就操心那些還沒發生的事兒,與其這樣到不如擔心擔心明天壽宴的事兒吧。」
「啊!對啊!」李詩詩聽到這話,臉皺成了苦瓜。
將被蒙在頭上無奈的說:「好麻煩,不去不行嗎?」
「由不得你啊,夫人。」
次日,清晨。
青煙過來叫醒正在熟睡的李詩詩,然後開始給她梳妝打扮。
裝扮了一上午,李詩詩頭頂著千金重的玉冠,穿著死沉死沉的官服從屋子裡出來了。
現在這天氣是越來越熱了。
還沒怎麼動,她就出了一身汗。
摸了摸已經隆起的很明顯的肚子,她無奈的說:「寶寶呀,今天要跟著娘親受苦了。」
「娘子,準備好了嗎?」
換完官服的公孫傾神清氣爽的走了過來。
他頭戴烏沙,將烏黑濃密的長髮隱藏住。
一身暗紅色官服,襯托他身姿挺拔,俊朗剛毅。
李詩詩只看了一眼就開始抱怨:「為什麼你穿的這麼少,而我就不行?」
「這是六品誥命夫人正常的裝扮,夫人就忍忍吧,一天很快就過去了。」
過來小心翼翼的攙扶這李詩詩,公孫傾生怕她走路不注意摔倒。
畢竟這身官服真的還挺繁瑣的。
帶著李詩詩坐上馬車,一行人往皇宮趕去。
走了將近一個時辰,李詩詩他們才到了皇城。
將馬車停到城門口,他們就得下馬車步行進宮。
而且經過城門時還要檢查身上是否攜帶兵器,以防有人蓄意刺殺。
等李詩詩和公孫傾成功進入皇宮時,她早已累的出了一身汗。
看向這龐大的皇宮,李詩詩竟感覺自己好像身在後宮。
紅牆綠瓦,一條長長的甬道仿佛是永遠都看不到盡頭。
皇城中,幾乎是每隔十米就有兩個駐守在那的侍衛。
他們皆穿著一身甲冑,腰間繫著佩劍,神情嚴肅。
如今正當皇上壽誕,所以進宮賀壽的官員及其夫人皆一併往裡面走。
李詩詩一邊看一邊往裡走,公孫傾則拉著她,謹防她一腳踩空摔在地上。
「王爺,別來無恙啊。」身後有人在喊他們,李詩詩很公孫傾停住腳回頭看去。
瞧著穿著一身墨綠色官服,模樣在四十左右蓄鬚的男子,正與一個穿著打扮跟李詩詩差的八九不離十的女子正朝著他們走來。
走到切近,他二人互相施禮。
對面那個女人也朝李詩詩施禮。
李詩詩一個緊張差點沒反應過來,依葫蘆畫瓢的行了禮。
「劉大人近日身體可好些,聽說您咳疾復發,可有按時吃藥?」
「多謝王爺記掛,下官這是老毛病了,吃過了藥就好很多了。」
李詩詩不知道自己手該往哪放,有些局促不安的站在公孫傾身側。
說實在的她還是頭一次感受到社恐居然是這種感覺。
對面站著的女人一直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自己,雖然面帶笑意,但李詩詩怎麼看怎麼覺得自己像是馬戲團表演的猴兒。
渾身上下不自在。
「這位就是王爺口中非她不娶的夫人吧。」
李詩詩一怔,尷尬地沖他笑了笑。
公孫傾微微低頭,旋即笑了笑說道:「對,就是她。」
「果然一見驚為天人,王爺真是好福氣。」
「過獎。」
二人寒暄一陣,就又來了幾個帶著夫人的官員。
他們身上的衣服各色各樣,可卻沒有一件跟公孫傾身上穿的一樣。
李詩詩有些納悶,等送走了他們,她才問:「為什麼只有你穿的是暗紅色?」
「官員官階不同所以身著官服顏色也不同,顏色越鮮艷等級越高,只有正一品的身份才能穿正紅色官服。」
「那你這算是……」
「從一品。」公孫傾解釋道。
「我去?你這麼牛的嘛?」李詩詩瞪大眼珠子。
「嗯。」公孫傾大方的承認了。
「不過,當今只有左相才能穿著大紅色官服。」公孫傾補充道。
「所以他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算是吧。」公孫傾長出口氣,隨後道:「只可惜身居高位卻居心叵測,是國之不幸啊。」
說著,他牽起李詩詩的手道:「走吧,一會該去晚了。」
這一路上,李詩詩就看到有很多人在看自己。
有的神色複雜,有的神色中透著鄙夷。
不過大部分人都是只匆匆瞥一眼就離開了。
但無一例外的她們總得在看完自己後,跟旁邊的人偷偷嘀咕。
雖然她不想在意別人說什麼,但總歸這樣做還是讓她十分不爽。
皇上壽宴設在萬壽宮。
等他們到了那的時候,已經陸陸續續有官員在參拜皇上以後就落座了。
皇上是個年近半百的老頭,穿著明黃色繡著五爪金龍的龍袍,端坐在龍椅上。
整個人透著一種不怒自威的天子風範。
公孫傾帶著李詩詩依禮參拜,然後落座。
雖然她不曾抬頭,但卻能依稀感覺到皇上似乎也在看她。
「奇怪,為什麼都在看我,難不成我臉上張麻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