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袁術祭旗
作為下一輩的領頭之人,諸葛亮顯然更偏向於內政,而司馬懿與陸遜則略傾向於軍略。
雖然三人都是出將入相的全能型人才,但終究還是各自有相對的長處。
諸葛亮考慮到當前各地的內政情況,因此對於擴軍之事略保守了些,因為他深知如今田澤治下人口之短缺。
而司馬懿和陸遜則是更加純粹的從軍事角度去考慮此事。
當然,他們也知曉陳宮的難處,所以沒有獅子大開口。否則以二人的性格,或許直接來句擴軍五十萬。
「既然如此,那便擴軍三十萬吧。」田澤道。
隨後看了眼面色略有些難看的陳宮,又道:「與公孫伯圭的戰事,暫且擱置。待到明年入春再說。」
因為曹操的接連失誤,司隸拿下的太過輕鬆,超乎了田澤等人的想像。
以至於張遼和張郃部的折損並不多,完全可以直接攻打西涼。
尤其是在如今曹操遭受重創的情況下。
但是綜合考慮治下的情況、戰局以及擴軍之事,田澤還是選擇暫時將此事擱置。
畢竟如今五大諸侯方才聯盟,銳氣正盛。
一旦田澤此時動手,必然會激起他們的強烈反抗,屆時冀州、青州東萊以及司隸必然會陷入漫長的戰火。
「司隸的穩固和發展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畢竟是曾經的王興之地,日後……」田澤略微沉吟,但終究還是沒有下定決心。
薊縣之地雖好,但是有些太過偏向東北,於日後征伐中原和南方,及掌控西部的西域、身毒等地有所不利。將來田澤覺得還是將國都遷至長安、洛陽一帶為好。
但是如今說此言,還是有些為時尚早。
田澤雖然沒有明說,但在場眾人皆是聽出了田澤的言外之意。
長安、洛陽能否於後世屢次成為國都所在,是有其必然原因的。
從地理位置、周邊環境等方面考慮,在這個時代,這裡確實是最合適的建都之地之一。
「主公,臣明白。」陳宮主動說道。
司隸之地雖然不大,但按照田澤的要求,經營起來比之冀州、并州等地耗費的錢糧人力還要多得多。
這數年來,司隸之地遭到巨大的破壞,非但要盡數重建,還要恢復廢弛已久的各種水利、關卡等,其中靡費可想而知。
程昱聞言,微微嘆了口氣,卻也沒說什麼。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既然擴軍之事被敲定,再強求攻伐西涼已不再可能。
況且從戰略角度而言,此時攻伐西涼,風險也確實大了些。
程昱不敢保證,一旦劉備和劉焉出兵牽制,曹操、袁紹和孫策聯合北上的話,關羽和徐晃能否護的住。
瓷器安能碰瓦罐。
但凡有打進冀州的可能,曹操和袁紹寧願完全捨棄兗州、青州之地的防守,都會拼一把。
肥的流油的地方,他們稍微吃下一兩郡之地,就足以彌補的回損失了。
于田澤方而言,即使能贏,一旦冀州之地遭其席捲,亦是得不償失。
在不能確保冀州安全的情況下,此戰不可開啟。
……
虎頭蛇尾的一場戰役,就如此結束。
在田澤死守司隸和冀州之地的情況下,五大諸侯也不敢主動進攻,戰事暫時告一段落。
這一年,不出意料的又是天下大旱,就連蝗災都頗為嚴重。
雖然因為田澤的提醒,各路諸侯都提前有所準備,不至於顆粒無收,保住了以往約三成左右的收成。
儘管依舊不夠吃,但加上田澤交易的糧草,起碼能確保餓不死人。
當然,袁術除外。
這廝根本就是爛泥扶不上牆,絲毫沒有將田澤的提醒放在心上。更準確來說,他壓根就不在乎治下百姓和士卒能否吃得飽。
作為一方諸侯,袁術雖然有著自己的獨到之處,但在很多方面的水平卻根本達不到及格線以上,根本不是一個合格的諸侯。
袁家那一套經學於治世時尚可,真正治理內政、領兵作戰根本就是百無一用。
所以袁紹沒少重用潁川的人才,麾下汝南派、潁川派、冀州派、徐州派等雜糅其中。
而袁術則是傻乎乎的真的信了袁家那一套,依舊玩著「無為而治」。
若是太平盛世,亦或者天象氣候好些,這麼做還行。百姓雖然富裕不起來,起碼不會太過窮苦。
但如今之局勢,再加上大災,袁術麾下的百姓和士卒連樹皮都啃光了,只能去河裡撈河蚌吃。
要知道,這些撈河蚌吃的人可沒有什麼調味料,能煮熟了吃就不錯了,其味道不言而喻,比之樹皮還要難吃的多。
最關鍵的是捕撈河蚌非但有風險、捕撈艱難,而且河蚌之中還有不少寄生蟲等,難以處理,食用起來亦有不少風險。
但就是到這種程度,田澤都把糧食運到淮南周邊了,袁術依舊頭鐵的不願交易。
世家出身的弊端暴露無遺,頗有些何不食肉糜的意思。
袁術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孫策、劉備等人可是心中一清二楚。
淮南之地雖然被袁術折騰的不輕,可也有不少人口,是一塊肥肉。
他們盯著袁術很久了,只是沒有恰當的機會動手罷了。
此次五大諸侯聯盟,剛好是個契機,作為被袁紹、曹操、劉備和孫策四方圍在中間的冢中枯骨,也是時候應該貢獻自己的價值了。
以之祭旗,奠定聯盟的基礎,對大家都好。
袁紹此時的心情卻是頗為複雜。
如果有可能的話,其實他想讓袁術一直撐下去。
他與袁術雖然不對付,但畢竟同為袁家出身,兄弟二人,打斷骨頭連著筋。
只要袁術看清形勢,他給足待遇,直接率部連同地盤投奔他的可能性極大。
可惜的是,他等不到這一良機了。
劉備、曹操和孫策對於袁紹的心思葉門清,他們必然不會允許此事發生。因此,四方瓜分袁術已成定局。
就在四方蠢蠢欲動之時,袁術還沒心沒肺的躺在皇宮的龍床之上喝著蜜水,絲毫沒意識到近在眼前的恐怖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