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陽光灑進臥室,將素色窗簾印染成了橘色。
池徹醒了,入眼是潔白的天花板。
感覺胸口有些堵。
蘭沁腦袋枕在他胸口,整個人蜷成一團,雪膩的肌膚毫無保留的緊貼池徹,她的睡姿隨意而慵懶。
旁邊姜荷靠看池徹胳膊,凌亂的短髮遮掩了大半面龐,睡容恬靜。
看著兩張精緻的面龐,池徹募然湧起一陣得意。
還好池哥有點東西。
這倆姐姐主動起來真的要人命,池徹都懷疑要不是有系統庇佑,自己真可能被這倆御姐老婆榨乾。
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七點了。
池徹小心翼翼準備起身。
大早上精力旺盛,池徹一動就感受到了蘭沁嬌軀壓迫自己胸膛。
更關鍵的是姜荷腿搭在池徹身上,池徹扭身正好頂看她。
沒有一絲柔嫩肌膚之外的觸感,讓人心醉。
大概是感覺不舒服,姜荷閉著眼睛動了動。
嘶!!!
池徹微微掀開被子看一眼。
粉色淺櫻溫柔的吻住了池徹,仿佛沒有一絲睫毛遮掩的秋水剪瞳,是一副絕美的畫面。
姜荷渾身上下只有被撕開的肉色褲襪,旁邊蘭沁則是只有黑色褲襪,這一幕對池徹簡直是巨大衝擊。
他默默蓋回被子。
先冷靜一下。
瞅瞅天花板,看一眼牆壁上靜姐的照片,池徹更加更可恥了。
「嗚22
終於,被侵擾的姜荷嘟囊著睜開眼,就看到池徹眼巴巴的盯著她,奇怪的感覺讓她下意識夾緊了腿。
「嘶!!!」
池徹下意識伸手摟緊短髮御姐。
兩人沒有動。
姜荷終於抬起頭,張嘴咬了咬池徹胳膊,「不許使壞!大早上呢。」
「自然反應嘛!」
池徹低頭親了親她額頭,「要不要起來,跟我一起去買早餐吧?
恩姜荷應了一聲,掀開被子主動坐起來。
蘭沁睡得很沉,池徹給她蓋好被子輕輕下了床。
「我先去刷牙。」
衣物凌亂甩得到處都是,池徹順手幫忙撿起姜荷的襯衣,出去準備洗漱。
「咕嚕咕嚕咕—————懷!」」
池徹在鏡子前開始刷牙,突然手上動作一頓。
他湊近仔細看一眼,鏡子上有一片淺淺的殘漬,殘漬像是水線濺上的,
在潔淨的玻璃面上鋪開。
姜荷剛走進來就看到池徹趴在鏡子前觀察,騰的一下她臉就紅了。
那是——·
「喂!你不許看。」
池徹眨了眨眼睛,「這是我老婆流下的淚水,為什麼不能看?不僅要看我還要聞呢。」
因為嘴裡含著牙膏,池徹說話的時候碎沫飛濺,他故意把臉貼到鏡子前聞了聞,「沒什麼味道呀!我聞著全是牙膏味————」
話沒說完,姜荷惡狠狠的將他腦袋按在鏡子上,臉頰貼著脖子的樣子有些滑稽。
「可惡的傢伙!喜歡聞是不是?」
其實她沒有用力,但池徹還是配合自家老婆表演。
姜荷抓著池徹的腦袋擦了擦玻璃,將玻璃糊的都是泡沫。
然後她才拍了拍手,兇巴巴的道:「還聞不聞了?」
「不聞了。」
池徹裝出一副乖巧的模樣,「那老婆你不要我聞,是不是下次想讓我嘗嘗啊?你哭的時候我好心疼啊。」
姜荷臉頓時跟火燒的一樣。
「你變態啊!你才哭呢。」
她轉身踩著地板跑開了,「快點刷牙!姐姐已經餓了。」
話還沒說完,人已經把臥室門都關上了。
池徹偷笑不已。
雖然是很大方的姐姐,但昨天那一幕確實很羞人呢。
他也沒想到自家老婆在鏡子前被端著欺負那麼敏感。
她昨晚壓制不住在哭。
肉絲大長腿在空中搖晃,對著鏡子,池徹每一次溫柔欺負都會帶出淺淺的淚水,直到最後一發不可收拾。
再加上旁邊有蘭沁的目光,姜荷儘管努力忍耐,還是淚水決堤如噴泉。
終於,過了老半天池徹拿著貓糧碗跟姜荷下了樓。
姜荷又變成了那個身穿職業裝的美麗御姐,池徹不再提那事撩撥她。
「喵嗚01
剛下樓道,許久不見的三花貓準時出現,蹲在面前朝池徹叫喚著。
感覺這貨好像罵得很髒,又好像在質問他這段時間怎麼沒有投餵。
池徹將貓糧放在碗裡,「少逼逼兩句!吃你的吧。」
三花貓埋頭開始乾飯,一邊吃一邊還抬頭叫罵兩聲。
在吃飯和生氣中間,它選擇邊吃邊生氣。
姜荷也跟這隻貓很熟了,「要不咱們一起收養它吧?以後就不用流浪了。」
池徹解釋,「這傢伙一直不給捉—-----而且先不說我們的關係問題,它好像未必願意被收養呢,你沒見它在小區混得很好嗎?」
姜荷想了想,這才想起三花皮毛油亮確實不像髒兮兮的流浪貓。
包括小區的其它貓咪也是。
附近的貓咪過得都不錯,居民們偶爾會餵一喂,在對待流浪貓的問題上大家還算是友好。
六棟的一位大爺每天都會按時投喂,原本他的精神狀況不好,但在餵貓的過程中漸漸得到了治癒,十年如一日的投餵讓大爺能將貓咪上下五代的族譜畫出來。
其他人也對流浪貓也比較寬容,這還涉及到了地區的特殊性。
這裡是陵岳東區貓兒廟的範圍,附近的人普遍比較愛貓,陵岳山上有一座專門供奉靈貓的寺廟。
直到現在,這片區的人在養貓的時候依舊保持著下聘的習俗。
當然,現在的『下聘』只是給貓原本的主人一些紅包或小禮物,再給貓兒準備一條魚接風,跟古代那種還要抓門挑吉日寫聘書的『下聘」是兩個概念。
但確實足以說明附近地區對貓咪的特殊喜愛。
不過也是相對而言,討厭貓的人也不是沒有,流浪貓存在帶來的問題也不容忽視。
但往往以社區為單位,附近某個地區流浪貓數量明顯增多的時候就會有人實施抓捕領養和片區絕育,所以數量倒也控制得很好。
這也是池徹暫時不打算收養這傢伙的原因,它在外面過得很瀟酒,帶回去指不定一人一貓天天干架。
打贏了還好說,要是打不贏就丟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