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賣瓜
她是當媽的，自然是了解兒子。
兒子這個樣子顯然是陷了進去，她若是再不阻止，後果可想而知。
她不能讓兒子衝動之下毀了自己，更會毀了凌瑤。
凌瑤是個女人，一旦名聲受損，在村里那就是任人踐踏的存在。
時間長了，這就是一把無形的刀，會逼死人的。
她就是從那種階段熬過來的，沒有人比她更懂其中的痛苦。
施承面色突變，眼中情緒複雜，半晌才說了句，「媽，我明白，我不會這麼做的。」
說完轉身回了自己屋。
他躺在床上，閉上眼睛，釋放自己的情緒。
他並沒有想做什麼，只是想力所能及地多幫助她一點。
媽說的他都懂，他也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情。
長久的性格習慣，讓他練成了絕對的克制。
凌瑤收拾完，躺在床上休息。
意識進入空間，她一眼就被七八個圓圓的大西瓜給吸引。
這是前幾天扔進來的西瓜子結出來的西瓜，看著可比施承給的大多了。
她挑選一個出來，剩下的收進倉庫里留著慢慢吃。
看了兩個孩子一眼，等來到洋井邊上她才把大西瓜給拿出來。
簡單用水沖了一下，用刀輕輕一切就開了。
這個西瓜得有七八斤重，一人吃了兩塊才吃了一小半。
放著也是放著，凌瑤便把剩下的西瓜切成兩份，準備給村長家和施承家送去。
正好在路上碰見了拿著蒲扇出來乘涼的霍寶兒，省的她跑一趟了。
天還沒有黑透，不過只能隱約看清人。
「凌瑤姐，你也太好了吧。」霍寶兒抱著凌瑤不撒手。
凌瑤嫌熱推了推她，「快拿回家吃了吧，這西瓜不能放。」
霍寶兒又說了兩句才興沖沖的回家。
凌瑤來到施承家的院子門口，朝裡面輕輕喊了一句，「施嬸子。」
院子裡的三人齊刷刷看過來，施承手中的扇子停頓了一下。
聽見聲音剛邁開的腳步又收了回來，眼睛卻一瞬不離地盯著門口。
「山上摘的西瓜，我們人少也吃不完，給你們送點來。」凌瑤把手中的西瓜遞過去。
施萍笑著接過來，跟她又聊了兩句，讓她回去路上小心點。
「施大哥，我先走啦。」凌瑤揮手打了個招呼。
「嗯。」
施萍見凌瑤都走遠了，自家兒子還盯著看，在心裡嘆息一聲，「快來吃西瓜吧。」
作為母親，該說的都說了。
相信自家兒子心裡有桿秤，知道分寸。
隔日一大早，凌瑤交代兩個孩子乖乖在家看門，自己坐上牛車去趕集。
她用手裡的錢在集市里租了個小門店，非常小，之前是一個小水果店。
生意不好就搬走了，店裡陳列水果的貨架還在呢。
凌瑤跟張秀梅商量了一下，以一個月五塊錢租金的價格談了下來。
她想租下這個地方，完全是因為店的位置在集市中央，且上面寫了便宜租。
養孩子上大學都需要錢，她又不會什麼生存技能，還不如開個店賣點空間產物呢。
沒什麼成本，時間還自由。
凌瑤把店面簡單打掃一遍，關上門一揮手，十幾個圓溜溜的西瓜出現在貨架上。
又從商城裡買了不少袋子，水果刀和秤，再次打開門，直接營業。
她直接把原先的門面牌子給拆了，上面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
賣東西她也沒什麼經驗，直接搬了個小板凳來到門口。
抱出來一個大西瓜，當著街上人來人往的面切了起來。
見人看過來她都會輕輕說一句，「免費試吃，不甜不要錢。」
說著便劃拉一小塊放進嘴裡，甜甜的味道帶著汁水在口中泛濫。
好吃又解渴。
比起普通的西瓜，糖分不是一般的足，還有一股特別的清香。
果然是空間出品，質量上乘有保證。
「姑娘，這西瓜真的免費試吃？」一個中年男人舔了舔唇問道。
凌瑤直接切了一小塊遞過去，「嘗嘗甜不甜。」
她開門做生意，當然不可能騙人。
很小一塊，也就是男人一口的量。
男人也沒嫌少，這年頭西瓜可金貴的很，能免費給品嘗已經是老闆大氣。
「好吃。」這味道比他想像中還要好吃，他這渴著呢，「能不能給賣給我一大塊？」
這西瓜汁水多，還香甜，吃了正好解渴。
只是這一個西瓜太大，他買不了這麼多。
「當然可以。」凌瑤當即拿刀給他比划起來，「這麼大行嗎？」
「行行行。」男人立馬點頭。
凌瑤切完後直接上稱稱了一下，抬眸看他，「四毛？」
男人爽快極了，當即掏出錢來。
他拿了西瓜也不走，直接站在門口咔哧咔哧吃了起來，看的經過的人紛紛吞口水。
一塊西瓜吃完，男人意猶未盡，「姑娘，再給我來一塊。」
「不，直接給我切一半吧。」
這西瓜太好吃了，帶回家給家裡人也嘗一嘗。
「好嘞。」凌瑤麻利弄完把西瓜遞過去，接過錢來，她笑的眼睛彎彎的格外好看。
有了這個開頭，街上不少人都被吸引過來了。
大家要多少，凌瑤給切多少，也不嫌麻煩，臉上一直是笑吟吟的。
一時間店裡擠滿了人。
「大家不要擁擠，排好隊一個一個來，都有。」凌瑤聲音溫溫柔柔的，像是帶著某種魔力一樣，大家一個個都安靜地排好隊。
凌瑤把客人都送走，屁股剛坐下，就見一個穿著淡綠色連衣裙的女生跑了進來。
她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最後一個西瓜，指著西瓜大口喘氣，「那個西瓜，我要了。」
她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幸好趕上了。
聊了之後，凌瑤才知道眼前這個叫劉麗姿的就是買她第一塊西瓜人的女兒。
「姐姐，你家的西瓜太好吃了，以後我會經常光顧的。」
西瓜賣完，凌瑤搞了下衛生，把瓜皮裝進袋子扔掉。
關上門，直接買了一條大鯽魚，還給兩個孩子買了糖葫蘆和雞蛋糕。
來到牛車時，人差不多都要坐滿了。
施萍招了招手，指著自己旁邊，「凌瑤，來這裡坐。」
「天天不是買魚就是買肉，誰家日子能這麼過啊，再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要吃土去。」
忽然一道語氣極酸的聲音響起，凌瑤看過去，原來是王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