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什麼!」馳蘅輕咳了一聲:「那個,我就是有些東西落在那兒了。」
見黎戎還在盯著他,馳蘅直接推了他一把:「你不是要去蒼林嗎?快些走吧。」
黎戎眯著眼睛看他:「怎麼?不擔心我走了,你忙不過來了?」
「瞧瞧你說的是什麼話呀?難不成我還能一輩子靠著你不成?走吧走吧,放心好了,這裡我一定能安頓好!若真是有搞不定的事情,到時候我再給你寫信就是了。」
說話間,當真笑眯眯的對著黎戎擺手。
黎戎皺著眉頭盯著他,神色間還帶著幾分狐疑:「你」
馳蘅卻是直接推著黎戎便是往城門下走去。
他一股腦將黎戎送出了城。這才堪堪鬆口氣,轉頭陰測測的去看他自個兒的護衛統領,下一秒忽然跳了起來,一個巴掌打在護衛的腦袋上。
「哎呦!」護衛頓時一臉委屈的捂住腦袋:「國公爺,下回您打我的時候能不能事先打個招呼,嘿,疼死我了。」
馳蘅氣的直瞪眼睛:「你小子,嘴上沒個把門的是吧?什麼話你都敢當著他黎戎的面回!」
護衛委屈了:「不是您說的嗎?您和黎將軍兩個是穿著一條褲子長大的,沒有秘密,什麼話都可以說。」
話音一落,他頓時臉上又湧現出幾分幽怨:「上兩日屬下匯報京中的事情,和您說借一步說話。那會兒您打的就是我的後腦,看,就是這兒,到現在還沒消腫呢。您這差事當真是愈發的難做了。」
「嘿,你如今敢埋怨爺了?」
護衛繼續幽怨:「屬下不敢,只是您得告訴屬下,以後碰到這種事兒到底該怎麼做呀?」
馳蘅戳著他的腦袋,唾沫橫飛:「你不會動動你那個二兩半的腦子?也不想想,爺我叫人去畫他夫人的畫像,若被黎戎那個小心眼兒的知道了,他還不把我的胳膊給撅折了?」
護衛聽了話,當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屬下當初就勸您,這事不要干,您非是不聽,您說,您叫人去偷偷畫人家夫人的畫像,這算是怎麼回事啊?別說是將軍,就是我也覺得您圖謀人妻.」
「你放屁!」馳蘅氣的再次爆起,一頓手腳連環攻擊:「讓你小子胡說!你當爺是傻的,爺讓人去畫像的時候,你明明連個屁都沒放,現在你又來找好人了是吧?老子非抽死你!」
護衛又被一通拳打腳踢,但顯然他已經習慣了,只是抱著頭偷眼去瞧馳蘅。眼瞧著馳蘅打的差不多了,方才小心翼翼的陪著笑道:「國公爺,您莫生氣,那個,我覺得吧,陳樹是個老實人,肯定已經帶著那方便麵回來了,您不是一直想吃嗎?咱們還是先吃麵去.啊???」
話說到最後,瞧見忽然出現在馳蘅身後的人,他頓時瞳孔一縮,嘴裡頭的話也瞬間變了調。
手指近乎顫抖的指向了馳蘅的身後,只不過,方才指了一秒,就被馳蘅無情的給打了下去。
「手抽筋了呀你,我怎麼會有你這麼個蠢笨的護衛?」
馳蘅看過去,卻見他的會不止手抽筋了,眼睛還抽筋兒了,一抽一抽的擠弄起來,馳蘅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也學著他擠弄了一下眼睛,而後直接五根手指壓在他的臉上,將讓他人推到了一邊去:「撞邪可別帶上爺。喂,陳樹人呢?」
護衛剛想說什麼,只是瞧見馳蘅背後的黎戎威脅般的眯著眼睛瞧了過來。他頓時脊背頓時發涼,在得罪國公爺還是得罪黎將軍之間,他選擇了前者。立即老老實實的指了指遠處:「國公爺,陳樹就在那邊呢。您走路注意看路啊.」
儘管護衛已經委婉的提醒,又死命的使眼色,但是顯然馳蘅沒瞧見,仍舊大步流星的向著他陳樹那邊的方向走了過去。甚至一邊走還一邊搓著手道:饞死老子了,這些時日奔波勞苦,總算輪到小爺我吃頓好的了。」
「國公爺,奴才幸不辱命,你要的東西都在這兒了。」
陳數遠遠的馳蘅,頓時眸子一亮,三步並做兩步到了跟前,撲通一下跪了下來,即刻將將懷裡的畫遞交了上去。
陳樹看著自己的得意之作,眸子中閃著些許興奮之色。他在平寧輾轉數日,終於得到了國公爺的消息,他如何不開壞?
一路上風吹日曬的,但是他這幅畫作一直捧在懷裡,卻是丁點都未曾破壞。
只是身後掛著的包裹就沒有這麼幸運了。包裹在他走路之間嘩啦啦的響不說,包裹皮也沾到了水漬,顏色也花了。
馳蘅下意識的將那畫像接了過來,挑著眉問道:「你見到人了?」
陳樹立即點頭:「那是自然,這位娘子人生的極其貌美,和您站在一處絕對是俊男美女,堪稱絕配。」
「呸呸呸,這話可不興說呀,雖然我生的的確俊美,但是還是不要和她混為一談為好。」
馳蘅說著,將畫像給了身旁的護衛又是道:「爺的方便麵呢,先拿出來。」
陳樹滿臉期待,只是那期待在看到馳蘅將畫像給了身旁護衛的時候,頓時轉化成困惑不解。
他瞪著眼珠子問道:「國公爺,您怎能不看呢?這畫像畫的特別好的,國公爺,您一定滿意。」
他這般說著,即刻起身從護衛手裡將的畫像搶了過來,再一次呈給了馳蘅。
馳蘅接過來:「等爺吃飽了再細看。「
說著,又給了護衛。
陳數又從護衛手裡拿過來:「國公爺,求您了,您就先看看吧。」
護衛:「.」
餵?這倆人當自己是什麼?驛站嗎?
「罷了,看到你這麼老遠給爺跑差事的份上,爺就隨了你的願吧。神秘兮兮的,爺倒要看看你的畫作精進了沒有。」
馳蘅當下將畫像接了過來,便是去解那畫卷上的繩子。
陳樹恍惚之間也察覺了一絲細微的不對勁來。抹一把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水來,緊張的盯著馳蘅看。
馳蘅將畫像整個攤了開來,瞧了一眼,便是也晃了晃神,緊接著,便是一巴掌拍在陳數的腦袋上笑罵道:「爺叫你去辦正事,你怎麼把爺和美人畫的一幅畫像上了?是消遣爺呢,還是找打?」
陳樹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解釋道:「主子,不是您說的,讓屬下畫那個獸醫的畫像嗎?這是屬下畫的最好的一副了。」
馳蘅臉上的笑瞬間僵住,他僵硬的轉頭看向陳述,牙齒縫裡擠出幾個字:「你說什麼!!?」
與此同時,馳蘅的背後也探出了一張冷硬的俊臉來:「這是.什麼?」(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