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古樹
「這是……」
王冕大吃一驚，透過朦朧的光團外圍，他感應到了一股精純的仙道力量，對真仙都有大用。
再看那條充滿靈性、不斷遊動的銀色真龍，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幾個字。
「仙泉眼！」
三個字從王冕口中說出，道出了光團與銀色真龍的來歷。
一旁的王恆聞言，立刻想起了關於仙泉眼的記憶。
完美世界中，青銅仙殿的殘仙在偷襲十凶鯤鵬後，之所以能熬到後世，其手中的一口仙泉眼功不可沒，即使是在破碎的九天十地內，仙泉眼也能噴薄出仙道氣息，滋養殘仙的仙體，逆天無比，自古以來也沒有出現過幾個。
沒想到此刻，他竟親眼見到了一口完整的仙泉眼，就在混沌仙藤的手中。
「是的，這是仙泉眼，極度稀少，遍尋古界也不過七八個。
當年，仙王大人為了此物走遍了原始古界，可惜最終空手而歸。
可就在方才，一個準仙王將它送到了眼前，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說著，仙藤將懸浮在藤葉上的光團遞到了王恆的面前。
一股令人神清氣爽，渾身舒泰的氣息撲面而來，處在其中，仿佛整個肉身和神魂都被洗滌了一遍。
「有了這口仙泉眼，你必能築就仙王之基，在這一紀元迅速崛起。」仙藤開口，對王恆的未來很是看好。
他本來就已經很強大了，無論是資質上，還是其他方面，都遠超於同齡人，早已是一騎絕塵，而今又有仙泉眼加持，難以想像王恆最終會走到哪一步。
「多謝仙藤前輩厚愛，王恆必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王恆接過仙泉眼，立刻對著混沌仙藤行大禮，真心的感謝。
「我是看著你長大的，也曾與你的父親出生入死，征戰諸天，自然希望看到伱崛起，屹立於巔峰的那一天。」仙藤溫和的回應道。
旁邊的王冕已經不知該說什麼了，想到王恆目前的成就以及所擁有的資源，他斷定王恆將來一定可以打破桎梏，擊碎仙王親子身上戴著的沉重枷鎖，證道仙王，實現父子皆仙王的萬古神話與美談。
「所謂磨劍十年，一劍驚天，你已滿十歲，且種道功成，是該展露出鋒芒了，不經歷一番風雨，永遠都只是溫室中的花朵。」仙藤開口，看向王恆的目光很是慈祥與喜愛，兩人沒有血緣關係，但他一直對王恆視如己出，看作是自己的後人。
「仙藤前輩的意思是？」
王冕問道，隱約間猜到了仙藤的想法。
「是該讓他的名傳遍三十三天了。」仙藤回答道。
隨後，它不由分說，開始施法，藤體溢出一縷縷仙道光輝，垂落下來。
王恆立身之處，本是一片荒涼的石子地，現在，仙霧濛濛，生命氣息遍布，宛若來到了人間仙境。
「嗡！」
一枚又一枚繁複玄奧的古字從仙藤的葉片中升起，全都光輝燦燦，似仙金澆築而成，充滿了金屬質感。
每一枚古字都蘊藏著無與倫比的力量，能勾動天地大道的本源。
只是，這些古字的風格和王恆學習的仙古文字有所不同，所描述的大道也不同。
似乎看出了王恆的疑惑，王冕傳音解釋道。
「這是祭靈文，顧名思義，就是走上祭靈之路才能理解與悟透的文字，裡面蘊藏著它們這一體系的大道精髓，博大而精深。
像我們這些走道種法的生靈，可以根據形體去學習祭靈文，理解其表達的含義，但卻永遠無法運用，除非改變修行體系，成為一位祭靈。」
「原來如此，這是屬於祭靈體系的古字，怪不得讓人感到陌生。」王恆點了點頭，心頭恍然。
「祭靈文，不僅是描述大道的語言，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更是祭靈們無障礙交流的媒介。
據說，它們可以用這種大道語言打破空間隔閡，相隔千萬里、億萬里進行對話。」王冕又告知了一條重要的信息。
「也就是說，仙藤大人此刻正在通過祭靈文，與遠方的祭靈對話？」王恆這般問道。
他看的出來，混沌仙藤聚精會神，似是在與什麼存在交流。
「是的，如果沒有猜錯的話，與仙藤大人隔空交流的，是另外一尊負有盛名，且強大無比的祭靈。
本體為一棵樹，紮根在世界樹旁。
那裡可以說是整個原始古界的中心，居住著多位無上生靈。」
「一棵紮根在世界樹旁的樹？」王恆微驚。
「嗯，它的實力在我界祭靈之中屬於最頂尖的一列，與仙藤大人在伯仲之間，都是險些破入仙王領域的存在。
據說，它們若是發狂，就連仙王都能抵擋一陣。」
王恆若有所思，如果沒猜錯的話，王家的這株混沌仙藤與世界樹旁的那棵樹體祭靈在境界上和十凶應該是相差無幾，都擁有仙王級別的軀體，弱於仙王的元神。
只是，與十凶不同的是，它們沒有特別突出，且傲視群雄的無上天賦，無法像十凶那樣可以力敵仙王。
比如說，天角蟻一族的狂化、鯤鵬一族的極速等等。
不過，面對準仙王時，它們幾乎呈碾壓態勢，強過這一層次的生靈太多。
忽然，仙藤葉上的祭靈文出現了變化，猛然間釋放出如汪洋般浩瀚的力量，洞穿層層虛空，到達無盡遠之外。
跟著這股力量，王恆的視線看到了一副驚人的景象。
一株難以用言語去形容的擎天古樹矗立在遙遠的天邊，枝繁葉茂，生機勃勃，周身流淌著濃郁無比的仙道氣息，透出滔天氣勢。
顯然，這株古樹並不屬於神藥或是長生藥，而是一位擁有摘星捉月、毀天滅地之能的強者。
「這便是那株險些成王的祭靈古樹。」王冕傳音提醒。
「咦？前輩，它不是紮根在世界樹旁嗎？」王恆凝望空間大洞的那一邊，並沒有看見世界樹的身影。
「沒錯啊，世界樹就在它身後不遠處，只是因為樹體太過龐大的緣故，你無法看到其全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