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神祗心權貴皆惶恐
「沒死？」
「原是替死之法，倒是跑得夠快！」
「我倒要看看你有幾條命可以替死！」
伸手一招，待到神道寶印回歸，原地只剩下一些殘肢碎肉，卻沒有感受到任何生魂氣息。
賈琮目光淡漠，思索片刻後，想到了什麼。
「也好，若是現在死了，後面倒是不好謀劃了。」
託了水溶的福。
賈琮這次參加秋獵的目的已經完成大半了。
東西南北四大異姓藩王。
在前朝末年便已經割據一方，至大乾太祖起兵歸順的時候，也保持著相對的獨立性。
如此數百年的積累底蘊，遠不是外人所能想像的。
更別說如今四大異姓王唯有北靜王還是王爵，實力為四王之首了。
單是此前賈琮在北靜王府外試探，便探出了明面上的兩尊武道先天和一尊玄門煉神級別的護衛。
還不算其在封地隱藏的勢力。
但再大的底蘊，也總有耗盡的一天。
旁的不說，眼前這一看就是出自左道旁門的替死之法，雖然能保命，但每種都代價巨大。
……
在無數複雜的注視下，賈琮緩步來到了順德帝跟前。
此時眾人神態各異。
八公十二侯的開國一脈，心中隱隱擔憂。
鎮國公府的牛繼宗連連給賈琮使眼色。
剛剛跟水溶結盟的義忠郡王面帶喜色，在其看來。
有了這一出，順德帝心中肯定會有芥蒂，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籠絡賈琮了。
更多的則是震撼。
親眼看到武道先天在自己面前被一招鎮殺，猶如稚子一般脆弱的震撼。
「賈琮君前失儀，願自請摘去爵位。」
「還望陛下恕罪！」
一開口，賈琮的話便引起了軒然大波。
在眾人看來，在皇帝面前直接掀桌子出手，固然有大逆不道之嫌。
可也萬萬達不到直接褫爵的地步。
大乾爵位金貴，哪家的爵位不是用無數條人命堆出來的。
現在就為了這點事請罪，說摘了就給摘了？
可偏偏賈琮一副淡然模樣，渾然沒有把爵位放在眼裡。
於是震驚之後，立刻就有人反應過來了！
細細一品，只覺牙花子都疼了。
玄門煉神，地位奇高！
皇室也會以拉攏為主。
就算是犯了什麼錯，只要不涉及到造反這種十惡不赦的。
了不起就是罷官褫爵的處罰罷了。
官職，賈琮沒有。
至於爵位……
九歲煉神，手下已經有過鎮殺兩尊武道先天的戰績了。
人家在乎這個小小爵位嗎？
或者說，有爵位和沒爵位，影響人家的地位嗎？
更別提皇室對於勛貴之間的廝殺一直秉承著不支持，但是暗暗鼓勵的態度了。
就賈琮這動不動就掀桌子的玩法。
誰家攤上這能遭得住？
完全惹不起好嘛！
……
「紫衣伯少年心性，與北靜王府因誤會產生紛爭。」
「念其初犯，且沒有誤傷旁人，罰俸一年，下不為例。」
順德帝看著賈琮這幅絲毫不為爵位所動的態度。
心中一動。
一抬手，直接給這件事定下了調子。
別說罰奉一年，爵位帶來的這點俸祿。
就是罰上個幾百年，也沒有之前封賞的金銀珠寶來得多。
於是只有水溶受傷的世界瞬間達成了。
……
皇宮大內，人才濟濟。
一炷香不到的功夫，校場連帶彩棚。
剛才被破壞掉的一切就已經被內侍給恢復如初。
順德帝帶著眾多大臣勛貴，重新回到了彩棚里。
氣氛重新恢復了熱烈。
賈琮就坐在順德帝下首處，處於一群王公貴族之間。
雖然極少說話。
可是卻仍舊是場中的主角之一。
沒有人敢小看這個年紀輕輕的超品伯爵。
……
營地後方
一眾女眷的所在之地。
同樣搭建著彩棚，彩棚前面還有個小型的馬球場，看起來極為應景。
難得借著秋獵的機會外出踏青。
有不少閨中小姐在馬球場上散步嬉鬧。
彩棚里各家誥命伴架在皇后周圍。
氣氛也極為熱烈。
只是不少人目光時不時的投向東邊各府老爺所在的地方。
猜測著剛才巨大的動靜來源。
直到一個坤寧宮的小太監從外面匆匆跑進來。
在皇后身邊耳語一番，幃帳里的聲音不由得降低了幾分，所有人都下意識的豎起耳朵。
「賈府的老封君在嗎？」
順德帝的皇后周氏乃是其在潛邸之時所娶的王妃。
不是什麼豪門大族出身，生父乃是禮部一員外郎。
精通儒學，詩書傳家，通情達理。
順德帝繼位之後，非但沒有借著這層機會更進一步。
反而直接辭去官職，回山東老家開辦書院，教書育人了。
如此家世，說話之時語氣也格外溫和。
三春等人原是伺候在賈母身邊，在這滿棚的誥命夫人中毫不起眼。
被皇后這麼一詢問，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了過來。
「老身拜見娘娘！」
賈母急忙上前行禮。
「老封君可折煞本宮了，快快平身，不必多禮！」
「你們還不快給老封君把軟墊搬來！」
皇后伸手虛扶，而後命人抬來座椅。
「這幾位就是老封君孫女吧，果然各個都是好模樣，儀態也是一頂一的。」
「這麼多孫女承歡膝下，老封君可羨煞本宮了。」
待到賈母落座，周皇后掃了一眼三春等人笑道。
如此禮遇，可以說是極為少有了。
讓賈母仿佛又回到了以前賈代善還活著的時候，超品國公誥命。
即便是入宮，那也是像現在這般，緊挨著宮中貴人而坐。
「不敢欺瞞皇后娘娘，這迎春和探春是老身的孫女，惜春是東府我那敬侄兒的，被我從小撫養。」
「這是老身的侄孫女湘雲，還有外孫女黛玉。」
「這麼好的姑娘，一看就是老封君親自教導的。」
周皇后點頭，然後不顧在場誥命疑惑不解的目光。
轉頭看向了賈母身後的迎春。
「這位就是紫衣伯的嫡親姐姐，迎春姑娘吧？」
「迎春拜見皇后娘娘！」
迎春被黛玉輕輕推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忙上前見禮。
「不用多禮，來，到我跟前來。」
周皇后溫和頷首，示意迎春上前。
拉著迎春的手，直接將手腕貼身佩戴的玉鐲給取了下來。
戴在了迎春的手腕上。
「第一次見面，本宮也沒準備什麼。」
「這玉鐲還是當年陛下登基之前送我的。」
「今兒個我們娘倆投緣，我就把它當見面禮送給你了。」
說完，周皇后讓身邊婢女端上來一塊刻著「展翅鳳凰」的令牌。
拿起塞到迎春的手上。
「陛下平日裡忙於國事，我在坤寧宮待著也煩悶。」
「拿著這令牌，以後伱沒事就進宮來，好好陪本宮說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