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鎮北公 秦可卿身世！
戴權說完，再無人敢質疑。
光是俘虜十一萬這麼大的戰果就沒人敢虛報了，更別說是由葛仙派的第五境陽神祖師所述了。
番邦使節之中。
緬甸和暹羅臉色瞬間蒼白的可怕。
大乾南征，名義上征伐的乃是西洋人，還沒有直接撕破臉。
是以兩國使節今日才能站在這裡。
最早西洋人將觸手伸到南洋之時，兩國本來想要依靠大乾這個名義上的宗主國。
來一個驅狼吞虎。
直到賈琮南下，擺明了要吞併南洋諸國。
再加上遠東聯合艦隊在海上損失慘重以後，西洋人放寬了對暹羅和緬甸的壓迫態勢。
反倒讓兩國暗地裡倒向了西方。
如今瓦剌和韃靼聯軍敗潰，大乾北方再無隱患。
可以將全部精力放在南方。
對兩國使節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一般的噩耗。
……
「哈哈哈！」
「好！好！好！」
人的悲喜並不相通，在兩國使節如喪考妣的時候。
順德帝卻覺得無比暢快，這一個多月以來的壓力頓時一掃而空。
連贊了三聲好，然後轉頭看向了林如海。
「如海啊，你今日可是給朕一個好大的驚喜啊！」
黛玉在與賈琮定下婚約之後，為表拉攏，曾經多次被皇后召進宮裡。
順德帝也在一次大宴中遠遠見過一次。
卻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提升到了第五境的實力。
雖然驚詫，但有賈琮和寶釵的強勢崛起，實力突飛猛進在先。
倒也不難接受。
順德四年，賈琮八歲！
如今順德七年，賈琮滿打滿算也不過十二虛歲罷了。
卻有著這等恐怖實力，其身負無上機緣這種事，但凡有點腦子的都能猜的出來。
已經是不是秘密的秘密了！
「陛下謬讚了，臣女不過是聽了靖安侯的吩咐行事。」
林如海躬身謙虛了一句，順德帝聞言擺擺手。
「順德四年，西山秋狩，朕請靖安侯入朝相助。」
「這兩年來，靖安侯屢立奇功，對內平定隱患，推行教化。」
「對外，南征北戰，開疆擴土。」
「安東兩大都護府、安南、真臘都護府……」
「都將是朝廷的賦稅重地！」
「今日就連靖安侯未過門的妻子，尚未及笄便開始為國征戰，還立下如此戰功。」
「朕聽聞，國之欲興，須有大賢相助。」
「自古以來，從未有女子入朝為官的先例，不過今日朕卻準備打破這個規則。」
「諸位愛卿以為如何？」
順德帝說完，看向群臣。
黛玉的功勞是實打實的！
恐怖的實力更是實打實的。
聽到這話，就算是朝臣中的古板老學究，不為自己考慮考慮，也得為一家老小考慮考慮。
哪裡還有人敢站出來提出反對。
俱是不約而同高呼。
「陛下英明！」
「好！」
「夏守忠，擬旨！」
「自古國家欲興，皆賴忠臣良將之力。林氏女黛玉，鎮壓白蓮邪教，抗擊外敵有功。」
「有勇有謀，巾幗之才不讓鬚眉。」
「朕欲打破古之慣例！」
「封林氏黛玉，一等鎮北公！」
「前軍都督府右都督，授驃騎將軍、加上護軍！」
「鎮北公日後爵位承襲，無拘男女。」
……
爵位、官位、散階、勛職！
順德帝一道聖旨，直接將黛玉的地位拉到朝中最頂尖的位置。
換成旁人，從一介白丁，尤其是女子一步登天，定然會引來一片反對攻訐之聲。
可殿內的群臣對此卻沒有任何過激反應。
甚至覺得理應如此。
說到底！
第五境的存在，早已凌駕於世俗朝堂之上！
大乾祖制！
第三境者，可無功封子爵！
第四境者，可無功封侯爵！
可是規矩立下這麼多年來，願意領受朝廷爵位的第四境都沒有！
更別說是第五境了！
對於黛玉的封賞，已經不是黛玉缺什麼，而是要看皇家有什麼了。
……
「林愛卿！」
「你林家自前朝便是姑蘇大族，太祖起義之後匯聚鄉勇投靠，因功封侯！」
「後父皇下旨，又延續一代，四世列侯之家，到你這一代，正好爵位沒了！」
「今日，朕再將你林家爵位，延續五代，九世列侯之家！」
「夏守忠，再擬旨！」
「林如海，為國育才，有大功於社稷。」
「封靖文侯！」
「傳承五代始降，後世子孫，不得褫奪爵位！」
「晉文華殿大學士，內閣輔政大臣！」
又一封聖旨下達。
靖文侯！
算上之前四代！
便是九世列侯之家，放在史書上，也是一樁美談了。
更別說文華殿大學士，內閣輔政大臣這等如同拜相一般的官職。
內閣首輔李閣老宦海浮沉多年，於情於理，哪怕是為了避嫌，告老還鄉也就是這三五年的事了。
順德帝這番安排，無疑就是昭告朝臣，提前定下了林如海下一任內閣首輔的位置了。
「臣，多謝陛下！」
「愛卿，林家如今重新有了爵位。」
「這血脈延續，可要儘早提上日程了。」
「無論是勛貴之女，還是宗室之女，朕親自為愛卿指婚！」
林如海不比旁人，原本就是順德帝當年的潛邸心腹。
無論是才幹還是手段都是朝中一頂一的存在。
如今愛女更是晉升第五境。
說實話。
順德帝此時仍有一種身處夢幻的感覺。
縱然往前數上千年。
也從來沒有第五境直接為朝廷效力這種美事了。
如此之下，哪怕是在元日大朝會這個肅穆場合，順德帝也如同在私下裡。
半真半假的調侃一句，想要跟林如海拉近關係。
「臣多謝陛下厚愛……」
只是林如海聞言，卻唯有苦笑應了一聲。
哪怕是在賈琮強勢崛起之前，以林如海的身份想要續弦，也有大把勛貴世家願意與其聯姻。
只可惜林如海根本沒有這種想法。
一心只想把黛玉撫養長大便心滿意足了。
就連現在入朝為官，都是為了報答順德帝當年知遇之恩罷了。
「退朝！」
順德帝笑著點點頭，這才宣布了退朝。
……
御書房
元日大朝會之後，順德帝回到御書房。
用了茶點，簡單填了填肚子。
便見夏守忠走了進來。
「陛下……」
「寧國府賈珍死了。」
「死在今日嗎？」順德帝微微一頓：「這倒是巧了。」
「便宜他了，讓他多活了幾日。」
「陛下，不是皇城司出手。」
「靖安侯之前曾讓虎先生教訓過那賈珍。」
順德帝聞言點點頭。
「朕之前讓你調查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回陛下，皇城司探子持了陛下令牌混入寧國府。」
「靖安侯府的文管家便沒有露面過問。」
「暗中尋訪了多位寧國府的老人。」
「經查實，工部營繕郎秦業養女，並非永平郡主，而是嘉雲公主殿下！」
順德帝有三子！
其中長子為周皇后所生，是為嫡出。
除此之外，還能算得上是嫡出的便只有嘉雲公主。
只是在開元年間，剛出生沒多久，便在王府離奇丟失。
皇家礙於面子，對外宣稱早夭。
「屬下在調查過程中，發現有白蓮教妖人的影子。」
「昔日永平郡主被戾太子提前送走，後來嘉雲郡主也被劫走。」
「不知為何，又出現在了養濟院被秦業領養，加上賈家從那以後對秦業多加照拂。」
「又定下親事……」
「京中權貴才會以為嘉雲公主殿下便是永平郡主。」
「奴才已經請了紫薇司供奉前去驗過血脈。」
「只是其中具體細節，時間太久，白蓮教又將線索全都斬斷，皇城司也查不出來了。」
「懇請陛下恕罪！」
夏守忠說著，跪在地上請罪道。
「嘉雲……」
「便宜賈珍了，最後還讓他多活幾日！」
順德帝一把將手上茶杯摔在地上，一副咬牙切齒模樣。
夏守忠盡力將頭深深低下，盡力的抽離自己的存在感。
寧國府的事這段時間皇城司是查的一清二楚。
這等與皇家關係重大的，甚至說得上是醜聞的腌臢事，哪怕是知曉都是天大的罪過。
為此夏守忠已經清理了手底下不少知情人了。
……
「陛下，可是要皇城司安排，想辦法讓嘉雲公主殿下認祖歸宗？」
夏守忠直到順德帝怒意發泄的差不多了。
這才忐忑開口。
「那賈蓉膽小怯懦，文不成武不就，何等何等，能配朕的公主。」
「命皇城司拿朕令牌，讓賈蓉暴了吧。」
「還有城外玄真觀的賈敬……」
「罷了，讓賈敬多活幾日，命皇城司暗中盯著，說不定還能把當年斷掉的線索再找出來幾條。」
順德帝深呼一口氣。
「朕看請報上說嘉雲跟賈琮關係親厚？」
「回陛下，具皇城司所查。」
「嘉雲公主殿下原是跟靖安侯的貼身丫鬟小冬兒情同姐妹。」
「後來小冬兒找了靖安侯，這才讓虎先生出手。」
「小冬兒給公主殿下在侯爺府上準備了個院子，從虎先生教訓了賈珍以後。」
「公主殿下大部分時間就在侯府了。」
「如今已經修煉了玄門功法入境了。」
「如此也好……」
順德帝輕點著桌案。
堂堂一國公主，還是皇后嫡出。
與一個丫鬟情同姐妹，甚至被一個丫鬟照拂，本是極為丟臉之事。
可那也要看是誰的丫鬟，什麼地位的丫鬟。
哪怕是從順德帝聽到小冬兒這個名字沒有意外的表情也能看出來。
賈琮最疼愛的這小丫頭別說是在神京權貴之家了，就連在皇帝這都掛上了一號。
「嘉雲在賈琮府上，比在皇宮好。」
想到賈琮府上的大陣，還有傳聞中各種修行所需的靈藥。
順德帝搖搖頭，這等修行條件，便是他也不捨得拿出來給一個公主用。
況且若真是相處日久，生出情分。
順德帝做夢都能笑醒。
「暫且這樣吧，讓皇城司的人處理完賈蓉便從寧國府撤回來吧，待以後時機成熟，朕再與嘉雲相認吧。」
「奴才明白！」
……
緬甸
深山老林中，一支大軍艱難地行進著。
正是當初由定國公張遠所統帥的一隻南征大軍。
只是被緬甸人聯合西洋人算計之後，大軍潰敗北逃。
又被緬甸人乘勢追殺。
無奈這才逃入深山，再收攏了潰兵之後，也僅剩五萬人不到。
建制不全，補給不足。
導致士氣低落。
「報！」
「啟稟將軍，後面緬甸大軍追過來了！」
「人數至少十萬！」
就在這時，後方的探子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如今統領大軍的便是張遠當初的副將富平縣子孫武平。
好在逃入深山以後，西洋人不願意再深入，只剩下緬甸人獨自追殺。
才讓大軍免於全軍覆沒的下場。
不過這一個月來，緬甸人也是陰魂不散。
每日襲擾，讓大軍疲憊不堪，沒有喘息功夫。
加上山林多樹，每日行軍不過三十多里。
明知是對方疲師之策，但劉忠卻沒有任何辦法。
「狗娘養的緬甸人！」
「終於等不及了！」
聽到傳令官的情報，孫武平一拳重重的砸在旁邊樹幹上。
出自開元一脈的勛貴當家人，此時也忍不住爆了粗口。
「既然不讓老子活！」
「那就誰也別想好過！」
「就算是死，也要崩掉他一顆牙來！」
看了一眼周圍士氣低迷，不少人身上還滲著血跡的將士們。
孫武平一咬牙，武道真氣運轉。
聲音迴蕩在山林里。
「傳本將令！」
「整軍備戰，緬甸人不會放過咱們！」
「今日，有死無生！」
「但本將會沖在第一個，就算是死，也要讓這些緬甸人看看咱們大乾男兒的血性。！」
果然，一番話下來。
低迷的士氣瞬間攀升起來。
眾多士兵死死地攥著手上得兵器。
沒過多久，大軍剛剛準備好，遠處傳來了一陣嘈雜的喊殺衝鋒聲。
伴隨著的還有各種悽厲的慘叫。
孫武平立刻意識到了不對，趕緊命人前去打探。
「將軍，將軍！」
「突然出現了一支部隊，截住了緬甸追兵！」
「咱們的援軍來了！」
就在這時，布置在外圍的一個斥候滿臉激動的跑了回來。
「援……援軍？」
孫武平微微一愣繼而大喜。
「弟兄們，援軍到了，隨我殺！」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