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並沒有急於修煉,一方面是因為他現在已經渡劫境六重,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加上天道尚未解封,他也沒辦法修煉至更高的境界,另一方面,上界生靈逐漸要真身降臨,危險重重,所以他想要聯繫一下自己徒兒背後的勢力,看是否原因遷往青冥宗,至少在他的庇護下,能夠安全一些,這是他可以保證的。
經過一系列的溝通,除了不老神山以及西涼外,其餘勢力紛紛響應,願意遷往青冥宗。
許陽沒有了後顧之憂後,便轉身,來到了姬族所在之地,他現在實力提升上來了,可以詢問姬老哥一些秘幸了。
……
姬家擁有天下五域最高品階的洞天福地,隨處可見靈物大藥,靈氣充裕,近乎實質,芝蘭玉樹,瑞獸呈祥,仙鶴啼鳴,一派仙家之景象。
古峰林立,山川不絕,亭台樓閣,蜿蜒連綿,看起來崎嶇不平,宛若一條向天之路。
許陽剛來到姬家祖地,便被姬家老祖姬道玄迎到了一處庭院,該庭院建立在懸崖峭壁之上,可以一覽祖地之景,有瀑布激流,白浪跌宕,浪花噴涌,邊上更有奇花異草,爭奇鬥豔,十分的養眼。
「無事不登三寶殿,許老弟,今日匆忙前來,不會是想念紅鸞那丫頭,想將她給帶回去吧!」
姬道玄一邊說著,一邊眼神抬起,瞅了邊上的姬神川一眼。
自從姬神川卸任了族長之位,就一直跟在姬道玄的身邊,一邊服侍,一邊修煉,兩不耽誤。
姬神川接收到老祖的眼神,連忙給許陽倒了一杯茶,同時還招呼旁邊的侍女,上一些瓜果點心,無論是茶,還是瓜果點心,都價值不凡,堪稱極品中的極品,即便是以往的嫡系族人,都沒有吃過,唯有在招待最為尊貴的客人時,才會拿出來。
畢竟這些極品靈物,都是奪天地之造化,來之不易,並且不易培養,成百上千年,才能結一次果,而且每次只結出一顆來,特別的稀有罕見。
許陽尚未開口,就聽庭院外傳來一道略顯埋怨的聲音。
「老祖,您這叫什麼話,難道就不准許郎是專門來找你的嗎?」
隨著話音落下,姬紅鸞蓮步款款走了進來,一進來,目光就落在了許陽的身上,眸中閃爍的的亮光,似驚喜,似幽怨,當然,更多的還是想念。
「哈哈哈,紅鸞你這丫頭,平日裡也神龍不見尾的,如今一聽到許老弟來了,就急忙跑過來,怎麼,難道你還怕我,把你的許郎變消失啊!」
姬道玄爽朗大笑,揶揄道。
「我怎麼可能會怕老祖這樣做,而且我也不是急忙趕來,主要是族內事務處理的差不多了,才來這裡看看,並非是特意來見許郎的!」
姬紅鸞視線放在許陽的身上,直勾勾的,似乎都想把他給當場生吞活剝了,但嘴還是一如既往的硬,傲嬌的很。
「我可是特意來見小紅鸞的,多日不見,差點把我給想死了!」
許陽深諳小紅鸞的性子,不能逆著來,而是得跟對待順毛驢似的,慢慢的順她身上的毛,他起身走到姬紅鸞的面前,一把牽過她的手,又走了回去,重新坐下。
因為長輩在面前,姬紅鸞裝模作樣的忸怩一下,便任由他牽著,跟個乖巧聽話的小媳婦似的,坐在許陽的身邊,低著頭,不說話,俏臉通紅,一看就是因為剛才許陽的那句話,現在在心裡偷偷竊喜呢。
「姬老哥,聽紅鸞的話,好像你們姬家平時壓榨得有點狠啊,這我可不依啊,可不能把紅鸞她給累到了!」
許陽輕輕的揉著紅鸞的手,看了她的側臉一眼,隨即假裝對姬道玄問責道。
姬紅鸞手被捏的酥酥麻麻的,有心想要白許陽一眼,可剛抬頭,就迎接到對方灼熱的目光,差點就把她給烤化了,這讓她忙不迭的又收回目光,假裝無事發生的樣子,但神色卻顯得很不平靜,此時此刻,心湖肯定在波瀾起伏。
姬道玄將發生的一切都看在眼裡,不動聲色,笑道:
「許老弟,你這可是誤會我們姬家了,並不是我們姬家在壓榨,而是你家紅鸞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女帝一般的性子,一旦忙起來,那她自己就停不下來了,我勸都勸不動。」
許陽詫異的看向姬紅鸞,面帶笑意,道:
「果真如此嗎?紅鸞。」
姬紅鸞微微頷首,輕咬著唇:「嗯,是這樣的,跟老祖無關。」
「那倒是我錯怪姬老哥了。」
許陽歉意滿滿道。
「無妨,能看到許老弟,如此重視紅鸞這丫頭,我也挺開心,挺欣慰的,對了,你們倆好久沒見,肯定心裡有很多話想要說,我也就不在這裡礙事了。」
姬道玄起身,朝著許陽擠眉弄眼,隨後,對著身旁的姬神川,吩咐道:
「走吧,神川,我們別待著這裡了,讓人家倆個好好獨處一會兒!」
「好的,老祖。」
姬神川自從卸任了族長之位後,性子變得更平和了,答應了自家老祖一聲,便默不作聲的跟在他的身後。
姬紅鸞一聽,頓時急了,抬起頭,連忙道:
「老祖,不用如此,我待一會兒就走了,族內還有一些重要事務等著我去處理呢!」
此時,姬道玄已經帶著姬神川走出了庭院,並且順便關上了門,聽到了姬紅鸞的喊話,擺了擺手,笑呵呵道:
「無妨,家族事務,我會安排神川去處理一下的!」
言下之意,就是讓她好好跟許老弟待在一塊,至於,孤男寡女待在一起,會發生什麼事情,那就與他無關了。
很快,姬道玄和姬神川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連帶著侍女都不見了,整個庭院中,就只剩下許陽和姬紅鸞兩人。
「怎麼?小紅鸞,就這麼不願意跟我獨處嗎?」
許陽笑眯眯的看向身旁的姬紅鸞。
姬紅鸞神色一慌,轉頭看向許陽,見他也並沒有生氣,而只是在調戲她,內心頓時鎮定下來,故作冷淡道:
「嗯哼,本族長現在可忙了,才沒空,跟你兒女私情呢,你放開本族長,本族長要去忙了。」
「小紅鸞,你說這話,可就傷人心了,我可是千里迢迢,過來看你的,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許陽語氣聽起來十分的可憐。
姬紅鸞一聽,內心就跟漏了一拍似的,莫名的激動,看向許陽,就跟個執宰蒼生沉浮的女帝似的,語氣特別的霸道:
「本族長就這麼對你,還千里迢迢的見本族長,也不知道是哪個人,一聽到塗山有危險,就著急忙慌的……」
很明顯,姬紅鸞提及了塗山一事,是在吃許陽的醋。
這也符合姬紅鸞的性子,雖說在大事大非上,她還能保持理智,但吃醋肯定是不可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