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一個眼球暴起的女人面目猙獰,長時間不見太陽的臉蒼白的可怕,她一看見人高馬大的男人也不再害怕。
「讓我見沈溪,讓我見沈溪! ! !」
張招娣早就瘋魔了,她瘋瘋癲癲的一直重複著這句話,似乎見到沈溪就是她活著的目標。
咚的一聲,江破一撂椅子,大馬金刀的坐在她對面,他嗤笑一聲,「你想見夫人?為什麼?」
他說話聲音充滿了嘲諷,「你總不會以為自己才是那個真正的沈家小姐吧?」
「在那個位子待久了,還真的把自己當盤菜了?」
張招娣臉色變了又變,她咬牙切齒,一雙本來靈動如鹿的眼睛現在變的陰氣沉沉。
俗話說,相由心生。
可可惜了,她原本是個很好看的姑娘。
眼看江破一點都不為所動,張招娣忽然衝著他森然一笑。
在江破感到毛骨悚然的瞬間,他聽到對面的瘋女人笑的人脊背發涼,
「你們家的小少爺……要死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他媽放什麼狗屁。」
江破第一時間就虎著臉反駁,但對面的張招娣眼神戲謔,慢慢的道,
「別在自欺欺人了,你打電話問問就知道了。」
江破猛的站起來,狠狠的往後腦勺薅了一把頭髮,眼神像頭兇猛的野獸死死的盯著張招娣,
「我本來是很尊重女人,但是不代表有人踩在我頭上,我還要給你臉。」
他狠狠的看了她一眼,當著張招娣的面打了一通電話出去,
——嘟嘟嘟
張招娣的眼睛黏糊的看著手機,眼底還夾雜著一絲緊張。
對面傳來清冷的女聲,
「早上好,江破,有什麼事嗎?」
江破搓著手指,發出跟大老粗一樣生疏的客套,「也沒什麼,就是想問問夫人和少爺用早餐了麼?」
沈溪把手機放在床頭櫃,在衣櫃裡翻找著什麼東西,她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回了,「吃過了。」
她沒說江渡住院的事情,按理說,一般江辭的貼身保鏢會接到直接來自江辭的指示和信息,如果沒有。
沈溪也不會說,以防會泄露什麼重要信息。
「啊啊啊啊!! !」
霎時間,手機對面傳來女人瘋子一樣的叫聲,不出三秒,她似乎被堵住的嘴巴,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沈溪停止尋找,站直身體聽著對面隨著腳步聲走遠,那點嗚嗚的聲音也沒有了。
「江破,你那邊什麼情況?」
江破一臉晦氣,重重的踢了腳面前的樹幹,但到底心情放鬆一點,「沒事兒,就是這個沈鹿說胡話,詛咒小少爺生病了。」
不,她說的話可惡毒了,不只是詛咒他生病,更是直言他要死了。
沈溪驀然攥緊大衣的衣角,她的聲音像是摻了寒冰,砸的人心底直涼,
「她說什麼? !江破,你在重複一遍。」
江破心裡暗叫糟糕,他打著哈哈,「夫人,這沈鹿在說胡話呢,您別在意。」
「你們在哪?」
沈鹿問出了詳細的地址,臨走從抽屜里拿出一支畫筆塞進了大衣口袋。
……
沈溪到的很快,她自己開車,等到了這個偏遠的木方,她把車停在小路外,一路風塵僕僕的走近了小木屋。
「夫人……」江破一顆心七上八下,他已經知道小少爺已經危在旦夕。
「麻煩你守在外面,我進去問一些事情。」
沈溪臉色蒼白,但兩眼神采奕奕,裡面帶著看見破曉時分的曙光。
她穿著駝色大衣,雙手插著大衣口袋,走了進去,
「沈鹿,你不是要見我麼?」
「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