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等這一刻有多久,你我一同入門,可是掌門,師兄弟眼中永遠只有天才悟靜,而我悟遲從來排在你後面。」
「你看,你從來都是一副假聖人樣子,即使現在,也是不卑不亢,不爭不搶。」
悟靜垂眸不語。
悟遲滿臉猙獰。
片刻之後,悟遲緩緩坐下,眼含惡意看著悟靜輕笑開口。
「師弟不愧是天才,就連看上的女人,滋味都是如此之好,令人回味無窮。」
悟靜猛的抬頭:「你說什麼?」
「好師弟啊,不然你以為為什麼你能從牢獄出來,好不容易能讓你入暗牢,我本打算讓你死在裡面的,你能出來是那妖女換來的。」
「而我之所以讓你出來,是因為」
悟遲走到臉色慘白的悟靜身邊,在他耳邊輕聲說道:「那個小妖女九尾妖狐血脈。采陰補陽最是增加功法不過。」
「而她自願當鼎爐,被我采了整整一個月,你關在地牢的日子,我夜夜都將所有招數在她身上用了個遍。」
那滋味,相當銷魂,那身段,還有那。」
話未說完,悟靜一拳掄過來,悟遲輕蔑一笑,一隻手輕鬆接住。
「你傷未好就敢與我動手,更何況我采了那妖女,功力漲了足足一個境界,就你也配跟我動手。」
隨手一揮,悟靜被甩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大口吐著血,往前爬著:「我問你,她人呢。」
悟遲走上去,踩著悟靜的手;「人啊,你不是見了最後一面嗎,她修為太弱,被我採補一月就精氣全無,活不過一日。」
我的好師弟,你出獄那天不是見了嗎。
「哦,對了,忘了告訴師弟,其實我也會青陽指,。」
「那些愚蠢的凡人,是我殺的,哈哈哈。」
看著趴在地上的悟靜整個人開始劇烈顫抖,渾身開始散發黑色的魔氣。
儼然是入魔的徵兆。
白兮若垂眸。
原來這就是因嗎。
心裡明明沒有傷口,卻一抽一抽的疼,是為那妖族少女,也是為……悟靜,也是為那無辜的數名女子。
白兮若喃喃自語:「人與妖,就一定是善與惡嗎。」
「為什麼他們就要如此堅定對所有妖趕盡殺絕,倘若他們偏見少一點,這場悲劇就不會發生。」
眼前畫面全部消失,所有房屋人物皆消失不見。
四周變成白茫茫的一片。
看著這如夢境一般的空間,看向遠處。
「入畫姑娘帶我看過去這一幕,如今還不現身嗎?」看著一望無際的白霧,白兮若淡淡開口。
「姑娘好生聰明。」
白霧散去,一位姑娘顯出身形,依然還是那天那身白衣.
走到白兮若身邊緩緩一笑。
看著這份依然純真無憂的笑容,白兮若眼眶一熱。
入畫眼含歉意的開口:「對不起,因為這些舊事,將你牽扯其中,對不起。」
白兮若在心裡嘆息一聲:「外面棺材裡躺的人是你吧,你拉我入這場幻境是所為何事。」
入畫:「嗯,是我,你應該也猜出來了吧,我早已身死,如今不過是悟靜用禁術強留的一縷殘魂。」
「我這縷魂魄太弱了,悟靜他。」入畫說到這裡哽咽了一下。
「他雖已入魔,可他並未完全沉淪,所以是半佛半魔,有一半佛光在身,我無法靠近他,也無法跟他聯繫。」
白夕若低頭沉思,原來是這樣嗎,半佛半魔,怪不得雙眼只有一隻眼呈入魔之勢。
看著入畫,靜靜靠口「就算你們之間萬般不由己,可外面那些少女也是無辜的,她們不該如此淪為你復活的犧牲品,天道也會不容你和這樣罪孽深重的他。」
入畫流下一滴淚:「我知道,我知道,我從未想過復活,也比誰都希望外面那些女孩好好的。」
白兮若冷靜看著她:「所以,你帶我看著一切,想讓我做什麼。」
「我想阻止悟靜,想救那些女孩,陣法已開啟,是藉由你的身體將這一切轉為生機逆天改命換我復活。」
「所以,只要這些被抽取的生機返送回那些還有生命氣息女孩身體中,她們就能活,只是」
入畫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似是不知道真沒開口。
白兮若:「你直接說吧,我會怎麼樣。」
入畫看了一眼白兮若,忐忑的開口,逆轉陣法,會影響你的壽命,影響身體的根基。
白兮若沉默了一下,竟是以壽命為代價的嗎?
來到這個世界,一切的努力不過是想多活一些時日罷了。
只是如今這樣的情形。
嘴角遷起苦澀的笑,罷了罷了,既能救而不救,苟且偷生不是白家的作風。
抬起眼眸看向入畫:「好。」
……
城主府
一道劍光快速閃過,沈子恆看著地上劉義的屍體。
眼睛閃過一縷寒光,冰冷的氣息不再壓抑。
他居然敢!這傷勢分明是沈氏玉佩護主所傷。
右手緊握的凌霄劍感應到了主人的怒氣,不斷地顫動。
沈子恆左手握拳,是自己的錯,她一個凡人,身體亦不好,不該因為自己的玉佩感受到她的親吻,就斷了與玉佩的連結。
閉了閉眼完全感應不到絲毫氣息!
氣壓越來越低!抬眸看向整個城主府,氣息就是在城主府突然消失的。
玉佩內封存了自己的血,看來只能用心頭血感應玉佩氣息了!
身後閃過一道一道劍光,救急崑崙弟子趕來了。
鍾離看著前方的身影,驚喜的上前:「玄已師兄,你怎麼也在這,我看名單沒有師兄啊。」
在看到沈子恆的動作時,鍾離眼睛睜大,失聲喊道:「師兄,不可,心頭血怎可用!」
身後弟子聽到這話皆是一愣。
修仙之人心頭血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失一滴心頭血吃多少丹藥都補不回來。
輕者掉落修為,重者影響根基!
這玄已道君是天驕中的天才,宗門的希望,無數人心中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如今怎會一個小小的離火城就用到心頭血。
這……,眾人面相視,都不明所以。
鍾離著急上前,卻被凌霄劍劍光逼得退後一步。
鍾離更是一愣,入門百餘年,無論什麼時候,多危險都不曾見玄已師兄情緒外露。
如今發生了什麼,竟讓師兄控制不住怒火,連凌霄劍都有所感應。
沈子恆咽下喉嚨的血腥味,哪怕如今已金丹境界,貿然取出一滴心頭血,依然讓他元氣大傷。
取出靈符紙,以心頭血為引,手指聚靈,須臾之間,天階尋影符出現在眾人眼前。
身後崑崙一眾弟子發出驚嘆。
「我……我,天階!我了個去,這,這,我神符峰哪怕真傳弟子到現在都畫不了天階符啊。」
「看這光芒,至少是上品級別的的天階。」
「快掐我,是不是我看錯了,玄已師兄不是御劍峰的弟子嗎,怎麼還會畫符啊。」
沈子恆快速服下一顆補氣丹,快速催動符紙。
閉眼感受片刻,隨後快速向一處飛去。
以鍾離為首的眾崑崙弟子也跟著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