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玩鬧的時候。」
張啟山說完這一句話,就當作各打二十大板了。
他可以說偏副官的話,但是沒必要,因為某人聽到了之後,會更加的胡攪蠻纏。
還是儘量減少和張優的衝突吧,他們的時間寶貴,這混不吝的玩意,可不見得會在乎。
「偷東西的傢伙在這兒!」
他們又過了一會兒,發現了一具會翻身的屍體,屍體裡面很可能有東西。
就在這時,邊上的一具老人屍體,見有人走過來,害怕被抓住,直接一躍而起,撒腿就跑,分明就是活人假扮的!
張啟山這次過來,除了帶上張優等人,還帶上了幾個親衛,親衛見狀,立馬追了上去。
「那老東西從這裡面跳下去跑了。」
張優快走幾步,來到一個礦洞前,這個洞口較小,感受的人能勉強進去剛一靠近,裡面就有一股惡臭撲面而來。
其中一親衛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
「怎麼這麼魯莽?萬一底下的是糞坑怎麼辦!」齊鐵嘴罵了一聲,張優接道。
「那還能怎麼辦?涼拌唄,好吃又好看,實在不行就屎到臨頭咯。」
「你興致真好啊。」
齊鐵嘴陰陽了一句,張優一隻手勾搭上他的肩,伸手戳了戳他的臉,絲毫沒有一點兒分寸感。
「老鐵啊,你長得可真白嫩,一看就是時下富婆喜歡的款,等哥沒錢了,拿你去換點錢。」
「滾蛋!」
齊鐵嘴忍不住罵了一聲,張優並未在意,反而吹了一聲流氓口哨,他的做派又是成功讓張啟山皺了皺眉。
這個張家人,真的是……
……
幾輛吉普車行駛在沙漠上,黎簇透過車窗,看向了目之所及,滿是黃沙的沙漠。
無邪就坐在他旁邊。
黎簇想過很多種逃跑的方式,但無一例外都被他自己否決了。
報警更是不可能,無邪壓根就不怕他報警。
無邪把頭髮染回了黑色,現在道上的人,和暗中的人,都知道小三爺頂著一頭粉毛。
他要是不把頭髮染回黑色,未必太扎眼了。
想起幾年前的二叔,還逼著他染回黑髮,他不肯,為此還去跪了幾天祠堂,最終是奶奶心疼他,宣告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無邪揚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
他們在開了幾個小時的車之後,又換了駱駝。
黎簇憋悶得難受,忍不住問無邪。
「你為什麼不自己找呢?還要跟著這支隊伍?」
「有個照應不好嗎?」
無邪反問。
「在茫茫沙漠中,我跟他們也順路。」
黎簇覺得無邪的話很有道理,但他總感覺有些怪怪的,這人的目的似乎不止於此。
「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錢嗎?」
那古潼京裡頭,究竟有什麼天大的財富,吸引著他們不顧生命威脅也要前往?
「我不是為了錢,錢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無邪忍不住又點了一支煙,看向熱烈太陽,眼神越發的晦澀起來。
黎簇想起了,無邪答應給他事成之後的錢,覺得這人說的,有可能是真的。
他看上去就不缺錢的樣子,那他是為了什麼呢?
「那你是為了什麼?」
黎簇追問。
無邪突然伸手擼了擼他的頭。
「你猜?」
「我要是能猜得到,那還用問你?!」
黎簇沒好氣地拍開無邪的手,尿尿洗手了沒啊,就摸他的頭,要不是有點怕這個死變態,他早就罵死他了。
無邪被拍開了手,也不在意,反而還把手在衣服上蹭了蹭。
黎簇瞪了瞪眼,這傢伙還嫌棄他!
又摸他的頭,又嫌棄他頭髮髒,簡直沒天理啊!
啊啊啊,遲早有一天,他會把這一切屈辱,還給無邪!
「等我什麼時候心情好了,再告訴你。」
無邪淡淡說道。
「那你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說。」
黎簇嘟囔一聲鬱悶離開,把人胃口吊起來,又不告訴他真相!
無邪還真是惡劣極了!
究竟是什麼樣的家庭,能養出他這種變態?!該不會一家子,都是這種惡劣的死變態吧?!
黎簇想著,突然打了個哆嗦。
一個無邪,就已經夠他受的了。
無邪看著黎簇離開時,臉上掩飾不住的鬱悶之色,心情突然就好了起來。
難怪那人以前那麼愛逗他呢。
是真的很好玩啊,也能讓心情愉悅。
想起了曾經,他夾著煙的手一頓,抖落的菸灰,不經意間燙了下手指,他卻渾不在意。
這點兒痛算什麼呢?
無邪嘴角微揚的笑意淡了下來,眯著眼睛看向天空中的烈陽,眼睛受到刺激,泛起了一層水霧,眸光卻異常的堅定且執著。
他一定會成功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