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鞭子抽打在地面上,原本正在對峙著的幾人,紛紛將目光轉移到,手持鞭子的張優身上。
「這是我跟師傅和他們之間的事情,你不要參與進來!」
陳皮一看到張優,眉頭一皺。
「大王來看看怎麼個事兒,說啊,你們不是剛剛說得挺好的嗎?接著奏樂接著聊啊,實在不行打起來,我給當裁判。」
「管家你躲那裡去幹什麼?給他們放點音樂。」
張優的幾句話落下,張啟山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一個頭兩個大。
二月紅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完,這裡又來了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攪屎棍。
「不是,你誰呀?」
伊新月略有些不悅地瞪著張優,這明擺著就是個看戲還拱火的傢伙。
他還把這裡當作自己家了吧?!
未免也太過放肆。
「我是誰?我是他家老祖宗。小姑娘家家的別摻和進去,一邊待著去。」
張優擺了擺手,隨手拉過一張椅子坐下,蹺著二郎腿,對上了幾雙瞪著他的大眼睛。
張優雙手環抱在胸前,微微往後一靠,仰起下巴。
「打啊,看我做什麼,趕緊打啊,打完就該輪到我出手了。」
不是,你瞎摻和什麼啊?
「……」
張鈤山的視線,落到張優手上拿著的鞭子上,他無語的同時,又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二月紅和陳皮他們一聽,還真的跟張啟山和張鈤山打了起來,他們特意避開了張優的所在之地。
整個客廳都被砸得不成樣子,伊新月想上前阻攔,卻被張優眼神示意的管家等人攔住。
哦豁,下手可真狠啊,看起來是真恨了。
張優掂量著手中很有分量的鞭子,伊新月忍不住對他道。
「你不說是他老祖宗嗎?你就眼睜睜看著他被打?」
他就不心疼後輩的嗎?
「急什麼,死不了。 」
張優一臉的無所謂,伊新月見他是這個態度,有些生氣。
「你!」
「攔著她點,實在不行打暈帶回去。」
「你敢!」
聽伊新月這麼一說,張優的逆反心理頓時上來了。
他幾步來到伊新月面前,然後毫不留情地出手打暈了人。
速度之快,伊新月都沒有來得及反抗。
「還愣著幹什麼?扛上去啊。」
張優眼神示意了一下暈倒的伊新月,她正被一個丫鬟扶著。
管家:「……」
「好的張爺。」
等到解九爺收到消息,急匆匆坐著車趕過來的時候,客廳已經被砸得不成樣子了,他被人迎了進來,一看這狼狽的情形。
就知道二月紅和陳皮是下了死狠手的,再一看佛爺和副官身上的狼狽,他連忙過去攔人。
「別打了,別打了!」
「老九你別攔著我!我今天非殺死他,給我的丫頭償命。」
二月紅提著劍,氣得眼眶都紅了。
張優:哦豁,拍下來拍下來!
還好大王有先見之明,來的時候就往胸前戴了個微型攝像頭。
「你先看看這封信再說,這是夫人在生前,囑託我在合適時機交給你的。」
解九爺說著,拿出了放在兜里的信,上面的字跡,二月紅很是熟悉。
張優眉頭一挑,他就知道有隱情,張啟山就算再怎麼喪良心,也不會傻到用這麼淺顯的方式,和兄弟決裂。
「那藥其實是夫人交給佛爺,拜託佛爺不要還給你。夫人的身體太弱,吃了那藥之後副作用太大了,她受不住。」
「怎麼會……」
二月紅一下子癱坐在地上,一向挺直的腰微彎,看上去又受了不小打擊。
陳皮也一臉的不可置信,他走上前來查看信上的字,他雖然還認字不全,但是能認得出來這就是師娘的字跡。
「師傅,他說的是真的嗎?」
「是真的。」
說完這句話,二月紅仿佛被抽乾了渾身的力氣。
「佛爺他也是用心良苦啊,二爺你莫要怪他。」
解九爺一邊說著,餘光注意到張優臉上露出了抹獰笑,拿著鞭子朝著張啟山走去。
「喲,用~心~良~苦~的~張~大~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