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優回去睡了一覺,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邊的天已經黑了,想到今天遇到了陸建勛,他的眼睛一眯。
塵二現如今還沒有睡,聽到推門聲,他連忙迎了上來。
「過來。」
張優把人喚至身前,吩咐:「這幾日你嚴加注意外邊的動向 。」
一連幾日,風平浪靜。
這日,塵二急急忙忙地跑了回來,在張優耳邊低語了幾句,張優面色一肅。
「備車,去張府。」
張府;
原本被打砸的客廳,已經換上了新的家具,聽到逐漸走近的腳步聲,張啟山抬眼看去,是張優來了。
「你也收到了消息。」
他語氣肯定。
「嗯,去書房聊聊?」
「好,管家備茶。」
伊新月見著張優來了,冷哼了一聲,顯然還記得張優先前打暈她,和教訓張啟山的事兒呢。
不過她並非蠻橫無腦之人,即使不是很了解眼下的局勢,也明白現在的事態不容樂觀。
張優明顯是和張啟山有要事相商,那些小小的恩怨先放在一旁,還是得以大事為重。
「陸建勛聯合了霍家和裘德考,在昨夜時用計支開了陳皮,給二爺下套,將其擄走。
陳皮收到消息後想要營救二爺,卻因被人故意用計設套,掉進了別人的陷阱中,連殺幾家人,如今被通緝,一出現就被拿下了。
我現在勉強把人給保下,陳皮還關在牢中。」
張啟山簡潔扼要地把整個事情說了一遍,張優手指輕輕在褲腿上敲擊著,他突然轉頭看向張鈤山。
「先前我讓你打聽的事,打聽得怎樣了?」
「大體上弄清楚了一些,但是還有一些暗地裡的沒搞懂。」
張鈤山一邊說著,在張啟山的示意之下,把手中厚厚的一沓資料,遞給了張優。
張啟山心中已經有所猜測,張優讓副官打聽如此清楚,甚至連陸建勛的生活習慣,都打聽得具到,他怕不是……
果然,下一秒張優就發話了。
「找個機會支開他身邊的人,把這崽種單獨約過來。」
「你的意思是……」
伊新月有些搞不懂了。
「按我說的去做,遲一點你就知道了。」
張優一邊說著,目光落在了伊新月身上,眼裡帶著一絲涼意。
「放心,她可信。」
張啟山把人往身後微微拉了拉,對上張優略帶涼意的眼神,心中一驚。
這眼神所帶來的壓迫感……
可再仔細看去,張優又恢復了那副混不吝的模樣,剛剛的感覺,仿佛只是他的錯覺。
「你們到底是想做什麼?我能幫得上什麼忙嗎?」伊新月疑惑地追問,她也想出一份力。
「此人不能留了。」
張優口中緩緩吐出幾個字,他兩隻手夾著一根煙,點燃後慢慢地吸了一口,煙霧繚繞之下,他的眼神晦暗不明。
原本還想等一段時間的,結果某人上趕著找死,也怪不得他。
……
「這一切都結束了,你可以離開了。」
「無邪!你丫的用完就丟是吧?你當我黎簇是什麼人了?!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嗎?」
黎簇很是氣憤,無邪卻表現得異常平靜。
「你滾!」
「好,我走,我真不管你這死變態了!」
黎簇腦海里回想起來沙漠之後的一幕幕,最後氣憤地把手中的刀,扔在了地上。
一把拿過黑瞎子遞過來的背包,轉身就走。
明明是應該高興的,他終於脫離了這個死變態,回去之後還能得到一筆錢,他可以過回往常普通的生活了。
可為什麼,他心裏面就是高興不起來呢?
黎簇不知道,這個答案註定無解。
而在他離開之後,無邪輕輕地笑了
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就連黎簇的反應,也是如此。
「一切,都還沒有結束,這只是個開始……」
無邪喃喃自語。
「你可以悠著點吧。」
黑瞎子無奈。
「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我還要接他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