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們大腳盆雞帝國絕對不會接受這種喪權辱國的協議!」
「大不了就是一戰,大不了就是一億玉碎!我們一定要抗爭到底!」
腳盆雞,京都某處隱秘的安全屋裡,現任天蝗看著協議上這一條條要命的條款,臉都快綠了,都沒看完便怒髮衝冠恨不得拔劍與蘇亦大戰三百回合。
一同在這裡的腳盆雞官方高層,以及一些大家族的首領,此時臉色都不太好看。
天蝗也不是傻子,知道天域集團有多大的能量,也知道現在國內那些高層有多麼害怕天域集團的報復。
所以沒有在天域集團通緝名單里,被點名要求去道歉的,以及協議里被點名清算的那些人和家族,這會兒是沒有被邀請到這裡來的。
天域集團的通告一發出來,他就知道自己怕是完了。
甚至都不需要天域集團上來抓人,恐怕只要他拒絕天域集團的要求主動以戰犯的身份去負荊請罪接受審判,都有大批的沒有參與此事的人為了切割自保,把他抓起來送過去。
因此為了自保,他現在躲的這個安全屋除了心腹之外幾乎沒有任何人知道。
而請過來的這些人,自然也都是跟他一樣在天域集團的威勢下無路可退的。
誰都不想死,並且天域集團現在這架勢可不僅僅是讓他們本人去死,而是打算把他們連帶著身後的整個家族都連根拔起。
這是這些權貴無論如何都不能夠接受的。
所以在天域集團輕飄飄的發布了一個通告之後,這些被盯上的人主動抱團起來幾乎是必然的。
而剩下那些沒有被點名的人,這會兒已經在外面發了瘋似得找他們了。
畢竟蘇亦那邊可是說了,如果在懲戒打擊後規定時間內腳盆雞的人沒有完成他的後續要求,那這個所謂的懲戒打擊可僅僅是個開始而已。
誰都不想死,在這種情況下,那自然是只能請別人去死了。
什麼腳盆雞的精神領袖,什麼天蝗。
該賣還是得賣的。
這就導致原本就已經陷入混亂的腳盆雞國內現在更亂了,甚至連京都都陷入了混亂無序的狀態里,逃命的逃命、搶劫的搶劫、抓天蝗的抓天蝗,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天蝗陛下覺得我們後續該怎麼做?我們都聽你的!」
小小的密室里,所有人都神情肅穆,對於天蝗抗爭到底的決策沒有任何質疑。
沒辦法,大家都是秋後的螞蚱,蘇亦也不像是很寬宏大量的樣子,現在除了跟天蝗混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當然是拿起武器還擊!」天蝗一拳砸在面前的桌子上:
「天域集團雖然有些實力,但蘇亦太自負了,認為我們國家所有人都會乖乖聽他安排,接受那些過分的協議。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反而這些過分的協議還會激起大腳盆雞帝國子民的反抗精神,給我們機會。我們只需要從中煽風點火,挑動國內的情緒,再加上我們原本的身份,就能夠獲得大批的擁躉。」
「再加上我手頭還有幾座戰備倉庫,裡面不僅儲存了大量的武器,還有許多武器的生產線,雖然大型裝備難以生產,但一些基礎單兵武器生產起來卻沒什麼問題。屆時民意在我,又有武器在手,我們也不需要與天域集團正面交鋒,只要在我們國內攪動風雨,讓天域集團和九州無法輕鬆接收這麼一大片富饒的土地就行了。」
「等到他們陷入長期的治安戰無法自拔的時候,自然就會鬆口,那時候才是我們該跟他們談判的時機。」
他的辦法其實說起來就非常的簡單直白。
那就是利用天域集團那份誰看了都會感覺有點離譜的《協議》做文章,挑動腳盆雞國內對天域集團的仇恨情緒,再憑手裡那些武器打游擊。
這當然對天域集團和九州本身不會有太大的影響,但卻能大大增加對方統治腳盆雞的成本。
治安戰這種東西就是這樣,我打不過你,但是我可以噁心你。
直到你被噁心的受不了的,那就只能來找我談。
是的,天蝗這個辦法,說白了就是想要一個談判的機會,給自己和家族爭取一條活路而已。
他又不蠢,當然不會覺得就這個情況自己還能號召什麼一億玉碎去把九州和天域集團全給幹了。
都不說這一億人願不願意陪他玉碎,即便是願意,特麼人家星艦就懸在你頭頂,你一億人疊人梯也摸不到人家星艦的裝甲啊!
本來已經絕望的那些被點名的人和家族代表,此時一聽這辦法,頓時都覺得可行。
「天蝗陛下高見!」
「只要我們不斷的抗爭下去,必然能讓天域集團收手,只要搞定了蘇亦,九州那邊考慮事情多數時候都是以利益出發,他們想要得到我們國家的利益,就必然不想看見治安戰持續下去,同樣會鬆口!好辦法!」
「哼,當年我的爺爺就是在九州戰場上被無窮無盡的治安戰困擾了好幾年,如今我也要讓這些九州人嘗嘗這是什麼滋味兒!」
「攻守之勢異也!」
「武田君,這句話不是這麼用的......」
而就在一眾人都覺得這個辦法可行的時候,一道不那麼和諧的聲音卻是突然道:
「但是這一切都有一個前提,那就是我們能打得過治安戰。」
「......」
整個屋子裡頓時都安靜了下來。
是啊,你得先打的過,拖得住,這才有意義。
要是不堪一擊,被人兩三下給干碎了,那還打個毛的治安戰啊?
所以,會贏嗎?
在場某些在腳盆雞軍方任職過,對現代大國的各種裝備都比較熟悉的人想起了九州近些年展示的那些無人機,那些機械狗,臉色有些不好看。
剩下的人則是面面相覷,希望有個人再站出來說會贏的。
可等了半天,等來的不是會贏的承諾,而是另一個更讓他們絕望的可能。
「你說錯了,這一切確實有一個前提,但並不是我們能不能打得過治安戰,而是天域集團,或者說蘇亦這個人到底能不能看上腳盆雞這個國度的利益。」
「如果他們根本看不上這點東西的話,那......他為什麼跟我們打治安戰?」
「核彈、星艦,或者什麼別的手段。他有太多辦法能將整個帝國從藍星的版圖上抹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