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宅。
老爺子滿眼笑意的看著家裡這些小輩們。
「太爺爺，祝你身體健康，萬壽無疆。」
戚悠小朋友笑著給太爺爺磕頭。
太爺爺樂呵呵的給她一個大大的紅包，「乖，乖。」
「外公外婆，祝你們福祿雙全，長命百歲。」
外公外婆笑得合不攏嘴，一人一個大大的紅包。
花生米小朋友也被爸爸抱去給太爺爺他們作揖拜年。
還有三個姑姑和兩個姑父都沒放過。
拿到手的紅包多得懷裡都放不下。
爸爸從他出生的時候就給他準備了一個大大的存錢罐。
裡面裝的都是他的小錢錢。
哇吼吼～今天又進帳了耶～
爸爸把他的小指紋錄進去了。
以後他就是這個存錢罐的主人了捏。
中午小傢伙要睡午覺了，樓下一群女人嘰嘰喳喳的，太吵了。
花郁塵抱著兒子回樓上睡，還不忘喊了一聲，「老婆。」
凌苗擱女人堆里抬頭望去，「幹嘛？」
花郁塵朝她勾勾手指。
凌苗起身過去。
花郁塵俯身在她耳邊低喃一句，「帶你拆新年禮物。」
凌苗半信半疑的看著他，「是嗎？你啥時候準備的？」
「走啦，上去。」
回了房間，花郁塵說，「等花生米睡著先。」
這麼神秘…
她去到貴妃塌那邊半躺著，拿著手機刷短視頻。
沒多久，花郁塵放下小傢伙。
去拉上窗簾，凌苗見狀，「你…拉窗簾幹嘛？」
緊接著他拿上一盒濕巾，去關上門。
聽到熟悉的反鎖聲，凌苗頓時撐起身子。
花郁塵似笑非笑的朝她走來，脫下身上的睡衣。
「喂，花郁塵。」
房門被帶上，窗簾的遮光效果讓房間陷入黑暗。
凌苗只覺得榻沿一陣下陷，隨之而來的是他的氣息。
「老婆…」
他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腰間。
低喃道，「這個新年禮物…得你自己拆…」
凌苗哭笑不得，「我不要了，好不好…」
「不行…不要今晚沒法守歲了…得要啊…」他引導著她的手。
脖頸處火熱的鼻息灼得她縮了縮。
一點點解開他口中的新年禮物。
沒一會兒，他握住她的手，一串冰涼的東西戴在她手腕。
凌苗愣了一下，「什麼東西？」
她想看看。
花郁塵不准她看，「拆完禮物再看。」
「老婆…你送我什麼？」
凌苗笑道，「我忘了準備…」
「那我能討一個嗎？」
「你想要什麼？」
花郁塵開始解著她身上的扣，「想要個護手霜…這天氣又冷又乾燥…」
這又是什麼鬼禮物。
凌苗氣笑道，「桌上有。」
「那是你的，太貴了，我不敢用。」
「老婆…」他哼哼唧唧的說，「我剪了指甲…」
樓下。
戚悠悠喊小姨一起去買煙花。
花郁嫻領著她去年貨市場。
集市人多熱鬧，一整條街都是賣對聯和新年裝飾品的。
「小姨小姨，這裡有煙花。」
花郁嫻說，「你挑，小姨買單。」
「好嘞。」戚悠自己去撿想要的煙花。
花郁嫻等著她。
忽然一個小男孩不小心摔在她身邊。
花郁嫻連忙將他扶了起來，「摔疼沒有。」
小男孩癟著嘴角喊爸爸。
花郁嫻四周看了看。
很快一個男人走了過來，「你跑這麼快幹嘛，等會爸爸找不到你了。」
兩人四目相對的那一刻，花郁嫻忽然頓住了。
男人也頓住了。
花郁嫻率先挪開目光，「悠悠，好了嗎？」
「馬上馬上。」
「好久不見…小嫻…」男人開口道。
花郁嫻沒理他。
「那個是你女兒嗎？」他問。
花郁嫻連個眼神都沒給他，「不好意思，我還未婚。」
男人愣了兩秒，「你…未婚…」
「小姨我選完了。」戚悠說。
花郁嫻遞給她手機，「自己去掃碼。」
「哦。」戚悠拿著手機去付款。
「你…為什麼還沒結婚…」男人問。
花郁嫻扯了個笑，「托你的福，給我留了陰影。」
男人眼底閃過一絲愧疚，「是我對不起你…」
「大可不必，這位先生，我們不熟。」
戚悠買完單過來，看著這個叔叔，皺了皺眉，「你是誰啊？」
「小嫻…」他似乎還想說什麼。
戚悠不悅道，「沒看見我小姨不想跟你說話嗎？」
男孩握著他的手晃了晃，「爸爸，我想買這個煙花。」
「老公。」一個女人抱著個小女孩過來，挽著男人的手臂。
看了一眼花郁嫻，「這位是…」
男人沒說話。
花郁嫻牽著戚悠，理都沒理，扭頭就走了。
男人一直站在原地，目送著她的背影。
這麼久了…她居然一直沒有結婚…
她明明那麼尊貴的千金小姐…那麼多世家公子青睞…
她為什麼到現在還孑然一身…
終究是自己耽誤她了嗎…
買完煙花，回到家裡，花郁嫻還像在做夢一樣。
都多少年沒見了。
怎麼…今天碰見了…
嘖！真是晦氣！
夫妻恩愛了不起啊！兒女雙全了不起啊！
真是的！
她也不是沒有男人追好嗎。
**
今晚的年夜飯，一大家子，好不熱鬧，煙火氣十足。
年夜飯過後，院子的空地搭起一堆篝火。
幾姐妹都在院子裡。
沒一會兒，天空炸開了五彩斑斕的煙花。
「哇——」家裡的兩個小朋友驚艷不已。
煙花在空中爆破，炸開的一瞬間如同盛大的七彩祥雲。
在夜空中璀璨不已。
花郁塵坐在篝火旁邊，捂著老婆的耳朵，一同看著煙花。
篝火搖曳，成了最溫暖人心的濾鏡。
想起中午柔情蜜意的溫存，花郁塵親在她側臉。
「老婆…」
「嗯？」
花郁塵執著她的手，十指緊扣，「小手一牽…歲歲年年…」
女人白皙的細腕上，那隻水晶珠串折射著篝火的亮光。
凌苗側頭看他，滿眼含笑，「新年所許…四季與你…」
花郁塵在這張吃了糖的小嘴上啄了一下，「愛你…」
凌靖也扶著老婆過來了，「老婆，你坐這兒，我給你點菸花。」
「小花生米，悠悠。」門口傳來另一個人的聲音。
幾人看去。
是樓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