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花郁嫻剛從公司回來,開門進屋。
給老弟發了條信息,【你家做飯了嗎?】
【沒有。】
【那晚上一塊兒出去吃。】
花郁塵出了房間,喊了一聲老婆。
「晚上別做飯了,老二過來了,下去吧。」
一聽到嘟嘟來了,花生米自顧自的朝門口走去,找嘟嘟~
然後站在門口,等著爸爸媽媽過來開門。
凌苗笑道,「再長大點你就可以自己去樓下找姑姑了。」
花郁塵俯身抱起他,「可別亂跑小祖宗。」
「上次眨眼就不見人了,爬去跟隨便花坐一塊兒吃狗糧。」
「老爸的小心臟經不起你再嚇一次。」
花生米呵呵一笑。
去到樓下,花郁嫻換下工作服,正好從屋裡出來。
「花生米,一天沒看見姑姑了,想我嗎?」
小腦袋點點頭,「嗯…」
花郁嫻抱過他,「哎呀媽呀,這小子現在挺沉啊。」
小傢伙傻呵呵的朝她笑。
瘦小的身軀,怎麼能容得下本寶寶偉大的人格呢。
花郁塵說,「年前體檢24斤,現在應該不止了。」
凌苗說,「抱久了手都是麻木的。」
哼哼~小朋友都是祖國的花朵,有的長成玫瑰,有的長成向日葵。
本寶寶就要成為可愛的多肉。
花郁嫻說,「帶悠悠的時候,她媽媽沒得肌鞘炎,我這個小姨倒是得了。」
花郁塵笑道,「這還不得找大姐討點工傷費。」
花郁嫻狡黠一笑。
「三年開銷全報,姐夫還送了台限量跑車,去年又給了套房子,嘿嘿。」
「行啊,就你這工資,放金牌保姆堆里那也是最金牌的那個。」
花郁嫻傲嬌的哼了一聲。
「那當然,有幾個娃能讓本二小姐親自帶。」
花郁塵笑說,「我數數啊。」
「老三,我,悠悠,花生米,馬上還得來個老三的閨女。」
花郁嫻笑臉一垮,「閉嘴。」
小時候帶弟弟妹妹,長大了帶侄女侄兒。
她這輩子就沒有告別過帶娃生涯。
別人做新手媽媽,都是激動得喜極而泣的。
要是哪天她做新手媽媽了,肯定是無動於衷的。
甚至還會吐槽,完了,又來一娃。
**
餐廳里。
小傢伙坐在兒童餐桌椅,享受著老爸的投餵。
在外面吃飯一般爸爸餵。
但是在家裡,爸爸有時候會直接給他戴個小飯兜。
像餵豬那樣散養。
他自己用手抓,塞進嘴巴里。
然後小肚子吃一點點。
小飯兜朋友吃一點點。
他的餐桌椅小朋友吃一大半。
因為餐桌椅小朋友的體積比較大。
然後爸爸再提著他和他的兩個飯搭子,一同去浴室洗乾淨。
花郁嫻中途接了個視頻。
一個小姐妹失戀了,在酒吧里,喊她一塊兒去玩。
從餐廳出來之後,花郁嫻去往聚會地點,花郁塵扛著兒子,牽著老婆回家。
這裡離家裡不遠,一家三口沿著棧道回家。
泛黃的路燈照著三人的影子。
高大的身影上面,坐著一個更高的小身影。
花生米看著地上一格格的小木板。
他也要下來走著玩。
「爸爸!」
「幹嘛?」
「啊!」他掙扎著要下來。
花郁塵將他從肩上提溜下來。
小傢伙踩在地上,一隻手牽著爸爸,一隻手牽著媽媽。
一步一小格的踩著木板,好玩得咯咯直笑。
有爸爸媽媽牽著他走路,他一點兒也不怕,步子都邁的大一點。
花郁塵見他玩得這麼高興,喊了聲「老婆。」
「嗯?」
他動了動手,示意她提起來,「1…2…3…」
凌苗會意,兩人一同提著小傢伙跨了一塊小木板。
「哇——」小傢伙頓時哈哈大笑,玩性大起。
花郁塵笑道,「好玩嗎兒子。」
「啊啊啊!!」 還要還要。
胖腿搗騰的簡直不要太高興。
小兩口心有靈犀的一同提起他。
小人兒腦袋瓜可聰明了,這一次他會縮起小胖腿,配合爸爸媽媽一塊兒落在另一格。
路燈倒映著一家三口手牽手的身影。
身後的影子也在復刻著他們的幸福。
最後花郁塵抱起小傢伙,再玩就脫臼了。
又猝不及防一手圈在老婆的膝彎,把老婆也抱了起來。
湊近親了一下他的大寶貝。
小寶貝吃醋的嗷了一嗓子,男人又連忙親了小寶貝。
男人的肩就是用來扛老婆孩子的。
老婆孩子就是他的世界。
若是連自己的世界都承載不起,將來怎麼迎接幸福小千金呢。
花郁塵剛回家,就收到樓嘯發來的消息,【嫻二在你家嗎?】
【不在,她小姐妹叫她一塊兒玩去了。】
【去哪兒了?】
【酒吧。】
此時此刻,花郁嫻正陪著失戀的小姐妹。
看著她一張一張抽著紙巾,邊喝邊哭,邊控訴賤男人。
「姐姐好。」一頭粉毛的男生過來,端上她們的酒。
小姐妹眼睛紅紅的說,「把你這裡最好看,最貴,身材最棒的帥哥全給我叫過來。」
粉毛諂媚一笑,「好咧,姐姐稍等,帥哥們馬上就到。」
小姐妹賭氣的說,「不就是男人嘛!老娘花錢能叫一大把!」
「比他帥得多!」
「比他身材好得多!」
「比他活也好得多唔——」
另一個小姐妹連忙捂住她的嘴。
「聲音小點!一點破事給你自個兒抖落出來了。」
沒一會兒,超級帥哥們陸陸續續過來了。
一個個穿著清涼,小嘴甜甜的叫著姐姐。
小姐妹醉意湧上心頭,抽幾張錢塞在身邊一個小帥哥的胸口。
「穿這麼多怎麼營業。」
花郁嫻扯了扯嘴角,情傷真的太恐怖了。
單身真是最明智的選擇。
小姐妹想想又想哭。
「我他媽倒追了半年,自以為是牽到了手,沒想到他媽居然是魚鉤!!」
花郁嫻差點沒笑出聲。
「喜歡一個人真的太累了。」她哭著喝了一口酒。
收起眼淚,委屈巴巴的摸摸左邊腹肌,摸摸右邊腹肌。
「老子發誓要擺脫愛情舔狗,穿搭土狗,生活難狗。」
「腳踏多條船,翻都翻不完。」
花郁嫻真要被她笑瘋了。
小姐妹又抽了一沓錢,塞給旁邊的帥哥,「上去跳個脫衣舞。」
「好噠,姐姐~」
「看看,多乖,比那個賤男人不知道懂情趣多少倍。」
「居然為了他的初戀,綠了老子!狗男人,你最好別後悔!」
「老子不吃回頭草!這個沒了繼續找!!」
曖昧的氛圍燈下,卡座面前的小舞台,男人上半身已經光著了。
線條分明的腹肌已經暴露在外。
花郁嫻不知道怎麼,突然想起樓嘯那個死男人了。
她甩了甩腦袋,瘋了,想他幹嘛!
「小姐姐~」旁邊的小男生乖巧的叫她。
花郁嫻說,「我不用服務,謝謝。」
小男生給她倒了杯酒。
「姐姐長得那麼漂亮,想跟姐姐交個朋友,以後常來玩嘛。」
花郁嫻擺擺手,「不,不用了,不用了。」
那人不死心的遞酒,「姐姐~」
花郁嫻面前忽然出現一隻大手,一把奪過來。
在座的幾個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男人驚呆了。
花郁嫻錯愕的看著他。
樓嘯一臉陰沉道,「我跟你交朋友,服務男人嗎?」
嚇得小男生頓時臉色鐵青。
頻頻搖頭,「帥哥…你找錯地方了,這裡不是gay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