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跟前後,主動笑著打招呼:「道長你好啊!」
方陽疑惑的問道:「你認識我?」
「不認識!!吃飯剛好看到你,不知道道長會不會抓鬼驅邪?」
聽到這話,方陽皺了皺眉,怎麼又是抓鬼驅邪的。
這一天天的,到底有多少靈異事件?
男子看方陽沒有說話,還以為是自己沒表達清楚,再次開口道:「道長是真的道士嗎?」
方陽無語的瞅了他一眼:「說吧,具體要幹嘛?」
「嘿嘿~~」男子看方陽這態度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出來,至少他能看得出方陽不是假道士。
「是這樣的,我在這附近有一棟樓!」
真是語不驚死不休,一上來就丟出個王炸。
只不過男子的表情卻沒有多少顯擺的意思,反而是一臉落寞。
經過十多分鐘的敘述,逐漸明白他為什麼要找道士。
幾年前,他得到消息說要拆遷,所以趕工把原本兩層的房子直接加蓋到了5層,指望著拆遷的時候一夜暴富。
然而結果卻讓他大失所望,工廠原本規劃的面積臨時更改了,所以他們這邊不用拆了。
但也不算壞到極點,由於工廠招聘了大量外地打工的人,還不提供住所。
這些人只好就近找房子租。
男子家的一棟樓從原本的擺設一下子變成了香餑餑。
為了能多賺點錢,他特地把房間弄成無數個小隔間,低價租給工廠的人。
一年下來光是房租,都有不少錢!
這真是印證了那句話,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突如其來的財富讓他過的油光滿面,成了人人羨慕的土財主。
可是好景不長,去年一個年輕小伙在他的樓房裡死了!!
人是他的工友都知道他有白血病,所以也沒有造成太大的轟動,其他人依舊住在這棟樓里。
可他的死,就像是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住在他隔壁的小姑娘也因為白血病死了!!
這就有點蹊蹺了,白血病還能傳染的嗎?
還是說,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一時間鬧的大家人心惶惶,已經開始有人找房東退房租要離開這鬼地方。
事實上,大家的擔心並不是空穴來風。
因為那些不當一回事,並且住在小伙附近的鄰居之後的幾個月時間裡,全都病倒了。
頭暈,發燒,渾身難受,去醫院抽血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都以為只是普通的感染,想著吊點水吃點藥就能好。
可結果呢,屁用沒有!
回到家不但沒有好轉,反而更嚴重了。
這下,樓房裡的住戶徹底炸鍋了!!
各種流言蜚語層出不窮,都說第一個去世的小伙靈魂得不到解脫,所以害附近的人。
在這樣的宣傳之下,原本熱鬧非凡的樓房,在極短的時間裡人去樓空,一個租戶都不剩。
看著周邊其它鄰居的房子都被人租滿,男子實在是心有不甘,可卻又無可奈何。
找了好多所謂的大師過來作法,最終屁用沒有,甚至還有幾個大師說要在白血病去世的小伙房間住幾晚親自驅邪。
結果不但沒有解決問題,大師們一個個頭暈嘔吐,灰溜溜的跑了!
這下好了!!
樓裡面有鬼的謠言徹底被證實,而且還是個非常凶的鬼,連大師都頂不住。
聽完男子的講述,方陽驚訝的張了張嘴,感覺像是聽了一個離奇的鬼故事。
攝影師也拽了拽方陽衣服,一臉疑惑的問道:「哥..這聽著咋感覺有點玄乎呢?不會真有鬼吧?」
方陽白了他一眼:「有鬼也第一個來找你!」
「臥槽!」攝影師嚇的往後一縮。
男子苦著臉哀求道:「道長,你行行好,幫幫忙吧,我是真沒辦法了,現在好多人都讓我把樓給推了。」
「我要是再不解決,真的要推了,那我可損失大發了!你放心只要能解決問題,我出這個數!」
只見男子伸出雙手五指張開。
「十萬?」攝影師驚呼道。
「對!」男子笑著點了點頭:「只要能解決問題!」
原本方陽就對男子描述的事情很好奇,再加上這麼多錢,他想都沒想立馬答應了下來:「行!你這活我接了,一會吃完飯帶我過去看看先。」
「好的好的!!你先吃,我不急!」
十幾分鐘後,吃飽喝足。
男子走在前面帶著兩人一同前往樓房。
樓房矗立在一片雜亂的工業區邊緣,四周是密密麻麻的工廠和簡易棚戶,遠處還能隱約看到幾座高聳的煙囪正冒著濃煙。
男子家的這棟樓與周圍低矮的房屋形成鮮明對比,五層的高度顯得格外突兀。
清一色的水泥外牆,顯得頗為粗糙。
空地的一角堆放著一些廢棄的建築材料和舊家具,仿佛在訴說著這裡曾經的忙碌與喧囂。
隨著男子推開沉重的大門,門軸發出刺耳的吱嘎聲,一股霉濕和陳舊的氣息撲面而來。
方陽皺了皺眉,環視了一下四周,有點像醫院那種病房的裝修,除了中間一條走廊,兩邊全是密密麻麻的小隔間。
男子一邊走一邊開燈介紹道:「這地方我有段時間沒進來了,也不敢進來,道長你要從哪裡先開始看?」
「就從白血病去世的那個房間吧!」方陽淡淡的回道。
「行,我帶你去..~」
「走吧!」
在男子的帶領下,三人一路爬樓梯來到了三樓偏左一點的房間。
這個房門和其他房間的房門明顯不同,是個不鏽鋼鐵門,而且上面掛著好幾把鎖。
男子掏出一把鑰匙,挨個的打開上面的鎖。
伴隨著啪嗒一聲,鐵門被緩緩推開,屋子裡一股發霉的味道迎面撲來。
方陽忍不住用手揮了揮,簡單的看了一下屋子裡的環境。
第一感覺就是很小!
一張床幾乎占了三分之一的面積。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凳子一張桌子以及一個用管子拼接而成的衣櫃。
只不過衣櫃裡空空如也,床上也是,屋子裡唯一的貨物恐怕就是桌子一邊的龍鬚草。
但此刻,它似乎也不太好,只有頭部還帶著點綠,下面幾乎全部枯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