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這樣？」男子面帶驚愕，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可是..為什麼媒體看到的都是短劇很賺錢啊？」
方陽冷笑一聲：「不讓你們看到，誰還去投資？剛進來的，他可能會讓你嘗點甜頭小賺一點，一旦貪心過大，馬上就血本無歸。」
「短劇的利潤完全是他們說的算，人員工資，服裝等等，就算是爆火的，他隨便給你亂七八糟的帳單，就把你所有的錢給抹了。」
「你看著吧，短劇火不了多久了，它本身可以理解為是一種騙局，專門騙投資者的局。」
「再加上現在免費的短劇出來，你覺得他們能維持多久？」
「免費？」男子疑惑的問道：「短劇都虧成這樣了，怎麼還有免費的？」
「模式不同罷了~~」方陽認真的解釋道：「免費的他壓根就不是賺觀眾和投資人的錢，他也不需要投資人，他需要的是風投！」
「這種一般都是大公司，通過拍短劇，吸引大量的用戶，把盤子給做起來，然後不斷的吸引風投投資，最後把盤子越做越大。」
「簡單來說，就是原本1000萬的公司，經過十幾輪融資之後，可能價值上百億了！！比如拼夕夕、某團、一開始都是這種虧錢賺用戶的套路。」
「那怎麼變現呢？就算價值百億，公司還是虧錢的啊。」攝影師好奇的問道。
「很簡單啊~」方陽笑著擺了擺手：「上市，股民買單！而且新股第一天發行基本暴漲，不用擔心上市沒人接盤。」
「只要上市了，所有人都血賺，最後倒霉的只能是接盤的股民。」
經過方陽這麼一講解，兩人全都恍然大悟，直播間的網友卻吵翻了。
——【不可能吧，短劇如果都是騙局，為什麼我看到那麼多人短劇發財的？】
——【道長不是說了嗎？拍短劇的發財，倒霉的是投資者，我怎麼感覺這玩意的運營模式和股市很像呢。】
——【你們別不信，我就是受害者之一，之前明明投中了一部火劇，最後反而血本無歸，當初簽合同的時候就已經下過套了，哪怕打官司也沒用，人家又沒保證一定賺錢，如果你們去各大短劇的平台論壇看，就知道有多少人在維權了。】
——【之前我非常喜歡看的一本小說作者斷更了，他說自己去投資短劇發大財去了，結果還沒一個月小說突然恢復更新，一問，原來所有的稿費都拿去投資短劇虧光了，老老實實回來寫小說。】
...
「我懂了！！」男子深吸一口氣，神情震撼：「道長，照你這麼說，我一定不能答應她去投資了！」
方陽笑著點了點頭：「你說呢？」
「可是..可是我老婆她有一點不好，太自信了，總覺得自己能力很強，我承認她以前很厲害，可畢竟跟社會脫節好多年了，她根本聽不進去我的話啊。」
「我哪怕今天把你這些話重複給她聽，她估計壓根就不聽，至於報警，她又沒遇到詐騙，我報警也沒用啊。」
「再這麼僵持下去，我真怕跟她把關係鬧的越來越僵。」
「簡單，這好辦！」方陽嘿嘿一笑問道：「你知道你老婆的手機密碼嗎？」
「知道啊，我倆手機都可以互相看的。」
「那就好辦了，你回頭趁你老婆不注意的時候，把她手機上那個拍短劇的給刪了，拉黑，然後弄個小號，一樣的頭像一樣的名字，加她好友，朋友圈也要弄的像一點。」
「她肯定發現不了，到時候你就假裝是拍短劇的跟她聊下去。」
「這樣你也可以支持你老婆投短劇，夫妻關係算是穩定下來，前腳轉她20萬，後腳就給你轉回來了，不用擔心被騙。」
「等過一段時間，你就告訴她投資失敗，找個機會把她刪了就行。」
「啊這..」男子張大嘴巴面露古怪：「這..20萬沒了，她肯定會找人家鬧的吧...」
方陽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鬧就鬧唄，那麼多維權的，也不多她一個，誰搭理她？」
「這也行...」
男子想了片刻，最終苦笑著點了點頭：「也只能這樣了，就算被她發現我騙她，也總比她被騙好。」
「去吧去吧~~」
簡單的聊了一會後，男子放下200塊急匆匆的回去了。
攝影師好奇的湊上來問道：「哥，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虧錢怎麼還一直拍呢？」
方陽無語的白了他一眼：「虧的是投資人，又不是短劇公司，你以為他賺的是觀眾的錢，實際上他賺的是投資人的錢，這麼說能明白了不？」
「那為什麼都很少聽到有人罵，曝光呢？」
「你不看看投資短劇的都是什麼人。」方陽搖了搖頭解釋道：「短劇面向的投資人其實都是底層民眾，甚至是鄉下的農村之類網際網路弱勢群體，主要就是玩一個認知和信息差。」
「這些人發現被騙後，你能咋辦？報警？有合同，屬於經濟糾紛，起訴，光是律師費都夠喝一壺的，至於去人家網站下面罵，有用嗎？」
攝影師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啊，真是有點顛覆想像了，我一直以為短劇很賺錢很火呢。」
方陽笑著搖了搖頭：「那都是人家花錢買的軟文，故意讓你看到的罷了，市面上那麼多短劇，能爆款的只有極少數，如果靠觀眾付費賺錢，那劇組虧的褲衩子都不剩了。」
「也是哦~~」
就在兩人閒聊之際。
不遠處急匆匆走過來一個大叔。
看的面色似乎很是焦急的樣子，剛來到攤位跟前迫切的開口道：「道長，救命啊！！」
方陽驚訝的看著他：「怎麼了？」
「道長，你可得救救我啊~~我爹~~我爹他復活了~~」
「啥玩意？」方陽愣住了：「你父親復活了？能說清楚點嗎？」
大叔重重的點了點頭，神情驚慌的解釋道：「我爹，前段時間走了，3天前下葬了，結果昨晚..昨晚他突然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