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七七不著急去要債,打算在家休息兩天。
早上睡到自然醒,太陽已經照三竿了,她伸了個懶腰,去水房洗漱好,準備做早午飯吃。
「阮妹子,糯米酒做好了。」
王翠花抱著個罈子來找她。
「我嘗嘗。」
阮七七倒了一碗喝,甜甜的,口感清冽,確實很好喝,王翠花的手藝相當不錯。
「乾乾淨淨的,連一粒灰我都沒讓掉進去。」
王翠花說的都是真話,為了保證糯米酒的乾淨,她比給自家釀酒都上心,生怕被阮七七的千里眼看到。
「嗯,確實幹淨,酒我收下了。」
阮七七一點沒客氣,收下了這十斤糯米酒。
王翠花心疼欲裂,可也不敢表現出來,只得說:「阮妹子,這罈子你喝完了還給我啊!」
一隻罈子五角錢呢!
「現在就給你。」
阮七七將罈子里的酒,倒進她新買的罈子里,王翠花抱著空罈子回去了,一路上都唉聲嘆氣,整六斤糯米呢,血虧啊!
以後她要是再偷,她就剁了這狗爪子!
糯米酒太好喝,阮七七早飯都沒煮,又倒了一碗喝,現在她有點理解湘省的男人,為什麼一大早起來就要喝碗米酒了。
前世她爹也這樣,一早起來洗漱好,就倒一碗米酒空腹喝,她媽勸了都沒用,她爹屢教不改,家裡每年都要釀好一二百斤糯米酒,全都是她爹喝的。
這米酒是真好喝啊!
阮七七滿足地喝了一大口,打算再讓王翠花釀些,這回她不僅出米,還給工錢。
【湘省有些地方的男人有早上空腹喝米酒的習慣,叫喝早酒,其實這樣對胃很不好,不是好習慣】
喝了三碗米酒,就著香辣小魚仔吃的,阮七七滿足地打了個飽嗝,飯也懶得做了,準備進空間刷劇。
門被敲響了。
「沒關!」
阮七七叫道。
進來的是商樂華,期期艾艾的,還提了個籃子,籃子上罩了塊紗布。
「我……我給你送點蛋卷,自己做的。」
商樂華聲音很小,她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才來走這一趟的。
丈夫的副營長黃了,要是再提不了干,就要轉業回家,老家縣城沒什麼好單位,回去肯定沒有留在部隊前途好。
這些天她都在反思,越想越後悔,恨死紀湘蓮了。
以前都是紀湘蓮在她耳邊說阮七七的壞話,她是個蠢的,被這陰險女人挑唆著和阮七七對著幹,毀了丈夫的前程。
後悔莫及的商樂華,在家反省了幾天後,做了家鄉的蛋卷找上門了,不求阮七七原諒,只求她和陸野能放過丈夫,下次提干可別攪黃了。
「這蛋卷在我老家是上酒席的大菜,平時不做的,你吃吃看怎麼樣,好吃我再做。」
商樂華將籃子放在桌上,掀開了紗布,露出了金黃漂亮的蛋卷,看著挺漂亮,也挺有食慾。
阮七七吃過這個,是湘香那邊的吃食,酒席上的大菜,味道相當不錯。
而且商樂華做了不少,至少能吃三頓,誠意還挺足。
「雞蛋給你!」
阮七七不想占她便宜,將她籃子裝滿了雞蛋,反正她空間裡多的是。
「不用,我特意做給你吃的。」
商樂華連連拒絕,但她攔不住阮七七,眼睜睜看著籃子裝滿了雞蛋,她臉色煞白,絕望地哭了。
阮七七不肯白吃,肯定是不打算放過她男人。
「你哭什麼哭?我又沒打你,也沒白吃!」
阮七七皺緊了眉,哭得她好煩,好想揍人。
「你不肯白吃我的蛋卷,就是不肯放過我男人,我男人就得轉業回老家,我也要回老家種地了。」
商樂華哭哭啼啼地說了原因。
「你男人提干又不是我管,你找錯人了!」
阮七七翻了個白眼,她都不是軍區的人,哪管得了周連長提不提干。
「你說的,我男人一輩子都提不了干,你男人是副團長,司令和政委都是你公公,你管得了!」
商樂華小聲說,眼淚嘩嘩地流。
她恨死自己的蠢腦殼了,被紀湘蓮利用當槍使,把阮七七得罪死了。
阮七七眨了眨眼,有點印象了,那天她隨口說說的,這女人竟當真了。
不過她一點都不愧疚,誰讓商樂華背後說她壞話了,活該!
「你男人提干我管不了,也沒興趣管,你男人有能力自然能提,你不用來找我,這蛋卷我不白吃,雞蛋你拿走吧!」
阮七七耐著性子解釋了下,她沒興趣擋別人的青雲路。
上次截胡是為了還陸野的恩,而且彭連長的能力確實強過周連長,以後再提干,她肯定不會插手。
商樂華還是不信,哭哭啼啼的。
哭得阮七七火氣都上來了,沖她吼道:「哭你瑪的墳啊,再哭就回老家種地去!」
商樂華嚇得眼淚頓時收了回去,提著一籃子雞蛋落荒而逃,生怕遲一秒,阮七七真讓她回家種地。
阮七七撇了撇嘴,好話聽不進,非得逼她發火,真是的。
明明她是一朵嬌茶,非逼她當霸王花!
商樂華人雖然蠢,但做的吃食是真不錯,晚上阮七七蒸了一盤蛋卷,味道十分鮮美,陸野也喜歡吃。
「周連長有關係,下次肯定能提上,她白擔心了。」
陸野聽說是商樂華送的,樂了。
「紀湘蓮她爹讓人打死了?」
阮七七下午去和家屬樓下的銀杏樹嘮了會兒,知道了不少消息,對於自己有千里眼和順風耳的傳言,她非常驕傲。
「死了,紀湘蓮也快死了,她家裡人不管她,任她一個人自生自滅。」
陸野託了那邊的戰友打探,知道得很清楚。
阮七七一點都不同情,紀湘蓮這種毒蛇死了才好,活著還得害人。
陸野又說了個消息:「徐營長要結婚了,他爹娘在老家物色了個二婚女人,說是生不出孩子才離的婚,徐營長爹娘就看中這一點,怕她有了孩子後,對前頭兩個孫子不好。」
「這麼快就結?不培養下感情?」
阮七七有點吃驚,徐營長才離婚一個月不到呢,一點都沒過渡期的嗎?
「兩個孩子沒人管,徐營長已經打結婚報告了。」
陸野解釋了原因,部隊的人結婚都快,見一面感覺還行,就打結婚報告,沒那麼多時間談對象。
阮七七撇了撇嘴,男人果然是理性動物,結婚更講究實用性,前任和現任的交接期,比拉電閘都快。
在家休息了兩天,阮七七又拉著滿崽去要債了,這個孫元偉好對付,那麼多姘頭,哪一個都是把柄。
她不著急去找孫元偉要錢,而是帶著滿崽盯了幾回梢,將孫元偉和姘頭們的行蹤掌握得清清楚楚,這才上門要錢。
果然,老賴都是一個死德性,孫元偉的說辭和鍾維新一模一樣。
「孫主任,請看表演!」
阮七七打斷了他,給滿崽使了個眼色,滿崽清了清嗓子,開始了他的表演。
「你個死鬼,怎麼這麼晚才來?」
「討厭,你輕點……」
……
滿崽的聲音變得無比嬌媚,還風情萬種,孫元偉臉色大變,這個聲音,怎麼和他的新歡那麼像?
【滿崽的絕技是口技,他以後會和七七一起玩耍噠,至於他以後會不會恢復正常,現在說不好,但可以肯定,滿崽以後會很快樂,今天的三更寫完了,依然是將近七千字,晚安哦】